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驭鬼为奴
第二天一早，戏班继续前行。
路上偶尔有遇到某些庄、堡、村之流，受到庄主、堡主、村长等的邀请，便会进入其中，唱几回戏。
有时收不到钱财，却也能讨来点米面等物。
如此往复，过去数日。
不知不觉里，竟然年关将近。
这一日，戏班里又加入了两人。
这是一对前去县城投亲的母女，看起来蓬头垢面的，从体型上来看，那女儿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
算下来，母亲也不过二十多岁，三十不到。
听说是个寡妇，因为死了丈夫，家产也被叔伯夺了，不得已，只能远走回娘家。
只是这寡妇看着脸色黢黑，皮肤粗糙，外加大棉袄大棉裤，毫无身段可言，和戏班里的花旦之流比起来，差太远了。
好在她女儿居然会弹一手琵琶，而这寡妇虽然模样和身段都不行，却有一副好嗓子，声音居然很好听，还会哼唱几句不完整的小曲儿，班主这才答应留她们母女一路。
应急的时候，可以让她当个嘴替，唱上两句。
看着戏班子里班主一脸的嫌弃，江辰也是冷笑。
接触许久，他已经知道这班主是什么货色。
戏班虽小，却也分三六九等，班主最大，然后便是几个“角”，然后是老师傅等人，接下来便是真传弟子，最后才轮到江辰这种“学徒”。
而一个戏班的人，都靠着班主吃饭，难免会有一些身段好的，模样好的旦，去讨好他。
自然也就免不了一些龌龊的交易。
主要是这个班主，荤素不忌，男的女的，只要长得好看的，他都有兴趣。
所以路上常有遇到一些落难的人，他便选那皮相好的，回头自己先享用享用。
原身正是因为生了一副好皮囊，才被这班主收留，当然，原身是纯正渣男+直男，并没有苟且于班主，而是明确拒绝。
也正是如此，才被班主怀恨在心，脏活累活什么的，都让他去干。估计老师傅不收他当真传，大概率，也是顾及班主这事。
寡妇叫春兰，她的女儿叫桃红。
两个普通中又带着点风尘的名字。
对于这途中加入的两人，江辰并没有过多关注，他现在只想着吃饱饭。
饿，实在是太饿了。
每天都很饿。
……
又走了几日，他们来到了一个叫做“黄庄”的地方。
这时候，正好到了年关。
黄庄的庄主，在见到这一队戏班后，当即大喜，以十分隆重的规格，将他们迎入庄内，便留戏班在这庄子里过年。
正好忙碌了一整年，给全庄的人，唱十天大戏。
过年的戏，那价格定然比平时高，班主也是乐意找个地方过年，便答应下来。
于是，全戏班的人，都开始忙碌。
令江辰没想到的是，老师傅居然主动找到他。
“你还想学皮影匠的技艺么？”
老师傅很是严肃的问。
这么主动？
江辰表情不变，双魂发动，听到了老师傅心里的一些话。
【你忽然得到了皮影匠老师傅的青睐，他决定传授你皮影匠的技艺。】
【班主接了个来钱的大活，戏班要在黄庄唱七天的大戏，这七天的报酬，足以比得上戏班整整三年唱戏的收入。】
【老师傅体力不足，决定传授你一些入门技巧，让你协助他。】
听到这里，江辰这才恍然大悟。
机会来了！
他当即二话不说，跪伏在地，回应老师傅：“弟子拜见师父！”
老师傅见状，脸上露出笑意：“好，你想学，我就教你，现在就教。”
……
他身具双魂，学起东西来事半而功倍，虽然天赋差了点，但正如他所言，只要勤加练习，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外加“牵丝为影”的术法，只要掌握入门的基础诀窍，那便进步神速。
【你看着老师傅施展牵丝技，你隐隐领悟了牵丝技的入门。】
两天下来，随着老师傅的言传身教，加上到黄家庄的盛情款待，江辰难得吃饱了肚子，精力充沛，学习激情也是高涨，两日间，已经勉强掌握“牵丝”的基础。
既有牵丝之技，便能将其施展为术。
午夜降临。
等到周围人睡去，江辰缓缓睁开眼睛，伸手在胸膛上一摸，随着手掌微微用力，一阵阵皮肉被撕开的声音传来，他已从怀中，撕下一张带血的人皮。
正是之前从另一个皮影学徒身上得到的血皮。
这张血皮，一直被他饲养在身上，这东西，便是施展鬼牵丝之术，最为重要的媒介。
此时血皮之下，长满了细小犹如血管的细丝，整张人皮，犹如活着一般，血丝尚在不停蠕动。
江辰拿出一把小刀，对着自己的手指，逐一划过。
五根手指头，便渗出血来。
似乎是嗅到了鲜血的气味，那人皮之下的血丝，竟是延伸而出，交错环绕，落到了江辰的指尖。
“嗤！”
江辰指尖渗出来的鲜血，便尽数被吸空。
“去！”
等到血丝吸了鲜血，江辰挥手一弹，那张人皮便应声飞出，落到地上，就势一滚，卷住一个皮影娃娃。
人皮蠕动，犹如一件血肉之衣，布满皮影娃娃全身。
五根血丝，分别锁住皮影娃娃的四肢和头，随着一阵阵血气腾起，只见那皮影手足蠕动，活灵活现的行动起来！
犹如一个真正的婴儿！
这，便是皮影诡术——影奴！
以自身精血，驱使皮影，为己所用！
牵丝为影，成了！
【你悟得秘术：牵丝为影。】
只是这个皮影，虽然能够操控，也勉强能达到如同臂使的程度，可做一些更加细微的举动，便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而且力气太小。
江辰停下手来，琢磨着：操控它端茶递水什么的，问题不大，但想要更进一步，则必须赋予它灵性！
即《皮影诡术》的第三阶，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环：驭鬼为奴！
若是能够做到驭鬼为奴，这掌控的皮影，就拥有了灵性。
到那时候，皮影便不再是皮影，而是“鬼奴”！
从而让小小一个皮影，拥有成年人一般的力气，杀人夺命，不在话下。
而他现在，需要五根血丝协助，才能控制一只皮影，若是随着技巧提升，每一根手指的血丝，都能独立操控一只皮影。
两手便能控制十只皮影，同时行动！
相当于手底下，有着十个不知疼痛、且不吃不喝的壮年男子当打手！
这样的实力，就是猎杀猛虎，或者打家劫舍，都足够了。
而驭鬼为奴最为核心的，便是在这血皮之下，封印一只真正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