柯南里的除灵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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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夜空中的碎纸片

西谷宏明看到晴彦手里拿着的隐形眼镜盒,吓得魂都差点飞了。

那是他从欧洲定制的那副特殊隐形眼镜的盒子,里面的镜片被他丢进厕所冲走,眼镜盒则顺着厕所窗户丢到了外面。

西谷的计划就是,先在配电室设下自动断电机关,再用这副隐形眼镜适应了房间内突然变黑的状况,把上森美智给杀死的。

可是,为什么自己丢弃的东西会出现在这个高中生的手里?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对方觉得这副隐形眼镜是凶手杀人的证据?正常人不会从一副眼镜盒上联想到杀人计划吧?

难道这个高中生看穿了自己的诡计?

西谷有些心虚,他甚至不敢和晴彦的眼睛对视。

这时目暮警官走到晴彦面前,疑惑的看着他手里的白色隐形眼镜盒:“高坂老弟,你说真的吗?这里面装的就是凶器?”

也难怪目暮如此激动,因为刚才一系列调查之后,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证明凶手身份的线索。

这也就意味着,这件案子很可能成为悬案,这种悬案如果积攒多了对目暮的仕途影响还是挺的大。

不过看到晴彦突然进来之后,目暮的信心又回来了,他觉得这位贴心老弟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这里面虽然不是凶器,但却是凶手杀人时必不可少的一件道具。”晴彦说,“而且刚才鉴识科的工作人员已经做了鉴定,这上面有在场其中一位学员的指纹。”

晴彦这么一说,原本想要走的人自然没办法离开,纷纷站在料理教室中等待晴彦给出说法。

目暮警官:“高坂老弟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晴彦把眼镜盒打开,里面是一副看上去很普通的隐形眼镜:“这副眼镜是凶手特制的,瞳孔处被涂成黑色,也就是说如果带着这副眼镜,哪怕突然停电,凶手也能立刻适应黑暗的环境,从而利用这段时间准确找到死者的位置,将她杀死。”

晴彦说完这段话之后看向人群的西谷宏明。

发现对方虽然脸色惨白,垂在裤线两侧的手也开始轻微的颤抖,但是肩膀上的怨灵仍旧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看来还是不够,晴彦决定加大力度。

他走到西谷的面前,淡淡道:“西谷先生,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副特殊的隐形眼镜上会有你的指纹呢?”

西谷宏明汗如雨下,他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因为一个眼镜盒被怀疑。

他之所以把隐形眼镜盒随手丢弃在厕所外面,就是因为觉得就算有人捡到了,也不会把这个东西跟杀人案联系在一起。

只要把凶器处理好,根本不可能有人怀疑到他身上。

可没成想这么小概率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

西谷宏明现在慌的不行,但是他并不打算认罪,因为凶器的藏匿地点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连警方那么仔细的检查都没检查出来,他不认为这个高中生能找到他藏起来的凶器。

只要凶器没有被发现,一切都只能停留在推理的层面上,警方就算怀疑他也没办法给他定罪。

想到这,西谷装出愤怒的样子:“是我的又怎么样?难道一副隐形眼镜就能证明我杀了上森老师?开什么玩笑!”

目暮警官这时也插嘴道:“那个……高坂老弟,这一切只是你的推测啊,我们并没有在他身上包括房间找到任何可以作为凶器的东西。

找不到凶器,一切都只能停留在推理的层面而已。”

晴彦肚子有点饿了,他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于是直接给出结论:“凶器就藏着那只圆珠笔的笔芯里,凶手是用手上的戒指作为辅助工具,把针刺入死者的后背。”

“什么?”目暮警官瞪大了眼睛,然后吩咐手下,“细川,去检查一下!”

鉴识人员立刻拿起圆珠笔检查。

一旁的柯南看着晴彦十分笃定的模样有些惊讶。

他刚才也一直在现场寻找可能是凶器的物品,或者能够藏匿凶器的地点,但是都没有任何发现。

高坂这家伙消失了这么久,真的是去找凶器去了?可他是怎么知道凶器在圆珠笔芯里的?

柯南的内心此时被两股复杂的情绪缠绕着。

一方面他希望晴彦拿出证据,让凶手俯首认罪,另一方面他的好胜心则不想自己输给晴彦。

而一瞬间成为焦点人物的西谷宏明,并没有柯南那么复杂的情绪,他的心里全被恐惧和震惊占满了。

怎么可能?!

为什么他直接就能说出自己藏凶器的地方。

藏匿凶器的手法,是西谷对这个杀人计划最为自信的部分,事实也的确如此,警方虽然检查过圆珠笔,但是根本没发现被藏在笔芯中的那根细针就是凶器。

为什么这个高中生一眼就能看出来,难道他目睹了自己藏凶器的过程?

