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苟成千古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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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世家?硕鼠罢了!垂死挣扎!

天牢的牢房也是有三六九等的,以廷尉审问的官员等级而论。

但待遇都不错,说是天牢,你可以当成豪华客栈,除了没有人身自由,其他待遇不差。

刑不上士大夫!

这是官员的特权,保持士大夫的人格尊严,是写入礼法和汉律之中的。

因此对于这些人,什么严刑逼供是不可能的!

袁隗的牢房外,本来有锦衣卫监视,但人有三急,不知怎么的次数多了,也就给了人有机可乘。

袁基就是在这种空隙下,见到了袁隗!

“叔父,事发后,侄儿已经毁掉了一切书信往来,传信给本初(袁绍)和公路(袁术),及其袁氏核心门生故吏……现在我们该如何行事?”

袁基语速极快的汇报道。

袁氏的党羽势力何止庞大,在锦衣卫查抄之前,袁基就已经收到风声先行一步动手,如今更是冒险来到天牢面见袁隗,胆魄十足!

估计所有人都想不到,他会这么铤而走险,还以为他会如同过街老鼠似得东躲西藏。

但这就是‘灯下黑’原理,袁氏可谓都是精英子弟,深谙兵法虚实之道。

袁隗毫发无伤,桌旁甚至还有一壶上等的煮茶,说是坐牢,还不是说是被软禁。

他眼神中有些赞许,袁基这番表现,是有急智和胆魄的!

“你立刻取我信物,联系吴匡和牛辅他们,策动他们进行哗变,记住要把握一个尺度,我们是反抗陛下的刚愎自用,令他收回成命,而不是真的要谋朝篡逆。”

“叔父,西凉军不是已经临阵倒戈向陛下了吗?他们会降而复叛?”

袁基顿时有些惊疑不定。

至于吴匡,这是北军五校步兵校尉……现在应该说原步兵校尉,他看似是何进旧部,实际上与他们袁家关系密切,也是袁氏的伏兵。

今日正是吴匡麾下心腹在雍门外‘佯装争功’,以引导北军五校诸将‘自相残杀’。如今虽被罢免,但他旧部还在北军五校步兵营中。

还有当初何进被宦官诛杀后,就是袁绍联手吴匡,攻打皇宫,诛尽宦官。那时候,袁绍、或者说袁家,实际上控制着西园军+北军五校!

没有他们答应,董卓岂敢入京?!

“董卓的嫡系部将,是不可能会背叛我们的,他们做过的那些事情,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特别是当初黄巾之乱,董卓在我授意下故意战败,养寇自重令黄巾贼壮大,更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这也是为何董卓女婿李儒,会在董卓死后,选择依附我们的原因!我是他们上级的上级!更是掌控着他们生杀予夺的裁决者!

“你不在朝堂上不知今日形势。今日行废立连番意外,叔父都阴沟里翻船了,西凉军诸将不过是见势不妙、暂避锋芒罢了!

“退让何尝不是一种前进,这叫以退为进!你看着吧,就算没有我们提醒,他们也会清理门户,收拢兵马蓄势待发的!”

袁隗有些失望,袁基的政治觉悟是不如袁绍。

但或许是习惯使然,或许是袁基乃嫡长子继承人,他对其言传身教,只希望这位袁氏继承人可以快些长大!

“侄儿明白了!!!听叔父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袁基骇然失色,他终于醒悟过来!

当初黄巾之战的时候,北中郎将卢植,负责的北区冀州战线,明明节节获胜,黄巾贼首张角都败退广宗,无路可走了。

为何忽然之间,卢植被革职查办?被囚车押运回京廷尉审问?最后又是董卓拜东中郎将、接替卢植军务,率骁勇善战的西凉军,还连战连败?!

因为——

这是他们袁家、或者说袁家为代表的世家,真正的目的啊!

他们不是想要剿灭黄巾贼,不过是利用黄巾贼的声势,来逼迫朝廷下放兵权罢了!

不过是世家与皇权之争的棋子罢了!

他们甚至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袁氏虽是罪魁祸首,董卓、及其当初参战的西凉军嫡系部将牛辅、李傕、郭汜等将,也是难辞其咎!

他们妄行废立,陛下迫不得已赦免他们?谁知道会不会秋后算账?

更逞论还有这株连九族的大罪,西凉军诸将岂会真的傻白甜似得倒向皇权?!

