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哪怕与全世界为敌
“没有足够力量，又该如何呢？”
鼬本能抗拒用力量去消除纷争，他觉得应该有更好的方法能无声无息间消除一切纷争。
他紧盯秀树的脸，企图从他身上找到答案。
“我会选择退一步，守护我的家人，而你呢鼬，你又会怎样？”
秀树神色认真的盯着鼬的眸子，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辉。
“我？哪怕我很弱小我也要制止纷争，不惜一切代价！”
鼬说着这话的时候，双眼充满了坚定，仿佛忍界中的一切纷争都会在他手中消弭。
“那么有一天你发现，你的家人与别人作斗争，甚至会波及到一些无辜的人，你又会怎么做呢？”
秀树对鼬的回答感到有些不耐，上前一步语气咄咄。
“如果是秀树你的话，你又该怎么做。”
他不知道答案，所以想要从秀树口中获得他的看法。
“如果有一天，有人企图伤害我的家人，我会跟他不死不休，哪怕背负什么样的责任，亦或者罪孽。”
“为了守护家人的话，即便要伤及无辜，我也在所不惜...因为，连家人都守护不好的人，不配去谈保护他人，更不配去制止所谓的纷争。”
寒风扎起，洋洋洒洒的白雪，从林间飞起，落在秀树身上，却遮掩不住他坚定强大的信念。
家永远是他要守护的一片净土，哪怕与全世界为敌，他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和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那你呢，鼬，你会为了制止所谓的纷争，而伤害你的家人吗？”
来自秀树灵魂的发问，让鼬脸色发白，下意识后退一步。
他不知道自己面对纷争的时候，自己会选择哪一方面，这种茫然让他有种背叛了自己父母以及家族的感觉。
他应该跟秀树一样掷地有声回答他相同的话，可，为什么他的内心在动摇。
为了自己的家人，牺牲无辜的人真的好吗？
他又该怎么在纷争中，寻求和平？
难道真的要像秀树说的那样，只有强大的力量镇压才能结束纷争吗？
鼬愣在原地，思索着这些问题的答案。
秀树望着沉思的鼬，眼中闪过一抹幽深。
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
是选择自己的家人，亦或者是纷争起时，打死其中一方，纷争就会自然消弭的策略。
未来的宇智波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为了消弭纷争，为了无辜的人，将宇智波数千名族人，一夜之间联合外人屠杀殆尽，只留下你最爱的弟弟佐助。
“我，我不知道。”
思索了没能寻找到答案的鼬，眼中充满了痛苦。
“鼬，你的家人在你心中连无名的陌生人都不如吗？”
面对鼬的挣扎，秀树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厉声质问道。
“对，对不起，对不起。”
鼬害怕的跌坐在冰冷的雪地中，双眼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雪地，口中不断道歉。
看来是我太着急了。
见鼬不堪的模样，秀树耷拉下眼皮，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心中叹息一声。
“你好好想想吧，到底是家人重要还是所谓未曾谋面无辜的人重要。”
秀树扔下这么一句话，看也没看跌坐在雪地中的鼬，离开了训练场。
秀树离开后，鼬坐在雪地上良久，直到冰凉的雪水渗透进裤子中，他才从茫然中回过神来。
鼬脑海中翻涌着秀树说的那一番话，双手按在冰冷的雪地中。
收拢拳头在雪地上留下十道纤细的血痕，将周围的雪染红。
拥有强大的力量就能解决所有的纷争吗？
鼬低头看着手中被鲜血染红的雪，口中喃喃低语。
那为了解决纷争他必须拥有强大的力量。
鼬迷茫的双眼，逐渐坚定，稚嫩的小脸闪烁圣洁的光辉。
迈着比以往沉重的脚步，来到家门外，鼬还未踏入家中，就听到从客厅遥传来佐助哭泣的声音和父亲手忙脚乱安抚声。
鼬心中微微一松，脚步轻快许多，迈入家中，来到客厅。
“鼬，你回来啦。”
波富岳强装镇定努力不让儿子，看出自己的窘迫。
可怀中不断伸手乱抓，哭泣的佐助，不给他一点面子。
“你母亲在做饭，佐助刚睡醒不知道在哭什么。”
干咳一声，富岳在儿子平静的目光中，心虚的解释道。
“把佐助给我吧。”
看向扯着嗓子哭闹的佐助，鼬眉宇中充满了温柔，轻声说道。
“不，鼬，你应该先换上一身衣服。”
富岳皱着眉头摇摇头，将视线落在儿子凌乱的衣服上。
每次训练回来，鼬身上最多有些训练后的汗液味，今天反倒有些不寻常。
黑色的短裤上沾染了雪融化后的水渍，双手间隐约散发着血的铁锈味，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我知道了。”
鼬微微一愣，想到他坐在雪地上的一幕。
看了一眼不知何时停下来哭闹，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佐助，脸上浮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佐助乖乖，哥哥去换洗衣服，马上就回来。”
语气罕见的温柔，要是让认识他的泉知道后，又要吃上不少佐助的醋。
佐助见哥哥靠近过来，口中咿咿呀呀不知道说着什么，稚嫩的小脸上泛出一抹笑容。
不等佐助伸出双手向哥哥抓去，鼬转身离开客厅。
佐助见哥哥离开，小嘴一瘪，扯着嗓子哭的更大声了。
富岳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儿子，更加无奈，却不得不抱着他轻轻摇晃，有节奏的拍打他的后背，轻哼安抚。
“为了守护家人，你会伤害无辜的人吗？”
秀树的话，浮现在鼬的脑海中，让他轻快的脚步微微一顿。
鼬抬头看向阴沉，晦暗的天空，厚重的云层不断堆积，似乎在积累更大的风雪。
洗漱过后鼬小心从父亲手中接过挂着开心笑容的佐助，低垂的眸子中尽是对佐助的宠溺。
酒足饭饱后，鼬将怀中沉沉睡去的佐助交给母亲宇智波美琴，抬头对父亲说道。
“父亲，教我忍术吧。”
富岳颇为意外的愣了一下，想到儿子一次就学会宇智波招牌忍术豪火球之术，嘴角微微翘起。
“好，我们去练习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