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请他帮忙
都晚晚看着虚弱的雪姨,既然雪姨相信他,那就去吧。
“咚咚咚”都晚晚扣着门。
“谁?”
很低沉冷硬的声音。
“我,我是住楼上的都晚晚,是都晨雪的侄女,有点事请您帮帮忙。”
门打开了,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都晚晚有些局促地抬眼望了望。
是他,医院里的那个医生。这双特别的眼绝对不会认错。这次倒是看的非常清楚了,五官很普通的模样,放在人群里就会被淹没的那种,然而那双眼却依然亮如星辰。她不敢直视,低下了头。
“阿k先生,是吧?雪姨受了很重的伤,需要您的帮助,麻烦您了。”晚晚再次开口。
阿k看着眼前有些不安的女孩,浓密的黑色长发遮挡了大半脸颊,什么也没再问,回头拿上医药箱,“走吧。”
打开房门,浓烈的血腥味迎面而来,晚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家里有些乱,不好意思。”
这个叫阿k的男人站在门口环顾了一圈,淡淡地道了句,“没事。”径直走上前到都晨雪的面前。
全程没有再开口,安静地为都晨雪整理伤口。雪姨似乎已经昏迷了,三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一室静谧。
都晚晚看着他娴熟的手法,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伤口,紧绷的神经这才慢慢松弛下来,靠在沙发上神情恍惚地盯着他的身影。
等都晚晚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大亮,身上盖了一件黑色的男士外套。她握着外套疑惑了一会,才恍然大悟,连忙起身看那两母子。
安安静静地躺在各自的床上睡觉,雪姨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整整齐齐的,都嘟小脸也睡得红扑扑的。
她给总编请了七天假,忍受着嘲讽挂了电话,全勤果然泡汤了,顺道把雪姨的也一并请了。
都晚晚开始做清洁,弄早饭,再把那件外套丢进洗衣机里,想着洗干净了再去还吧。
“小懒猪,起床了。”都晚晚把都嘟叫起来吃早饭,小孩子已经把昨晚的事全忘记了,高高兴兴地穿好衣服。
“咦?妈妈怎么还在睡觉,我去叫她。”都嘟飞快地起来,被都晚晚一把拉住,“雪姨昨天受了一点伤,还在休息,别去打扰她。”
“啊?”都嘟觉得好不可思议,妈妈也会受伤?平时切菜的时候那伤口可以马上愈合的。
“听话,快过来吃饭。”晚晚看着都嘟可爱的小脸怎么也联想不起来昨晚那恐怖的狼人。
“哦”都嘟亲了亲妈妈的脸颊,乖顺地坐好吃饭,心想姐姐今天格外严肃,妈妈也受伤了,一定要好好听话。
平时最不爱吃的素菜也吃了好几口,可姐姐也没表扬他,只抵着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姐,昨晚是不是我……”都嘟低着头,有些伤心地问。
“什么?没有的事,快吃好了上学去。别胡思乱想,妈妈过几天就好了。”晚晚回神,摸了摸都嘟柔软的头。
把都嘟送完回来的时候,在小区楼下又碰见了阿k。
“嗨……”
阿k有些冷淡地点点头,算打了招呼。
都晚晚也识趣,发现他不怎么喜欢理人,“那个”
“那个”
两个人同时开口,晚晚笑了一下,“你先……”
“你先……”
又是同时开口,晚晚差点笑开了,“我就说衣服我洗好了再还给你,还有谢谢你。”
“哦,没事,晚上我再过来给你雪姨换药。”
两人道别,回到家,都晚晚发现又忘记了阿k的样子,怎么也想不起来,越想越觉得奇怪,愈发肯定这个阿k不简单。
等阿k来换药的时候,都晚晚专门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身边。阿k挑眉奇怪地看着这个女孩,她这是干什么?监督吗?