“除了北军五校、西凉军,并州军也可以利用。吕布当初诛杀丁原,后妄行废立,也是罪无可恕。且吕布此将虽然勇猛,但见利忘义,必可利用。

“并州军中魏续、宋宪、侯成等将,一看就是有‘反骨’之人,也可以金钱利诱、许之以利……

“除此之外,可联络我袁氏的同盟出手,不仅是军事上,我们还要从政治上、经济上,对陛下形成一种包抄,对京师形成一种狂风暴雨的打击!

“我要让陛下看看,没有我袁隗,大汉将如长夜!!!

“三日后将我袁氏满门抄斩?他敢?!!!那时候,我要让陛下亲自收回成命,求着我袁隗原谅!!!”

袁隗赞许的望了袁基一眼,旋即将计划和盘托出。

其实他也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本以为今日行废立已经十拿九稳,谁知道最后阴沟里翻船了。以至于要在牢房中给袁基言传身教。

袁基连连颔首,正在这时,天牢外却传来了狗叫声!

“汪汪汪——”

犬吠声越来越近,一名独眼狱头急忙靠近:“公子,风紧扯呼,尽快离开!”

袁隗将一块玉佩信物给袁基,旋即袁基带着袁隗的期许离去。

独眼狱头带着袁基离去,有狱卒手忙脚乱扣上锁链。

袁基远离前回望一眼,发觉袁隗已经恢复了镇定,正端起茶盏饮茶。

袁隗这“每逢大事有静气”的表现,令袁基也渐渐镇定下来,随着狱头逃离了这座牢房。

“汪汪汪——”

他们离去不久,狗叫声就响彻牢房内,很快一条黑狗就来到了袁隗的牢房外,在牢门前转来转去,摇晃着狗尾巴,对着牢房内狂吠。

“哒哒哒——”

一名锦衣卫百户领着五名锦衣卫靠近,他们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显然是一直跟着黑狗追踪至此,没有停歇,以至于有些筋疲力尽。

“现在是谁当值?!”

独眼狱头已经返回,带着狱卒们靠近,一脸谄媚的讨好。

可锦衣卫百户眼中无他,甚至有些愠怒,因为他没有看到监察的锦衣卫探员。

在锦衣卫眼中,只有自家人可以信任!

“是我。”

一名锦衣卫捂着肚子跑来,锦衣卫百户只是望了一眼,心中就咯噔了一声,对着身后一名锦衣卫探员沉声道:

“将此事急报给指挥使,天牢或有变故!”

“诺!!!”

这人离去后,锦衣卫百户沉声询问起来。

当值的锦衣卫不敢怠慢,更没有擅离职守。但中间他令一名狱卒补过一次水源,是盐水。

因为今日废立风波大战,锦衣卫筋疲力尽、人人带伤,盐水可以补充体力,且缓解肌肉疲劳和伤势。

然后就开始拉肚子了。

“饭桶!!!”

锦衣卫百户呵斥道:“如此关键时刻,你拉在裤子上也要盯着袁隗懂不懂?!”

“属下失职!”

话虽如此,但锦衣卫飞鱼服、绣春刀,在还没有纺织工艺和棉花的汉代,这衣服价值千金,他们舍不得落在裤子上啊!

锦衣卫百户阴沉的望着牢房内的袁隗,没有轻举妄动,就这么紧盯着袁隗,保护现场。

袁隗不甚在意,毫无所觉,自顾自的饮茶。

“咴律律——”

很快青龙和朱雀带人来到了天牢,锦衣卫百户忙上前迎接,后一五一十的汇报。

“为何只有一个人监察?没有人轮防吗?”朱雀皱眉问道。

“禀告朱雀指挥使,原本是有两人的,但另一位锦衣卫李四伤势颇重,因此张三让他小憩休息,以至于出了意外……”

正说着,另一名当值的锦衣卫李四也过来了,朱雀望了一眼,他额头打着绷带,还能嗅到绷带后的血腥味,身上不难看出浴血奋战后的痕迹。

今日废立风波,厂卫暴起发难与西凉军死战,伤亡惨重。后还需要处理很多琐事,根本来不及休息,且人手严重不足,已经是带伤上阵了。

“此事与张三无关,乃属下筋疲力尽昏睡所致,请指挥使降罪!”李四说道。

“指挥使,今日崇德殿暴起发难,李四浴血奋战,伤势过重,属下自作主张让他休息,不敢逃罪,甘愿同罚!”

