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唐门百解
彭若愚睁开眼,是酒店的天花板,自己正躺在柔软舒服的床上。
高彦斌,风星瞳,坐在床边,两个人四双眼睛,正齐刷刷的看向自己。
彭若愚偷偷的用舌头在上牙膛的蹭了一会,确定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才敢开口说话。
“老高,星瞳,我。。。”
“那个女人昨天跑了之后,你就晕倒了。”,星瞳说,“我打电话叫高哥,才把你抬回来。”
彭若愚又看看高彦斌:“老高,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高彦斌,“你能保住自己的命,已经是万幸了。”
“我本来不应该这样。。。”
“你别说了。”,高彦斌制止了他,“女人嘛。你没听说过?为女死,为女亡,为女巴结四张狂?”
风星瞳在一旁嘿嘿的笑起来。
“这跟四张狂有什么关系?”,彭若愚有些迷糊,“刮骨刀。。。刮骨刀。。。难道说。。。?”
“没错,七宗罪的色欲,你已经跟她打过招呼了。”,高彦斌叹了口气,“让这样的人混进公司,真是危险,不过她也算是操之过急了。”
“没错。”,风星瞳在一旁补充到,“这个人,已经没办法在公司内继续潜伏了。”
彭若愚叹了口气,说不出是惋惜还是什么别的情绪。
“王并呢?”
“你指望他来看你?”,高彦斌摇摇头,“王少爷和王家家主王蔼老爷子,去会面达官显贵了。”
不奇怪。
彭若愚陷在柔软的床垫里,他几次想张口,又几次咽了回去。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高彦斌说。
风星瞳坐在一旁,站起身:“需要我出去吗?”
“不需要。”,高彦斌说,“我打赌这小子想说的绝不是什么私事。”
彭若愚挣扎了很久,问:“七宗罪,都是坏人吗?”
高彦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彭若愚,你是真愚,你自己就是个全性,你问问你自己,四张狂是不是都是坏人?”
彭若愚严肃的说:“如果说四张狂的话,高宁是个和蔼的大和尚,窦梅阿姨在我小时候总逗我玩,沈冲比我大几岁,总想教我点什么,夏禾没怎么接触过,人都还不错吧。”
“你还认真分析起来了!”,高彦斌气坏了,拿起一个枕头就要揍他,“你小子活脱脱就是个全性!你去做他们的掌门吧!”
“风少爷,您说,四张狂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风星瞳正襟危坐:“都是恶人,杀人如麻,草菅人命。”
“听见了没有!这仅仅是四张狂,他们虽然是全性,但是不靠杀人吃饭。七宗罪是专门干这行的买卖的!你说,他们是不是坏人。”
“暴食。。。暴食算是个可怜人吧。”,彭若愚喃喃道,“就算被法律制裁,他也应该罪不至死,他是个疯子,精神病人,应该不会判死刑。”
“至于李思特。。。”
“色欲。”,高彦斌纠正了他的说法,“李思特是化名,叫她色欲。”
“暴食很明显是没有自主能力的人。”,彭若愚说,“那色欲,有没有可能,是被人蛊惑?”
“不可能。”
高彦斌义正言辞:“收起你的幻想,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刚刚才提到过四张狂,难道你忘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比全性更恶。”
彭若愚叹了口气,躺在床上。
“让我歇一歇吧。”
风星瞳和高彦斌互相看了一眼,离开了房间。
“小彭,过几天我给你介绍个人认识认识。”,关门的一瞬间,他扔了个小包囊在床上。
。。。
李思特确乎是有某种魔力。当你站在她面前时,会自动的收起疑心,毫无防备,毫无保留。
甚至不要想起她,哪怕是想一想,也会迷了心智。
这很奇怪。彭若愚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怎么有人能持续的施加影响呢?明明已经分开这么久,可是自己还是会不由自主的产生好感。
他闭上眼睛,细细的感知身体内每一丝炁的流动。逆生运转,通体再次发白。
终于,在心脉上,发现了一缕黑色的炁。
果然,这神乎其神的魅惑,实际上是一种炁毒罢了。
他催动逆生,想让心脉炁化,让这缕炁无所附着。可是并不行,他的功夫不到家,心脉没办法炁化。
别说心脉,想让他再复制一遍断臂重生都困难。
看来不是生死存亡的险要关头,没办法逼出自己的潜力。
这时候他发现了床上的小包囊,棕色的锦面上绣着金色字迹。
“桃。”
三国杀吗,给我吃桃回血?
打开包囊,里面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里面有一张黄色的小纸片,上写二字:
“百解。”
彭若愚喃喃,在记忆中搜寻多时,突然想起来,这不是唐门百解吗?
百解不是已经失传了么,为什么老高会有?他从哪弄来的?
把香囊翻了个底朝天,里面有两颗。
“嘿嘿,老高想给我吃,还不好意思直说,偷偷丢给我。”,他把药丸捏在手里,突然有了一丝犹豫。
真的要吃吗?
现在自己心里一想到李思特,就软软的舒服的很。这种感觉,比喝快乐水还舒服上瘾,如果就这么把百解吃下去,那这飘飘欲仙的感觉不在。。。
多遗憾,多失落。。。
擦,想什么彭若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
自己差点又被迷了心智。他左右开弓扇了自己两巴掌,让头脑冷静下来,一张嘴把百解含在嘴里。
这药丸入口即化,瞬间挥发成一缕精纯能量,直往腹中钻去。
不一会,这股能量遍布全身,心脉上那一缕黑色的炁,与其碰撞后一触即溃,消散开来。
彭若愚张开嘴,打了一个重重的嗝。一股黑烟从嘴里涌出来,消散在房间中。
他砸吧砸吧嘴,回味回味这唐门秘籍的味道,感觉还不错,不知道是不是改良了,似乎有点果味。
随后闭上眼睛,静静地坐着。
过了许久,他睁开眼睛,摇了摇头。
“百毒易解,唯情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