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二大妈被甩两巴掌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下班时间一到，红星轧钢厂的大门口顿时热闹起来。
现在这个时代，那可是工人们的时代，说下班就下班，除非是你自个儿愿意加班，不然丝毫不带拖泥带水的！准时准点！
秦淮如在红星轧钢厂大门口跟黄秀珍和叶子文又谈了两句，三人就分开了，顺着熟悉的路朝市场方向走去。
她答应了做红烧肉这事儿自然是没忘，肉有了，但她该做的样子也得去做了才能更安稳的把肉拿出来不是。
在她身后，刚刚从红星轧钢厂走出来的刘海中和许大茂两人从秦淮如身上收回了视线，两人对视了一眼。
“这个秦寡妇看样子去市场了！她有钱买东西吗她？”许大茂盯着秦淮如的背影，念叨了一句。
这一句让他旁边的刘海中脸色难看了些许，暗道：她手里的钱可不少！吃了个闷亏还不能说，难受！
刘海中的一双小眼睛都带着些许胸闷的火气，撇了一眼左右跟自己问好的工人，回应的点点头，背着手跟许大茂一块儿慢悠悠走着。
“二大爷，虽然今儿中午我没跟林佩琴聊两句就被这个秦寡妇打断了，但今儿下午我已经打听到了，她去咱们街道办了。”
许大茂说着，一双桃花眼带着算计，继续道：“有咱们俩今儿早上那些话，还有易中海对贾家那个老婆子的算计，等会儿回院儿你就瞧吧，贾张氏这个老婆子肯定已经闹过林佩琴一场了。”
“只要二大妈按照咱们的安排在贾张氏闹林佩琴的时候出手帮了她，那等会儿回去，你去找她谈买房的事儿，保管能成！”
“不过先说好啊！二大爷，您可甭在林佩琴跟前儿提我的事儿，我就是看咱都住后院儿，给你一参谋。”
许大茂说着，眼底闪过一抹盘算，他当然不是冲着讨好刘海中去的，他的想法其实也简单，促成这件事，就是抓住刘海中的一个把柄，以后对他有利。
“成了！成了！许大茂，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难听！我就是给天齐备一间房而已！”
刘海中背着手，一双小眼睛扫视着四周，一副小领导的作派，两人一块儿朝南锣鼓巷的方向走着。
“啧！二大爷，你落了好儿，也崩这么贬我不是？”
许大茂眼底有些恼怒，更多的是不屑，暗道：给你家天齐，呵呵！也不看看你家刘光天和刘光福这两个小子怎么想，什么时候非让这俩小子反咬你一口！
“瞧你说的，许大茂，我这不是为了你考虑？你也不想想你说的这些话要是被别人听去了，对你能有个好儿？”
刘海中眯着一双小眼睛，因为眼睛太小，眼底对许大茂的不屑都没有被一旁的许大茂察觉到。
“二大爷，您这还像句话。”
两人说着，往前走着，实则各怀心思。
在许大茂和刘海中两人身后，有一道视线一直在看着这两人渐行渐远，正是刚刚从轧钢厂走出来的何雨柱。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和刘海中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嘿！这两个家伙凑在了一块儿，准没个好儿，细琢磨来看，八成是冲着林佩琴分到的房去的！”
低声念叨了一句，何雨柱不由想到了午饭时秦淮如和林佩琴谈话时的模样，不由又笑了。
“嘿！等着闹笑话吧！秦姐今儿中午接触这个林佩琴，看来就是冲着破这两人算计去的！”
“就是不知道院儿里今儿下午有没有闹出来什么笑话？没看到可惜了！”
“柱子，你念叨什么呢？”
易中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何雨柱视线快速从远处的刘海中和许大茂身上收回，神色也在一瞬间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双手插兜，身子微晃，转头看向易中海。
“嘿！一大爷，您甭在我背后拍我啊！人吓人吓死人知道吗？”
