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觉悟的代价
克拉克从看台看见了自己的养父。
乔纳森抿着嘴注视着克拉克。
双方球员汇聚在球场之上，开始赛前热身准备，而趁着这个间隙，克拉克趁机跑到了莱恩与乔纳森对面。
隔着挡板，克拉克微笑说：“没想到你会看我比赛。”
“我当然会，但小心不要伤到别人。”乔纳森清楚自家儿子的本事。
克拉克又看向莱恩，莱恩一脸坏笑对操场跳舞的拉娜方向努嘴：“万事小心。”
听着两个最亲近的人给自己的鼓励，克拉克斗志满满：“我会的！”
撂下这句话后，男孩转头跑向操场。
“滴！”
伴随着哨声响起，比赛拉开了帷幕！
“冲冲冲！”
男孩迈步冲上前，四周山呼海啸声音在耳边响起，顾虑都被抛在脑后，他只想在比赛中大出风头！
一次得分，二次得分，一次又一次享受赞美与掌声。
大脑逐渐忘却好友的规劝与父亲的道理。
此刻，莱恩看向一旁乔纳森：“事情有些不妙了。”
“看出来了。”乔纳森脸色难看。
莱恩盯着下方频繁得分的克拉克：“胜利将冲昏他的脑袋，而冲动将带来灾祸。”
克拉克迈开双腿极速奔跑，扑上去前打算撞倒克拉克的对只感觉撞在一块疾跑的陨石上。
“啊！”
一个扑向克拉克却被撞倒在绿茵草地上的男孩捂住手臂哀嚎，但克拉克却以极快的速度从他身旁掠过，冲到了对方阵地！
“乌鸦队，得分！”
“哇哦！”
得分的克拉克振臂高呼，激动挥舞着自己的手臂，望向看台上的乔纳森，却只看见了乔纳森离开操场。
“发生什么了？”
“或许你应该转身看看。”
莱恩站在操场外。
克拉克转身，他看见一个年轻的黑人男孩痛苦躺在担架上，几个医生正焦急围绕着他用木板固定他的手臂。
“刚才这个家伙想要扑倒你但重重摔在地上。”莱恩轻笑：“他的手臂粉碎性骨折。”
“这，这是我做的？”拉克难以置信后退半步，他一直以为乔纳森不让自己上球场只是因为喜欢行驶父权的威严，但是现在，在亲眼目睹自己把一个男孩的手臂撞成粉碎性骨折后，克拉克才彻底理解了乔纳森的苦口婆心还有莱恩话语中的道理。
“我，我。”克拉克神魂落魄丢下手中的头盔，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将事情搞砸了。
“我去看看那个倒霉蛋。”莱恩转身离开，克拉克也想跟去，不过时间不等人，当第二场比赛开始后，克拉克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完成的比赛。
当比赛结束后，瓦特教练一脸愤怒冲上操场：“该死的，克拉克，你究竟在做什么。”
瓦特像是个咆哮的大狗熊扣住克拉克的衣领。
克拉克在球场上担任的前锋卫，第一场这家伙还能带球得分，但第二场这家伙却在全场梦游，就像是一个顶尖球员突然变得漏洞百出，如果这是职业比赛，瓦特甚至要怀疑克拉克是不是收钱打假赛了！
“抱歉，教练。”克拉克犹豫片刻，但看着被台下场住进救护车的对手，男孩下定了决心：“我选择退出橄榄球队！”
克拉克目光坚定，他明白了内心，如果虚荣与名誉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伤害他人，那么这些虚名他宁可不要，就像莱恩说得那样，自己并没有做到不伤害他人，自己的脑袋容易被胜利冲昏头脑，这并不好。
“你说什么？”瓦特教练本就愤怒面颊此刻却像是浇上了一层热油：“你以为，你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暴怒的瓦特扬起蒲扇般的巴掌对着克拉克面颊扇去，
、呼啸的巴掌像是飓风般贴近克拉克面颊，但却在即将落在克拉克脸颊的分毫被猛然间拦下。
“砰！”
肌肉碰撞产生的闷响声响起。
“教练，殴打学生可是会被开除的。”莱恩抓住瓦特手腕。
“该死的，放开我！”瓦特疯狂调动手臂上的力量，但哪怕手臂因为太过用力而抽筋颤抖，却无论如何发力也无法摆脱。
“嘿，你们在做什么？”名叫关校长的亚裔中年人穿着得体的西装走到二人身旁，用略带审视的目光盯着瓦特教练。
“没什么，只是和瓦特教练比手劲。”莱恩笑着松开瓦特右臂：“不相信你可以问教练。”
校领导投来质询的眼神，但为了自己的工作着想，瓦特还是颇为屈辱缓缓点头说：“没错，他说得对！”
........
傍晚。
在教学楼一层桑拿室内。
白雾渺渺。
“滋啦！”
凉水浇在烧的通红石头，水与火的碰撞掀起大片水雾蒸汽弥漫扩散。
瓦特放下水瓢。
“呼！”
瓦特靠着座椅。
摆放在蒸笼里的石头伴随温度升高散发出墨绿色光泽，股股墨绿雾气顺着空气被瓦特一呼一吸之际吸入腹中。
深红皮肤下血管发绿，瓦特微微皱眉，他感觉自己的双手烫的厉害。
“发生了什么？”
当他举起手掌，一团跳动的火焰自手掌之内燃起。
“魔法？”
瓦特诧异望着手中燃烧的火焰，肥嘟嘟面颊上满是惊恐与疑惑。
“我似乎掌控了火焰的力量！”
他剧烈呼吸着，口腔鼻孔内充斥着腥辣刺鼻的气味，是自己昨天在田野里捡来的石头发出的味道。
但瓦特现在的内心无暇顾及这些细枝末节。
男人盯着那炽热跳动的火苗，脑海中浮现的便是莱恩.洛特的名字。
“莱恩.洛特！”
过往的回忆像是一支支利箭攻击着瓦特残存的理智，瓦特扬起手臂，那跳动的火焰再度暴涨一截。
右手一甩，燃烧的火焰化作火团呼啸着砸在桑拿房墙壁之上。
炙热的温度烧焦木板，待到火焰散去，木板之上也留下“莱恩.洛特”的名字。
“哒哒哒。”紧闭的桑拿房被人敲响。
房门推开。
“关校长？”
瓦特诧异看着走进来的男人，一个穿着西服的亚裔中年人。
“你好，瓦特教练。”
男人淡漠瞥了眼瓦特，他抿了抿嘴说：“我们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