张三也急忙认罪,说着还捂着肚子一脸憋得慌。

锦衣卫也有人性,见到同僚伤势颇重,有些于心不忍让他去休息少许,谁知却给了敌人有机可乘。

“此事稍后再说,你先下去解手吧。”

“多、多谢指挥使。”张三感激不尽、踉跄着离去。

朱雀观察着牢房四周,张三回来后又问了一些细节,神色中看不到愠怒。

其实他们是不怕袁隗越狱的。

城门校尉‘伍琼’的证据,毕竟只是证据,还有毁灭证据的可能,但袁隗如果越狱,就是心虚自暴其短,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因此他们只是派了两名锦衣卫轮防盯梢。

可没有想到,袁隗没有越狱,反倒是袁基胆大包天,来了一个‘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心理战术,竟深入天牢!

也不知道叔侄俩说了什么?!

当然,现在还无法肯定,袁基是不是真的来过,毕竟仅凭一条狗的狂吠,根本不算是证据,万一虚惊一场,岂不是庸人自扰、一场乌龙?

不过锦衣卫监察员张三忽然拉肚子,事出反常必有妖!

锦衣卫交涉的时候,袁隗静静待在牢房中,自顾自饮茶翻阅书籍,根本没有理会,好像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似得!

这时,

朱雀却眼尖的发觉,袁隗牢房门上的锁链被动过。

当初是锦衣卫亲自押送袁隗入天牢,牢门的钥匙都在锦衣卫手中,锁链的捆绑方式,朱雀记得明显迥异,一个是向左、一个是向右。

锦衣卫当值人员自然不会接触袁隗,那么有人打开了牢门?是为了放袁基进入?

这意味着,其实是有备份钥匙了?

这么多的巧合,那就不是巧合了!

“狱头,打开牢门。”

朱雀观察之中突然说道,那名独眼狱头下意识要挥手,却很快警醒,谄媚的讨好笑道:

“天使,钥匙都在锦衣卫手中,还望诸位上差将钥匙给小人打开牢门。”

天使,天子使臣!

朱雀余光一扫,青龙的刀锋已经在独眼狱头的咽喉上,顿时令他脊背发凉、毛骨悚然,惊恐的连连求饶,双腿发软想要跪下,却害怕刀锋伤到喉咙。

独眼狱头的身后,那些狱卒们诚惶诚恐,胆战心惊。

他们倒是想要反抗,可“皇权特许”的威压,以及锦衣卫的“武艺”,却令他们不敢反抗!

让他们欺压良善、贪墨盘剥还可以!

朱雀望着牢房内不为所动的袁隗,却对着狱头问道:

“袁隗牢房门上的锁链被动过,刚才是谁进过袁隗的牢房?你只有一次如实报告的机会!”

“没、没人进过!冤枉啊!!!”

独眼狱头谎话张口就来,眼神和神色中竟看不出异常,对这些三教九流、混迹社会底层的狱头而言,已经圆滑到看不出表演成分。

朱雀冷声道:“袁隗犯谋逆之罪,徇私枉法即同谋,斩!”

青龙的刀锋直接将狱头尸首分离了,顿时鲜血喷出,洒满牢门。

那些狱卒们顿时惶恐哀嚎,直接跪地磕头,联想到下一个尸首分离的可能是自己,他们不少已经吓尿了!

或许是青龙控制得当,鲜血以扇形撒向牢房内,溅射了少许到袁隗附近,这时候,袁隗终于放下书本,转头望来,于心不忍道:

“你们虽然有陛下的特许,可如此草菅人命,滥杀无辜,简直是目无王法。陛下正因为有你们这些奸佞谗言媚上,这才受到蛊惑,以至于忠臣入狱,奸佞横行!”

“如今什么时辰了?”

朱雀笑而不答,反而问道。

一名锦衣卫汇报道:“启禀指挥使,亥正三刻了!(晚上十一点左右)”

“太傅真是好雅致啊,这个时辰还在喝茶?今夜怕是不想睡觉了?”

袁隗眼神有些微波动,朱雀已经没有理会,而是望向狱卒,笑容柔和语气却肃杀道:

“我还是那句话,只给你们一个如实相告的机会!刚才是谁进过袁隗的牢房?”

狱卒们诚惶诚恐的求饶,但一些人眼神中有些挣扎,是瞒不过朱雀的观察力。

朱雀于是冷笑道:“对了!我忘记你们还有家小了,来人!”