不可能啊,没有那副眼镜,普通人根本没办法在黑暗中看清任何东西,可那高中生却又那么的果决……

西谷宏明的大脑有些混乱。

另一边鉴识人员很快就找到了笔芯里的长针,在上面测出了血液反应:“警官,可以确定这根针就是杀死上森女士的凶器。”

话音刚落,西谷宏明就绝望的跪在地上。

一旁的上森熏不可思议地捂着嘴:“西谷,为什么你要杀死老师?”

西谷宏明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因为他脑子里也有很多疑惑。

他看着身边警察们凌厉的眼神,难以理解为什么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

不是已经瞒过警方的调查了吗?

明明都允许他离开这里了,西谷宏明甚至都已经开始在脑海里演练看到上森老师的尸体后,该露出怎样悲伤的表情比较合适。

可就在他距离玄关的那扇门不到五米的时候,事件发生了惊人转折。

那个姓高坂的高中生走了进来,几句话就把他从天堂打到地狱。

这种前后剧烈的反差,让西谷实在是难以接受。

他看向不远处那个叫高坂晴彦的高中生,发现对方正跟和那位短头发的女孩打情骂俏,似乎一点也没有解决一件困难案件后的洋洋自得。

难道自己精心策划的杀人计划,在对方眼里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吗?

目暮警官走到他的面前,严厉道:“西谷先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西谷宏明把头贴在地板上,开始了忏悔。

另一边,柯南眼巴巴看着搜查人员把那根沾染血迹的长针,收进透明的证物袋里。

不得不说,凶手这个藏匿凶器的手法,的确让柯南有些意外,他没想之凶手惊竟然这么大胆,直接把凶器放在身上,来了个灯下黑。

可是高坂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推理出来的呢?柯南自问自己在掌握相同程度线索的情况下,没办法直接推理出凶器的藏匿地点,因为这两件证物之间的联系太弱了。

难道真的是凭借直觉?

可这种不讲道理的直觉,要怎么才能打败他啊?柯南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后脑勺。

晴彦这边刚才趁着西谷宏明忏悔的时候,已经把他肩膀上脱落的两团恶灵成功捕获。

不过好像因为怨念不是很肥的缘故,超度后只提升了1级的剑道等级而已。

但晴彦并不气馁,滴水穿石的道理他是懂的。

由于这突如其来杀人事件的影响,想要继续完成料理是不太可能了,晴彦这边正和园子小兰商量吃什么呢,目暮警官就走了过来:“哎呀,高坂老弟,这次又是托了你的福啊。”

“谬赞了,我就是运气好猜对了而已。”晴彦看着目暮十三的脸,发现他似乎比上次见面时憔悴了不少,“警官你的脸色有些差啊。”

“别提了,最近警视厅每个人都这样,都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失踪案闹的。”目暮苦笑着。

晴彦点了点头,他也不止一次从电视上看到过关于这个失踪案报道。

从第一起案件发生到现在大概得有两个月的时间了,还是不断有人莫名其妙失踪,找不到任何踪迹,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还听说为这儿事,民众已经举行了好几次抗议游行了,警视厅的牌子都被愤怒的抗议者给摘下来了。

晴彦:“我也听说那个了,目前还是没有进展吗?”

“没有,我们警署里的人都要跑断腿了。”目暮警官摇了摇头,“对了,高坂老弟,你最近最好别去那些地下音乐会、迪吧之类的场所,失踪人口中有挺大一部分,就是经常去这类场所的年轻人群体。”

晴彦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您的提醒。”

“那我就先走了,要是有这方面的消息请联系警方。”目暮警官说着就往门口走去。

晴彦:“一定。”

目暮警官带着人离开了厨艺教室。

死者上森美智的儿媳妇上森熏也没有多留在场的人,她刚联系上自己的丈夫,估计现在就得开始准备葬礼的事情了。

不过晴彦在她脸上没看到一点悲伤的表情,甚至她将大家送出大门之后,手扶在大门旁边的石柱上,脸上似乎露出类似“终于解脱了”的表情。

晴彦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中的杀人动机千奇百怪,他没有能力去分别到底谁好谁坏,晴彦觉得能够过好自己的生活、保护好身边的伙伴就已经很足够了。他不想去当什么正义的裁决者。

刚想到这,“身边的伙伴”就发出适时的嘲讽———

“怎么?你喜欢那种类型的啊?”铃木园子瞥了眼门口“有点姿色”的上森熏,然后一脸鄙夷的看着晴彦。

晴彦赶紧辩解:“怎么可能?我就是觉得她可能受不了这种打击。”

