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来踢馆的
“我会不会炼丹,等会儿就见分晓,考核还没开始就对我恶语相向,你这个负责人当的还挺不称职的。”
江令仪感知到周遭不少恶意的视线,在裴渡的迷妹冲上来把她撕碎之前,她赶紧跑去了另一个地方。
蘅芜把这边的事看在眼里,她笑着朝江令仪招了招手,把她带到自己这边来。
“前辈连炼虚期困阵都能破开,来这小小的初阶炼丹师考核是想做些什么?”江令仪低声问她一句。
蘅芜也算是帮了她,而且也没对她有什么恶意,所以江令仪才说的这样客气。
听到江令仪的问话,蘅芜坐在椅子上,怡然自得地说:“我啊,今日就是来踢馆的。”
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串葡萄揪了几个丢进嘴里,还在江令仪面前晃了晃。
“你吃吗?”
江令仪接过几颗,葡萄没籽,汁水甘甜,吃下去之后,她只感觉自己的灵台都清明了,刚刚消耗的灵力也尽数补了回来。
这葡萄的效果未免太好了一点,是什么灵植,怎么她没见过?
江令仪对于蘅芜更加好奇了一些。
蘅芜笑得褶皱堆在一起,她擦了擦手说:“好了好了,考核要开始了,咱们去准备吧。”
炼丹师协会两声钟响,过来参加考核的就去那边集结了。
裴渡站在最上面,考核场地在外面,长桌上每一个位置都摆放着几株灵植。
“考核一共两轮,丹药品质分为一品到九品,九品最差一品最高,九品为十分,以此类推每往上一个品质就加十分,取两轮分数总和,过八十分通过考核。”
八十分,也就是说每轮最起码也得达到六品,只要有一轮丹药品质低了,另一轮必须要高一些。
蘅芜拿起灵植看了看,然后随意地放在一边。
江令仪旁边是蘅芜,对面是宋熙宁,宋熙宁对她笑了笑。
“师姐加油。”
江令仪没回她,谁知道宋熙宁在憋什么坏水。
“第一轮,养气丹。”
随着裴渡的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掏出了自己的丹炉。
江令仪先仔细检查了一下桌子上面的灵植,这回她可变得谨慎不少。
灵植没问题,江令仪往旁边看了一眼,就看到蘅芜把灵植一股脑地丢进丹炉封起来,然后燃起丹火。
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蘅芜的动作,忍不住在心里嘲笑一番。
灵植放入顺序都是有讲究的,像蘅芜这样乱放,等等说不准还会炸炉。
裴渡在上面看得一清二楚,像蘅芜这般年纪的来参加初阶炼丹师考核是很少见的,但看她那毫无章法的样子,裴渡摇了摇头。
就这种水平还想过考核,真是异想天开。
他再看了看江令仪,江令仪把止月草和火灵花同时放入丹炉,裴渡冷笑着,这两种灵植不能同时放进去,止月草和火灵花药性相冲,同时放入,这养气丹丹品肯定不高。
宋熙宁将江令仪的动作收入眼底,她浅笑着,按照书上所教,按顺序把灵植放入丹炉。
蘅芜朝江令仪那边看了一眼,随即笑了笑。
江令仪这么做,当然也是有把握的,她炼了那么多次养气丹,在王家村内围花轿上那种整蛊用的养气丹也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成功率当然不用说。
她现在只需要把丹药品质提高就行。
已经有人开炉了,丹药出来,裴渡看了眼上面的丹纹。
“六品。”
炼出六品的修士心中窃喜,还好是达标了。
一个个炉子打开,有品质高的,其中也不乏品质低和炼丹失败的,只不过没有达到一品的。
半个时辰过后,没开炉就剩下三个人了。
江令仪,蘅芜还有宋熙宁。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三人身上,看过江令仪和蘅芜操作的,都等着她们俩炸炉,至于那个宋熙宁,不少女修看她也不顺眼,要是宋熙宁也失败了,那当然是最好。
裴渡专注地看着宋熙宁,不去看另外两个人。
宋熙宁感知到视线,她操纵着丹火,火苗慢慢缩小,马上就能开炉了。
裴渡能感觉到宋熙宁这一炉品质应该不错,她是个剑修,在炼丹上却也有资质,倒是难得。
宋熙宁的丹火熄灭,丹炉打开,一颗圆润散发着灵气的养气丹出现在众人面前。
裴渡过去拿起来看了看,“一品!”
宋熙宁惊讶地捂住嘴,裴渡看着她的目光带了赞许。
“你做的很不错,在炼丹上面还是很有天赋的。”
宋熙宁羞涩地笑了笑,“谢师兄夸奖。”
江令仪抬头看了一眼,她的养气丹还没好,蘅芜的也是。
蘅芜根本不着急,她坐在椅子上随意地控制着火焰。
裴渡看着她们,忍不住说:“像你们这样做,简直是浪费灵植。”
他刚刚说完,蘅芜的丹炉开了,浓郁的灵气从里面散发出来,蘅芜拿起丹药看了一眼,然后夸张地说:“哎呀呀,一品呢。”
裴渡从她手里接过丹药,还真的是一品,但怎么可能,他一直看着,没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弊。
如果他按照蘅芜的方法炼丹,这丹炉必炸无疑,为什么蘅芜成功了,而且还是一品。
在他们说话的功夫,江令仪的丹炉也开了。
和蘅芜丹药不相上下的灵气飘了出来,江令仪握着丹药。
“也是一品呢。”
她语气随意地好像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她们三人虽然都是一品,但是江令仪和蘅芜的品相明显比宋熙宁的好一些。
裴渡只感觉自己被扇了两巴掌,脸上火辣辣的。
“止月草和火灵花药性相冲不可同时放入进行炼制,为什么还能成功?”裴渡咬牙不甘地问了出来。
江令仪双手环抱:“你这是只谈药性不谈剂量啊,你只看到我把它们同时放了进去,那有注意到我放的份量吗?菜就多练,别怀疑这怀疑那的。”
裴渡又看向蘅芜,蘅芜语气轻松地回答:“会控火就行啊,虽然我把灵植全都扔了进去,但它们又不是一下子全部融化了,还是按照顺序的。”
裴渡深吸一口气,感觉像是喉咙被卡了一根刺一样,这两人的法子不一样,却都无一例外地成功了。
而且蘅芜说的控火,就连他自己也不敢保证能百分百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