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碧水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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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狄云学得快，从开始慢走到策马狂奔，只学了一天多时间。
两人也行走了接近半个月，才抵达明廷核心所在金陵城。
明廷中枢，皇帝居所。
明廷天子守国门。
金陵城靠近宋廷都城临安，以及南辽国都城大定府。
不少江湖门派在金陵城都设有办事处，方便传递消息。
华山派产业收缩，没有安排办事处。他带着狄云进入花冲的房子。房子就在闹市区，同样的房产还有两处，都在郊区，还是独立庄园。
金陵城内的房子里还有不少摆设，名贵家具、古董都价值不菲。
翻看家中摆设，柜子里都是淫羊藿、鹿茸、人参等大补之物。鸳鸯大床的枕头底下，岳不群发现了迷药和女人闻不得的做法。
“没想到花冲这行还特么挺赚钱。”岳不群腹诽。
人死了，房产财物尽归岳不群。
“你在家中先打几趟拳法。”
交代狄云留在家中，他要去买一柄佩剑。
金陵城无比繁华，行人比肩继踵。偶尔还有江湖人士走动，更多是巡逻的官差。
在街道上，岳不群发现至少有三名先天高手在走动。
进入金陵城最有名的赏剑阁。
隶属名剑山庄所有，常有好剑出手。
雪山派掌门白自在的佩剑，薛衣人的佩剑，都在这里得到。
在第一层，岳不群只扫了一眼，没说话就走向第二层。
第二层还是没说话，扫视一眼，没有合意的宝剑，正准备离去。
“贵客且慢，”掌柜的赶紧拦住，笑容可掬，“见贵客丰神俊朗，器宇不凡，定要寻一柄好剑。请随我上三楼。”
岳不群点点头，跟着掌柜的脚步走上去。
果然好不少，都是不错的佩剑。一二楼糊弄普通江湖侠客，三楼才是识剑之人该来的地方。
一般剑客在这里能够找到合适的佩剑。
掌柜的原以为又要完成一桩交易。
没想到岳不群还是不满意，摇摇头，“就这些了吗？枉费名剑山庄的名头。”
遇到懂行的。
糊弄不下去。掌柜的马上清清嗓子，“贵客必是用剑的行家。请跟我来！”
最上一层，分成一个个小房间。
每个房间都有一柄好剑。
连续走了几个房间，岳不群都不满意。
不是剑不好，是不适合自己。
进入第七个房间，岳不群才停下脚步。
“碧水剑！”
“这柄宝剑，是浙江龙泉的一位厉害贵客所喜爱。不过那人至今未到，剑不等人。”
岳不群抽出碧水剑，入手颇重，寒光凛冽，稍一挥舞，果然剑气逼人。
“就这把。”话音未落，剑台应声断开。
“贵客好剑法！”掌柜的竖起大拇指。紧跟着从断开的剑台下摸出一张纸条，是这柄剑的价格。
岳不群掏出拳头大的金子。
抛向空中，碧水剑划拉几下，整个金子碎成小块。
少说也有一千两黄金。
“多谢贵客赏赐！”掌柜的很聪明，这时候不应该打扰客人雅兴。
每个买到合意宝剑的客人，都会耍几下，谁都不例外。
玩剑的，都花。
剑价一千两黄金。那团金字扣除剑价，少说还剩下至少八十两，是岳不群给掌柜的赏钱。
掌柜的并没有马上收钱。
而是恭恭敬敬将岳不群送到门口，还鞠躬送客。
岳不群得了好剑。
带上狄云前往金陵城最大的酒家。
要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上好酒好菜，慢慢品味。
“师傅，华山的师兄弟们，都是练剑吗？”狄云很好奇，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自然不是，华山剑法、刀法、拳脚都有独到之处，适合什么就专修什么。你是为师收的第一个徒弟，我会量才而教。”
这几日，岳不群跟狄云交流也不多，主要是狄云从村里出来，还不适应花花世界，眼花缭乱又惊恐万分。
睡觉的时候还会做噩梦，担心这个梦醒过来。自己又回到无依无靠的日子。
狄云看向楼下，车水马龙，眼中满是新奇。
底下一群人马快速奔走，是飞虎镖局之人。
岳不群一眼看下，飞虎镖局竟然挂出天下第一镖局的名号，确实做大不少。
“师傅，他们是在押镖？”
“被追杀。”
果然，几个黑衣人混入人群，迅速出手，几匹马倒地，飞虎镖局的人也跟着倒地。
在金陵城劫镖，动作很大。京城的治安也不算多好。
要不就是镖物太过诱人，黑衣人忍不住动手。
打杀声迅速吸引了官差和锦衣卫的注意，纷纷出马追逐劫镖的黑衣人。
“师傅，那个小孩受伤还没死，我能不能救他？”狄云看飞虎镖局的人都死了，跟着队伍的小孩竟然躲过致命一击，动了恻隐之心。
“很好，你去救他。”
狄云心地不错。
昏迷的小孩子没人管，被狄云抱到酒家。
岳不群点他穴位止血，又掏出金疮药，让狄云撒上。
不多时，少年就醒过来，死里逃生。
“多谢两位相救。”挣扎着爬起来，准备爬出酒家。
狄云赶忙道，“喂，你受伤了，伤好再走。”
“飞虎镖局被劫镖，只怕押镖的兄弟都死了。我回去报信。”
“飞虎镖局在哪里？我替你去报信。你就跟着我师父，先养伤。”
岳不群点点头，让狄云历练一下也好。开口道，“飞虎镖局在金陵有一处驻地，就在珠宝街口，挂着真珠宝行的就是。”
“贵人如何知道？”少年看向岳不群，正是自己梦想中完美男子的模样，不由得痴了。
想到自己身体和伤痕，又悄悄叹了一口气。
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完美画上等号，不能自己完美，创造一个完美的男子，将是巨大的成就感。
“飞虎镖局跟我有旧。你是镖局的人？”
“还不算。只是我从小跟在镖局打杂，已经七年，还没能被总镖头收为趟子手。”少年一脸落寞，他是被抛弃的孩子，从记事起就在镖局，虽然年幼，也经常出门跟镖，从不喊苦喊累。
若不是前几年偶然得到一路刀法，自己暗暗修炼，有点功夫底子，根本扛不住走镖的苦。
“你叫什么名字？”岳不群都难免好奇。
这小家伙有板有眼，而且根骨不错，是个好苗子。
“卓东来。”少年依旧痴痴望着岳不群。
“狄云，先回来。”岳不群听到这个名字，马上把狄云叫了回来，让店家送来笔墨，写了条子，想想又道，“算了，这事我自己去。”
卓东来，这个名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