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楚楚陪着柳意去旅游散心了,姜与枝原本也想跟着,可她才惹了傅忱不痛快,一时还不敢再放肆,便只能蔫蔫的呆在家中。
傅忱瞧出了她一连几日兴致不高,便找人寻了一只小奶猫送过来给她解闷。小奶猫才一个多月,浑身雪白,像个小雪球,甚是讨喜。
姜与枝果然来了兴趣,抱着猫要给它取名字。
“这么白,不如叫雪团吧。”
傅忱从背后环过她的腰,吻了吻她的耳垂,“什么都好。”
姜与枝没去理会傅忱不安分的手,还在兴致勃勃的计划着,“这么大的小奶猫能吃什么?我们是不是还要给它买玩具?”
“明日叫何成去办。”
傅忱一手把小奶猫放到沙发上,一手按着姜与枝的腰,“别动。”
姜与枝反应过来,忙挣扎着。
“回房间……”
“就在这儿。”傅忱站在她的身后,手指勾掉姜与枝的睡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蝴蝶骨凸出明显,倒像真是要展翅欲飞的蝴蝶。
可惜,此刻这只蝴蝶正被人死死按住。
姜与枝半跪在地毯上,身子伏在沙发上,而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后,居高临下的掌控着一切。
“老混蛋,不要脸。”姜与枝带着哭腔翻来覆去的骂。
可傅忱只是低低的笑着,他面色平淡,身下用力却一下比一下猛烈,直到将少女揉碎成一滩春水,才肯罢休。
“娇娇。”傅忱低头去吻她的额头。
窗外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晃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像是洒了一层金粉。
姜与枝没了力气,任由傅忱抱着她去浴室。
她懒懒的靠在傅忱怀里,心里还在骂着这个老男人。
在床上高兴了就娇娇乖宝的叫着,不高兴了就连名带姓的训斥。
十足十的封建大家长。
姜与枝累极了睡了过去,可才刚刚睡着,又被人给叫醒了。
她起床气重,极为不耐烦的道,“别烦我。”
“晚上有一场拍卖会,你和我一起去。”傅忱拍了拍她的脸颊,“听说晚上有许多首饰,你去挑挑有没有喜欢的。”
金钱的力量是伟大的。
姜与枝硬撑着困倦的身子,起来打了个哈欠,摇摇晃晃的去换衣服。
她选了一件抹胸的红裙子,勾勒的腰线很细。
这好歹也是她第一次陪着傅忱出席这种场合,自然要仔细打扮。
“去换一件其他的裙子。”傅忱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胸前和胳膊上,微微蹙眉。
“我不要,这件好看。”姜与枝没理会,对着镜子仔细涂着口红。
“去换一件。”傅忱淡淡的又重复了一遍。
姜与枝动作一顿,咬了咬唇,不甘心的起身去换裙子。
她气傅忱霸道专制,又不敢明着同傅忱作对,便故意弄出一些声响。
傅忱见着,只觉得好笑。
他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嘴角,走过去给姜与枝系衣服上的扣子。
“娇娇听话。”傅忱低声哄着。
姜与枝哼了一声,“老男人才管东管西的。”
“唔?”傅忱饶有兴趣的看她,“我大你七岁,确实是老了,不若你叫我叔叔,叫爸爸也成,不过须得在床上。”
姜与枝瞠目结舌,“傅忱,你不要脸。”
傅忱笑笑,没再说话,拉过姜与枝的手往外走。
夜幕低垂,会馆门口仍旧车水马龙,走进大厅,更是灯火通明。声音嘈杂。
只是此刻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姜与枝身上。
前两天程楚的事儿都传开了,都说傅二爷对这位姜小姐很是宠爱。今儿又是姜与枝第一次同傅忱来到人前,大家都恨不得凑上去看,这位姜小姐到底是个什么妖魔鬼怪。
“傅总。”陈太太笑着过来打招呼。她寡居在家,时常举办一些拍卖会打发时间。顿了顿,她又笑着看向姜与枝,“这位是……”
陈太太打量着姜与枝,目光落在了姜与枝胸前的红宝石项链。这是上次傅忱花了五千万拍下来的,没想到带在了她身上。
“我女朋友。”傅忱淡淡笑了。
“陈太太您好,我叫姜与枝。”
