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见了鬼了”
“由于我只能模拟20%的医生，所以接下来的推断可能有误差，但八九不离十。
“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但医生应该刚从预选赛苏醒就想通了吧。”
周瑞开口就是免责协议加捧杀。
不过……这应该也是医生想达到的效果吧。
组织了一下语言，周瑞继续说道：
“首先是一睁眼就解锁的【词条系统】。由于每个选手都有【词条系统】，所以这场比赛就是‘培养赛’，而不是某个大能闲的无聊将还是普通人的我们投到诡异场景玩消消乐。”
“之后凭操作解锁词条其实是一个误导选项，因为我复刻了医生的各种骚操作，但是并没有解锁词条。
“那为何会解锁词条？排除掉词条的唯一性，只剩下一种可能性最大——解锁的【词条】本身就是各位的天赋。
“而解锁词条所需的“操作”是举办这场这场比赛的幕后黑手简化后的仪式。
“祂用某种方法，将我们可能一生都不会解锁的天赋用近乎搞笑的‘仪式’激活了。比如我就因为吃了奇怪的东西解锁了【暴食】词条，可以吃东西永久增加身体属性。
“也就是说直播间的各位，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有天赋，有潜力的。”
说到这周瑞内心悲愤了起来。
当他得知清绮就是被医生骗到手的，回到医院发现从自己影子里钻出来了个洛丽塔，别提有多开心了。
能整个【洛丽塔的庇护】也行啊。
于是他开始模仿辰晨各种宠洛丽塔。
然而事实证明舔狗是没有未来的。
周瑞不理解啊，明明自己的颜值只比医生低一丢丢，自己用尽了讨女孩子开心的方法换来的只是一柄冰冷的小刀刷刷的捅腰子。
每次自己回【飨宴厅】吃饭时，进不去的洛丽塔都会幽怨的盯着肉状通道。
周瑞不用猜也知道这妹妹盯的是正在厨房学做菜的医生的方向。
比起腰痛，周瑞心更痛。甚至在自己辛辛苦苦找齐洛丽塔身体碎片，努力缝合的时候，她都在用幽怨的声调呢喃着“你不是医生……”
呸！天赋竟然是讨女孩子开心！男魅魔罢了！
“啪！”辰晨抬手拍了下周瑞的后脑勺。“别酸了，时间不多了，抓紧讲解。”
周瑞回头，被战术核弹头炸出的熔融的大坑里，残留的生物组织竟在蠕动着汇聚。
用彩色空投召唤出的战术核导弹当量刚刚好，多一点救不出医生，少一点炸不塌肉山。
周瑞收敛心神继续讲解：
“接下来，由于某些机遇我和医生揭开了世界观的一角，并推导出了这场游戏的主办方不止一个。
“对了，顺便打个广告——爱吃的和爱做饭的，未来有机会可以尝试加入【飨宴厅】。”
“接下来预选赛结束，正式进入正赛。主办方提供的信息话里话外都在鼓励选手互相厮杀。然而每一位选手都有一条‘虚假生命’说明了主办方们的目的——这场比赛就是一场面试，选手们要做的就是尽力在这所城市搭建的舞台上展示自己。
“医生从医院出来后其实就反应过来了，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把你们都杀了——哪怕你们分散在城市各地。
“但是毕竟以后都是同事，所以医生选择了另外一条路：构建秩序，交朋友。”
“这里我说一下啊。”周瑞面色骤冷。
“虽然大家都是聪明人，应该也不会有傻逼觉得医生好脾气就暗中给医生下绊子吧？医生很怕麻烦的，但我可不怕。我要有医生的能力你们都得死。”
直播间的众人都是一头冷汗。
不用你恐吓，谁敢惹【飨医】啊。你当时没在，我们直播间的人可是看了飨医半个小时细细切哨子……
现在直播厅里那两个倒霉蛋，拿枪打医生的那个晕晕沉沉，面色发黑，宛如通宵了三天般。
另一个拿炮轰医生的，现在缩在椅子里紧紧抱着自己不住的颤抖，连屏幕都不敢看。
明显已经废了。
周瑞顿了顿，继续说道
“接下来，医生为了构建秩序发起了全城广播。由于他的介入，选手之间的厮杀频率明显下降。
“这里涉及医生与主办方的一个博弈点——医生想知道主办方会不会因为选手的行为干涉比赛。
“事实证明确实会，因为主办方搞出了【百鬼夜行】。
“想象一下，你正蹲在阴暗的角落悄咪咪的观察敌人，突然从身后刷出一只诡异……
“更何况诡异的数量比选手还多。
“于是整个城市就只剩下了医生和处于医生摊位安全区的选手。
“这里主办方的意思很明确了：你不是想要展示自己吗，那舞台全归你了。
“医生接下了这份考卷，所以他将无关的人清场了。
“对了我刚才没被清场是因为我能模拟医生，所以我是医生和主办方PLAY的一环。
“好了，差不多了。我估计也该退场了。可能很多人觉得莫名其妙要对你们说这些，但是越模拟医生我就越能知道我和他的差距——接下来请欣赏医生的表演吧。”
话音未落，一道螺旋状的黑影穿过周瑞的腰身，周瑞直接被拦腰绞断！过了三十几秒，剧烈的音爆声才在直播厅的每位选手耳边炸起！
镜头拉近，那竟然是一根螺旋状的几丁质长矛！它被赋予了碳基生命根本不可能赋予的巨大动能，横穿十公里的距离以至少十马赫的速度将周瑞整个搅碎！
