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真正的力量
“李...李哟，怎么回事？突然这么没干劲，这可不像你啊，难道是中了使人怠惰的幻术！”凯动作浮夸地对周围比划了两下。
“不，只是...忽然觉得，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刻苦修行，只是为了追上别人的起点，这样继续下去真的有意义吗？”小李眼神木讷地望着天空“就连体术上也没有天赋，这样的我真的能掌握八门遁甲吗？”
他顿了下，接着说道：“虽然凯老师一直说，就算没有天赋，靠努力也能成为优秀的忍者，但或许凯老师只是个例呢，或许我从一开始就没办法像凯老师一样...”
凯一时沉默，未再续言，而是缓缓躺在了小李旁边的草地上，静静凝望着云朵从天空悠然飘过。
过了一会，凯指着一片云道：“你看，李，那片云像不像天天生气的样子？”
“真的...头上两个团子冒起来的样子，确实和天天生气时一样。”小李愣了下道。
“这样一来，旁边这个就是一脸无奈的宁次，那另一个比较远的就是每次任务都冲在最前面的李你了。”凯又指向两片云。
小李虚弱地笑出声来。
凯看见小李恢复了点精神，笑了笑，将头转回天空：“人类不是钢铁，意志再坚定的人也会有消沉的时候，我也不例外。”
“凯老师也会？”小李意外道。
“当然，不过消沉的时候，我会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去想。”凯道出心声“完全安静下来后，我会听见某种声音，然后自然而然就能振作了。”
“声音？”小李不解。
凯神秘一笑：“李哟，你知道八门遁甲的最后一门叫什么吗？”
见李摇头，他解释道：“是死门，就和字面意思一样，是只能使用一次的力量，使用者能获得超越自身极限的强大力量，但作为代价，使用者会因为自身生命力燃烧殆尽而死亡。”
“怎么这样...”小李有些惊讶“拼上一切换来胜利，使用者却无法活下来，这样的胜利还有意义吗？”
“当然有。”凯斩钉截铁道“一个人有绝对不能逃避的战斗，哪怕赌上生命也在所不惜。”
“没人能提前知晓它在何时，只有它真正到来的那一刻才能明白。”凯说道“李，你知道死门那强大的力量是从何而来吗？”
李再次摇头。
凯坐起身道：“忘掉外界那些否定的声音，安静下来仔细聆听，现在的你一定能听见。”
小李疑惑闭上双眼，摒弃对外界的一切感知，沉入唯有自我存在的宁静与空灵之中。
渐渐的，某种声音真的出现了，在这深沉的宁静中愈发清晰。
咚！咚！咚！
沉重而有力、生命鼓动的声音。
“我的心跳声...”小李惊讶道“这就是，八门力量的源泉...”
“没错，李，八门遁甲从来不会给人力量，它只是引导出力量而已，真正的力量从一开始就存在每个人的体内，就在这里。”凯敲了敲心脏的位置。
“你说自己没法变得像我一样？不对，李，任何人都能变得像我一样。”凯语气严厉了些“所以啊，李，不要因为强烈的打击和挫折削弱了你心底里的决心，站起来！李！”
小李试图支起身子，但哪怕是微小的动作，全身上下也仿佛要被撕裂般，剧烈的痛感充斥在每个细胞里：“我...我做不到，凯老师...全身的骨头好像要断开了...”
“别继续在这种地方一蹶不振了，是时候激发出潜在的力量，用无可计量的光芒照亮一切了，站起来！李！”凯情绪激昂地高声鼓励。
小李咬紧牙关试图站起来，他的意识在痛苦的边缘徘徊，过于用力的牙关渗出鲜血，痛感让眼泪夺眶而出：“已经是极限了...凯老师...到此为止了...”
“还差一点，李！”凯近乎是嘶吼道“让那些瞧不起你的家伙好好看看，你的力量远不止于此，即然命运从一开始就否定了你，那你就狠狠地回以它一拳！李，站起来！站起来！！！”
咚！！！咚！！！咚！！！
“喔哦哦哦哦哦！！！”不屈的心脏强烈跳动着，残破的身体再度被力量填满，小李怒吼着从擂台上支撑起了身体。
“9...”电子屏幕上的倒数已经走到最后一秒，裁判都已经做好准备宣布胜负，但下一刻极度的震惊凝固在在场所有人脸上。
小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举起了抱架，他浑身上下是伤口与淤青，肿胀的眼角挂着泪痕，鼻腔血流不止，染红了整张下巴。
这副样子几乎是惨不忍睹，在场却无一人发出嘲笑，上千人的地下空间陷入了肃穆的沉默中。
“李...为什么要站起来？”青木眼神动容，自言自语道“再这样下去，你会被活生生打死的...”
已经背身准备离开擂台的尤里回过头，看见了依然站在擂台上的小李，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与讶异：“正面吃下那一拳...还能站起来？”
紧接着，他看见小李分别从两腿取下某样东西，扔到了擂台下。
哐当！
那两样东西落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地面都是一震。
“那是...小李的配重块？”青木刚有些激动，情绪又一下子跌落。
他想起现在离中忍考试时间尚远，小李的修行还远远不够，还没有那种恐怖的速度。
“配重块吗？”尤里的表情很快恢复平静“你的确比我预估中要弱上不少，但我同样也没有用上全力，解下负重的你能跟上我的速度吗？”
他举起抱架，看了眼电子屏幕，暂停的回合时间还剩下10秒：“能站起来值得称赞，但风中残烛的事实不会改变，在最后10秒内，用一拳了结你。”
“回合继续！”裁判挥手，回合时间继续跳动。
尤里的动作快得惊人，一瞬间拉近了和小李的距离，强劲风压掀起，拳影迫近。
砰！
在场的观众都没有看清小李的动作，但在一声沉闷的巨响之后，他们震惊发现小李的拳套稳稳架住了尤里的拳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