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诺诺借给我用一下
路明非拨通了古德里安的电话。
“嘿，明非！”
电话那头，古德里安很高兴。
在他看来，学生主动找老师，是拉近学习关系的第一步。
“古教授，你还记得答应我的三个要求吗？”
古德里安抓了抓脑袋：“当然记得，但现在我有事，校长要求我尽快飞到俄罗斯去面试考生……”
“没关系，用不到你，借个人给我用用就行了。”
路明非根本不在乎古德里安的动向，问道：“叶胜和酒德亚纪这两天有空么？”
古德里安摇头：“夔门计划提前了，他们要去四川报告，哦对了，你不知道什么是夔门计划，那是我们学校每年都有的旅行项目！”
在路明非签订相关条例之前，古教授还是很有保密意识的。
“旅游这么着急？”路明非顺着他往下说，“那诺诺呢？”
“她倒是没事，不过……”
“行，就她了，这两天让她跟着我混吧，有重要任务！”
“但是诺诺告诉我……”
“啥？老古，我的信号不好，就这样、拜拜！”
路明非很干脆地挂断电话。
他知道诺诺会和古德里安说什么。
上次见面时小巫女被他牵着鼻子走，节奏全无，估计这几天都不想看到他。
但这不是他操心的事，是古德里安应该思考的问题。
身为S级天才的导师，总得付出些什么，比如膝盖。
路明非拨通了徐岩岩的电话。
“刚才你找我？”
“什么，我退群了，那不是我干的！”
“聚会？去，当然去！”
另一边，得到了徐岩岩确定回复的赵孟华松了口气。
表白成功和鄙视情敌，两样缺少一个都会成就感减半。
在他计划里，路明非在表白中负责很重要的一个单词。
别人代替不了的单词。
“路明非，聚会表白少了你可不行……”
“没有你，我们去嘲笑谁呢？”
……
路明非并不知道他在赵孟华心里的重要性。
他忙着收完钱之后，又收到了陈雯雯的消息。
“路明非，钱收好了吗，我们一块去订电影院吧。”
路明非随手回了个好，然后给古德里安发消息。
古德里安的回复稍晚，说诺诺那边已经搞定了，但她看起来相当不高兴，建议路明非不要惹她。
路明非表示无所谓，按他的计划，其实安慰苏晓樯最好是找楚子航来。
只是面瘫师兄现在还在学院里，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不过如何安慰一个女性，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即便千年之后，路明非也不擅长用非暴力的方式处理与异性的关系，他想了个妙计并告知了诺诺，但没有得到回复。
于是走投无路的他决定找个军师。
三个小时后。
和陈雯雯走在回家的路上，路明非把问题抛给了她。
“你们女生一般怎么安慰失恋的朋友？”
陈雯雯没想到一个单身狗能问出如此深奥的问题，有些措手不及：“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就是好奇而已。”
陈雯雯停下脚步，盯着手里的风铃草纸袋：“我没有这样的经验，是不是只要守在那人身边就好了呢？”
路明非并不觉得这是个好办法，苏晓樯痛哭的时候他如果在旁边守着，只会让小天女觉得他是在等着嘲笑她。
但显然陈雯雯也给不出更好的主意了。
于是路明非转换了话题：“陈雯雯你今天这身很好看，我记得当初入学你也是这一身吧？”
白棉布裙子上有好闻的味道，跟入学那天一模一样。
陈雯雯点了点头：“路明非你还懂得穿搭吗？”
“不是，我在想女生的衣服不是换得很勤吗，你三年不换，家庭是不是有点困难……”
陈雯雯的表情一时间变换得很快。
“开玩笑的，陈雯雯你是个念旧的人呐。”路明非道，“我请你吃个冰激凌吧。”
一会儿，他捧着三个冰激凌回来了。
来之前他给诺诺发了消息，但她就像注销了账号一样安静。
虽然不知道诺诺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出现，但多买一个有备无患。
很快，路明非看到诺诺板着脸从对面走来，速度很快，像不认识他似的。
擦肩而过的时候，诺诺也没准备停留，闷头像小牛一样往前冲。
路明非喊：“美女”
诺诺恍若未闻。
路明非知道她在生气，只得小跑到她面前，一脸讨好的笑容：“师姐，我请您吃冰激凌。”
对付小巫女，要姿势比她低，小巫女是顺毛驴。
诺诺冷笑一声，目光放到冰激凌上，微微一愣。
香草淋草莓酱味道的冰激凌，是她最喜欢的味道。
“我不喜欢吃这个味道的。”诺诺说。
路明非很上道，取出钱包奉上：“你想吃什么味道都可以，我现在去买。”
“行，算你认罪态度良好。”
诺诺拉下脸上巨大的墨镜，翻了个白眼，从路明非手里接过冰激凌，对陈雯雯挥了挥手：“你好，陈雯雯是吧？”
陈雯雯看向路明非，不自然地退了一步，感觉诺诺身上气场太强烈了，有些被压到了。
“你朋友啊？”
“不是，我是他追求者来着，被拒绝好多次了。”诺诺挽住路明非的手，咬牙切齿地笑。
陈雯雯看不到的地方，诺诺青葱般的手指在路明非身上掐了又掐。
“你这是想的什么馊主意，安慰苏晓樯，却让我假扮你的追求者？还是被拒绝许多次那种？”
诺诺在路明非耳边低声道：“要不是古德里安教授差点跪下来求我，我现在就拧下你的脑袋！”
不过虽然愤怒，诺诺还是个好演员。
起码在陈雯雯看来，诺诺确实是路明非的追求者，而且多次求而不得。
她的嘴巴已经被震惊成O形。
诺诺贴着路明非耳边轻声说：“古德里安答应你还剩两个条件，你必须分我一个！我牺牲太大了！”
“没问题，只要你这两天听我的，两个都给你也行！”
路明非也压低了声音说：“你不也没想出好办法么，否则会跟我在这演戏？”
诺诺冷哼了一声，转而去跟陈雯雯说话。
“你就是陈雯雯吧，路明非说他喜欢文学，就是因为喜欢你……”
喘了口气，诺诺把话说完：“的文学素养。”
说话的时候，诺诺悄悄去看路明非的表情。
在她之前的侧写里，路明非应该是喜欢陈雯雯，而且是大天狗那样无法自拔。
可现在路明非的表情淡淡的，像是与他无关。
诺诺决定加码：“陈雯雯，明非在学校里的时候，有没有特别喜欢的女生？”
如今她的身份是苦求路明非而不得的怨女，问这个问题倒也合情合理。
“喜欢的女生？没有吧……”
当着诺诺的面，陈雯雯肯定不能指着自己鼻子说看、他喜欢的就是我，于是委婉地表达了路明非是个不懂得早恋的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