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二）
程默的身后走来一个扎着马尾的少女，太阳眼镜遮住了大半张脸，配合着一摇一晃的马尾，显得俏皮可爱，白色运动款连衣裙下裸露的双腿纤细匀称，裸露在外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着象牙色的光芒。
“程默！”少女自然而然地挽上程默，另一只小手碰了碰程默的手臂，微笑着问：“这些是你朋友？”
一群人被这个漂亮又带着特殊气质的少女给震慑住了。
程默淡淡摇头，解释说：“有一个是我初中同学，在这里刚巧碰上！”
少女从程默的态度就判断出这个“刚巧碰上”一定不是很愉快，于是直接就无视了眼前这群人。
黄硕回过神来，尴尬地朝前挤出一个笑脸说：“橙……橙子，还有这位同学，一会儿，和我们一起去吃韩式烤肉吧！我请客……”
话还没说完，少女直接从程默身上的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俏皮地说：“呀！哥哥早答应我，中午去The Grill吃牛排的，不好意思啦！同学！”
说着直接拉着程默拦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这个橙子！真是没想到！”黄硕摇了摇头。
几个男生都突然有了些意兴阑珊。
“噗！得了吧，那个是二中的张诗意！你以为人家能看上你那个四十八块钱一位的自助啊！”周青雀白了这群笨蛋同学一眼，随后目光幽深地似是在思考什么！
范迎雪依然是老神在在地戴着耳机听歌，不过微红的脸颊让人觉得她心里应该也不是很平静。
……
少女和程默一起紧挨着坐在后座，从微开的车窗吹进的清风轻撩着少女的马尾，清风下，连衣裙领口敞开露出精致纤细的锁骨。
淡淡的少女清香萦绕在少年的鼻尖，程默觉得鼻子痒痒的，想要深呼吸一下，但又感觉在这个环境有点惹人误会。
低下头想要掩饰一番，结果却感觉口干舌燥了。
少女坐下后，本来只能露着小腿的裙子似乎往上缩了很多，露出了微红润玉的膝盖和……洁白浑圆的大腿。
象牙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光，隐隐可以看见肌肤下淡青色的血管，双腿的线条修长性感，紧紧露出的这一部分就已经让程默有些口干舌燥。
少女侧过脸在车上玻璃的倒影上观察着少年的窘迫反应，抿着嘴偷笑。
察觉到少年那极富侵略性又极力克制的眼神，少女不仅没有生气，心底还泛起一丝甜意。
要是其变成他人，少女早就用她那纤长的腿一脚踢过去了，或者用冷冽的眼神去刺穿那些心怀叵测之辈，也就程默是唯一的例外。
少女突然回头，像是存心捉弄一般问道：“喂！看够没有！”
“没！还没呢！”程默措手不及，进退失据之下囫囵吐出了心里的想法。
“你果然也是个大笨蛋！”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脸装作去看窗外的风景，只有泛着红晕的脸颊能证实她此刻带着甜意的内心。
气氛有些暧昧的尴尬。
程默琴轻咳两声，问道：“词韵，怎么是你来了！”
少女挑起俏丽修长的眉眼，玩味地说道：“哼！是我，你很失望？”
程默摇了摇头，说：“不是！不是！只是没想到……”
张词韵俏皮地吐了吐舌，接着说：“切！你还指望那个冰山帮你装逼呀！她就跟个拍照道具一样，只会在一边摆造型等你自己过去合照！”
程默挠挠头：“诗意也很好啦！她在的话也一定会帮我的！”
张词韵噗嗤一笑：“但她就我没这么配合了，我帮你装的这个逼是不是很爽很打脸啊！”
程默认真地看着少女的双眼：“女孩子以后还是不要说脏话比较好！”
张词韵赏了他一记卫生球，似乎被少年灼灼的眼神刺到了，微红着脸低下头：“哼！我帮你这个笨蛋了，还教训我，以后不给你看福利了。”说罢，将裙子轻轻抚下，裙摆瞬间拉回原来的长度。
不给看了！
程默心底泛起一丝遗憾，词韵挺好说话的，要不……
张词韵发觉少年有些蠢蠢欲动的意图，轻轻拿下自己绑在马尾上的橡皮筋，咬着牙气嘟嘟地说道：“我改主意了，现在不理你了，你和冰山脸吃牛排去吧！”
马尾散开……
一只凉凉的小手牵上程默的手。
“小韵是个小孩子脾气，她其实是害羞了，怕你再摸她，所以不敢继续和你说话了！”张诗意噙着笑意给“妹妹”拆台，顺手将橡皮筋绑在左手手腕上。
程默无语了，你们这是都觉得我是有什么变态癖好的色狼吗？我只是想问问你们喜欢吃些什么？
不过少年也注意到了少女身上神奇的现象：马尾是张词韵的本体吗？
程默尴尬地侧过头问道：“那……还吃牛排吗？”心里想的是大早上吃牛排似乎有些油腻，张诗意会不会不喜欢吃，而且那家西餐的桌子两个人离得远，不方便两人亲近相处。
张诗意一眼看出少年的花花肠子，笑意不减，微笑道：“我吃不惯油腻的，去晚香亭吃早午茶吧！”
……
茶楼里，孙德阳正一脑门子教育儿，一边指着儿子的头一边唾沫横飞/“小兔崽子，骗我说要交补习费，结果拿着二百块钱跑去通宵上网，还请小姑娘吃早茶！你特么能不能学点好的！”
孙炜被他爹一顿训得灰头土脸，已经不敢直视他爹，一旁的曹润润都是一副乖巧好女孩的模样正襟危坐着。
孙炜被自己老爹训的只能低头乱瞟，想找机会闪人，结果发现曹润润在那坐着掩嘴偷笑。
狗女人，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通宵完吃早点，老子是不会被逮住的，你还有脸在那笑！爹！你怎么光骂我，不教训旁边那个罪魁祸首！孙炜心内一阵不平。
孙炜正低着头胡思乱想着，结果发现曹润润一脸吃惊地看着大门方向，他也跟着瞟了过去，突然就愣住了。
“看什么看？老子说话，你在听吗？”孙德阳虽然骂着儿子，但他自己也很好奇地转头看过去，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脸上就露出笑容：“小默啊！也和女同学来吃早点呀？这里早点确实挺好吃的！”
“孙叔叔好！早上随便逛逛，刚好饿了，过来吃个早午饭！”程默有些脸红，毕竟老孙的表情有些促狭。
只要不是自己家娃早恋，大家都是很看得开的！
张诗意倒是落落大方地跟着程默打招呼：“孙叔叔好，我叫张诗意，是程默和孙炜的同班同学！”
“张同学好啊！丫头真俊啊！又有礼貌！小程你跟你爸当年一样，那下手真是快准狠啊！”孙德阳大大咧咧地取笑道。
供销社的这帮老油子一向直来直去的，张诗意有些顶不住这么露骨地调笑，红着脸躲到程默身后，推着他往前走到空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