“我这不是看二大爷和许大茂两个凑一块儿呢吗？我看这俩保准没好事儿！八成是冲着分到我们院儿的林佩琴去的！”
“等会儿可得赶紧回院儿看看这俩的笑话！”
看着何雨柱跟平常一样不着调的模样，易中海原本心里疑惑的念头又压了回去，暗道：难道因为老太太进去，我今儿中午心神不宁才产生了什么错觉？傻柱子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行了！他们是他们的事儿，只要甭在院子里闹出幺蛾子就成！”
易中海对何雨柱提到的这些并不在乎，只是朝许大茂和刘海中远去的方向扫了一眼，继续道：“柱子，你还去不去派出所看老太太？不去我可先走了！”
“啧！一大爷，瞧您这话说的，我能不去吗？我不去能站在这儿？这不是就等着您呢吗？您瞧我这手里还提溜着两份儿备好的菜呢，就是给老太太的！”
说着，何雨柱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网兜。网兜里装着两个铝饭盒，一副沉甸甸的模样，显然里面确实装满了菜。
何雨柱提溜着网兜，心中暗自思索着：我不去看这个老太太岂不是露馅儿了？更何况我还想知道派出所能查出来什么呢！不知道这一遭能不能坐实这个老太太的罪名？
如是想着，何雨柱已经放下网兜朝前走了两步，看易中海没跟上来，不由转头看向易中海：“啧！一大爷，发什么呆啊，走啊！赶紧的吧！”
易中海看着傻柱的态度，心头的疑惑再次收敛，点点头道：“柱子，你倒是有心了，我什么都没备。”
“成了！有我这两个饭盒就够了！走走走！赶紧的，我还得紧赶着回院儿看许大茂笑话呢！”
何雨柱说完，大踏步朝派出所的方向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带着火气地念叨着：“等会儿去了，我非得骂李全媳妇这个婆娘一顿，什么玩意儿，她死就死了，非拉老太太一把，要不是她进去了，我非削她！”
“柱子，你这话说说听听就得了，今儿早上我就听说，李全昨晚上工的时候就已经被咱们厂保卫处关小黑屋问话了，依我看，那个李全媳妇还真没跑是个敌特，等会儿你可别在派出所闹，再闹得让老太太出不来。”
“啧！一大爷，我是那没脑子那人吗？再闹我也不可能在派出所闹不是？我还怕自个儿被关起来呢！”
两人一边说着话，抬脚朝交道口派出所的方向走去。
但实际上，秦淮如这三波住在95号四合院的几人从红星轧钢厂离开所去的方向，都是同一个方向，因为他们所去的位置都在南锣鼓巷或南锣鼓巷附近。
……
95号四合院。
“你个乡下来的丫头片子，你骂谁呢！啊！你一个人分两间房，你凭什么你！”
“我好言好语过来跟你谈，你敢骂我！真以为今儿是王主任带你来的我就怕了你不成？！真以为你是什么优秀代表，我就不敢打你？你再甩我一巴掌骂我一句试试！”
“怎么着？想要我房，还不允许我骂了？我骂的就是你这个老东西！真以为我刚进城就好欺负是吧？啊！”林佩琴声音虽然听起来还是柔柔弱弱，但声音中夹杂的恼怒也是显而易见的。
“我是乡下来的没错！我骄傲！我还是贫下中农呢！怎么着，你个老东西是看不起我们贫农？还是看不起我现在所在的工人阶级？还是说你对咱们组织上有什么不满？”
随着林佩琴一个个帽子扣下来，却听三大妈调解的声音在院儿内随后响起。
“哎呀！他二大妈，你干什么你！佩琴同志刚刚才搬过来，还是王主任带着来的，你这么整是想干什么？”
“人林佩琴同志分了两间房那也是按照章程来的，这房你说要一间人就得给你一间不成？啊！”
“大家伙儿说，哪有这个理儿？”
前院内，三大妈拉着二大妈，挡在二大妈和林佩琴之间，言语间显然是向着林佩琴的。
此刻的林佩琴站在前院东厢房的门廊下，婴儿肥的脸上挂着泪痕，怒视着台阶下被三大妈拉住的二大妈，双拳紧握，满脸委屈，显然是真被二大妈给气到了。
“你知道什么你，我就是跟她商量，想着她一个人住两间房都空荡啊，不若卖给我家一间房。”
