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野人袭击
苦寒之地，意为巫术的不显，与矿产资源的极度缺乏。
强如能够强行干涉天界，与天神直接对抗的主癸，在现实中也只是个能发出六脉神剑的老头罢了。
部落里强壮的男女需要留下来守护部落。
因为野人喜欢袭击有天神庇佑的氏族成员。
主癸通过研究，发现有的野人是天生的，有的灵魂里则残留了天神的回响，代表曾经有天神庇佑。
但不管哪种，都极其渴望氏族的血肉，仿佛吃下去就能摆脱野人的身份。
商曜决定一人出发，来到陌生的世界，他需要重新认识自己，并向商族证明自己。
…
正午时分。
野外。
跟着羽毛散发的气在山林间跋涉。
商曜的灵觉罗网连草丛里有只隐藏的毒蚁都能找出来。
“巫，都是血肉之躯，再坚固也是。”
“战巫同样如此。”
脑海里回忆起临走前主癸的交代。
老人既对他的体魄充满十足的自信。
又希望他小心谨慎。
商曜得出一个结论：
巫被杀，就会死。
在梦里时，主癸便告诉过他，这个世界大多数巫的力量，都撼动不了天地的运行。
能够排山倒海的巫术极少，且都像将他召唤来的巫术那样，用一次少一次。
用完了就彻底消失，其他的巫就用不了。
世界历史悠久，大巫承袭先祖之名一代又一代，不知过去了多少年。
毁天灭地的巫术，恐怕已经用完了。
战巫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在现实中的搏杀能力堪称无敌，灵魂领域也无惧敌人的诅咒。
但独自面对成千上万的巫冲杀，若是不退，只有力竭后被乱刀砍死的结局。
当然，商曜清楚这些都是主癸的观点。
老人记忆出现了偏差也说不定，毕竟连当年神战的对手是谁都不记得。
林间小溪湍湍流淌，商曜蹲下洗了把脸，其蕴涵的活力与生机令他精神微振。
这时，后方飘来白气，钻进了他嘴里。
是肉和谷物混合的味道。
好像是黍，也就是大黄米。
“吃不下了，早上吃的还没消化完。”
商曜也不管主癸能否听见，对着空气说道。
应当是能听见的，他在天界主癸都能联系上。
三牲的血气堆在肚子里，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慢慢消化。
现在又多了肉和谷物。
撑得要命。
忽然，白气消失，肚子舒服了许多。
【你可以不接受祭祀，有这个想法，祭品就会消失】
脑袋里浮现文字，来自主癸。
商曜心想果真方便。
但他还是很撑，吃了三牲，鬼知道要消化到什么时候？
可养牲畜也不容易，商族如今看起来像个原始部落，还是坚持一下别浪费吧。
就这样继续前进，天空上有玄鸟盘旋。
商曜大胆推测，这只长得像乌鸦的玄鸟，应该也是因为输了神战退化了。
临近黄昏。
他在一座山的半山腰停下。
眼前有幽暗的山洞。
五彩之气，飘进了眼前的山洞里。
商曜察觉不对劲，握紧长矛弓着腰进洞。
视线陷入黑暗的同时，灵觉罗网开始作用，将十米范围内的一切都以线条的形式投影至他的脑海。
洞穴狭长，脚边有血迹。
片刻后走到尽头，他捡起一根染着血的羽毛。
“你看到了吗？”
他问道。
【等我占卜】
主癸言简意赅，孙子出事显然让他很担忧。
能远程联系到商曜，是因为其先到天界才到人间，灵魂等同于来自天界。
作为大巫，主癸与天界有着极深的牵扯，感应天界之物并不是难事。
但在现实巫术不显的苦寒之地，他只能依靠羽毛去感应自己孙子的位置。
商曜则开始观察周围，触摸着地面的血迹。
“咚咚”
耳朵微动，洞口传来细微的声音。
有人来了。
数量不止一个。
远在部落的主癸直接停止了占卜，担心的表情迅速转变为冷静。
通过与商曜的联系，他能模糊地知晓远方发生了什么。
商族的未来和自己的孙子。
孰轻孰重他很明白。
于是在头盖骨上画到：
【专注对敌】
商曜没有回答。
他缓缓深呼吸，一片黑暗中，有更加漆黑的气被他的灵觉感应到。
野蛮，且充满敌意……与食欲。
不用想也知道是野人。
他没发出声音，踮起脚静步躲在了角落。
“沙沙”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当一个穿着兽皮的高大男人走近时。
他当机立断发起了进攻！
仿佛天生就会战斗般，长矛猛地朝男人脖颈刺去！
“啊！！！”
男人顿时发出惨叫。
但下一刻，鲜血喷涌而出，他双目恐惧，不断捂着脖子处的伤口。
商曜简直变了一个人，退至相对宽阔处，又是一击精准地捅向男人的心脏。
黑暗中，其他野人闻到血腥味疯狂了。
“唔呜！”
他们发出野兽般的怪吼，却因洞穴的狭窄挤在一起，举着手里的原始武器胡乱挥舞。
太黑了，他们看不见。
反观商曜，灵觉罗网带来的画面堪比夜视仪。
线条交织，黑白分明。
一脚将领头的男人踹翻，拔出捅进其心脏的长矛。
第一次杀人，他没觉得恶心。
反而感觉自己热血沸腾，这具身体有着极强的战斗天赋，蕴含的机能正在迅速苏醒。
他战意十足！
“来啊！”
大吼一声，猛刺野人！
可惜，他的武器并不来自冶金技术，同样是石器，只是好看一些罢了。
矿产资源缺乏，输掉神战的商族也忘却了当年的铸造工艺。
脆弱的石矛在商曜连杀三人后，终于承受不住他蛮横的力量，矛头卡在野人的肋骨里，拔出来时不仅掀翻了皮肉，也折断了长矛。
剩下的三个野人终于冲了进来，不必挤在一起。
他们从不同的方向咬牙切齿地发起攻击。
商曜松开断矛，一拳砸在离自己最近的野人脸上。
那野人鼻骨断裂，正脸深深凹陷，当场不省人事。
随后一柄锋利的短矛从侧方捅来！
商曜歪头躲过，并抓住短矛趁势一带，送进了另一边野人的胸膛。
举着棒槌要给他来一下的野人，顿时被自己的同伴刺中。
而那个手持短矛的野人，在失去平衡的同时，听到了后背传来的“咔嚓”声！！
杀红眼的商曜对着他的脊椎全力提肘下砸！
远超常人的速度与力量直接砸断了脊骨！
从战斗开始，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四肢百骸宛若游龙，绝对服从大脑发送的指令。
就这样，剩余的三个野人全部失去战斗力。
一个昏迷，一个受伤，一个大抵是残废了。
商曜连着之前的三个，全部补刀。
要紧的是先找到主癸的孙子，人牲以后再说，现在带着是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