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迟暮?我只道长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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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常乐妖来,塑我金身

【『先天』铁血万鳞袍(入门)】

【剩余暮气:九十二年】

“很好。”

陈敬大笑一声,趁热打铁。

有那鏖战金鳞大蟒的经历,以及金身覆面,坚不可摧的优良体验。

只花了七十余年功夫,便将那万鳞龙袍修炼至圆满。

【『先天』铁血万鳞袍(圆满)】

【剩余暮气:十九年】

……

“爷,你要做什么!”

小红豆惊呼一声,看见陈敬来到近前,从她怀里抽出三尺青锋。

“不做什么,小试锋芒罢了。”

陈敬随口说道。

接着提起长刀,龙虎真炁大肆灌入。

便见那万千裂痕间绽出璀璨光亮,朝仪宝刀化作先前那无坚不摧,怒斩石佛的神兵利器。

微屏呼息,陈敬凝眸将刀刃贴向手臂。

铮——

在即将切裂皮肤,血光迸现的瞬间。

就见一片片虚幻的铁血鳞片自皮肤之下层层叠叠浮现出来,宛若墨衫之下披着一身锦鳞龙袍。

金石交错的刺耳之声响起。

然而泛着金光的刀锋却迟迟无法破开血鳞。

只浅浅割开一层,其下早已有新的虚幻血鳞填充上来。

“好!”

大喝一声,陈敬见着那遒劲有力的手臂上略微泛白。

很快送刀入鞘,收了这万鳞袍。

不愧是叫万千武夫又爱又恨的横练功夫。

虽说需要耗费大量年月,是个不折不扣的水磨工夫。

然而一旦有成,带来的好处却是无法估量的。

这血鳞乃是结合了自己体内的精血和真炁,模仿那金鳞大蟒的手段幻化而成。

虽然只是先天武学。

但铁血万鳞袍加身,便是同境大妖倾力一击,想来也是可以挡上一挡。

前有龙虎天罡,后有万鳞龙袍。

这趟常乐郡之旅,想来必然是精彩非凡啊!

……

看着那倾盆大雨再溅不出遍地莹莲。

一蓬蓬瓢泼泛滥化作拂面细雾。

陈敬潜入通天石柱前,做着最后的准备。

还剩下三十七年朝气,他想试试能不能如金婵所说,再为那金身点着个一两曜。

眼下玄铁面具下一张金面,虽说不甚影响,但多少有些不舒服。

听金婵说三曜即可收放自如,陈敬大大方方将那三十七年朝气注入石柱中。

然而半晌却毫无异动。

直到好似受到什么感应,看着闭目凝神的陈敬身上发出阵阵熟悉的波动,金婵慢悠悠从他口袋里爬出。

轻飘飘俯身于他耳畔,认真解释道:

“老爷,这九曜金身的第一曜便是妾身,玉面金蟾。”

“虽无什么大功用,却赋予了您金面,以及后续八曜的塑造手段。”

“如今您那第二曜塑不起来,大抵是因为后头没封进去大妖灵魄。”

“至于先前那石佛……哦,地锦妖,灵魄已经被血瘟腐蚀得千疮百孔,有些用不上……”

闻言,陈敬缓缓睁开眼睛。

看着有些愧疚,闷头戳着指头的小小金婵。

只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

“无妨,我就只是试试。”

既有了万鳞袍,金身便先不急。

至于那常乐郡么……

尔等妖来,

塑我金身。

“出发!”

……✧*。……

雨过山新。

马蹄声嘚笃。

一行人向西而行,各怀心事。

“说说吧,常乐郡,都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

陈敬目视远方,随口问道。

闻言,鲁逵达和胖道士相视一愣,支吾片刻,又将目光看向那神色黯淡的欧阳铭身上。

“俺们往常就是住在幽州的兵营里混日子,活得就像一块儿砖,哪儿出事往哪儿搬,倒是不熟悉这地方郡县的诸多细事,小铭子,你说说呢。”

此刻欧阳铭的鲜衣锦袍早已沾满污泥血渍,他倒也不在意。

瞧见众人目光,扯出个讨好的笑来,思忖道:

“有我爷爷欧阳擎天镇守,又有父亲日夜伏案,常乐郡向来安定,只是总听人提起,自几十年前天地异变之后,我常乐郡作为幽州十三郡之一,其下也裂开一道空间罅隙,连通着一条诡市。”

“诡市?”

陈敬眉头微皱,露出疑惑之色。

“嗯,父亲的死,多半和那诡市脱不开干系,常乐郡之所以歌舞升平那么多年,据说就是因为大半妖魔都生活在诡市之中,与人类互不干涉……”

“只是我曾听爷爷说起过,那十三条诡市的尽头连通着一片大狱,继那莲州佛窟,青州白玉京,瀚州万妖国之后,幽州的大狱也开始活跃起来,便是幽州总司的那位柱国,都极为头疼……”

说着,他讪讪一笑:

“我只当他是开玩笑,什么地狱诡市的,从来没见过,以前还有人说在衙门瞧见身穿猩红嫁衣的恐怖女子,我天天被我爹扯着耳朵去旁听判案,也不曾见过……”

“是么。”

陈敬微微颔首,不再多言。

只是知道此行,恐怕难得太平。

……

两日后。

远远看见猩红血瘟中一片教人赏心悦目的明媚蓝天。

众人便知这趟折磨人的旅途算是要结束了。

很快,一座巍峨城池的青砖城墙出现在视野尽头。

陈敬目力极好,远远就瞥见其上的『常乐』二字。

“就快到我家了,马上就能经过那十方碑了!”

欧阳铭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无比亢奋,他早已举不动那窍石,更是走得浑身酸软如泥。

这下倒是望梅止渴,心中生出希望来。

这时候,在少女的娇呼声中。

陈敬环抱着她的纤细腰肢,一跃而下。

接着欧阳铭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到回过神来,自己人就已经落在在那华饰马鞍之上。

“陈公,这,这是怎么?”

欧阳铭一愣,心里似有所明,忽地生出后怕来,慌忙道:

“陈公,莫非您真的只将我送回郡中,别啊,万一,万一……”

如今父亲遇害,爷爷又不知身在何方。

几日相处下来,他早已将陈敬当做主心骨,此刻一阵慌乱,就要翻身下马去抱他的腿。

一句“陈公别走”尚还憋在嘴里。

就听陈敬无奈道:

“戏怎么这么多?”

将小红豆在地上放好之后,陈敬凝眸望了眼远处的常乐城,饶有意味道:

“进了城里,便再没有什么陈公了。”

“你还是常乐郡的少爷,我呢,你只说是从寻阳县招来的护卫便可……”

说着,陈敬深吸口气,回望了眼来时方向。

终于下定决心,说:

“若是有人问起我的身份,你就说我是那虎王祠的末代传人,叫我……”

“陈敬便可。”

“陈公,这……”

欧阳铭脸色涨红,似要说些什么,可看着那深邃的瞳眸,下意识闭上嘴。

讷讷点头。

交代完毕之后,看着那排成长串的入城队伍。

鲁逵达大笑一声,掏出安镇司的铭牌,牵着马就朝城守处走去。

不想众人还未靠前。

那城守将士只遥遥看了一眼,当即吹响号角。

嘟嘟嘟~

很快,城门微闭,在地面的剧烈震响中。

一排身穿覆面玄甲,关节间密布铜管,好似有岩浆流动的高大兵士们持戟走来。

好似那黑云压城城欲摧。

就听那为首一人面甲下传出沉闷的呼喝:

“叫欧阳铭的,滚进去,余下的……”

“给老子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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