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身份败露
这么说着,他也意识到了为何惠的样子如此憔悴,在惠眼中,自己一去不回,随后又发生了那种事,惠大概是一刻不停地跑回来,确认自己的安危。
想到这里,青木十分愧疚,自己挟持了惠做人质,把惠卷入了危险,惠却如此担心自己。
不过好消息是,这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青木渡过了艰难的一晚,但一切至少都是值得的,他为鸟居印记补充够了查克拉,有了净火替代三勾玉写轮眼,惠终于不用牺牲了。
他既可以完成自己背负的使命,也不用把无辜的人卷进去,只要处理好最后一件事,尽快更换衣服下的绷带,他就能继续和惠在一个屋檐下相安无事。
“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想问的,但可以稍微等我一下吗?我还有件事必须要处理,等我回来时,我会把一切解释清楚。”青木以温和的口吻说道。
惠看见青木露出熟悉的微笑,抹掉眼泪点点头:“嗯。”
见惠没有追问,青木松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然而刚拉开卧室门,整个人怔在了原地,他看见刚士站在走廊上,对方似乎正准备拉门走进来。
刚士看了眼青木,随后看见了卧室里的惠,便走进卧室:“你们两个都在,正好,我有事情要和你们谈。”
青木一脸尴尬地让开路,他还急着更换绷带,试图委婉拒绝:“那个,我还有点事...”
话音未落,刚士回头打断道:“这个时间点你要去做什么?我要谈的事情很重要。”
青木半张嘴巴,一时想不到好的借口,毕竟不可能实话实说,只能改口糊弄过去:“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就留下来,等谈完再说。”刚士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于榻榻米上席地而坐。
青木见刚士态度有些强硬,无奈关上卧室门,回来坐下,惠清楚谈话短时间内不会结束,主动去倒上两杯茶放在榻榻米上。
青木不清楚刚士为何会在此时回来,自己挟持人质肯定被祭典上的平民目击了,已经是藏不住的事了,般若众此刻应该全力追逐实际上不存在的瞬身止水的尾巴才对。
这个时间点不可谓不尴尬,要是胸口的伤被刚士发现,那可真的百口莫辩了。
胸口逐渐传来湿润的感觉,青木坐立难安,连面前的茶都不敢伸手拿起,试图旁敲侧击劝离刚士:“刚士先生,祭典现场出了那么大的事,而且听说还出现了可疑人士,外面现在应该很危险吧,不去协助守卫工作可以吗?”
“祭典上的骚乱已经被大名大人平息了,至于那个挟持你的人,惠,他是敌国的入侵者。”刚士转向惠道。
“入侵者?”惠困惑道。
刚士点头道:“没错,这就是我要告诉你们的事,这名入侵者的存在其实几天前就被确认,但守卫始终查不到他藏身何处,不久前才发现是追查方向上有重大失误,入侵者能躲过追查,恐怕是早已渗透在平民中。”
青木心里一颤,愕然抬头,般若众发现入侵者不是瞬身止水了?
青木不清楚般若众查到了何种程度,但这直接影响到他的安危,于是不露声色地试探道:“刚士先生,能告知详细情况吗?”
刚士端起茶杯,接着说道:“具体的还无法确定,现在唯一的线索十分模糊,只知道入侵者是名十五岁左右、黑发黑瞳的少年...”
说着说着,刚士端起茶杯的手僵住了,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缓缓将视线锁定在青木身上,发现那些模糊的特征竟完全符合眼前的少年。
青木没有看漏刚士眼中闪过的讶异,顿时明白了对方在想什么,毕竟符合这些特征的自己就坐在面前,刚士怎么可能不怀疑!
谁能想到一直追查的真相,竟然就在眼皮底下!
刚士的视线迟迟没有移走,青木后背有点冒冷汗了,但他迅速冷静下来,清楚没有直接证据指向自己,事情还有周旋的余地。
黑发黑瞳是很普遍的特征,年龄相近可以是巧合,此时绝不能表现出一丝动摇,现在撕破脸皮意味着和刚士的正面对决,而且自己和刚士的战斗必然会拖到守卫赶来,到那时自己会被整个林之国围攻。
总之,现在绝不能戳破这一层窗户纸,虽然刚士迟早会把所有线索联系在一起,发现自己是入侵者,但绝不能是现在,自己必须在彻底暴露前逃离御原家,还不能让刚士察觉到自己的意图,接下来不管刚士提出什么问题,自己都不能露出破绽。
刚士将脑海中的线索串联起来,愈发觉得青木可疑,天守阁被入侵以及之后一系列事件,刚好在青木来到御原家后,而且惠被入侵者挟持前,最后在惠身边的人也是青木。
“祭典现场,记得最后惠是和你在一起,但之后惠却遭遇了危险...”刚士说道。
“父亲大人...”惠觉得这是在责怪青木,想要劝阻,却被刚士严厉的眼神瞪了回去。
刚士看向青木,逼问道:“回答我,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青木听得出刚士话里怀疑的意思,毕竟自己是最后和惠在一起的人,怀疑自己是挟持惠的入侵者十分合理。
“为了避开敌人,我暂时放下惠去前面探路,谁知回来后惠就不见了,惠被卷入危险都是我的责任。”青木自责道。
他的确为把惠卷入危险而自责,感情真挚毫无破绽,而行踪则是他编造的,毕竟当时没有目击者,没有证据能证明他在说谎。
刚士也明白这一点,对这番话半信半疑,不过他很快回想起不止祭典,入侵者还潜入了天守阁,很可能不止一次在夜里行动:“这几天的夜里,你是否离开过自己的卧室?”
青木自然不能承认,果断摇头:“当然没有。”
惠食指抵着下巴,一脸不解地回忆道:“是这样吗?之前夜里很晚的时候,师父你不是离开了卧室吗?我记得是在四天前吧,那时我听见走廊上有动静,然后起来开门查看,那时看见师父你站在走廊上,还是说我其实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