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怎样做好搭档
纽汉区，贝克街街尾的约克咖啡馆。
伦纳德正在努力地切割着面前的牛排，自从金色麦田馅饼店出事以后，他就只能换一个地方了。
但是很明显，这里牛排的味道还是不如比利的三文鱼套餐。
“月亮女士，你难道不饿吗？还是你们血族真的......只喝血！”伦纳德嘴里含混不清地说着，当然说到最后三个字时，他声音很小。
海瑟薇仍旧面无表情：“我们还是别叫代号了。”
伦纳德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
“我们也是人，只不过是始祖的眷者罢了，谁告诉你我们喝血的。”
海瑟薇的吃相可比伦纳德优雅多了，她轻巧地捏着刀叉，每一下都恰到好处，连刀叉和盘子碰撞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事实上，自从海瑟薇一进入咖啡馆，就吸引了所有男士的注意。
她并不是很漂亮，但是却极度的优雅，而淡淡的微笑后则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我还记得上次在海德公园看了一场吸血鬼表演，里面的吸血鬼可真是只喝血的，尤其是处女的鲜血，你是女人，难道是喜欢处男的血？”伦纳德似乎没听到海瑟薇的警告，仍旧自顾自的说着。
海瑟薇睫毛轻轻一抖：“伦纳德先生，那么你安全了，幸好你不是。”
伦纳德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好了，开个玩笑罢了，我觉得既然我们都是搭档了，咱们能不能互相了解一下，这样也方便行动。”
“你想知道什么？”
“你既然是始祖的眷者，为什么还能用军方的力量？难道一个人还能同时成为两个神的眷者？”伦纳德把准备给多伦的问题抛给了海瑟薇，他现在必须好好学习才是。
海瑟薇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切割着牛排，一分钟后，她才似笑非笑地看着伦纳德：“伦纳德先生，你要是想学习神秘学的知识，多伦教授应该最合适了。”
“他是合适，但他总是扯什么等价交换，搞什么知识付费.......我已经被他掏空了。”伦纳德哭丧着脸。
海瑟薇点点头：“这完全取决于两个神之间的关系，但是众蛇之父尤其特殊，众蛇之父的最大信徒就是王室了，崇尚秩序和权力，所以他和眷者的关系，就如同你和你腰间匕首的关系。”
伦纳德皱着眉头：“还能这么玩？那我是不是该去找劳伦斯长官，要一下福利？”
“虽然说众蛇之父是个例外，但是你最好搞清楚，你的神和众蛇之父的关系，要是他们关系很差，你不会有好结果。”海瑟薇皱了皱眉，还是提醒道。
伦纳德点了点头，继续吃饭：“多谢提醒了，对了，劳伦斯长官为什么说我是你的新搭档？照这么说，你应该来了很久了，你之前的搭档呢？不干了？”
“死了。”
“哦，怎么死的？”
“被我误杀了。”
“......咳咳，咱们还是聊聊其他的吧，你们血族的能力是什么？”
“极速和血流。”
“有多快？”伦纳德好奇道。
一阵清风吹过，伦纳德抬起了眼皮：“我帽子呢？”
“外面的第三辆马车那里。”
伦纳德转头才发现，他的帽子正戴在一匹黑马头上。
“这是一位淑女能做出来的事？”伦纳德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海瑟薇静静地看着伦纳德和那匹黑马交涉，黑马似乎很喜欢那顶帽子，直到伦纳德摸了黑马一把，黑马才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动弹了。
“你能让马变蠢？”海瑟薇露出了一丝惊讶。
外面原本还神骏异常的黑马，现在就像一只骡子，眼睛耷拉着，在那里啃着地面上的碎石子。
“这能怪我？”伦纳德摊了摊手。
“你这能力倒是挺实用。”
“血流是什么？别......我的牛排！！！”
伦纳德话还没说完，就痛心地看到自己牛排里的血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出来，汇聚到一边，被抽干血的牛排变得惨白，宛如他见过的那些死尸。
气氛安静了几分钟。
“海瑟薇女士，您的能力真厉害，而我只能让别人或自己变蠢。”伦纳德开始缓解尴尬的气氛。
“起码有点用，不然就真是废物了。”
“.......”
直到午餐结束，两人再没有说话。
“其实你怕不怕大蒜？或者白教会的圣光？”
海瑟薇没有理会伦纳德的废话，而是问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开膛案的事情。”
“哦，还没想好，你知道灵敦的妓女有多少人吗？这家伙看起来又好像是随机杀人，我还没头绪。”伦纳德想到这件案子也很头疼。
“想好了，去希灵顿区，肯辛顿大街，008号，找我。”
伦纳德脑子里快速地搜索着海瑟薇提供的地址。
这地方不是王室亲王们的聚集地吗？
这位月亮女士看起来很有背景的样子啊......
“对了，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把黑马弄蠢？还在那里浪费口舌？你懂蹄类动物的语言？”海瑟薇好奇道。
“啊？什么蹄类，鸟类的，我跟黑马说，你最好把帽子还我，不然你以后一定没有母马喜欢.......”
海瑟薇见伦纳德又开始胡说，直接转身离去，远处一辆极其奢华的马车正静静地等着她。
伦纳德看着海瑟薇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看起来这位女士真的不是一般人，而且她也不屑于隐藏。
伦纳德回到了公寓，他在考虑两件事。
第一件就是众蛇之父的事情，他还是决定问劳伦斯要福利，他不知道墨水和众蛇之父的关系，他要的是那一点点神性。
万一后面再失控，把这点神性喂给墨水就行了，就是不知道风险大不大，但是总比死了好。
除此之外，他需要去找掮客们，买一些东西了，毕竟墨水似乎很能吃，不过那些玩意都很贵！
至于第二件，就是开膛事件了。
他拿出本子，在上面大致勾勒出了三个作案地点，翻来覆去的看，越看越觉得抽象。
凶手肯定还要继续作案的，他每杀一人，都摘除死者身上一个器官，现在已经摘走了心脏，肺页，双峰。
那么他下一步的目标应该是......
脾脏，肝脏，肾脏！
这个疯子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