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我给宋江当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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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这徒弟不当也罢

相比周红英这个倒贴货,时云飞更看重的是她爷爷周侗周大侠。

此人武功深不可测,绝对是这个时代天花板级别的存在。

之前在酒店遭遇王焕,时云飞就在想,假如他自己也会武功,能帮鲁智深一把,众人也不至于陷入险境。

正好一代宗师周侗就在眼前,所以便生出了拜师的想法。

这天深夜,周侗正在睡觉,却听见外面有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周侗何等人物?头也没回,光凭脚步声,就猜到是时云飞了。

“周大侠,是我,时云飞。”时云飞自报家门,“你睡了吗?”

“老夫有些累了,有什么事明日说吧。明日到了大名府,我们可以借宿我徒弟家里,好好歇息两天。”

时云飞犹豫良久,终于开口道:

“周大侠,晚辈有件事如鲠在喉,实在是不吐不快。”

“那你说吧。”周侗坐起身来,看向时云飞。

“我想学武功,周大侠可否收我为徒?”

“不收。”

周侗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时云飞有些意外,他知道拜师周侗没那么容易,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果断就拒绝了,一点犹豫都不带的。

“是我根骨不佳?”

“你根骨还不错,虽然年纪大了点。”

“那前辈为何不愿收我?”

“武功又不是万能的,何必非学不可?就比如当时在那酒店,你那火药弹也能奏效啊。”

“那为何前辈当时要出手阻止我?”

“火药弹又不长眼,倘若不小心烧坏了我孙女的脸蛋,你小子赔得起吗?”

“前辈又怎知我当时手里拿的是火药弹?”

“我年轻时候在西北,帮助宋军和羌贼打过许多仗,这火药的味道再熟悉不过了。你那天给我炊饼的时候,我便已经闻到了。”周侗摇了摇头,“我跟你废这些口舌干嘛,总之一句话,让我收你为徒,绝无这个可能。”

“那岳飞为啥可以?”

见时云飞不依不饶,周侗有些怒了,大声道:“老夫乐意,听明白了吧?”

“抱歉,是小子唐突了。”时云飞有些失落地道,“我走了,不打扰前辈休息了。”

周侗翻过身躺下,紧了紧被子,没好气地低声嘟囔了一句:“岳飞为啥可以?他岳飞又不想娶我孙女为妻。”

时云飞临出门了,突然听到这句话,这才一下恍然大悟,不由得苦笑一声。

古代人深受儒家影响,最重视长幼次序,如果时云飞拜周侗为师,那就和岳飞一样,成了周红英的师叔。

而周红英天天粘着时云飞,恨不能马上嫁了,你当了人家师叔,还怎么婚配,岂不是乱了辈分?

周侗知道孙女的性子,他若敢收时云飞为徒,周红英就敢不认他这个爷爷。

孙女是老家伙最大的软肋,孰轻孰重自然一目了然。

时云飞也是被现代自由思想毒害太深,根本没多想,不就是拜个师父,背后咋还扯上伦理问题了?

“我这算被拿捏了吗?”时云飞摇了摇头,“想拜师学点武功,还必须牺牲色相交换?”

一想到要娶这姑娘当老婆,时云飞便更发愁了。

宋代重文轻武,当兵习武之人,哪怕位高权重如狄青,在许多士大夫们眼里,也是“贼配军”,“粗俗匹夫”。狄青一生谨小慎微,很难出不是因为出身原因带来的自卑感作祟。

而像周侗这样的民间武夫,那就更不必说。你江湖上名声再大,就问你一句,你有官身没有?

这就像一个小伙在私企当经理,年薪几十万,丈母娘一句没有编制不稳定,就把你怼死了。

在时云飞眼里,周侗是大侠,在时文彬眼里,周侗就是个好汉,和雷横,朱仝没什么区别。

事实上,时文彬早就想好了,若给儿子物色妻子,首要一条便是,女方家族里近三代必须有进士出身的人。这是硬性条件,是门当户对的最基本要求。

“唉,再想办法吧,我爹娘肯定只能接受红英当妾,但如此一来,周大侠肯定不乐意,实在麻烦啊,大不了,这徒弟不当也罢。”

……

第二天,一行人来到大名府。

理论上,北宋有四个首都,分别是北京大名府,西京河南府,东京开封府,南京应天府。

这大名府虽然不能和开封府相比,但也相当繁华。

如今周边都遭了水灾,但城里却是一片歌舞升平,各种物资供应充足,根本看不出任何受灾的迹象。

众人此行的目标,是去周侗徒弟家里暂住两日。

周侗对小岳飞道:“师父这辈子教过数不清的人,但真正记名的徒弟,却没有几个。这大名府内,便有我最中意的一个徒弟,也就是你大师兄。”

“大师兄武功高吗?”

“高,高得很啊。”

“比师父还厉害吗?”

“不好说。他如今正年富力强,但师父已经老了,若真动起手来,我还真不一定打得过他。”

鲁智深笑道:“周大侠说的这位高徒,可是那河北玉麒麟,姓卢名俊义的?”

“正是。”周侗笑道,“鲁师傅也听说过他吗?”

鲁智深道:“卢员外武艺高强,又仗义疏财,江湖上有几个没听过的?我早想来会一会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今日正好一睹尊容啊。”

时云飞也笑道:“听说这卢员外器宇轩昂,貌比潘安,迷倒了大名府一众少女少妇,所以才有这玉麒麟的名号,不知道真人到底有多英俊啊?”

周侗盯着时云飞看了几眼,说道:“好像和你也差不多吧。”又朝着红英笑了笑,问道:“红英,你也见过你师伯几面,你觉得他和云飞相比,谁更英俊一些?”

周红英俏脸一红:“爷爷,你怎么越老越不正经了,胡说些什么呢?当心哪天把我气跑了,你就高兴了。”

周侗笑而不语,皱纹都挤成了一团。

“好啦好啦,不开玩笑了。”正说着,周侗用拐杖指了指不远处一座阔气的大宅,“那便是我大徒弟的府邸,我们去他府上落脚,歇息几日再走,再找他借几匹好马,一路回山东也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