“阿k,你继续,我就是想近处看一看你,省得回头又忘记你样子了。”晚晚摸着鼻子,倒是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她觉得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阿K的脸,许是女孩太过灼亮的眼,他避了开去。
“你就是阿k哥哥啊,我是都嘟,你好你好。”都嘟跑了过来,有礼地打招呼。
晚晚察觉一直这么盯着别人更不礼貌了,连忙移开视线,心下却有一丝惋惜,如此美丽的眼睛长在这么平凡的脸上真是可惜了,不是说她以貌取人,只是这双眼美得过于突兀。
“你好,都嘟。”阿k扯了扯嘴角,算是一个笑容。
“小子,快去做作业,别打扰阿k哥哥。”晚晚扯着都嘟的耳朵,“哎哟,哎哟,疼疼疼。”
“想让妈妈快点好,就去好好做作业。”
发现阿k一直看着他们,晚晚以为他在赶人,连忙说,“我们不打扰您了,您继续。”
阿k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你们一直都是这样相处的吗?”
“什么,什么这样?哪样?”晚晚骚骚头,不是很理解。
阿k没再回答,打开药箱开始换药。
晚晚见他没再搭理她,也不想着近距离看他了,就拉着都嘟的手去了客厅。
其实阿k说了一句话的,“这样相处不是只有人类才有的吗?”不过这句话,都晚晚和都嘟都没听见,他是在心里问自己的。
“阿k哥哥长得好帅,我长大了也会变成这样的帅哥吧?”都嘟小声问着都晚晚。
帅?都晚晚疑惑地看着都嘟,那么平凡的一张脸不说丑吧,和帅字也搭不到边,都嘟拍马屁的功夫见长了。
“虽然说阿k哥哥帮了你妈妈,但是小孩子还是要说实话,不要当马屁精哦。”晚晚也压低声音教训着都嘟。
都嘟不高兴了,马上反驳,“我才不是马屁精,姐姐你的眼光实在是高的离谱,这样了还不帅?”
“好了好了,懒得和你扯,快做作业。”晚晚揪了一下都嘟可爱的小鼻头,催促着他。
那边的男人一字不漏地听见了,心里微微诧异,这个小孩子难道能看到他的本体吗?
“阿k,我这次多久能好?”都晨雪睁开眼睛,看见面前这个男人正收回脸上的表情。
“醒了?大概七天左右,有些银屑搞得到处都是,不是很好处理。”阿k慢条斯理地用镊子翻动伤口,寻找遗漏的银屑。
“这一次谢谢你了。”都晨雪痛得头上直冒冷汗,艰难地说着,心道这男人手上就不能轻点吗?
“应该是两次吧,包括昨晚。”阿k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有减轻。
“是,所以?”她让晚晚去请他来疗伤,就是试探他,果然昨晚是他出的手。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我要……”
他停顿了一下,挑了挑眉,把镊子放回去,话锋一转,“我什么都不要。”
“那不行!”都晨雪激动地翻过身,血顿时汹涌地流了出来,欠人情的感觉非常不好。
“咦?妈妈你醒了。”都嘟的声音传过来。
“你们一家人还真怪。好吧,请我吃顿饭就好。”阿k好笑地看着伤口流出的血,“躺好,不想快点恢复?”
“怎么还在流血?”都晚晚冲过来,忧心地看着雪姨的伤口。
“没事,没事,阿k说马上就能好了,”都晨雪重新躺好,“晚晚找个时间请阿k吃顿饭。”
“这个当然没问题,中餐火锅日料随便挑。”晚晚马上一口答应。
“不,我听说都小姐做的毛血旺特别好吃。”
啧,还要我亲自下厨,还有,雪姨连她会做什么菜都告诉他,这才认识多久,是不是太信任他了。
晚晚努力扯出一抹笑,说:“也没问题。”
都晨雪没有说话,只不过在心里冒出一丝怀疑,他如何知道晚晚最拿手的就是毛血旺?他到底是什么人?最开始以为只是一个普通人类,但经过昨晚,很明显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懂得如何给僵尸疗伤,越想越觉得可疑。
不由地又想到了昨晚,她被四个僵尸围攻堵在了医院的楼道口,背上被偷袭受了重伤,根本没有余力再战,而他仅仅从黑暗里走出来,根本没有看见他出手,那四个僵尸就纷纷倒下了,从她旁边径直走了过去,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好似只是他们挡了他的路,他顺手清理了一下。
但正常人看见这些了能如此淡定吗?今日也承认了昨晚确实是他出手了,那么他是妖还是天师亦或者也是僵尸?
以她的实力看不出来,他是有意帮她们还是只是巧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