灰尘散去，满地狼籍。
“啊……我玩的很开心。”辰晨在一片废墟中起身。“感谢款待，看来你们确实好奇我到底是什么，其实我也挺想知道的，那就…如你们所愿吧。”
辰晨望向镜头，但直播厅的知道他看的并不是直播厅里任何一人。
“首先是被拉入这场比赛的【幸福】，从这一刻起我才知道自己不是唯一。”
辰晨将手放在心脏上。下一瞬间，从进入这场比赛后一直徘徊在心底的幸福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更比一声澎湃的心跳声！
“接下来是遇到清绮后心底的冲动，来自人类最原始的本能——【色欲】。”
黑发飞舞，清绮出现在辰晨怀里。辰晨用食指轻轻挑起清绮的下巴：
“完美的脸庞，纯粹的灵魂。哪怕视野放大一万倍也不会观察到皮肤上的皱纹与坑洼以及讨厌的螨虫，哪怕与她融合也感受不到灵魂中一丝的杂质——我要拥有她，正如她亦可以拥有我。”
辰晨低头吻向她的嘴角。
她瞪大着双眼看着辰晨的眼睛。
她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辰晨看向她的眼神只剩下了平静……与冷漠。
于是她直接咬向他的唇。
“……好啦，乖。这么多人看着呢。这些【色欲】足够了，”辰晨揉了揉清绮的头发，熟悉的感觉让她抬头，看向辰晨的双眸。
“乖乖在我体内呆着喔，就像我们约好的那样。”
清绮重重点了点头消散。
“接下来是探索规则与解开谜题的【满足感】。”
满足感被空虚代替，辰晨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品尝到美食，想自己亲手做出美食的渴望——【贪婪】与【暴食】”
“想掌控全局的【傲慢】。”
“被强敌追逐的【刺激】”
“拥有无上伟力的为何不可以是我？——【嫉妒】。”
“我应该愤怒吗？不，我应该【暴怒】。”辰晨的声音越来越平静。
视野中已经出现了一个小点，凭身体掷出超音速几丁质长矛的敌人正在接近，辰晨的咏叹也越来越快。
【愉悦】、【庆幸】、【狂妄】、【迷茫】、【困惑】……一个个曾经出现后被辰晨小心保留在心底的“情绪”，或者说构成“人”这个存在的概念消失，取代而之的是是某种可以被称为【规则】的东西。
“我觉得【词条】这个概念挺有趣的，借你创意用下。”辰晨打了个响指。
瞬间，无数规则重构，加持！
词条：【真实视野】
词条：【其疾如风】
词条：【其徐如林】
词条：【侵掠如火】
词条：【不动如山】
词条：【指数增幅】
词条：【暴血】
词条：【界王拳】
词条：【咒印】
词条：【奥义·卍解】
词条：【天元突破】
词条：【超进化】
……
“……差不多了吧，我还是挺喜欢当个人的。话说这具身体基础素质还是太低了啊……不过也够用。”辰晨看向距离自己五公里远，正在以两马赫速度冲向自己的、全身附着几丁质铠甲的怪物。
辰晨轻轻踏地，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间，他竟然直接到达了怪物面前——那本来应该是为了终结比赛所融合的二阶段的杀戮武器。
“你好啊。”辰晨和煦的笑着，扬起了右臂径直轰向怪物！
下一刻，空气中炸开了层层叠叠难以置信的夸张气爆！
直播间的选手们都下意识地往椅背后缩并且捂住耳朵——然而接下来却是诡异的安静，犹如无声的默片。
“空气都被打没了，怎么传递声音啊……”周瑞看着屏幕正中央的辰晨轻轻叹到。
以辰晨的拳头为中心，某种可以被称为【力】的的东西爆发了——栽在绿化带里的树、路边的石头墩子、一整条街的马路、整个城市的楼房都在同一时间化作了齑粉，然后在这股极致的力下裹挟着无助的空气一同向前、向前！最终在一百公里以外将一面理论上不存在的透明墙壁撞出阵阵涟漪！
震耳欲聋的声音终于传了出来，要不是主办方处理过，光直播中传出来的声音就可以将选手们全部震死！
“在这里啊。”辰晨开心的笑着，宛如又找到了新的玩具的孩子。
直播间的选手们心中只剩下四个字“见了鬼了。”
下一瞬，辰晨来到了透明墙壁前，好奇的向外端详着。
那是一片光怪陆离的，由颜色不停变换的线条和马赛克层层叠叠虚幻交错的世界。
这道透明墙壁便是这个世界的尽头，透明墙壁外就是造物主未完成的草图。
辰晨扬起右臂。
砸！！！
明明第一拳的时候整个城市的空气都被压缩着形成了至少三十级的台风在罩住城市的透明墙壁间来回冲撞，选手们却在巨大的响声中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
众人脑海中一声叹息。
“……现在的你想肉身直接进入【域】还为时过早。”
“本场【词条争夺战】正式结束。第一名——【飨医】辰晨。折算积分3876976585312分。”
“第二名：周瑞。折算积分4758分。”（周瑞捂住了脸，好歹自己的【麻食】没被主办方认可。）
“第三名：王磊。折算积分151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