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雨夜一刀斩
“震惊吗？”
“震惊就对了！”
李涯冷漠出手，刀锋轨迹飘忽且精妙绝伦，分别斩断吴昌、吴管家、吴家大郎的手臂和腿，成了人棍。
“啊……”
三人发出杀猪般的痛呼声。
李涯蹲下来一阵摸索，从吴昌的衣服里掏出一包软筋散，扒开三人衣服，将软筋散洒遍他们全身，增幅药效。
“你……你怎么知道我这里藏有软筋散？你偷窥我们？”
吴昌痛呼，浑身起满血泡。
“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李涯懒得解释，拖着三人，将他们丢到疏经活脉灵树附近，引起不小的动静。
“谁敢来觊觎我的宝树！”
一旁的大树上，有一只长尾白猴窜了下来，仅有一米高，牙齿锋利，一张嘴便咬穿吴家大郎的脖子。
“吾儿！”
虽然看不见了，但吴昌还是听得见自己大儿子撕心裂肺的惨叫。
长尾白猴咆哮，咬断吴家大郎的脖子后，便扑向吴昌，咬穿其脖子，贪婪地吸食他的血液。
但因为沾染了软筋散，长尾白猴忽然觉得浑身瘙痒麻痹，一身力量只能发挥三四成，顿感不妙。
这时，它陡然发现，附近出现了一个手握长刀，一身黑色劲装，头戴黑纱斗笠的挺拔身影，大惊失色。
“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长尾白猴惊呼，原本以为是三个武者跑过来抢疏经活脉灵树，所以直接从树上跳下来发动偷袭。
可现在看来，这三个所谓过来抢宝树的人，似乎只是诱饵！
李涯没有回答长尾白猴，等对方被软筋散麻痹，行动能力减弱时，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嗖”的一声。
长尾白猴那条长达三米的尾巴一卷附近的树干，便要荡走。
但，飘忽不定的刀光已至。
随着长尾白猴的尾巴被斩断，又有数道刀光掠过，它的头颅冲天而起。
李涯握着百炼钢刀，刀尖有鲜血流落在溪水里，滴答作响。
他扫了眼现场。
吴昌和吴家大郎都被长尾白猴咬得面目全非，生机断绝。
吴管家趴在那，动弹不得，被吓得尿失禁，尖声哭喊道：
“李水，饶命，饶命啊！”
“我什么都愿意给你！你知道吴昌的婆娘周雪绒吧？那娘们可带劲了，还有他的三个女儿，个个都是雏儿，只要你放过我，她们都是你的玩物。”
李涯翻了个白眼。
糊涂！不管杀不杀你，她们能跑？
李涯踩碎枯黄的落叶，一步步逼近吴管家，将百炼钢刀的刀尖抵在吴管家的后颈处，道：“看来，你觊觎周雪绒她们几个很久了。”
“那个，男人嘛……别说是我，城里觊觎那几个婆娘的人可不少，做梦都想得到她们。”吴管家瑟瑟发抖，仿佛看见了活着的希望。
这时，他的眼睛终于能看清一些东西，小心的扭过头，正看到李涯掀开脸上的黑布，露出面容。
“李……李涯？！”
恍惚中，吴管家叫出了这个名字。
噗嗤！
刀尖扎穿骨肉。
吴管家到死都想不通，半个月前还被自己肆意欺凌的李涯，怎么一转眼就爬到连自己都需要仰视的高度？
茂盛的林子里，只有溪流声。
李涯坐在青石上，回想着这段时间的种种，再看着地上的几具尸体，心中仿佛有压抑许久的情绪释放开来。
他感觉自己的气顺畅了许多。
一切都舒服了。
“呼！”
长出了一口气，李涯在吴昌、吴管家、吴家大郎身上摸索，但只是获得了一些药丸和几两银子。
“看来，要去吴家抄家才行。”
李涯将疏经活脉灵树连根拔起，简单地用溪水清洗，便用皮带包好，又将长尾白猴的尸骸冲洗干净，免得上面还有残余的软筋散药粉。
最后，是清洁自身。
至于吴昌几人的尸体，根本不需要处理，等他一走，要不了多久，就会有野兽过来把他们啃得精光。
不过，临走前，他还是斩下吴昌的头颅，用破布包裹起来。
……
午后，李涯绕路南门回到县城，找了一个大型药材铺，丢下长尾白猴的尸骸，令掌柜瞪大眼睛。
“淬体中期妖魔！”