“那不是正好?”铃木园子将一个牛皮纸袋抱在胸前,“我听说情绪低落的年轻太太,是最容易出轨的类型哦~”

“你是不是伦理剧看多了?”晴彦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白皙的额头,“我对那种程度的太太没有兴趣,我现在只想赶快吃饭。”

铃木园子被戳得往后夸张地退了几步,嘴角却露出浅浅的笑容,她把手伸进牛皮纸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面包递给晴彦:“给,我亲手做的。”

晴彦接面包的时候,园子的指尖轻轻触碰到了晴彦的肌肤。

一旁的柯南敏锐的观察到了这个小细节。

晴彦把面包塞进嘴里,味道一般,但他看着铃木园子一副“等待主人夸奖的小狗”的模样,只能称赞道:“超级好吃!!!”

铃木园子喜笑颜开。

被晴彦夸奖之后,她似乎有些膨胀了想跟毛利兰比试一下,说:“你再尝尝小兰做的,看看我们谁的更好吃一些。”

毛利兰也从牛皮纸袋中拿出一个面包,光从卖相上看就比园子的强了很多倍,她递给晴彦。

晴彦刚要伸手去接,早已看透一切的柯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小兰手中的面包。

东亚醋王buff被动生效,阻止了即将发生的“超出友谊范围的肉体接触”的危机。

柯南直接把面包丢进嘴里,腮帮子撑得老大,边咀嚼边用含糊的声音说:“晴彦哥哥吃太多一会就吃不下拉面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说着柯南推着晴彦的后背往前走。

园子在身后大喊:“不是说好吃旋转寿司吗?为什么变成拉面了?!”

“旋转寿司人太多,排到我们就饿死了。”晴彦转过头解释。

“可恶!我的梦想什么时候能实现啊……”铃木园子跺了跺脚,哭丧着脸往前走。

毛利兰看着其乐融融的大伙,抱着牛皮纸袋迈步跟了上去。

这时一阵风从侧面吹来,她如黑色瀑布般的长发被风吹起,在空中打了个旋儿,轻轻落在西装校服的外套上。

与此同时,长野县的一家破旧民宿。

真中雄太看着手里的手机屏幕,拨号界面上已经输入了一串号码,但是他停在这个界面已经快二十分钟了,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这时窗外响起了热闹的交谈声,一群身材火辣的女孩从他窗前经过,看样子是打算去附近的夜店玩的。雄太其实也很想去,但他已经没有钱了。

雄太按下了通话键。

滴——

刚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起,另一端传来一个疲惫的声音:“谁啊?”

“猎豹哥,是我啊,我是雄太。”真中雄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具备攻击性,“我想问一下,我拜托你的事情什么时候能解决啊?”

电话那头愣了半天,才说道:“啊……你是说那个姓高坂的小鬼是吧?我手下的人已经给他来了个下马威,你不是看到了吗?”

雄太:“可是……要什么时候才能彻底解决啊,我最近还挺担心他报复我的。”

那话那头沉吟了一下,说:“最近几天组里很忙,这周六吧,你要是有空可以过来参观一下。对了,上次说的钱……”

雄太赶紧说:“猎豹哥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等……”

“嗯,那就这样。”电话直接被对方挂断了。

真中雄太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

今天是周三,也就是说三天之后,他就不用再缩在这破民宿里了,到时候高坂晴彦会彻底跪在他脚底下,成为一条丧家之犬。

雄太瞬间豪情万丈。

他拿起着桌上泡面碗底下垫着的一张印有衣着暴露女人的彩页传单,走进了卫生间。

电话另一端,坐在轿车里的河村豹挂断了电话后,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泡面头。

心想这个小鬼还真是麻烦,要不是看在他钱给的还算足,河村根本不会管这种小屁孩之间的事情。

本来最近就被警察搞的焦头乱额,虽然背后的大佬们告诉他就算被逮捕也无法定罪,但是河村心里还是很慌,毕竟这可是走私人口的大买卖啊。

他现在每天都和警察们斗智斗勇,而且最近的人也都很警惕,想找到合适货物的难度也成倍的增加。

正想着呢,从巷子口踉踉跄跄走过来两道人影。

河村豹把车子停在酒吧附近的阴暗小巷里,车子没有启动,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车里没有人。

远处走来的两人其中一个衣着暴露,一看就是混迹于酒吧夜店的援交妹,不过脸蛋却比一般人稚嫩不少,也许是个学生也说不定。

另外一个把寸头染出绿色的家伙,大概二十出头的模样,他是河村豹的小弟辉信。

两人来到河村的车前,那女孩靠在车前的引擎盖上:“真的只要一个周末就能赚到100万円?不是骗我的吧?”

