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群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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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张丽群靠在冰冷的走廊墙壁上,仿佛连四周的空气都凝固了。她颤抖着手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余额不足三位数,像是一个无情的嘲笑。五十七万八千四百块钱,这个数字像一座大山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的眼前浮现出姑妈苍老而憔悴的面容,那个总是笑眯眯地给她做好吃的,总是关心她冷暖的姑妈,现在却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她的心里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塌陷了。

走廊的灯光昏黄而暗淡,照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她感觉自己像是被遗弃在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孤独而绝望。她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手中的手机。

张丽群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她无法动弹,只能呆呆地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她的眼前一片模糊,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雾气笼罩,无法看清前方的路。

她的心跳如同被重锤击打,每一次跳动都让她感到剧烈的疼痛。她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那个数字——五十七万八千四百块钱。这个数字像一把锐利的刀,狠狠地刺入她的心脏,让她感到无法呼吸。

走廊的灯光在她的眼前晃动,仿佛变成了无数闪烁的星星。她的身体开始颤抖,那种从内心深处涌出的寒意让她无法忍受。她感到自己仿佛正在沉入一个冰冷而黑暗的海底,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在回荡。

张丽群的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她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下去。她的眼神空洞而迷离,仿佛失去了焦距。她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手机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她微弱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抛进了一个无尽的黑暗漩涡,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痛苦,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利刃在狠狠地割裂着她的心灵。她想起姑妈那慈祥的笑容,那关切的话语,还有那总是为她忙碌的身影。而现在,那个她最亲爱的人却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而她,却连救命的手术费都拿不出来。

张丽群呆坐在冰冷的走廊上,脑海中回荡着无尽的疑问和绝望。她抬起头,望向昏暗的灯光,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答案。然而,灯光只是冷冷地照在她苍白而憔悴的脸上,似乎也在默默诉说着这个世界的无情。

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她知道,表舅家的经济状况并不宽裕,五十来万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笔巨款。而且,即使他们愿意拿出这笔钱,表舅妈那强势的性格和舅舅李立国对妈妈复杂的情感,都让她对这笔救命钱充满了不确定。

她闭上眼睛,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然而,那些画面却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姑妈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生命垂危;表舅家的生活虽然不算富裕,但也算安稳;还有表舅妈那犀利而挑剔的眼神,以及舅舅李立国那复杂而难以言说的表情。

张丽群的思绪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无法停歇。她回想起姑妈发病的那一刻,明明一切都已经安排得妥妥帖帖,为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她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表舅家的客厅,那张破旧的沙发上,舅舅李立国眉头紧锁,双手交叉在胸前,显得犹豫不决。而表舅妈则是一脸不屑,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仿佛在说:“别指望我们会拿出那么多钱来救你妈妈。”

张丽群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了那一幕,她的心情愈发沉重。她知道,即使她开口求助,结果也只会是徒劳。舅舅李立国虽然心有不忍,但终究抵不过表舅妈的强势。

姑妈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她的双眼紧闭,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张丽群站在床边,手紧紧握着姑妈冰凉的手,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无助。

“妈,你一定要挺住。”张丽群低声呢喃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想起姑妈为了她和她的母亲付出了太多太多。姑妈总是默默地承担着一切,从不抱怨。而现在,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姑妈受苦,却无法为她分担一丝一毫的痛苦。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丽群抬起头,只见表舅李立国和表舅妈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和担忧,但表舅妈的眼神中却仍带着一丝不屑和嘲讽。

姑妈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仿佛一朵凋零的花朵,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她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双眼紧闭,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沉睡。

表舅李立国站在床前,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与无奈。他回头看了一眼表舅妈,只见她双手环抱在胸前,脸上写满了不屑与冷漠。

“你管她做什么?她又不是你亲姐。”李立国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姑妈微微动了动手指,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张丽群赶紧握住她的手,心中一阵酸楚。她知道,姑妈一定是在想念着她的女儿,她的妹妹。

张丽群紧握着姑妈的手,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决心。她抬头望向窗外,夜幕已经降临,城市的灯光在远处闪烁,仿佛给了她一丝希望。

她知道,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行动起来,为姑妈筹集手术费。她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病房。

走廊上灯火通明,但张丽群却感到一阵冰冷。她快步走向电梯,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她要去找那些曾经欠她钱的人,一个个去催债。她知道,这可能会很困难,甚至可能遭遇冷眼和嘲笑,但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张丽群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心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她深吸一口气,走进了一家熟悉的酒吧。昏暗的灯光下,烟雾缭绕,嘈杂的音乐声震耳欲聋。她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径直走向那个欠她钱的男人。

男人正靠在吧台上,手里拿着一杯威士忌,眼神迷离地扫视着周围的女人。张丽群走到他面前,冷冷地开口:“李倬帆,你欠我的钱该还了。”

男人抬起头,看到是张丽群,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哟,这不是我们的张大小姐吗?怎么,又来催债了?”

