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二手游戏
月假的第一天，在爸妈都还在睡懒觉的时候，七点钟，于顾就已经起床洗漱，他今天就得去把那件瓷器拿下！要快，不然什么计划都是白费。
就在楼下吃过几个包子和稀饭，于顾就在路边扫了一辆小单车，晃晃悠悠的骑着往古玩市场而去。
几乎没来过古玩市场的于顾，一脸好奇的东张西望，再配上他那副高中生的模样，让路边摆地摊的摊主都没招呼他的兴致。
好在于顾根本不在意，他还在寻找着那件瓷器。
但都逛一圈了，却还没有找到那个摊主，这让于顾有些疑惑，莫非现在还没来摆摊？
就在于顾准备遗憾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带着好奇，于顾快步凑了过去。
果然在！于顾在看到摊主的第一眼就知道是他，再看他的地摊上，那件毫不起眼的土黄色梅瓶正摆放在角落里，而于顾的眼神却不在瓶子上，而是紧紧盯着它上面的盖子，那才是五百万！
回过神来，于顾这才看向争吵的摊主和一个身着运动装的中年人，这摊主戴着个墨镜，身上穿着灰白色的中式大褂，一副鸡贼的架势。
“就这个人！上次卖给我爸的富贵玉佩就是假的！死骗子！”
“什么骗子，他自己看走眼了怪我？懂不懂古玩啊！”
“管你那么多，还钱！”
“你四处问问去，这哪有退钱的道理，看走眼了怪自己吧！”
“你！我看你这儿卖的东西就没有一样是真的！我今天全给你砸咯！”
“你有本事你碰一下？！”
听着摊主和中年人的争吵，周边人和于顾都明白了过来，古玩市场就这样，基本上就没有一件是真的，但纵然如此，依旧有许多妄想能捡漏暴富的人……
那中年人气得有些受不了，但看样子多少是接触点古玩的人，最后还是生气的挥了挥手，转身快步离开了地摊，嘴里还嚷嚷着报警什么的……
周围看戏的见状逐渐散去，这种事情在古玩市场见过太多了……
只有于顾，好奇的蹲在路边打量起摊主的东西。
刚和中年人的争吵中得胜，摊主得意得紧呢，坐在小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还愉悦的哼着歌……
“小伙子看上什么了？物美价廉哦！”
神tm物美价廉，于顾在心里吐槽道，有些腼腆的挠挠头，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伸手指向地摊上最为精致的一个玉雕观音。
“那个多少啊？”
“小伙子好眼光！”摊主眼前一亮，抖了抖手里的扇子，热情的介绍着自己的东西：“元代玉观音，玉雕圣手赵先志前辈的作品，只要三十万~”
“……”听到这价，于顾猛然站起身，连连摇头：“刚才那人都说都是假的……我没那么多钱。”
“他那是污蔑，一看就是同行搞我的！”摊主见状立马辩解道，犹豫下后，打量了一番于顾，看他这模样也不像是个有钱家的少爷……
“那你想买什么价的？”
“我就想买个几百的，送人而已……”
“几百……”摊主面露复杂，自己一个黑心……哦不是，赚大钱的商人，这几百块实在是不想赚。
不过犹豫片刻，摊主还是弯腰从地摊上一堆手串里随便挑了个，丢到于顾面前。
“咯，菩提祈福手串的，收你八百吧，这个可是真的！”
“八百贵了吧，我还要再买一个，便宜点嘛，”于顾一脸肉疼，像是包里钱不够似的，在地摊上左右搜寻了一番，才将眼神落在那个黄色的梅瓶身上，伸手一指。
“那个多少。”
“这个啊，”摊主瞄了于顾一眼，看着他指着的梅瓶，这是他从乡下几百块掏来的……最初是觉得那梅花有点好看，但仔细检查后才发现，现代工艺！
“两个一起收八千吧。”
“这么贵！可是我只有五千……”
“五千？”摊主心生喜意，面上却不露丝毫喜色，皱起眉头再次打量了一番于顾，看样子还是学生……最后才故作大方的摆摆手：“就当今天开个张吧，五千就五千。”
