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祭坛
祁町小心翼翼的沿着墙壁的缝隙行走着。很快他便通过后院的小道逐渐向王顶所说的祭坛方向靠近。
越接近地坛,并越能感觉到空气中所弥漫的种种不似人间的味道。
他能明显感觉到这周遭的环境已经在强大诡怪的威压之下变得不似人间了。这周围已经逐渐有了鬼域的迹象。
可是没有办法,通常情况下声音鬼怪的周遭有这样的变化是正常的事情。如果这周围反倒是一如既往,他倒是要更加小心了。
随后他缓缓抽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刀将刀柄向后刀刃冲前,缓步行走着。
在他三品实力的加持之下,即使握着刀快步行走,但依然不会出现任何的声音。
可是越往里面走,那股诡异的氛围便越加严重,甚至已经影响到了他自身灵力的转动。
他能感觉到自身在运转功法的时候灵气在自身内部的流动开始变得阻塞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充斥着名为灵气的超凡力量,可是却又不单单只是灵气,灵气是大部分超凡力量的基本和根源,但它在不同的地方仍然有着不同的叫法。
有的地方叫灵气,有的地方叫魔气,还有的地方叫魔力,但总归指的都是同一种东西,而鬼气则不一样。
鬼气是来源于一种完全不同的生命体,也就是贵族鬼怪的力量在这些鬼怪的影响之下整个世界会陷入一种完全不同的发展力量。
而他们自身虽然也可以使用灵力,但却因为他们自身透露出来的鬼力会使得整个作战环境变得诡异无比。
所以更多的诡异还是喜欢使用自身的蛮力亦或者使用鬼气来进行攻击,因此在这一过程中鬼气便会自然而然的形成对周遭环境的入侵。
但不论一个高品阶的鬼怪,想不想使他们自身的都会无意识的散发出种种的鬼气尤其是在这些鬼怪的封印之地对周遭环境的侵蚀更是十分严重。
而面对这种情况就需要提前准备好面对鬼气的办法,要么是高品阶的法器护体,要么就是运用相对应的灵符来保护自身。
祁町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黄纸做成的灵符。
随后,微微运转灵力激活了这个灵符,灵符所发出的微光开始逐渐蔓延起来,并在身体内流转。
很快,鬼气所造成的侵扰便被消灭的一干二净了。
到达祭坛后,他发现祭坛内和他想的一样,不仅仅是有提灯人的把守,更有着两名高品阶的黑衣人在此看守。
那是两名三品级别的黑衣人,而且看上去对周遭的环境警惕无比。
两名黑衣人各自带着一队提灯人在祭坛周围来回的巡逻而祭坛内部又被前所未见的庞大鬼气所包围着。
只是越看他便越觉得奇怪,按理来说,他们这种作战想法似乎根本就不是为了破除封印而准备的。
你要破除封印肯定要做好相应的准备。这次你应该派出力量在那着手破除风衣而他们现在的种种行动却给他一种好像他们是在戒备的诡异之感。
想到这儿一阵灵光,突然闪过了祁町的脑海。
不对呀,为什么他会下意识的认为那个卿堂化成的鬼怪和那些血条分子就是同道中人呢?
要知道血教向来是无恶不作,而且他们所信服的那位次神,也向来是一位名声在外的恶神,他平生最喜欢的便是血祭。
虽然说雪窖在欧陆经常遭到以教廷为首的势力的大力围剿,可是即使这样血教分子依然无孔不入因为通过血祭不但他们的那位神,能够得到更强的力量连他们自己也能够得到更强的力量。
但关键在于他们的力量中,可没有和鬼怪有相关关系的。
控制鬼怪一向是东方人有着更为高强的力量。
像岛国的阴阳师家族和那些道士甚至是佛门都有着精妙无比的控制鬼怪的能力。
也就是说那么神岛家想必是派了人过来,最少也是给予了他们能够控制住鬼怪的方法或者法器的,不然仅凭他们是不可能控制住一位晋升到五品的鬼王的。
而且从他们现在这种警惕的巡逻方式上能感觉出来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还远远没有收服这个鬼怪的话那他们又何须保持如此的警惕性呢?
他一开始以为他们准备这么多的力量是在防备他们三个的潜入与破坏。
可是后来他便清醒过来,仅仅他们三个还不需要他们如此的大张旗鼓,包括祁町本人在内都很清楚。
他们三个人想要从这么一大群血教分子的手中破坏这个计划,不能说是天方夜谭,也至少是是痴人说梦的级别了。
因此他的想法和这群血浆分子的谋划正好不谋而合。他们都很清楚在此地最强的便是那一位拥有着半步五品实力的卿堂,只有彻底获得卿堂的支持,或者说是她的力量才能够稳定的保持住战局的胜利。
因此这群家伙根本就是为了等待卿堂自己破封而出之后来强行让她被他们所控制,然后带走交给神岛家。
卿堂是一个在之前的人生中几乎没怎么接触过超凡力量的普通人,那么也就是说那些来自于神岛家的鬼域手段,对于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备。
那么这也就是说,祁町可以完美的利用这个机会,只要他能够说服青糖站在他这一边,然后帮助卿堂破封而出,再化解她的怨气那么就能拥有一个相当于全场无敌的五品强者。
可是问题的关键之处在于如何化解他的怨气,以及能够让卿堂转而站在他们这边,而不是以一种作壁上观的态度,甚至是要杀光全局的态度入局呢。
而刚好,祁町通过王顶之前所讲述的故事,对这位女子平生的命运有了了解,而通过了解,他也明白了这位女子内心深处真正最深的心结是什么通过这个,他有把握能够说服卿堂。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很简单了,应该如何才能够潜伏进被黑衣人和他们手底下的提灯人包围的像一个粽子一样的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