宛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我说……”

立刻有狱卒招架不住,他们又不是死士,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过我们不认识他,只有狱头认识。”

“拿袁基的画像来。”

正好锦衣卫画影图形要追捕袁基等袁氏子弟,拿来一看,狱卒们顿时竹筒倒豆子似得和盘托出。

“是他!是他!!就是他!!!”

“……”

朱雀望向袁隗,笑问道:

“太傅,你是坐牢呢?还是隐居幕后遥控指挥呢?

“就像你当初指使董卓行废立?就像你在董卓死后执意行废立?就像你指使城门校尉伍琼挡住北军五校勤王救驾?就像你暗中撺掇北军五校中的叛逆自乱阵脚?

“就这样,你袁隗也有脸自称‘忠臣’?我看还不如这条狗吧?!”

“汪汪汪——”

小黑狗似乎表达不满,犬吠起来了,狗脸对牢房内的袁隗不屑一顾,旋即摇着狗尾巴来到朱雀附近,转圈圈,狗脸讨好。

十足的舔狗!

袁隗的神色终于阴沉下来!

朱雀与其对视,却笑容满面的道:“晚上有宵禁,玄甲军戍卫巡逻,袁基匆忙离去不可能没有留下蛛丝马迹,给我继续追查!”

“诺!!!”

锦衣卫带着小黑狗离去,它还狗脸不舍的对着朱雀“汪汪汪”狂吠,可惜朱雀却笑容满面的看着袁隗,没有理会舔狗的讨好。

袁隗也冷望朱雀!

这是对视,也是对峙!

最后朱雀和青龙转身离去。

“给我增派人手,一刻不停的盯着袁隗,一只苍蝇都别想放进去!”

“诺!!!”

锦衣卫领命,决定今后三日,要开始十二时辰一刻不停的盯着袁隗。

袁隗也收回目光,拿起书本继续看着,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了!

朱雀的表现,让他看到了智慧!

青龙的表现,让他看到了武艺!

锦衣卫的表现,让他看到了尽忠职守!

袁隗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只是傀儡的汉帝刘辩,被软禁在宫中,是如何培养扶持起这么一支势力?!

说实话,如果袁隗早知道刘辩有这么一支伏手,甚至是知道刘辩并非表面上那么生性怯弱,他是不会忽视这位汉帝,而是会全力以赴的!

袁隗不会轻视任何一位对手!

可谁能想到?

登基不过四个多月的少帝刘辩,明明在何太后临朝称制下宛如孩子的刘辩,见到西凉军哭哭啼啼的刘辩,董卓霸京后宛如傀儡的刘辩……

竟然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这是什么演技?!伪装到将满朝宦海沉浮数十年的老狐狸,都骗过去了?!

这是什么手段能力?!可以在暗中扶持起这么一支恐怖的势力?!

如何招募人手?!

粮草辎重哪里来?!

联想到击败吕布的曹正淳、联想到击溃李傕和飞熊军的秦琼和玄甲军……

那全副武装的“具装骑兵”!

如今国库空虚、赋税入不敷出的大汉朝廷,都培养不出来!

少帝刘辩又是如何扶持培养的?!

难道他们餐风饮露?!自带干粮吗?!

袁隗的心不再平静了!

因为未知,他才会在行废立仪式时阴沟里翻船了!

因为未知,他一直针对的是刘辩背后的何太后,却忽视了这位真正的对手!

因为未知,他对刘辩竟出现了一种惶恐和敬畏!

刚才自己对袁基的指挥谋划,真的没有问题吗?!袁基他可以顺利合纵连横吗?!

“不!!!一定可以!!!”

袁隗或许是自我安慰,或许是他们已经承受不了失败,眼神渐渐从未知、敬畏变成了坚定:

“我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我袁氏世家魁首、文官表率,他们岂不知兔死狐悲?!

“这不是我袁氏与陛下的争锋!!!这是世家与皇权的对峙!!!这是事关家族生死存亡的对峙!!!

“我不是孤军奋战,我有一位位、一群群同道之人并肩作战,吾道不孤!!!我等必胜!!!”

烛火的光芒映照出袁隗狰狞的脸庞!

咚咚咚——

打更人的声音回荡出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正子时已到,凌晨十二点!

德阳殿内,烛火的光芒映照之中,闭目养神的刘辩,倏忽间睁开双眼,锋芒毕露!!!

“叮咚。”

“宿主获得一次抽奖机会。”

“是否进行抽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