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五十人团
天守阁顶层的房间,大名在众多守卫保护下,从窗户俯视着下方的擂台,疑惑地自言自语:“御原...这个姓氏好像在哪听过?”
这时,一名般若众慌慌张张拉开门:“大名大人,不好了!”
大名回过头,认出这是阻拦木叶的队伍成员之一,但此时这人身上装备有多处破损与血迹:“回来的怎么只有你,队伍里的其他人呢?”
“大...大名大人,木叶的人已经成功穿过边境,最多再有一小时就会达到林之国,队伍其他人已经...”般若众沉痛道。
“什么!”大名立刻转向房间里的一名守卫:“封印部在做什么,转移封印的准备还没好吗?”
守卫声音低微道:“根...根据封印部的说法,还需要更多准备时间,如果强行转移封印,会有相当大的风险...”
“木叶已经兵临城下,没时间了!”大名难压怒火“让封印部的人立刻开始转移封印!不管多大风险也要完成伪人柱力,否则这就是林之国的末路了!”
“是!我这就把人选带进来。”守卫回答道。
“你是蠢货吗!转移封印怎么能在天守阁里进行,出了什么意外波及到我怎么办!让封印部的人去外面!”大名说着说着,突然皱起眉头“等等!这么做的话,封印部会暴露在入侵者眼皮底下,守卫面对瞬身术形同虚设...”
“不用担心,大名大人,负责保护封印部的是‘五十人团’,五十人构筑起的大结界,任何攻击都能挡下,连瞬身术也无法穿过!”守卫底气十足道“除非五十人全部死亡,否则结界不会消失,入侵者再快也不可能在一瞬间斩杀五十人,待他因瞬身术的间隔而停顿、暴露在守卫面前,就是他的死期!”
天守阁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大群林之国忍者走了出来。
一名某场比赛表现亮眼的少年被带了过来,封印部忍者凝重地互相点了点头,以这名少年为中心,分别往不同方向后退数步。
紧接着,五十人团分散开来,将这一大块封印场地围了起来,他们同时双手按地,五十人份的查克拉汇聚成一体,形成占地极广、坚固无比的大结界,将封印部忍者保护在内。
封印部忍者拿出鵺的石像,整齐而迅速地结出一个个印,复杂的封印阵法于他们脚下缓缓构筑,往少年的方向延伸。
看见这一幕的青木顿时察觉,那名少年就是伪人柱力的人选,待那些施术者结完所有的印,恐怕就是伪人柱力诞生之时!
在这最后关头,木叶的援兵依然没有赶来,但若就这样放任伪人柱力完成,林之国将获得无可比拟的强大力量,那时援兵赶来也将无济于事,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青木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行动,将决定整个局势的走向,就算必须孤身一人对抗一支大军,他也不得不动手了!
他开启写轮眼观察五十人构筑起的大结界,高密度的查克拉墙密不透风,瞬身术必然穿透不进去。
他还看出大结界是已经完成的术式,外层的五十人不是在维持,而是成了结界的一部分,必须将这五十人与结界的查克拉连接都切断,才能破除结界。
留给他的选择只剩下一个——在一瞬间斩杀五十人,破除大结界!
但这五十人周围是无数严阵以待的忍者守卫和般若众,诚然青木能使用瞬身术越过他们,但这样做了他最多也就斩杀数人,而所有敌人会立刻反应过来,青木还来不及用出下一次瞬身术,就会被林之国的大军洪流所碾碎。
在大军中如入无人之境,一瞬间斩杀五十人,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奇迹!
然而,青木犹豫的每一秒,封印阵法都愈发完整,鵺的石像缓缓散发出光芒,留给他的时间所剩无几了。
要动手吗?现在,在这里?
青木不断质问着自己的时候,一朵无名花瓣突然从他眼前飘过,他缓缓睁大了眼睛,一瞬间陷入恍惚,仿佛又看见了惠的身影。
惠带着决然的表情,奔赴不可能获胜的战斗,他的背影缓缓与某个人的影子重合。
曾经也有这样一名少年,总是独自一人远远坐在阴影的秋千上,看着阳光下其他忍者学校的孩子被亲人接走。
他从出生起就被身边的人视作灾厄,不管怎么努力还是吊车尾,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否定了他,按理说他是最有理由憎恶命运、陷入黑暗之人,但他依然笔直地朝着那炙热的梦想前进,在这黑暗与冰冷的忍者世界中成为了一束光。
他的背影仿佛一颗太阳,无数身陷黑暗的人被他散发出的光芒照亮,最终那名少年创造了不可能的奇迹——拯救世界,斩断仇恨的连锁,成为被所有人认可的英雄。
没错,奇迹从来不是命运的恩惠。
青木必须超越过去的自己,前进到前所未有的境界,不是能不能做到的问题,而是他必须做到。
唯有相信自己、笔直向前的人,才能创造奇迹!
青木闭上双眼,摒弃所有杂念,进入空无的状态,静静感受着体内查克拉的流动,将查克拉不断凝练、压缩。
他想要在一瞬间斩杀五十人,必须行云流水般连续在瞬身状态和实体状态中切换——斩杀一人的瞬间,一刻不停地再度进入瞬身状态,如此不断重复,直至斩杀全部五十人!
这对查克拉的控制极为严苛,而对查克拉总量消耗更加巨大,恐怕三次瞬身术的查克拉都远远不够,会在短短一瞬间耗尽!
不过此刻的青木,不再有丝毫犹豫。
封印部忍者即将结出最后一个印、封印阵法即将完成的瞬间,青木终于将自身所有查克拉压缩至极致,骤然睁开了双眼。
整个世界仿佛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青光,天空的飞鸟、飘落的树叶、空气中的尘埃,世间的一切逐渐迟滞下来,最后在无限放慢的时间中趋于静止,仿佛一副叹为观止的浮世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