李倬帆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他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直视着张丽群的眼睛。

“张丽群,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来管我的事?”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与挑衅。

张丽群紧紧咬住下唇,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愤怒。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李倬帆,我不是来管你的事的。我只是来要回你欠我的钱。我姑妈生病了,需要钱做手术。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处境,把钱还给我。”

李倬帆冷笑一声,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我理解你的处境?你当我傻吗?我欠你的钱?那不过是你自愿借给我的,我又没逼你。现在想要回去?没那么容易!”

夜色渐浓,张丽群独自站在“连城”会所的门口,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她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在黑夜中寻找着那一丝希望的光芒。

会所内灯火辉煌,音乐声与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繁华喧嚣的画面。张丽群深吸一口气,推开了会所的大门。她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着那个她心中唯一的希望。

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了一个身影上。那是一位身材修长,气质不凡的男子,正与人谈笑风生。张丽群的心中一阵激动,她知道,那就是她要找的人——上官熙。

张丽群坐在会所的角落,面前放着一杯早已冷却的咖啡。她时不时地抬头看向门口,心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夜色渐渐降临,会所内的灯光逐渐明亮起来,人们的笑声和谈话声也愈发嘈杂。

突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张丽群立刻抬起头,只见上官熙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穿一件深色西装,气质优雅而从容。他的目光在会所内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张丽群的身上。

张丽群的心猛地一跳,她赶紧站起身,迎向了上官熙。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上官先生,您终于来了。”

张丽群坐在会所的沙发上,双手紧握在一起,显得异常紧张。她的目光不时地扫向门口,期待着那个人的出现。会所内的灯光柔和而温暖,但她的心情却如同被寒风吹过一般冰冷。

时间一点点过去,会所内的人来人往,但上官熙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张丽群开始感到有些焦虑,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错了决定,是否应该继续等待下去。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张丽群立刻抬起头,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上官熙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在会所内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张丽群的身上。

张丽群独自坐在会所的休息区,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却无法驱散她内心的寒意。她的双手紧握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和焦虑。她的眼睛时不时地望向门口,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会所内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不断,但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的心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等待上官熙的到来。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也不知道他是否愿意帮助她,但她还是选择了在这里等待。

时间一点点过去,会所内的光线逐渐变得柔和起来。张丽群感到有些疲惫,但她依然坚持着。她的心中充满了希望与绝望的交织,但她知道,她不能放弃。

夜色下的“连城”会所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在灯红酒绿的都市中熠熠生辉。张丽群站在会所外,她的目光透过透明的玻璃门,投向那流光溢彩的大堂。她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努力平复内心的忐忑与期待。

会所内,优雅的旋律与低语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高贵而神秘的氛围。张丽群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她知道自己即将踏入的是一个充满未知的世界。但她没有退缩,因为她知道,这可能是她唯一的机会。

她推开门,走进了会所。大堂内,华丽的吊灯洒下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她坚定的脸庞。她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着那个她心中的目标。

张丽群紧张地穿梭在连城会所的华丽走廊中,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响。她的目光四处搜寻,希望能在人群中捕捉到秋春炫或上官熙的身影。会所内灯光璀璨,彩色的光影在人们的脸上跳跃,仿佛给每个人都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她走过一个装饰奢华的酒吧区,只见一群衣着光鲜的男女正在欢声笑语中畅饮。张丽群的心猛地一跳,她看到其中一位男子,身材高挑,气质不凡,正是她此次前来的目标之一——上官熙。

上官熙正与人谈笑风生,似乎并未注意到张丽群的存在。张丽群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朝他走去。她的心跳加速,手心也开始冒汗,但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不能退缩,也不能犹豫。

张丽群穿梭在会所的走廊里,她的心跳如擂鼓般急速跳动。走廊两旁的墙壁上挂着名贵的画作,灯光柔和地洒在她身上,营造出一种既紧张又充满期待的氛围。她不时地侧目看向那些谈笑风生的公子哥,寻找着秋春炫或上官熙的身影。

突然,她的视线定格在了一个角落。那里有一群衣着光鲜的男女,其中一位男子身材高挑,气质不凡,正是上官熙。他正举着一杯红酒,与身边的人谈笑风生,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张丽群的心猛地一紧,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朝上官熙走去。她的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刃上,既紧张又充满期待。她知道,接下来的几分钟,将决定她未来的命运。