“姜小姐。”陈太太笑容深了几分,她递过去今天的拍卖单,“这是今天的东西,姜小姐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个人拍下来送给你当做见面礼。”
“陈太太客气了。”姜与枝接过来,随意看了两眼,“是该我们给您捧场,怎么好叫您破费。”
正如傅忱所说,今儿的东西大多是首饰之类的,姜与枝看的眼花缭乱。她索性拿笔勾了几个,递给傅忱。
“除了这几个,剩下的我都想要。”
陈太太整个人愣在一旁。
就算是傍上了傅二爷,却也不至于这么张狂。
本以为傅忱会发火,谁承想他看都没看,直接把单子递给何成,言简意赅的开口,“去办。”
这哪里是不近人情的傅二爷,分明是独宠一人的昏君。
这一副场景许多人都看见了,再加上前不久程楚的事儿,更没人敢轻看姜与枝了。
陈太太客套了几句话就走了,紧接着,就是一波又一波找傅忱谈生意套近乎的人,姜与枝不愿意听也听不懂,干脆就去一旁拿小蛋糕吃。
蛋糕和零食都是自助的,姜与枝端着盘子慢慢挑选着。
“这块草莓的好吃。”
姜与枝抬头,看见身旁站了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子,看着有几分眼熟,她正指着托盘中那块草莓蛋糕,笑着道,“这块甜而不腻,我刚刚吃了,很好吃。”
姜与枝依言夹了一块,冲她微微点头,“谢谢。”
“我叫沈星子。”
“怪不得看着眼熟。”姜与枝提起了几分兴趣,“我看过你的电影。”
沈星子是新晋小花,演了几部电影,反响还不错。
“谢谢。”沈星子笑了,“可以加一下微信吗?”
姜与枝点点头,掏出手机扫码。
周围几个人见状,也都凑过来和姜与枝说话。姜与枝自然明白,他们讨好的不是自己,是傅忱。
随意应付了几个,她借口去了卫生间,总算躲了片刻安静。
水龙头的水哗哗的响,姜与枝对着镜子慢慢的涂着口红。她从前被人看不起,被人轻贱,偶尔去参加宴会,她总是坐在最角落里,没人关注。
那时候她想,她到底什么时候能走入人前,也体验一次众星捧月的感觉。
今日她也算是体验到了,却又觉得索然无味。
在卫生间磨蹭了一会儿才出去,不想刚出去,就见到站在昏暗走廊里的男人,他低头抽着烟,幽暗的灯光下,隐约能见到一点火光明灭。
他见到出来的姜与枝,低头掐灭了烟。
“觉得没意思?”
姜与枝蔫蔫的点头,“下次不想来了。”
傅忱抬手碰了碰她的脸颊,淡淡道,“那便不来了。”
左不过这次让她来也是为了给姜与枝表表身份,好叫那些人知道,小姑娘现在是他护着,不能让人随便欺负了去。
知道姜与枝不愿意再待下去了,傅忱交代了何成两句,直接陪着姜与枝从后门走了。
夜幕低垂,晚风有些微凉,傅忱脱下西服外套给姜与枝披上。
“傅忱。”姜与枝顿住脚步,她回头去看依旧灯火通明的会馆,突然笑了,“你说,那些人会在背地里怎么议论我?”
“他们会说,我是不要脸的婊子,爬上了你的床,就一步登天了。他们心里恨我,嫉妒我,却偏偏还要在表面上奉承我。”
姜与枝弯着眼睛笑,“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我自己就像是一个陪睡的小姐,我把我的身子给你,你给我钱,给我买东西,给我名利地位。”
“姜与枝。”傅忱微微皱眉,“不要说这样轻贱自己的话。”
“我没有轻贱自己。”姜与枝仍旧是笑着,“我很高兴,真的。那些曾经瞧不上我的人,现如今都过来同我套近乎,来阿谀奉承。”
姜与枝觉着,自己就像是踩在了一团棉花上,软绵绵,轻飘飘的。
“可是傅忱,若是有一天你不要了,我又要从云上跌落下来了。”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傅忱目光微沉,声音压的低,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开口,“我保证。”
姜与枝笑了笑。
她走近几步,双手环过傅忱的腰,软绵绵的开口。
“你抱我回去。”
傅忱没说话,只是低头将姜与枝拦腰抱起来,他抱的很稳,在寂静的夜里,一步步的向前走着。
姜与枝把头靠在他的胸膛,几乎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他刚刚在同自己保证,可姜与枝听了却觉得可笑。
傅忱爱的是谁呢?是她披着红裙子装扮成的沈怡如吗?