和摊主说定，于顾一脸不舍的付了钱，而就在他刚接过梅瓶的时候，突然手上一滑。
梅瓶从自己手里“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刚花了三千的梅瓶赫然摔成一地碎片，只留下梅瓶的盖子还在自己手里。
于顾直接愣在原地，错愕的张大嘴看向摊主。
“诶，这不怪我哈！”摊主见状赶紧推脱起责任：“你自己没拿稳的！”
“唉……”于顾皱起眉头，失魂落魄的蹲在地上翻看了下破碎的梅瓶，顺势将盖子和菩提手串揣进自己兜里，在摊主调侃的眼神里起身离开古玩市场，一副自认倒霉的沉默模样。
直到于顾走后，摊主这才拿起一旁的扫帚将破碎的梅瓶清理干净，顺势看了一眼梅瓶的材料，果然是现代品！
刚还失魂落魄的于顾，离开摊位不久，就从兜里掏出梅瓶的盖子，脸上露出了满意笑意，这并不是盖子，而是一只刻意掩饰的元代青花小盘，至于真面目，还得找专业的人来揭开。
于顾犹豫了下后，转身便走进一旁名为“古雅斋”的店铺，自己没记错的话，上一世就是这里老板发现的这件宝贝……
从古雅斋出来已经是中午了，于顾手里多了一张拍卖会的邀请函和收据，身后的古雅斋老板娘和德佳拍卖行的工作人员目送着他离开。
“这年轻人运气怎么这么好……”
工作人员看着箱子里小心盛放的青花小盘，忍不住感慨道。
“这就是命吧。”
……
打量着绵绵的房间，于顾心头还是颇为畅快的，这可比他那狗窝强多了，不知道在这里睡一觉会有多爽！虽然床上天蓝色被子同样没叠……
房间里贴满了各种好看的装饰和动漫海报，书桌上，从《百年孤独》到《边城》，一本本名著被少女整齐的摆放着。
不过此时的少女嘛……
“诶！好像我关注的那个游戏应该出了！”
绵绵现在正穿着白色的兔子睡衣睡裤，光着两只脚丫盘坐在软乎乎的椅子上，大大咧咧的模样，也就在于顾面前才展现出来，手握着鼠标键盘，似乎想起什么，有些激动的回头看着于顾问道。
“好像……是，”于顾已经记不清她说的是什么游戏，试探性的回答道。
绵绵急忙点开Steam，果然眼前一亮。
看着少女这副模样，于顾不禁笑了笑，说起这事儿，绵绵还是被自己带着玩的呢，只是徐绵更喜欢的是……恋爱养成游戏，正经的那种。
于顾好奇的挪动着椅子坐到她的身边，正好看见绵绵点进游戏库，他们的账号里已经这么多游戏了吗？
是的，于顾和绵绵是共用一个账号的。
“嗯？为什么这个你买来就玩了十几分钟？还是昨天买的？”
于顾伸手指着其中一个黑色剑士图标的游戏，有些疑惑的问道。
绵绵瞅了一眼，尴尬的梳理了下自己有点凌乱的短发，虽然现在已经是下午，但少女睡懒觉就睡到十一点钟，刚吃过午饭于顾就来了，都没来得及好好梳理呢……
“我玩不来……难度有点大。”
还挺实诚，于顾看了看游戏名字，《黑魂3》……那确实。
“那你把它退了呗，两百多块呢。”
“退了……”徐绵纠结的皱着眉头，过一会儿才飞快摇了摇头，头上的短发随着少女的动作左右飞舞。
“退了的话，他们买到的就是二手游戏了，还是算啦……”
“？”
啥玩意儿？二手游戏？少女的话让于顾略显懵圈，尤其是看着少女那一脸认真的表情……
“不是，哪个叼毛和你说的是二手游戏？”
绵绵闻言，微微后仰着脑袋，缓缓举起小手，从中弹出洁白如葱的手指，不管于顾左右晃动都紧紧指着他……
有这事儿？于顾咽了咽口水，虽说自己确实经常忽悠小绵绵，但这个真不记得了。
或许只是随口一句玩笑，但却被绵绵无条件相信了……
“咳咳，我逗你玩的，退了吧，”于顾说着，就探身要去抢绵绵的鼠标。
但却被绵绵嫌弃的拍开爪子：“算了，就当收藏吧。”
两百多块呢，就当收藏？少女的话给于顾都整无语了，就在他想开口的时候，绵绵缓缓端起手边的水杯抿了一口，眼里闪耀着小狐狸似的智慧，冲于顾咧嘴一笑。
“反正用的是你的账户余额~”
“？”好你个黑心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