掌柜看向李涯，露出敬佩之色，能单杀淬体中期妖魔之人，要么是战斗经验极其丰富的淬体中期武者，要么是淬体后期，纵观全城，也是一流。
“怎么卖？”李涯问。
“淬体中期妖魔的市场价是一斤肉二百枚铜币，这只长尾白猴总重三十五斤，值七两银子。一颗妖魔核心是二十两银子，总计二十七两。”
掌柜小心翼翼的报价。
“成交。”李涯点头，旋即，他抛出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话说，妖魔肉和妖魔核心可以用来炼药，但怎么没见你们用，都是积压在仓库里？”
掌柜一怔，道：“客官有所不知，妖魔肉和妖魔核心是能炼药，但可不是淬体境武者能碰的，是上面。”
他指了指县衙的位置。
李涯明白了。
看样子，起码得炼气境才掌握用妖魔肉和核心炼药的办法，城中各大药铺收购妖魔，最后应该都是卖给县衙。
搞清楚这点，李涯拿了钱，找了几个地方，将吴昌一行人的三把精钢刀卖掉，又赚了十几两。
他看向城东吴家的方向。
……
夜色彻底暗淡下来。
轰隆！
临山县城下起了暴雨，许多人赶紧跑回家里，关上门窗。
吴家，饭厅里。
周雪绒坐在位置上，身边的三个女儿都拿着筷子，但由于担心吴昌他们的安危，都没心思吃饭。
“娘，外面下了好大的雨，爹爹和三叔还有大哥何时才能回来？”
大女儿吴莉莉问道。
吴管家和吴昌同族，可以算是堂兄弟关系，吴昌排老大，吴管家是老三，算是吴莉莉的三叔。
“别担心，你爹爹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但总能安然解决。上次在青牛谷遭遇炼气大妖，不也回来了？”
周雪绒柔声安慰道。
“好了，先吃饭，如今城门已关，你爹爹他们应该会在城外过夜，明日再与我去北城门迎接。”
说着，她拿起筷子。
吱呀！
饭厅的大门被人推开，周雪绒和吴莉莉等人惊喜地起身，却发现进门的是一个浑身穿着蓑衣的人。
对方一手拿刀，另一只手提着一个湿淋淋的布袋。
“你是李府的李水？”
周雪绒瞳孔一缩，按理说，李府的李水不应该被自己的夫君擒拿了，怎么会只有他回来了？
其他人呢？
难道……
周雪绒想到了最坏的可能。
“不用等了，吴昌他们三个已经去阴曹地府作伴了，如今，你们应该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李涯丢出布袋。
它在半空转动，最后落在饭桌上，露出一颗头颅。
“啊！”
“夫君！”
“爹！”
周雪绒娇躯一颤，身边的三个女儿全都止不住发抖，尖声惊叫。
“畜生，我要杀了你！”
吴昌的三个女儿张牙舞爪，抓起桌上的瓷盘，便要往李涯砸去。
“住手！”
周雪绒猛地跺脚，吓住三个女儿，旋即，她一脸媚态，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一步步走向李涯，以极其魅惑且嗲的语气说道：“李爷，您杀了吴昌，奴家孤苦伶仃，日后，可得仰仗您了。”
说着，她抛了个媚眼，回头指了指三个千娇百媚的女儿。
“她们三个，也愿意跟着您。”
“如何？”
看着近在咫尺的周雪绒，李涯承认那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哪怕已经年过四十，依旧风韵犹存，美艳诱惑。
再加上吴昌那三个漂亮女儿，大部分的男人肯定把持不住了。
但……
扑哧！
冷酷的刀尖穿过周雪绒的胸膛，她张了张嘴，被两根手指夹住的毒针“叮”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美人计，偷袭？呵，低级！”
李涯冷漠地抽出百炼钢刀。
周雪绒是很诱人，而身为一个正常男人的李涯，倘若周雪绒愿意当他的忠犬，自然可以放她一条生路。
可惜，她做了最蠢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