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芬里斯绝对公平
公平，几乎野蛮的公平，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在芬里斯上呼吸。
匮乏的资源，理念的不同，恶魔的蛊惑，各种理由让黎曼努斯和这只巨魔走到一起。
有时战斗就是如此不讲道理，而这样的事情却在宏大的银河系中不断上演和重复。
营地中的杉木被灼烧着，巨魔的尸体在地上成为助燃物，一种焦灼的味道，像极了难闻的焦炭。
在芬里斯寒冷的空气中蔓延。
因黎曼努斯作为此地的王者，对于入侵者毫无仁慈的攻击了。
以牺牲为代价，换取莫大的成功。
如今，他举起用自己手下败将肢体打造的长剑，火光倒印在他的脸庞上。
挥砍！
黎曼努斯没学过所谓的剑术，但他的发力很漂亮，像行云流水的，急促的，带着破空声。
嘶嘶
像毒蛇那般。
如利爪一致。
让人毛骨悚然的斩击。
天赋，让人叹为观止的战斗天赋，像刻在他的身体里面那般。
也因芬里斯的环境，使黎曼努斯从小至今都在厮杀，所以他格外的强。
相比之下那只巨魔并不是王者，它是个谋权篡位，杀父夺权的恶徒。
它的攻击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责任或霸道，只有那种野蛮。
它几乎是本能的，像野兽那般嘶吼，将黑曜石剑和黎曼努斯的剑撞击一起。
火花迸发。
震动的武器带着空气共鸣，可这样的攻击居然没有击退黎曼努斯的剑路。
他可怕的上肢力量带着白熊剑继续向前，下一刻，巨魔的血液从手腕上粗壮的血管里面流淌出来。
正常的人类被这样对待大概已握不住剑了，可恶兆强大的身体正在不断修复其伤口。
看来，黎曼努斯没有在剑上涂抹亚龙毒素。
是自满还是大意?都不是！
黎曼努斯是王者，王者不需要小手段！
这样的意志换来的东西是沉重的意志，无比重的剑，因此那只巨魔才被破了防御。
而对于恶兆来说，它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生物可以在正面对决中压制自己。
这就是芬里斯的一方王者吗？
相比之下，自己的父亲简直是……
此刻它的脑海传来一句话。
“懦夫。”
那是尖锐刻薄的，名为恶魔的话语。
恶兆自顾自骂到。“闭嘴！”
黎曼努斯看着它突然的咒骂，有点没搞清楚情况，但他看到这只巨魔充满了破绽。
这次，他要斩断这只怪物的喉咙！
黎曼努斯的长剑一闪，很难想象他如此庞大的身体可以挥舞出这样灵活的姿态。
长剑在空气中挥舞出一个剑花，漂亮的绕成一个横着的八字，那是双手剑的用法，看起来还融合了一部分棍法。
可以说这就是人类文明械斗了三万年的全部经验！
漂亮，华丽，实用并防不胜防。
鲁斯部族的战士们看到王的这一招也忍不住呼啸起来。
从没有人在芬里斯上如此挥舞过武器！
可巨魔王却举起武器，准确阻断了剑锋，黑曜石剑卡在黎曼努斯剑术轨迹的核心位置。
这次它看着黎曼努斯的眼眸，那颗蓝色的东西。
它决定了，要想办法把黎曼努斯的眼球保留下来，作为战利品。
它太嫉妒了，天赋，力量，还有族人的关爱。
相比之下它是什么东西?付出了一切，回报仅仅是勉强可以和这个人类厮杀的水平！
巨魔的黑曜石剑再次挥舞，重剑且锋，打的黎曼努斯节节败退。
这次的攻击不同了，它变得可以知晓黎曼努斯的想法那般，每次都在一个无比刁钻的位置擦过黎曼努斯的身体。
每次交锋都是黎曼努斯身上多出伤口。
这让芬里斯人，他的狼卫们显得无比担忧，甚至差点因此被那些巨魔近卫突破了防线！
黎曼努斯意识到自己作为头狼的狼狈会导致惨痛的失败……
但这家伙突然变得无比厉害，坦白的说，黎曼努斯如今还是第一次和势均力敌的人形生物厮杀！
不仅是经验不足，还有黎曼努斯无法理解两个智慧生物之间的厮杀需要什么。
这次他必须抛弃自己的野性，那些一路上指导他胜利的东西。
他必须忘记自己如何疯狂的攻击海龙，撕裂巨熊，完全的跟着自己体内那些千万年沉淀的知识！
他做得到吗?
黎曼努斯如此问自己。
他并不是无敌的，起码他输过，对纳塔尔老师输过。
黎曼努斯此刻想，自己会死，如果不掌握那些知识，自己会死！
可这样的想法不够，他无法用自己的死来逼迫自己……
貌似他天生觉得，死亡并不可怕。
纳塔尔老师?
他太强了，自己出问题他也不会有事……
部族的兄弟们?奥瑟恩?他们在芬里斯上活的下来。
黎曼努斯此刻暗暗骂自己，怎么越想越没有动力了?！
直到他意识到，自己多了个妹妹，才三芬里斯岁的妹妹……
部族的老弱病残，塞勒斯汀，他们无法规避芬里斯的残酷。
所以黎曼努斯必须活下来，必须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很快，黎曼努斯的模样变了。
准确来说，不是模样，而是气质。
如果之前的他是雪原上的独狼之王。
现在的他就是群狼之主，芬里斯之王。
那种感觉让恶兆下意识看到了自己的父亲，那只指挥其他巨魔在芬里斯上求生的王者。
又让它看到了一位身穿华服的君主！
同时，黎曼努斯的剑变得快，非常的快，急促的。
他抛弃了野性，黎曼努斯的攻击就带着完全的理智，那是完美的角度，没有一丝速度被浪费。
就算是万变之主的诡计也无法看得清楚！
这是怎样的可怕战斗天赋啊！
刀锋没入恶兆的心脏，它觉得全身上下先是冷了，然后变得温暖，可它又死死的盯着黎曼努斯的模样。
带有歉意的说。
“抱歉，父亲……”
巨魔巨大的躯体轰然倒下，奸奇恶魔的奸诈笑声也停息了，这个可怜的，得到智慧禁果的巨魔也终于可以休息了。
黎曼努斯看着死去的敌人，粗粗的吐出一口热气。
然后他揉着脑袋，不能理解的说。“它叫我爹干什么?”
果然，他还是只哈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