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怀孕时情绪变化很大的瓦达莎
七个月后,潘剑搀扶着瓦达莎走在安德烈王国寝宫的庭院内,花香扑鼻。
瓦达莎孕育新生命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行动多少也有些不方便。
“亲爱的,都已经五个月了,你觉得咱们的宝贝叫什么名字好一些呢?”瓦达莎坐在花坛边缘的长凳上,抚摸着肚子,笑意莹莹地看着身旁的潘剑。
潘剑一挠头,他可不知道琴侯人还有颅沙人的起名习惯的:“你觉得呢?”
瓦达莎抬头望着天:“我也没有想好,总觉得给孩子起名是个很重要的事情,却想了很多,都觉得不合适。”
“不着急,生男孩就叫狗蛋,生女孩就叫二丫,等他们一周岁的时候,再起大名好了。”潘剑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连续几个月晚上过于劳累,今天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说话都没有精神。
要是有六味地黄丸在就好了,可这里上哪买中药啊?
瓦达莎愣愣地看着潘剑,她也发现潘剑今天的状态有点不好,回答她问的问题都有些敷衍:“你刚刚说的狗蛋和二丫是什么意思?”
“啊,没什么具体意思,表音标注姓名这样。”
“你有什么心事吗?”
和潘剑朝夕相处相处了七个月,现在就算潘剑稍微有点什么想法,瓦达莎都能准确地猜到。
显然,今天的潘剑有些过于分神了。
“我……我不知道,亲爱的,你知道的,咱们在一起七个月了,可能是晚上太累了,你知道的,我现在除了陪你,没有精力做其他的事情了。”潘剑说着驴唇不对马嘴的话。
瓦达莎一皱眉:“安德烈,你的意思是陪我耽误你做你想做的重要的事了吗?”
可能是怀孕带来的激素分泌变化,瓦达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么无理取闹的话。
“没有没有,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瓦达莎,你知道的,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
两个人眼神对视着,彼此的目光都有些黯淡。
就在这时,克拉巴克伯爵从庭院的门外冲拉进来!
“大王!不……”
克拉巴克伯爵刚想说什么,突然发现瓦达莎公主也在,便止住了。
潘剑刚想让克拉巴克伯爵离开,忽然,瓦达莎站起身来:“克拉巴克伯爵,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你们还拿我当外人不成?”
克拉巴克伯爵一脸尴尬地看着潘剑,潘剑紧着使眼色让克拉巴克伯爵离开。
克拉巴克伯爵憨笑着挠着头,转身就要往门外走!
“站住!你们把我当成颅沙的间谍了吗!”
瓦达莎喊得都破了音!
庭院内两个男人都愣住了。
瓦达莎公主站在那里,愣住了,不一会,她独自抽泣起来。
“亲爱的,怎么了?”潘剑紧忙拿出手绢,帮瓦达莎擦拭泪水。
“我不知道,亲爱的,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呜呜。我好难受。”瓦达莎趴在潘剑的怀里哭泣着。
潘剑抱住瓦达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的,没事的,怀孕之后激素分泌过多,导致内分泌失调了,情绪有波动,大家都理解,你没必要自责,我们怎么可能把你当成间谍呢?你可是为了我,放弃了全部啊。”
“是这样的,我老婆怀孕的时候也这样。”克拉巴克伯爵憨声憨气地说,“哦,抱歉,大王,王后。”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在瞒着我。”瓦达莎睁开她哭得红肿的双眼抬头委屈巴巴地看着潘剑,“我两个星期前就觉得你不对劲,亲爱的,我独自一人嫁到你们这儿,身边只有小爱丽丝,你不能这么瞒我,我很伤心,这些天我都睡不好觉,我担心有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安德烈,你是我的全部。”
潘剑看着瓦达莎有些声嘶力竭地抱怨,自己心里也一阵酸楚,他知道瓦达莎为了嫁给自己,舍弃了多少。
“亲爱的,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什么,真的,相信我,我没有沾花惹草的兴趣,你知道的,除了议事,我一直都在陪你。”潘剑搀扶着瓦达莎坐下来,帮她擦拭脸颊上的泪痕。
瓦达莎靠在潘剑的肩膀上,瞪着本该温柔似水的眼膜,愣愣地抽泣着。
“所以,是我奶奶或者父皇他们出什么事了吗?”
瓦达莎止住了哭声。
潘剑抚摸着瓦达莎的金发:“你放心,皇宫那边一切都好,他们应该都很健康。”
“那你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瓦达莎撅起小嘴,不依不饶。
潘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驼背的塞洛夫伯爵也从门外走了进来:“大王!王后!”
塞洛夫伯爵一眼就猜出来瓦达莎哭泣的原因了:“大王!愚臣以为,这件事不能再瞒着王后了,王后有必要知道真相。”
“塞洛夫,你不……”
潘剑话还没说完,瓦达莎一把捂住了潘剑的嘴:“塞洛夫伯爵,但说无妨。”
塞洛夫伯爵尬笑一下:“王后,您多少注意下形象。”
“跟我形象有什么关系?”瓦达莎毕竟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少女,长期在颅沙后宫养尊处优也让她多少有些大小姐的脾气,更何况到了这里,潘剑一直很宠她。
塞洛夫伯爵一摆手:“不不不,老臣不是这个意思。实际上,大王一直让我们瞒着您的,是关于珐朗斯人的事。”
瓦达莎听完一皱眉,她之前就猜测过珐朗斯人一定会找他们报仇,但这七个月一直风平浪静的,似乎珐朗斯人一点也没在意他们的皇子被杀这件事。
“珐朗斯人怎么了?”
“实际上,从您和大王刚回到安德烈王国的第一天,珐朗斯的皇帝就下令让珐朗斯所有的海外兵团全部回国集结。连海外的雇佣军团都被掉了回来。
他们对波谷地区发动了前所未有的攻势,他们后方生产零件的工厂都改造成大炮的加工厂,甚至调动了一切可以参与劳动的人,连贵族的夫人都要参与劳动,亲手为战士们缝制棉衣,哪怕是珐朗斯的皇后,也参与了战争的宣传。”
瓦达莎听完一愣,这些事,她在寝宫内,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然后呢?”
“大王,您看……”塞洛夫伯爵欲言又止。
潘剑将还有些发呆的瓦达莎抱在怀里:“没什么的,有我在,前些天传来战报,经过六个月的炮轰,珐朗斯人摧毁了颅沙人在波谷地区设置的十四道防线。”
“那还剩几道防线?”
“昨天的战报说还有两道防线。”潘剑硬着头皮回复。
“那今天呢?”瓦达莎瞪大了双眼,转头看向塞洛夫伯爵。
塞洛夫伯爵一低头:“王后,今天战报传来,波谷防线全面崩溃,颅沙大皇子战死,二皇子被生擒,珐朗斯的皇帝已经发出通告,原地修整三天,三天之后,兵发安德烈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