傅忱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她只信她自己。
傅忱乐得惯着自己一日,她便快活一日。
仅此而已。
接到沈星子电话的时候,姜与枝还懵了几秒。
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哦,这是那个和她打招呼的小明星。
“与枝。”沈星子甜甜的叫着,好像两人已经是多年的好友了一般,“你今天有空吗?我们去买衣服呀?”
若是平时,姜与枝定是拒绝了,只是最近楚楚和柳意去旅游还没回来,她一个人也实在是无聊。
“好。”姜与枝懒懒打了个哈欠,“那你要等一会儿,我才刚刚醒。”
“你把地址发我,我去找你吧。我给你带早餐,玉粥铺子的蟹黄包,你一定喜欢。”
姜与枝顿了顿,才道,“好。”
沈星子来的极快,姜与枝刚刚洗了澡,还顶着湿哒哒的头发就跑下楼去给她开门。
沈星子提着早餐,笑着和她打招呼。
“早上好。”
姜与枝实在不习惯和这种莫名热情的人相处,她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是中午了。”
沈星子的笑僵在了脸上。
“进来吧。”姜与枝接过早餐,“谢谢。”
沈星子低头换拖鞋,又不留痕迹的打量着屋子里。客厅的桌子上摆着的古董台灯,外面镶了翡翠,她之前在拍卖会见过,拍了上亿的价钱。沙发上堆了许多包装盒,沈星子眼尖的认出,那些都是前几晚陈太太拍卖会上的东西。
那晚她听说傅二爷拍了多半的东西,看来都是送给这个姜与枝的。
“坐吧。”
姜与枝去给她端了一杯热红茶。
沈星子回过神,笑着接了过来。热气氤氲,她低头小口小口的抿着红茶,目光却又停留在姜与枝身上。
姜与枝只穿了一个吊带睡裙,湿着的头发还随意挽起来,水珠顺着一滴滴的滴落,胸前和胳膊上有几个暧昧不清的红痕,都看的一清二楚。
沈星子微微垂眸,遮掩了眼底的深意。
姜与枝近来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个小包子就再吃不下去了。她去吹干了头发,又随意换了一件裙子。
“你收拾好啦。”沈星子见她下来,笑着站起来,“其实你还是穿红裙子好看。”
姜与枝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墨绿色的小洋裙,面色淡淡,不置可否。
沈星子带她去了一家私人定制的会馆。
店长貌似是沈星子的朋友,两人聊的很是开心。姜与枝坐在一旁喝咖啡,等的百无聊赖。
“与枝,你不买几件裙子吗?”
沈星子走出来,提着几个包装袋,姜与枝随意瞥了一眼,里面好像都是红色的衣裙。
“我不用了。”
沈星子坐到姜与枝对面,从包里掏出了一盒烟,熟练的抽出一颗点火。她叼着烟,冲着姜与枝晃了晃烟盒,“来一支烟吗?”
姜与枝摇了摇头,“我不抽烟。”
“可以试试嘛。”
沈星子吐出一口烟雾,和平时她在电视里的清纯模样大相径庭。
姜与枝顿了顿,也接了一支烟过来。
用火点燃,轻轻吸一口,是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莫名的,姜与枝竟想到了傅忱,他身上,也总是带着这股薄荷味。
姜与枝只吸了两口就掐灭了烟。
她看了看时间,拿着包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哎……”沈星子叫住她,“过两天我要进组拍戏,你可以过来玩。”
姜与枝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淡淡道,“再说吧。”
姜与枝没回去,反而打车直接去了傅忱的公司。这是她第一次到傅忱的公司来,走进大厅上下打量,只觉得处处比姜氏要好。
前台没见过姜与枝,把她拦了下来。
“你要见傅总得打电话预约。”前台不善的看着姜与枝,显然把她当成了那些个想过来勾搭傅忱的人。
事实上她也没想错,只不过姜与枝是属于已经成功上位的那一类。
姜与枝没生气,反而笑了,“那你给他打电话,就说姜与枝来找他。”
前台瞥了她一眼,低头去拨电话。
电话通了,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前台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弯。
挂断电话,她笑容可掬的带姜与枝去了总裁专用电梯,“傅总说,您直接去十五楼找他就好。”
姜与枝点点头,“谢谢。”
好歹十五楼只有总裁办公室,让姜与枝不至于迷路。
她站在门口,装模作样的敲了敲门。
很快门开了,是傅忱亲自过来给她开的门。
“傅总。”姜与枝黏黏糊糊的凑过去,抱着傅忱的腰,“一天都没给我发消息,是不是在办公室藏了小妖精?”
