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名著整本书阅读测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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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导读

保尔等人偶遇游击队感到十分兴奋。游击队在撤离小城之前,决定把步枪分发给全体居民,并留下朱赫来开展工作。德军勒令上缴枪支,保尔藏匿在家的步枪被哥哥砸碎。朱赫来很喜欢保尔,借打架之事暗示了他一些革命道理。保尔从列辛斯基家中偷走德军中尉的手枪藏在破砖窑之中,敌人到保尔家中搜查无果。

“沙皇被推翻了!”

这个消息犹如飓风席卷整个小城,城里的人感到难以置信。

暴风雪中,一列火车缓缓驶入车站,从上面跳下来两个身穿军大衣、肩扛步枪的大学生,还有一队佩戴红色臂章的革命士兵,他们将车站的宪兵、年迈的陆军上校和当地驻军的长官都逮捕了。这下,城里的人相信了。他们成群结队地越过积雪覆盖的街道,如洪流般向广场涌去。寒冷的风雪依旧无法抵挡人们对革命士兵的热烈欢迎之情。

人们对自由、平等、博爱这些新词产生了向往,如饥似渴地汲取着这些未知的东西。人们的心中是向往美好的,所以当革命者带着自由与平等出现后,人们都不由自主地想要加入进来。

喧嚣、兴奋、喜悦过后,随之而来的依然是往日的平静,唯一的变化是红旗飘荡在了市政厅的大楼上,那里几乎全是孟什维克和崩得分子。其他一切照旧。

冬末之时,一个近卫骑兵团进驻到小城里。每个早晨,他们都会骑马去车站逮捕从西南前线而来的逃兵。

这些近卫骑兵身材高大,脸都是圆胖的。长官大多是伯爵和公爵,金色的肩章,银色的马裤边,装束和沙皇年代一模一样,好像革命从未发生。

不过在保尔、克利姆卡和谢廖沙眼里,一切也与往常无异,做主的还是那帮人。直到十一月份才发生了一件怪事——车站上出现了许多忙碌的陌生人,从前线回来的士兵也越来越多,他们拥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作“布尔什维克”。这个听起来极具冲击力的名字究竟从何而来,城里的人谁也不知道。

骑兵们抓捕那些逃兵变得越来越艰难,子弹击碎车站玻璃窗这样的事也越来越频繁地发生。前线回来的士兵开始结成队伍,一旦遇到他人阻拦,他们就会动武。等到十二月初的时候,他们已经乘坐火车,一列接一列地蜂拥而来。

骑兵们将车站全面封锁,意图截住这些逃兵,不料却遭到了机关枪的扫射。但这些逃兵并不怕死,纷纷从车厢里冲了出来。

这些从前线返回的士兵,把骑兵全部赶回城里,然后回到车站继续前进,一列列火车陆续驶过。

一九一八年春天,三个好朋友先在谢廖沙家一起玩了“六十六点”,然后跑到柯察金家,随意躺在园子里的草地上。他们百无聊赖,就琢磨怎么找一些更新奇的玩意儿或更好的方法来消磨时光。男孩们的悠闲自在看起来与忙碌的战争环境格格不入,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被不速之客打破。这时,他们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看见一个人骑着马飞奔而来。那马纵身一跃,就跳过了道路和栅栏之间的沟渠。骑马人拿马鞭指着在地上躺着的保尔和克利姆卡,大声喊道:“喂,小伙子们,过来!”

保尔和克利姆卡从地上立刻起身,撒腿向栅栏跑去。很明显,骑马人远道而来,后脑勺的军帽上、身上的卡其色制服上,都裹上了很厚的一层尘土。腰间的军用皮带看着很结实,上面挂着一把左轮手枪和两颗德式手榴弹。从骑马人身上的厚厚的尘土可以看得出他风尘仆仆在赶路。他身上的手枪和手榴弹则对男孩们形成不言而喻的威慑力。

“小伙子们,能给我来点水吗?”骑马人问道。保尔赶忙冲到家里去倒水。他转过来对站在一旁盯着他看的谢廖沙说:“小兄弟,现在城里归谁管?”

谢廖沙连忙把城里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已经连续两周没人管了,现在只剩本地的自卫团。到了晚上,老百姓就轮流守夜。你是什么人?”谢廖沙反过来问他。

“你知道得越多,就老得越快,小心变成一个小老头。”骑马人笑道。

保尔端着一大杯水走到骑马人跟前。他接过水一饮而尽,把杯子还给保尔,拽了拽缰绳,朝松林间飞奔而去。骑马人喝水的速度之快和心情的急不可耐体现了事情已刻不容缓。

“他是什么人?”保尔问克利姆卡。

“我哪知道?”克利姆卡无奈地耸了耸肩。

“看上去又要换政府了,怪不得列辛斯基一家昨晚连夜跑了。如果说有钱人都开始仓皇逃走,那一定意味着游击队即将到来。”谢廖沙十分肯定地阐明了这个政治问题。

他的逻辑推论合情合理,保尔和克利姆卡立马表示认同。

还没等三个好朋友讨论结束,公路上又传来马蹄声。他们马上向栅栏跑去。

林务官的房子后,在他们方能看得见的树林里,他们看到聚集了许多人,还有很多马车。近处的公路上大概有十五个骑兵,个个手里都拿着枪。两个人走在前面领头:一个身着卡其色军衣,腰系武装带,胸前一副望远镜,还别着一朵红花结外貌描写,详细刻画骑兵的着装打扮和武器装备,塑造了一个威武将军的形象。,是个军官模样的中年人;另一个与他并行,就是他们刚刚见过的那个骑士。

“看,我怎么跟你们说的?”谢廖沙用胳膊肘碰了碰保尔。“看到红花结没?我敢打包票,他们一定是游击队……”他兴奋得一边喊着,一边越过栅栏跑到了公路上。从红花结可以判断骑兵的身份,谢廖沙也因此而激动不已,这里体现了游击队在人们心目中极受欢迎。另外两个伙伴也紧随其后。他们三个人一起在路旁站着,目不斜视地盯着过来的骑兵队。

骑兵队已经离得很近了,刚才说过话的那个骑士朝男孩们点了点头,用马鞭朝着列辛斯基家的房子问道:“谁住那儿?”