对面的绿毛辉信双手插兜:“你爱信不信,反正很多人抢着去做。”

女孩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我到时候怎么联系你?”

辉信露出奇怪的笑容,指了指身后的车:“那就上车吧。”

女孩一愣,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黑色轿车。

河村豹这时推开车门,对她做了个请的姿势。

女孩面露惊恐,她本能的感觉事情不对劲,转身就要逃跑。

可她刚转过身,就看到辉信手里拿着一个闪烁电光的物体按在她腰间。

“哒哒哒!”

电击棒的光芒闪过,女孩倒在了地上。

一股尿骚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河村豹皱了皱眉:“你不能温柔点吗?搞得这么恶心,怎么把她放进我车里啊?”

辉信一脸委屈:“我不是怕她挣扎把警察引来吗,这是最干脆的方式。”

河村豹摆了摆手,钻进驾驶室里:“你自己把她放到后备箱里。”

“是,老大。”辉信开始搬运女孩的身体。

“别忘了把她的手机处理掉,现在警视厅那帮人的技术可厉害了。”河村豹不忘叮嘱一句。

没过多久,辉信拿着一个女式包包坐进副驾驶:“老大,处理完了。”

河村豹启动引擎,车子缓缓驶出小巷。

河村豹一边开车一边问:“包里面有钱吗?你小子可别想独吞。”

“怎么可能,我还没打开呢,不过老大你最好别抱太大希望。”辉信把包放在腿上,拉开拉链,“这女人一看就是那种物质女,赚来的钱大概都用来买化妆品和奢侈品了,不可能剩什么钱的。”

“少啰嗦,赶紧打开看看!”说话间河村豹又超了一辆车,“你应该感谢这些被欲望污染的女孩,没有她们,我们的生活费从哪来?”

“感谢资本主义带来的美好世界。”辉信做出夸张的朝拜姿势。

接着辉信把手伸进包里,先是摸到了一张卡片:“西本雪穗,xx高中2年级b班……”

学生证上的照片没有化妆,女孩清纯的笑脸一点也看不出和后备箱躺着的浓妆艳抹女孩是同一个人。

“还真是学生啊……这么小就出来玩?啧啧。”辉信一脸不屑,“说实话我对这种女人下手不会产生一点负罪感,反而会觉得正在帮助这个国家净化掉占用资源的垃圾。”

“你对哪种人有负罪感呢?我看你数钱的时候眼睛放光,不像是拥有‘负罪感’这种奢侈品的生物啊?”河村豹单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掏出一根烟放到嘴里。

辉信转过头说:“对年纪大的老人啊。我上次去送货的时候看到另一台车里有不少头发花白的老人,看他们茫然无助的表情,我觉得挺可怜的。”

“你这样心地善良的人,是混不了极道的。”河村豹嘲笑道。

“可是老大……我砍人的时候可是很猛的。”辉信展示了一下胳膊上的刀疤,然后把手伸进包里继续翻找,“诶?这是什么?”

他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借着路灯的光芒,看到纸上写着:西本文代,女,胰腺癌晚期……

是一份病例。

辉信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他看向身边的河村豹:“老大……这一定是假的吧?”

刚好前面是红灯,河村豹在斑马线前踩下刹车,侧头看了一眼病例说:“肯定是啊,一定是她用来博取金主同情的道具。”

辉信把病例放在一边,继续在包里翻找,似乎想找到能证明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自导自演闹剧的证据。

很快,他翻出来一个日记本。

他打开日记本,慢慢阅读:

妈妈病了,从今天起我要成为这个家的支柱……

妈妈病的很重,医生说要一大笔钱才能治疗……

便利店的老板骂了我一顿,可是明明是那个客人无理取闹啊……

一个月的薪水才不到5万円,根本不够给妈妈治病的……

同班的江利子说有个地方能赚钱,我决定放学后跟她去看看……

那群男人真恶心,不过为了赚钱只好忍耐……

我的身体已经坏掉了,不过为了妈妈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吧……

还差300万円,加油雪穗……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

车内的空气凝重的像是在开追悼会一样。

河村豹把烟丢到车窗外:“真是的,这个女人戏演得还真足。”

“就是啊,一眼就被人看穿了。”辉信也笑着附和,就是表情有些不自然。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过了很久,辉信突然说:“老大,我们死后应该会下地狱吧?”

河村豹抓了抓头上的卷发,说:“在你成为极道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在地狱里了。”

这时信号灯的绿灯亮了,河村豹狠狠踩下油门。

黑色轿车的尾灯逐渐远去,从车窗里飞出无数张碎纸片,纸片被风卷至高空,隐约拼凑出一个女孩的单纯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