“混账话。”傅忱低头吻她的额头,“就你一个小妖精就够了。”
傅忱抱着姜与枝到椅子上,他在她身后,一面细细的吻着她的耳骨,一面去解她裙子上的扣子。
“今日怎么穿了绿色的?”
姜与枝反问他,“那我该穿什么颜色?”
“你每日都穿红色,我以为你喜欢红色。”傅忱随口道,他低头去看怀里的姑娘,墨绿色的裙子脱下大半,衬着她奶白色的肌肤,好像比以往更多了几分纯情。
“我喜欢?”姜与枝笑了几声,“是你喜欢才对。”
她这句话说的轻飘飘,傅忱没仔细听,他咬着她的耳垂,手从她身体滑过,一寸寸,由微凉到滚烫。
“这是办公室。你得正经些。”
姜与枝话虽这么说,却也没挣脱他,反而两只腿勾着傅忱的脚,身子懒懒的靠在傅忱怀里。
“娇娇。”
傅忱吻着她,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诱哄的味道。
“腿再张开些。”
姜与枝被他弄的难受,脚趾都蜷缩着,她带着哭腔,哼哼唧唧的,“傅忱……你快点……”
傅忱听她的话,猛地进入,而又一下下的猛烈撞击。
姜与枝像是大海中的一叶孤舟,随着海浪沉沉浮浮,下面一时痛一时又爽快,她哭的更大声了。
“慢一点……傅忱,我不想弄了。”
“一时快,一时慢。”傅忱叹气,像是训斥般道,“娇娇,你可真难伺候。”
话虽这么说,动作却一下比一下狠厉。
姜与枝红着眼睛,不知道是哭的还是气的,她偏头去咬傅忱的手指,像小奶猫一般,奶凶奶凶的。傅忱低低的笑,手指趁机长驱而入,卷着姜与枝的小舌头,一时让她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天色都暗下来,傅忱才放过姜与枝。
姜与枝面色还泛着潮红,软软的半跪在椅子上,衣服散落一地。反观傅忱,仍旧西装革。
“衣冠禽兽。”姜与枝骂他。
傅忱理了理袖口,低头去吻她的嘴角,“娇娇骂的对。”
他眼底带着笑,耐心的一件件帮姜与枝穿衣服。
“今日出去玩的开心吗?”
姜与枝中午同沈星子出去的时候给他发了微信。
“没什么意思。”姜与枝抬手绑头发,“但是她邀请我下次去她拍戏的剧组玩。”
“我下面也有几家娱乐公司,你要是喜欢,我让何成带你去。”
姜与枝抬头看他,“你不让我去找沈星子?”
“你抽烟了?”傅忱问她。
其实姜与枝刚一进来的时候,他就闻到了她身上的烟味。
姜与枝明白过来了,她气的要去踩傅忱的脚。
“你好不讲理,什么都要管。”
“娇娇,听话。”傅忱去给她系裙子的丝带,因为常常要给姜与枝系,他现在已经能快速的打蝴蝶结。
姜与枝不满的甩开他,“你自己也吸烟,为什么要来管我?”
“你还小。”
姜与枝毫不留情的讽刺,“这么小你都下的去口。”
傅忱不想与她再争辩,索性岔开话题,“晚上想吃什么?”
“你来做饭给我吃。”
傅忱瞧她闹脾气的样子,愈发觉得可爱。
他笑了,“好。”
两人去超市买了些食材。傅忱出国后学着做了些菜,手艺尚可,只是平时不常做,只有姜与枝耍脾气非要吃他做的菜的时候,才会系上围裙去厨房。
姜与枝是一概不动手的,一副大小姐模样,搬过小板凳,又抱着雪团坐在厨房门口看着傅忱忙活。
“傅忱,这周末我要回姜家一趟。”
傅忱清楚她对姜家的厌恶,若是没事,是万万不会回去的。
果真,下一句就听姜与枝说,“我弟这周末过生日。”
知道姜与枝偏疼她这个弟弟,傅忱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吃味,“是不是在你心里,什么都越不过你这个弟弟?”
“怎么会呢?”姜与枝笑眯眯的,“我心里第一位当然是傅二爷。”
虽知道姜与枝是顺口胡诌,傅忱却还是听的舒服。
“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用。你跟我回去了,难免我爸问东问西,我自己回去就好。”
傅忱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姜与枝低头亲了亲雪团的脑袋,“傅忱,雪团最近都好乖。都说谁养的猫就像谁,它是不是像我。”
傅忱低低的笑了两声,“你若是在床上也这么乖就好了。”
姜与枝红着脸,骂他。
“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