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都市从乔家的儿女开始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65章 乔家的儿女(诗人 上)

春风尚未拂面,寒冬的霜气仍浓。

时间如流水,转眼间元旦已过,新的一年悄然而至。

尽管寒假的诱惑近在咫尺,但同学们并未因此放松学习的脚步。图书馆里、教室中,处处可见同学们专注的面孔,奋笔疾书的身影。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校园里悄然流行起《阳光总在风雨后》,连那首杨不亏自己都忘记了的诗,还能时不时从舍友口中听见。

现在的符敏涛,名气好像更大了,清大女神的头衔前面又加上了文艺二字,天天有不同的‘文艺爱好者’来跟她讨教,惹得符敏涛不厌其烦,却还不好拒绝。

清大这时候还没有恢复文科学目,纯纯的理工学院,但依旧挡不住这些文艺爱好者对诗歌的狂热。自发组织一个个诗社,一有空余时间就组团去近春园荷塘边的亭子里研讨诗歌。

当然,这是有大环境背景的。在这个时期,人们对自由思想的追求变得尤为强烈。在这样的氛围下,诗歌、文学创作成为了一种时尚,一种信仰,一种年轻人共同追求的目标。

大学诗社如雨后春笋般崛起,在诗坛上掀起了一场人数众多、声势浩大、狂飙突进的大学生诗歌运动。

清大还好一点,学生学业繁重,根本没有‘诗人’生存的土壤,更多的也就是课余饭后,蹲在池塘边听着那些文艺爱好者们念诵从隔壁北大传过来的‘大作’。

因为北大那些‘文学爱好者’天天吃饱了没事干,就憋着‘一鸣惊人’,一有‘大作’便大肆宣扬,恨不得人人传颂。但绝大部分诗歌,清大学生都是当作笑话在听。

这时期的高校间流传一个顺口溜:苦清大,乐北大,要谈恋爱到师大。

清大苦是不言而喻,理科生能不苦逼吗?北大学生自带一股天之骄子的自信,所以老乐呵呵的,而师大…恋爱之风盛行。要是能重来,杨不亏的志愿一定填师大。

但即使在清大这样的理工学院,水房门口的布告栏里都贴满了诗社活动的海报,校园大喇叭里,午晚饭时间都是诗朗诵。

就像北岛评价说的:“真可谓轰轰烈烈,就像灯火辉煌的列车在夜里一闪而过,给乘客留下的是若有所失的眩晕感。”

其实对于这些‘诗人’对诗歌的狂热爱好,杨不亏也能理解,毕竟这时候没有那么丰富的精神娱乐活动,诗歌也算是个爱好,还是比较正面的爱好。

可在这个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思潮、混乱价值观也开始滋生。许多人在追求创作自由的同时,也在寻求心灵的解脱。然而,他们中的许多人并没有建立起正确的世界观、价值观,导致他们在创作中迷失了方向。有些人甚至为了追求新奇、独特,而放弃了文学的本质,写出了荒诞不经、晦涩难懂的作品。

这群人对于世界有着自己独特的看法,他们追求自由,热衷于挑战传统的束缚。在他们眼中,自由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价值观,是灵魂的翅膀,能够让人们在思想的天空中自由翱翔。他们拒绝被任何形式的框架所限制,无论是社会的规范还是文化的约束,都无法阻挡他们追求真实的脚步。

然而,当他们将自己的观点化作文字,试图通过诗歌这种艺术形式来表达内心的情感时,结果却往往让人失望。他们的诗歌就像是一种奇怪的混合物,外表看起来诱人,但却无法掩盖内在的异味。有时候,他们的诗歌试图用华丽的辞藻来掩盖空洞的内容,让人读来犹如吃了一口屎味的巧克力,外表光鲜,却无法掩饰那令人作呕的味道。

这群人并不甘心于此,他们继续努力,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来改变世界。然而,他们却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被理解,甚至被误解。他们的诗歌,在他们看来,是勇敢的呐喊,是对世界的深深呼唤。但在别人眼中,却成了无意义的噪音,甚至是恶劣的攻击。

可真正的优秀作品应该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是能够在历史长河中留下深刻痕迹的。沧海遗珠毕竟是少数,大浪淘沙留下来的才是好东西。很显然,这时期的绝大部分作品并没有经受住时间的考验,被淡忘忽视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在杨不亏眼中,多数‘诗人’更像是在无病呻吟。更多只是借着诗歌的幌子,去勾搭那些涉事未深的小姑娘。

要是勾搭别的姑娘,杨不亏也管不着,可要是勾搭自己女人,那就不能忍了。

“好了,别叨叨了,下次我不去了就是。这次答应了人家总不好爽约…,”

看着杨不亏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对这些‘诗人’的嫌弃,符敏涛捂着红唇笑了起来。

正午的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她身上,为符敏涛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阳光似乎也变得温暖起来。

符敏涛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呢子大衣,衣摆随风轻轻飘动,头上戴一顶白色的毛线帽,帽檐下露出一缕乌黑的秀发,秀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明媚双眸在寒冷的空气中显得更加动人。

“哼,你就不该答应他们!”

看着眼前明媚成熟的俏脸,杨不亏轻哼一声:“这年头的诗人,有几个好东西?”

“你可别人身攻击啊,一会挨揍可别说我不救你!”

符敏涛看了看周围,伸手在杨不亏腰间掐了一下,没好气地警告道:“你没听说前几天北大那边就是因为有人说了跟你类似的话,被那些‘诗人’给打得头破血流吗?”

“呵呵,我怕他们?”

说是这样说,杨不亏终是没再念叨,跟符敏涛并肩朝近春园走了过去。

清大有两处著名的荷塘,一东一西,相距很近。西边是近春园荷塘,在湖心岛的四周,规模略大;东边则是工字厅北边的“水木清华”,近乎长方形,水面稍小。

这两片荷塘,传说中就是写出‘荷塘月色’的地方,具体是哪一个,众说纷纭,甚至有好事的考究党为此还写了一篇论文来论证到底是哪个荷塘。

这种就是真的闲得蛋疼,杨不亏要是他的导师,不写满一百篇论文,别想毕业。

沿着小路走到近春园,荷塘里的水已经结了冰,冰面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荷叶早已凋零,留下光秃秃的荷杆在风中摇曳。

两人并肩走在小路上,彼此间的距离恰到好处,显得默契十足。两道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拉长,宛如一对金童玉女,郎才女貌,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荷塘边亭子里,那里有一群学生在围坐着,似乎正在进行着什么热闹的讨论。

还未走近,远远便看见亭子中间一名年轻男生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朗诵中,双手大幅度地比划着,表情生动,时不时地还加强语气,显得极为投入,周围同学都聚精会神地听着,偶尔还发出几声赞同的笑声。

冷风中,男生穿着一件灰色西装,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一条红色围巾随意地敞开挂在脖子上,看着…真特么碍眼啊!

随着亭子里一个女生的招手,亭里众人的目光被两人吸引,那男生也停止了朗诵,径直走了出来,远远便朝符敏涛打了个招呼:

“敏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