上帝仿佛真的在捉弄张丽群,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刻,戏剧性的一幕上演了。只见会所门口,上官熙突然冲了出来,身上只穿着一条裤衩,显得极为狼狈。他闭着眼睛,大声地喊着:“我是老男人!老男人是我!”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引来周围人的好奇目光。

张丽群刚刚下车,便看见了这一幕,她瞬间呆住了,嘴巴微张,仿佛连呼吸都忘记了。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上官熙身上,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惊讶,又有尴尬,甚至还有一丝莫名的笑意。

上官熙的喊声在夜空中回荡,引来周围一片惊愕的目光。他紧闭双眼,仿佛想将这一尴尬的时刻从记忆中抹去。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当他睁开眼,便看见了张丽群惊愕又略带笑意的脸庞。

张丽群呆立在原地,嘴巴微张,似乎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的目光在上官熙身上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他那条孤零零的裤衩上,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上官熙见状,心中一紧,连忙伸手捂住脸,想要遮住那尴尬至极的表情。他心中哀嚎不已,暗道:“这下完了,形象全毁了!”

夜色中,上官熙的狼狈形象与张丽群的惊愕表情形成鲜明对比。会所门口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那孤单的裤衩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刺眼。他手忙脚乱地想要遮掩,却越是遮掩越是显得尴尬。

张丽群站在车前,双眼圆睁,似乎无法相信眼前所见。她的嘴巴微微张开,仿佛想说些什么,却又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既有对上官熙的同情,又有对眼前这一幕的哭笑不得。

上官熙则是一脸懊悔,他不停地揉着眼睛,似乎想要将这一幕从记忆中抹去。他偷偷地瞥了一眼张丽群,见她仍然呆立在原地,心中更是慌乱不已。他暗自叫苦,心想这次真是糗大了,以后在张丽群面前还怎么抬起头来。

上官熙尴尬地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一片红晕。他连忙转身向会所内跑去,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狼狈。张丽群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上官熙的同情,又有对自己处境的无奈。

没过多久,上官熙便急匆匆地回来了。他穿着一件整洁的西装,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他走到张丽群面前,递过一张银行卡,声音有些低沉:“这是你要的钱,密码是六个零。”

张丽群接过银行卡,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抬头看向上官熙,眼中满是感激:“谢谢你,上官少。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上官熙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脸色依旧泛红,他低头避开张丽群直视的目光,声音有些不自然:“好……好巧。”

张丽群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转了一圈,最终停留在他的胸口,那里原本应该是衬衫的位置,此刻却空空如也,只留下一片尴尬的空白。她迅速垂下眼帘,心中暗自叹息,这个场合确实不太合适,但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上官少,我……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上官熙抬头,对上她坚定的眼神,心中一紧。他挠挠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你说吧,只要我能帮得上忙。”

上官熙的尴尬并没有因为张丽群的礼貌避让而有所缓解,他的脸颊依旧火辣辣地烧着,仿佛被烈日炙烤过一般。他迅速转身,快步走向会所的入口,那步伐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和急切。

会所内灯火辉煌,与夜色的深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上官熙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直奔自己的包间。他的心跳得飞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暗自祈祷,希望没有人注意到他刚才的失态。

终于,他来到了自己的包间前。他推门而入,一眼便看见了自己放在沙发上的外套。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拿起外套,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张卡是他平时用来应急的,里面存着不少钱。

上官熙的内心几乎要崩溃,他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心中暗骂:“艾玛,早知道今天这局面,老子就应该好好练练腹肌,现在这副白斩鸡一样的身材,居然被她看到了……全毁了!”他越想越觉得尴尬,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脸颊,火辣辣地烫。

他急匆匆地冲进会所,一路上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他顾不上这些,只想尽快找个地方藏起来,将刚才的尴尬一幕从记忆中抹去。他穿过走廊,拐进一个无人的包间,反手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上官熙的内心几乎要崩溃,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尴尬和懊恼。他不停地在心里咒骂自己:“艾玛,早知道今天这种局面,老子就应该好好练练腹肌,现在这副白斩鸡一样的身材,居然被她看到了……全毁了!”他的脸颊仿佛被火烧一般,滚烫滚烫的。

他不敢再在原地多待一秒,生怕被张丽群看见他这副狼狈的样子。他急匆匆地冲进会所,一路上撞到了不少人,但他完全顾不上道歉,只想尽快找个地方藏起来。他的心跳得飞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径直走向一个无人的包间,反手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