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战斗
看着自己跟随自己时间最久,则是自己手下第一家将,更是替自己管理家族武士家司马,就这样被一个低贱的戎奴所乘,并且还是被人割去耳朵,拿去献功。
作为京氏家族司马的京薼,先是难以置信,他没想到一个在战场上跌打滚爬十几年都没有死的甲士,居然会死在一个低贱戎奴的偷乘之下,接着便是满腔怒火。
要知道这个家臣可是跟随自己征战十多年了,对自己和自己的家族一直都是忠心耿耿
“啊……”
只见他一通发泄后,双手扶着战车车與大喘着粗气。
他那憋着通红的脸上,眼神里透露出弑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对面孤零零的战车,特别是那个拿着巨弓的少年。然后在面对少年冷漠的目光中,他心中莫名的感到不安。
然而愤怒的怒火已经充满他的大脑,只见他粗喘着呼吸,对着左右继续命令道:“来人将吾战车,推出泥坑,御者立刻驾车冲击,吾要亲自斩了那个孩子,吾要这些人为吾家臣殉葬。”
“诺”
很快从步卒队阵中,跑出十个徒羡。
就在他们放下兵器,极力的推着车轮的时候。
“嘭”
“嘭”
“嘭”
……
就听见几声嘣嘣弓弦紧绷的声音。
站在战车上的京薼,听到嘣声,心中一警,立马便举起盾牌挡在自己和御者的面前,然后就是“嘭”的一声巨响,原本就已经插了一支羽箭的盾牌,此时又被插了一支羽箭。
看着贯穿盾牌,已突出了将近半尺深的箭头,他眼皮狂跳,而原本愤怒的怒火,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箭给当头浇灭,同时他不由得浑身感到一哆嗦。
此时的他才突然发现,那个少年的臂力和射术实在太过于惊人,用这个时代的人的话来说,犹如鬼神之助。
因为此时的他和少年的距离,最起码有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不光能够把箭射的这么精准,而且还能射穿盾牌,这得需要多大的臂力,多强的弓才能射出这样的箭。他这时才恍然大悟,就这样的臂力,怪不得背着那么大的巨弓。
而正在车與下面,给京薼推车子的甲士们则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但凡靠近马车的甲士,全都被赵武剩下四支箭射中。
并且在赵武那巨力的加持下,哪怕是他们身上穿着,用多层牛皮粘连皮甲,也挡不住他那巨弓强大的弓力,所以所有中箭者全都箭矢透体,纷纷毙命。
看着同伴们的惨状,一时间武士纷纷退步,或者驻步不前。
“那少年不过十岁,竟然将尔等吓成如此,与其相比,尔等尚不如那人鬲,小臣否。”
看到自己的士气下跌,京薼没好气的骂到。
“持盾者上前!”只好命令盾牌手上前御矢。
很快二十名拿着盾牌长矛的徒卒,簇拥着来到战车的面前。
看着敌人的盾牌已经走到战车的前面,赵武又如何不知其想法,于是他对着御者命令道:“冲”
“诺”御者立马挥起一根小杆子,前端装有一个金属的短刺“策”,轻轻的敲击战马,策马奔驰。
于是驷马战车便对着盾牌阵,开始奔驰起来。
“中计了!”看到向自己冲开的战车,京薼这时才发觉自己中计了。
他急忙对着徒卒命令到:“速去阻拦战车,不能让其奔驰。”
很快剩下的二十名长矛徒卒,举着长矛,列着队列向着赵武,迎着战车而去,看得出京薼这支军队训练有素且军纪森严。
看着队列整齐,整齐划一长矛如林的矛阵,拥有战车经验的御者,知道马是有灵性的动物,哪怕是再怎么训练,遇到障碍物都会避开。
所以面对这种阵列森严的长矛阵,在接近的矛阵的时候,他突然向左拉了拉缰绳,接着战车便向左转弯,避开了与徒卒的正面对撞,接着又向右拐,将战车的车軎对准了徒卒队形。
看着像刀片一样的车軎,车下面的徒卒们脸色巨变,他们明白被这东西蹭一下会有什么结果。于是纷纷平端着长矛,向车轮刺去,打算将长矛,卡进车轮轴,打算将车辐卡住或者折断。
熟不知作为车右,除了持戈近战护卫车左和御者以外,还有另一个作用,就是防止步卒破坏战车车轮,只见他双手持戈,戈头自上而下在空中,抡起一个半圆,戈头像钩子一样,将刺向车毂的长矛纷纷挑开。
接着听见噼里啪啦的一阵,折断的声音,就看见战车经过的地方,留下一条血沟,以及满地的断腿,残肢。
以及一路哀嚎之声,战车就这么一过,差不多就废了五个人。
看着一地的血葫芦,赵武突然后悔自己提前发明车軎的举动了,实在是太过于残忍,之前用弓箭射杀山匪湖寇的时候,他离得远并没有感到不适,每次射完箭后,徒卒们都会在他赶到的时候就已经将现场处理干净了。
而现在他第一次直面这种,满地断肢残体,人体器官,血腥场景的时候,再加上战车的颠簸,他不由得胃部痉挛起来,一阵恶心上涌。
看着有些脸色苍白的宗主,一旁驾车的御者,当然知道什么原因了,特地分出心神安慰道:“宗主。无恙否?”
“吾安!”
对此赵武则是摇了摇头,然后将呕吐的想法压了下去。
正在持戈拼杀满身血迹,污渍的车右眾则是满不在乎的说道:“宗主要是想吐的话就吐吧!吐吐就好了!”
“呕……”
听完车右眾的话,再加上他那满身血迹,特别是一节大肠挂在他肩膀上时候。赵武再也忍不住了,只见他伏在车與栏杆盾牌的缝隙对着车與外面就是一阵呕吐。此时的他可万万不敢探出头,生怕被人射了箭。
………
看着状态好一点的宗主,御者点了点头开口道:“沙场便是便是如此,宗主日后面对这种事情是少不了的了。”
“嗯!”
赵武点头回答道:“吾知晓!”
看着状态缓和一点的赵武,御者笑了笑说道:“不过宗主要比吾第一次要好很多!记得吾第一次上疆场御车的时候,便因畏惧,而将车驶入沟渠,将车左车右甩进淤池,致使二人全身淤泥,被全军耻笑…………”
然而并不是所有长矛都会被其挑开,仍会有一两根会被漏掉,并被插进车毂里面,然而他们想象中的矛杆卡住车毂或者车辐折断,从而让车轮损坏,战车翻车的现象,并没有出现。原来在车轮里车辐,每隔一根木制车辐,就有一根青铜车辐,被掺了进入。
早在镐京的时候,赵武就为自己的战车做出了改变,除了自己命令匠人铸造了车軎外,就是对车轮的加固,除了铜制车辐以外,他还在车轮的外围箍了一圈铜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