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将不堪全部揭露

陈穗穗小跑到倪鹤阳身边，身体乳的清香现在变得格外清晰，他有些不自然的别过目光：“走吧。”

“去哪？”陈穗穗双手放在身后，姿态娇俏动人。

刚洗完头，吹干的秀发散在身上，显得她原本就小的脸更为娇小了。倪鹤阳上手揉了几把：“这边有个绿道，可以去吹吹江风。”自从高考那天过后，他的行为越发大胆。

一只大手与她十指相扣，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原本清凉的空气多了几分燥热。

“你怎么老是耍流氓。”陈穗穗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十指相扣的手，忽而意识到自己的手真的好小。他低头看向女孩正在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的手，喉咙变得沙哑，“嗯，因为是你，所以才会不自觉地耍流氓。”

他倒是说的理直气壮，说罢，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是有多轻浮，一股热潮布满全身。

陈穗穗猛地一抬头，撞进满是她的眼眸里。

来到江边，江边的清风拂拂吹过，让两人滚烫的氛围渐渐冷静下来。

二人坐在长椅边，眼前的江景静谧而又美好，身边的女孩就这么静静的坐在他身旁，有那么一瞬想要狠狠的拥吻女孩，但这股冲动理智占了上风。

停止了好一会儿，倪鹤阳好似做好了准备：“穗穗，高一那年，我骗了你，我和别人打了赌只要能追到你，就能拿到限量版球衣。也是假的，其实我内心本来就喜欢你，那只是个借口。我臭不要脸。当时，我本来想着拿到那个球衣就好好跟你解释的，但是和你在一起之后，你对我太好了……同时，和你在一起，我确实感到很开心。

我当时没有和你在一起之后还勾三搭四，我和他们聚餐他们带来的人，我偶尔迎合几句。秦榛她确实是喜欢我，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也不存在什么亲密的行为。当时她挽着我的手，我下意识就甩开了，我有洁身自好，真的！”

“但是她一直死缠烂打，甩开又挽上来，我没有想到被你看见了。秦榛那件事，我不想让你有误会，我就想和你好好解释，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还是年少轻狂。没有考虑后果和你的感受。”倪鹤阳垂着脑袋。

陈穗穗揪着心听他讲完，心里还是觉得介意。

“那你和她约会又是什么条件，你就这么轻易答应，那你还蛮善解人意的。”陈穗穗句句诛心，芥蒂依旧还在，但现在最多是赌气。

“我不答应她就不帮我解释，我知道我做的不妥，我应该更有边界感的。”倪鹤阳掰扯着手指，就要流血。

陈穗穗注意他的小动作，她一把手拉住他另外一只手，他欣喜在此时占据了大脑，没有反应过来。倒是陈穗穗神色如初，像平静的湖水，偶尔泛起波澜。

她说：“你一紧张就抠手指，你是故意的吗，又好让我给你消毒。”一时开玩笑的话语打破沉重的宁静，“我知道你是个混蛋，还是个不知道边界感的贱男人，还是个动手动脚的臭流氓，而且是个低情商的王八蛋，最主要还是中央空调。”女孩说这些的时候好像与她无关一般，他看不出来她的表情变化，好像无足轻重，就是平淡的叙述一件事。

“你说的都没错，我该死。”倪鹤阳抓紧被她握住的手，好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即使不能和她在一起，这一刻的温情也只是属于他。

他耳边传来女孩的笑声，倪鹤阳看向女孩弯弯的眼角，下一秒就要沉沦。

“倪鹤阳，你是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那一段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没有作为一个男朋友的责任。我那个时候总是安慰自己，我们还很小，什么都不懂。但你，却一次一次伤我的心，动不动就冷战，总是觉得我和别的男生有什么。可是我一问你和别的女生有什么，你又生气了。我觉得我很卑微啊。是不是得到就不珍惜。”

陈穗穗说出来，实实在在感受到心脏疼痛的感觉，好像有无数虫子撕咬她的心脏，怎么敲打都无法驱赶。

他表情凝固在脸上，仿佛某种无法言语的情感所击中，他呆滞而迷茫，眼中的世界变得陌生。女孩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裂痕，刚刚骂他的话语不是在发泄，只有现在才是她的发泄，在诉说曾经的痛苦。

“以后……不会了。”他无法为自己辩解，也不能。

“对不起穗穗……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一想到以后没有你，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说罢，一股热流在脸上滑过，嘴角不能控制的抽搐。

陈穗穗拂去他的眼泪，失笑：“你哭什么，我都没哭，那怎么办要是真没有我，爱哭鬼。”倪鹤阳感受着她手中的温度。

“不会的，你在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你要是跟别人在一起了，我就把你抢过来。”倪鹤阳无比坚定，女孩嘴角透露出一丝苦涩。

“好，哪一天做不到了，我就要跟别人走了。”

倪鹤阳握住她两只手，重重的点点头。

“走吧，我们回去吧，擦擦你的眼泪，别让人笑话了。”

倪鹤阳傻呵呵的跟上她，两人的手紧紧相握。

“穗穗，我以后会用我的行动证明的，等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

“嗯，那你现在可以别牵我的手吗？”

“这不一样，你先牵上我的。”

……

陈穗穗骗不了自己，在她选择给他一次机会的时候就知道，她想要一个答案，也许遍体鳞伤，她也会义无反顾的选择。至少现在，他看起来，是认真的。

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在感情的事情上，永远拗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