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相认
第八十九章相认
原著中,虚竹误打误撞解开珍珑棋局之后,被无崖子化去了其少林派内功,并传授了七十余年的北冥真气。
而后又得天山童姥传授逍遥派武功,接任了灵鹫宫尊主之位,并且得到了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的内力,跻身江湖顶尖高手之列。
甚至,最后还娶了西夏公主,成为了西夏国的驸马爷。
“虚竹小师傅,烦请转过身去!”林方饶有兴致的说道。
虚竹闻言不明所以,但转头看了一眼玄慈方丈,见方丈不语,随后双手合十一脸奇怪的转过身。
“叶二娘,我之前答应你,废了你的武功之后,要替你找到你的儿子。你且看……”
林方视线转向叶二娘,语气平静的说道,说话间并指一挥,一道剑气闪过落在虚竹的背上。
却见“嗤嗤”声响过后,虚竹的僧衣被剑气划开脱落在地,但其后背却丝毫没有受到伤害,可见林方对剑气的掌控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你……你背上是什么?”叶二娘随林方的话望向虚竹的要背,顿时面色大变,踉踉跄跄一时间竟有些站不稳。
众人齐向虚竹看去,却见他的僧衣被划破后,腰背显露在外竟整整齐齐烧着九点香疤。
那疤痕大如铜钱,显然是在他幼年时所烧炙,随着身子长大,香疤也渐渐增大,此时看来,已非十分圆整。
不待旁人说什么,那叶二娘颤颤巍巍的扑了过去,伸手就要将虚竹的裤子扯下。
虚竹一惊转过身来,却没有躲过,见这女子一脸痴狂,不禁说道:“你……你干什么?”
“我……我的儿啊!”叶二娘如痴如狂,伸手在虚竹脸上摩挲着,全身颤抖着说道。
“你——你是谁?”虚竹心下疑惑。
“儿啊,你怎么不认你娘了?”叶二娘说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你……你是我娘?”虚竹心神俱震,忍不住颤声询问。
“儿啊,我生你不久,便在你背上、两边屁股上,都烧上了九个戒点香疤。你这两边屁股上是不是各有九个香疤?”叶二娘一边说着一边又摸了摸眼泪。
虚竹闻言大吃一惊,他双股之上确实各有九点香疤。他自幼便即如此,从来不知来历,还道自己与佛门有缘,天然生就,因而更坚了向慕佛法之心。
这时突然听到叶二娘的话,有如半空中打了个霹雳,颤声道:“是,是!我……我两股上各有九点香疤,是你……是娘……是你给我烧的?”
“是啊,是啊!若不是我给你烧的,我怎么知道?我……我找到儿子了,找到我亲生乖儿子了!”叶二娘放声大哭,伸手抚在虚竹面上。
突如其来的这件事,让旁观众人无不大奇。想不到这无恶不作叶二娘的孩子竟然在少林寺当和尚。
叶二娘放开了虚竹头颈,抓住他肩头,左看右瞧,一时间喜不自胜起来。
“玄慈方丈,难道你就不想说些什么?”林方看着上首的玄慈方丈,淡淡地问道。
“善哉,善哉!既造业因,便有业果。虚竹,你过来!”玄慈方丈忽然开口说道。
虚竹面带疑惑,但听闻方丈召唤,上前走得前来屈膝跪下。
玄慈向他端详良久,伸手轻轻抚摸他头顶,脸上充满温柔慈爱,说道:“你在寺中二十余年,我竟始终不知你便是我的儿子!”
此言一出,林方却是意料之中,而少林诸位高僧以及天下群雄却是哗然。
玄慈方丈德高望重,在江湖之中威望极高,谁能想到他竟会做出这等事来?过了好半天,纷扰声才停歇。
“你……你怎么说出来,那……那便如何是好?可怎么办?”叶二娘面色一苦,伸手摸了摸眼泪,但眼泪又簌簌而下。
玄慈温言道:“二娘,既已作下了恶业,反悔固然无用,隐瞒也是无用。这些年来,可苦了你啦!”
叶二娘哭道:“我不苦!你有苦说不出,那才是真苦。”
“玄寂大师,贵寺方丈犯了佛门大戒,请问该当如何?”这时候,林方突然开口说道。
“阿弥陀佛!”戒律院首座玄寂闻言面色变了变,视线在玄慈方丈和叶二娘、虚竹身上转了转,宣了一声佛号。
玄慈见状朗声说道:“老衲犯了佛门大戒,有玷少林清誉。执法僧,杖责玄慈二百棍。少林寺清誉攸关,不得徇私舞弊。”
说着起身遥遥面向大雄宝殿的佛像跪伏在地,然后捋起僧袍露出后背。
“师兄,你……”玄寂忍不住开口便要相劝。
“我少林寺数百年清誉,岂可坏于我手?”玄慈厉声道。
执法僧眼望玄寂,玄寂含泪点头道:“是!执法僧,用刑!”
“方丈,得罪了!”执法僧当即举起刑杖,一棍棍地向玄慈背上打去,只打得他皮开肉绽,鲜血四溅。
眼见出了这般事情,群雄一时间面面相觑起来。少林寺方丈当众受刑,实在是闻所闻未。
许多人心中不禁暗道:“这少林方丈倒也是条硬汉,犯了戒便是犯了戒,却是勇于承担。”
玄慈方丈受刑,叶二娘与虚竹在旁看得心如刀绞,却又不能上前阻止,一时间少林寺中只听得“啪啪”的杖击声与玄慈的闷哼声。
“且慢!”林方突然伸手阻止了执法僧对玄慈的杖责。
“林少侠何意?”玄寂面色变了变。
林方微微笑了笑,平静地说道:“贵寺尊重佛门戒律,方丈一体受刑,在下好生钦佩。只是——”
林方稍作停顿,目光扫过少林的众位高僧,继续说道:“只是,玄慈方丈所犯的不仅仅是佛门的重大戒律,更是纵容叶二娘在江湖上为非作歹,而未曾加以阻止。
依我之见,贵寺应当废除他的武功,再将他们父子一同逐出少林,方可维护少林的清誉才是!”
他的话语如同一颗重磅炸弹,激起了少林众僧的愤怒。
他们愤怒的目光都集中在林方的身上,仿佛要将他瞪穿。
但在这愤怒的背后,却隐藏着他们的心虚与惶恐,因为林方所说的,都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