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无情的命令
“现在的话...还没有组织好语言，是关于修行上的事情，明天修行时告诉你吧。”青木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
“原来如此，呼...是修行上的事啊，师父都这么说了，那一定是相当重要的事情吧，我会期待的。”惠收起药膏，走出卧室，招了招手“晚安，师父。”
“晚安。”青木看着障子门关上，伪装出的笑容消散。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御原家渡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但也正因如此，才有必要亲自为它画上句号。
半夜，许多人已经进入睡梦，青木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从床铺上起身走到窗边，刚好看见水墨画的麻雀落了下来。
青木难得渡过了一天休息日，他相信在一整天的时间里，凭根的办事效率，应该已经找出了接下来的对策。
接下来只需要确认是否有最后需要在御原家完成的事，如果没有，等到明天早上，狠下心把残忍的话说出口，结束这段羁绊。
他展开卷轴，确认起麻雀形成的文字：“做的不错，风，根正在还原符咒上的封印术，虽然这种术式和寻常封印术有些区别，但查克拉运作的原理十分相似，不出两天，鵺的封印术将完全被根所掌握。”
“在根掌握封印术前，没有必要再冒着风险回到寺庙，妄加干涉导致鵺失控，反而会让状况脱离掌控，留意试炼之日的迹象，鵺很可能会被转移，如果伪人柱力将被完成，能够第一时间阻止的只有你。”
“另外，第三次忍界大战的作战记录确认到了，在林之国和火之国的冲突中，的确有一位使用居合斩的忍者，从尸体携带的物品确认出名字是御原十藏。”
“当时与林之国这支队伍交战的，是宇智波一族的队伍，不少人有单勾玉、双勾玉的写轮眼，依然无法看清居合斩，死在了十藏的刀刃下。”
“但是，当时领队的人有三勾玉写轮眼，他的眼睛跟上了居合斩的速度，成功斩杀了十藏，据他留下的记录，那个斩击速度极快，但仍在体术范畴中，能被三勾玉写轮眼捕捉到。”
青木读到这里大致明白了，三勾玉写轮眼就是破解方法，而他现在已经有双勾玉写轮眼，距离三勾玉仅差一线。
虽然尚难确定是何种原理，令鬼佛发动了类似忍术的斩击，但可以确定居合斩就是发动条件，只要开眼到三勾玉，能看清居合斩的动作，就能预测来自鬼佛的斩击。
他接着往下扫视内容：“根据宇智波一族的记录，想要获得更强的瞳力，需要强烈的情绪波动，宇智波族人靠目睹亲近之人的死亡，便能刺激写轮眼进化。
“我应该说过，风，没有接受消抹自我的训练，反而能成为你的优势，你以青木的身份，与名为惠的少年结下了羁绊，现在正是这份羁绊派上用场的时候了，将他杀死，你的写轮眼便能浮现第三颗勾玉。”
青木看完卷轴上的最后一行字，彻底怔住了，然而再看几次文字也不会变。
他挤出一丝有些难看的笑容，觉得这只是一个不好笑的玩笑，事情怎么可能没有别的办法。
他绞尽脑汁思考，却怎么也想不出破局之法，意识到现有的手牌没有一张能替代写轮眼，于是笑容渐渐凝固下来。
身为暗部的他内心其实十分清楚，这就是唯一的办法了，在不可调和的矛盾前，自己和刚士都没有退让的可能，想要战胜刚士，三勾玉写轮眼不可或缺。
“师父，师父？听得见吗？”略带担忧的声音传入耳畔，青木从恍惚中脱离出来，看见一只手在眼前挥了挥。
愣在原地的青木眨了两下眼，黑色瞳孔缓缓聚焦，看清自己站在道场里，做完一轮修行的惠正担忧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师父，突然就愣在那里了，是身体不太舒服吗？”惠看到青木表情困惑，状态和平时相差很大，伸手想要拉住他。
然而，看着这象征关切的手缓缓接近，青木呼吸突然急促了半拍，心头涌上一股强烈的恐惧，身体本能地退了一步。
惠伸出的手握了个空，他愣住了，缓缓抬头，看见了青木的表情，他见过无数次这个表情，那是曾经想要避开他的人脸上的表情。
惠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缓缓将手收了回去，贴在胸前，但他很快整理好表情，勉强挤出一点和往常一样的笑容：“那个...师父，如果有心事想找人倾诉，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
青木的思绪这时才清晰起来，发现自己一直思考着根的命令，不知不觉陷入了恍惚，下意识做出了拒绝的举动。
“抱歉，刚才不小心出神了，因为一直在想事情...”青木慌张解释的声音渐弱，他发现自己不可能解释刚才的行动，哪怕透露一点都不行。
惠心情五味陈杂地点点头，没有追问理由，转移了话题：“对了，师父，不是说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我吗？”
青木半张开的嘴巴停住了，他今天本来准备遵守和刚士的约定，劝说惠放弃成为忍者，然而昨晚接到根的命令，这项约定有了截然不同的意义。
他离开御原家前必须做的最后一件事，是杀死惠，说出口代表这段羁绊的结束，意味着到了不得不杀死惠的最后一刻。
“我...”青木沉重地吐出一个字，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伪装出毫无破绽的笑容“我想说的是，考虑到忍者选拔是对人战，那么耐力和意志力是目前最重要的，想要对付比自己强的对手，必须不断承受来自对方的攻击，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嗯。”惠乖巧点了点头，举起了木刀。
两人重新投入修行中，都没有表现出一丝异常，也没有一句话提及刚才的事，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
慢慢的，青木眼前又一次变得迷离，仅聚焦在阳光下一次次勤奋挥刀的惠身上，时间仿佛放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