“你看看你看看，我进屋还没跟她说两句话，她就甩了我一巴掌，她还在这儿抹眼泪装样儿！啊！”
“甩我一巴掌不说，大家伙儿听听她刚才都说了什么？啊！喊我老东西，什么玩意儿！连打带骂的！哪有这个理儿！我今儿非跟她好好唠唠！”
二大妈三白眼有些闪躲，一来是怕了林佩琴刚才扣的帽子，言语间再也不敢提林佩琴是乡下来的了，二来显然她心虚，说的没多少真话。
但刚才在林佩琴屋里，林佩琴也确实甩了她一巴掌，要不然她现在也不会这么大火气。
“二大妈，瞧你说的！你这么强买强卖的，你有理儿？人不乐意卖你，你……”
“去去去！一边儿去，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老阎家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你们还不是在打李全家倒座房的主意，谁看不出来？”
二大妈一听三大妈的话头不对，立刻恼怒地用力甩开了三大妈的纠缠，再次愤怒地朝林佩琴冲撞了过去。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瞬间传遍了前院，从声音就能听出来，动手之人手上的力道很大，要不然不会这么响。
但动手的人却不是二大妈，而是站在她对面的林佩琴。
只见林佩琴打了二大妈一巴掌之后，双眼饱含的泪水瞬间滚落有些婴儿肥的脸颊，身子都在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依然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看到她这副模样，前院围观的那些住户脸色满是复杂，个个在心头暗道：这怎么瞧着……好似刚才挨巴掌的是她一样？不过这姑娘手上的劲儿真不小啊！怪不得在轧钢厂的车间工作。
“啊！死丫头片子，我撕了你、我，你刚才甩我一巴掌我不跟你计较，你还敢甩我一巴掌！我今儿跟你拼了！我撞死你！”
二大妈再次朝林佩琴冲去，却见林佩琴哭着不敢看二大妈，双手却下意识地朝冲过来的二大妈推去。
然后就见二大妈被她从门廊下推了出去，顺着被推的力道，二大妈的身子踉踉跄跄不受控制地跌下台阶，正巧跌倒在三大妈的脚边。
这下，前院内所有住户现在都相信二大妈刚才说林佩琴在屋里甩她一巴掌的那番话了，只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柔弱却又有这么大力道的林佩琴。
“啊！死丫头，你太狠了你！”二大妈心中的怒气更胜，但她现在也知道自己这口气单靠她的力气也不可能发出去了。
围观的人堆里，贾张氏看着这副惨状的二大妈，一双三角眼带着笑意，朝旁边地上啐了一口。
“呸！活该！就你们一家子还想算计我！什么东西！”
“这下好，有乐子看了，就是没想到这个新来的看着性子柔弱，这动起手来，那个狠劲儿……啧啧啧！”
这么一想，贾张氏都感觉自己的脸上一疼，暗道：还好我刚才来晚了一步，要不然我岂不是也被她当着这么多住户的面儿甩一巴掌？那得丢死人了！
贾张氏刚才在中院，是越想林佩琴分了两间房这事儿就越气，原本她已经打算来找林佩琴的麻烦，质问林佩琴为什么在贾东旭出事儿的时候她不帮忙还白捡一功劳。
结果刚到前院，就见二大妈被林佩琴从屋内推搡了出来，接着就发生了这一幕幕。
这让贾张氏暗呼侥幸的同时，看着倒在地上惨叫的二大妈，一双三角眼眯了眯，嘴角突然噙了一抹笑意。
“嘿！这个好！不如我顺势再拱拱火？若是秦淮如真从她这儿讹到好处了，等会儿秦淮如回院儿，她不得继续找秦淮如麻烦？”
这么一想，贾张氏就感觉有很大的可行性，再加上林佩琴那个蒙骗人的外表，更让贾张氏觉得自己的想法简直太完美了！
“没良心的，既然我治不了你，那我就给你找麻烦！你等着的！”
打定主意，贾张氏朝前走了两步，准备起哄架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