保尔试着跟上骑士,于是一边快走一边说:“是律师列辛斯基。他昨天跑了,可能是怕你们……”

“你知道我们是谁?”那个中年人笑着问。

“这是什么?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保尔指着红花结认真地说。

人们纷纷跑出家门,街上顿时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都好奇地看着这支新进城的队伍。三个好朋友也站在那儿,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风尘仆仆的红军战士。

队伍中唯一的大炮和装载着机关枪的马车在石子路上颠簸着前行,三个好朋友则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后面。直到队伍停在城中心开始分散到各家去居住的时候,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各回各家。通过描写男孩们恋恋不舍地跟着游击队,体现出游击队在男孩们心中的崇高地位,是美好的向往,也是未来的理想。

当晚,列辛斯基家被改为临时指挥部,四个男人围坐在大客厅内的雕花大餐桌旁。其中有头发已经花白的指挥官布尔加科夫同志,外加指挥部的三个成员。

布尔加科夫把省地图平摊在桌上,手指来回摩挲着,琢磨着接下来的路线。在他面前坐的是叶尔马钦科同志,高颧骨,有一口结实的牙齿。

“叶尔马钦科同志,你觉得我们应该在这儿打一仗吗?我认为,明天一早就该火速撤退,最好连夜就行动,可是大家都太累了。我们的任务是赶在德国人之前到达卡扎亭。以我们现在的兵力:一门大炮、三十发炮弹、二百个步兵、六十个骑兵,去跟德国人打是不明智的……德国人的兵力犹如一股钢铁洪流。通过列举“我”方兵力的具体数量,直观地体现兵力不足的重要缺陷。在集结其他后撤红军部队前,我们不能打仗。同志们,我们必须清楚,不仅仅有德国人,路上还有各种各样的反革命匪帮。所以,我提议明早先把车站外的小桥炸了再走,那会花费德国人两三天的时间去修好它,拖延他们沿着铁路线前进的速度。同志们,你们觉得呢?我们必须做出决定。”说完,布尔加科夫看了看在桌子两边坐着的两个人。

坐在布尔加科夫斜对面的是斯特鲁日科夫,他咬着嘴唇低头研究了一会儿地图,然后抬起头看了看布尔加科夫,结结巴巴地把哽在喉咙里的话挤了出来:“我……我……同……同意布尔加科夫的观点。”通过斯特鲁日科夫咬着嘴唇的动作,反映了此时情况危急、处境艰难。

那个工人模样的年轻人也点了点头,说:“我也觉得布尔加科夫说得对。”

白天同保尔他们说过话的骑士叶尔马钦科摇了摇头,他说:“那我们为什么要组织队伍?仅仅是为了避开德国人吗?连仗都不打?我觉得我们应该在这儿和他们干一架。我不想再跑了。……要是我能做主,我必须在这儿打一仗……”他一把推开椅子,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布尔加科夫看了他一眼,说:“叶尔马钦科同志,我们不能盲目作战,明知道是去送死,却还让战士们白白牺牲,这是犯罪。在后面追赶我们的敌人,人多势众,还配有重炮和装甲车……叶尔马钦科同志,我们绝对不能把这当成儿戏……”他停顿了一下,又转向他们全体说道:“我们明天一早撤退……”通过布尔加科夫的部署,我们可以知道以少对多的情况下继续作战只能是白白送死,因此一定要有所取舍,进行缜密的计划和安排。

“接下来要考虑联络的问题,”布尔加科夫继续说,“既然我们是最后一波撤退的,组织敌后工作就应该当仁不让。这里有两个车站,是重要的铁路枢纽。我们必须安排一个可靠而又得力的同志留在这里工作。现在就来决定把谁留在这儿,你们心里有人选吗?”

“我觉得可以把水手朱赫来留在这儿。”叶尔马钦科走到桌旁说道,“第一,他是当地人;第二,他是钳工兼电工,容易找到工作,便于隐蔽身份;第三,没人会把他当成我们的人,因为人们没有见过他,他今天夜里才能赶到这儿。他头脑灵活,一定能处理好各种事情。我认为他是最佳人选。”此处列出了朱赫来作为最佳人选的几点理由,为朱赫来之后的活动作铺垫。

布尔加科夫点了点头,接着说:“的确如此,我同意叶尔马钦科同志的意见。”“其他人还有别的意见吗?”他看着其他两人问道,“没有的话,就这么决定了。我们需要给朱赫来留点周转资金,还有相关证件……”

“同志们,还有最后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布尔加科夫接着说道,“关于城里存放武器的事情。城里大概有两万支步枪,都是沙皇时期留下的,大家差不多忘记了这事。它们现在存放在一个农民家的板棚里,还是这个农民告诉了我这个情况,他很害怕,想把这些步枪尽快弄走……无论如何,我们绝对不能把这些枪留给德国人。我建议立刻把它们烧毁,而且要在明早前处理好。不过,这也是极为冒险的做法,因为火可能会蔓延到附近的村舍,他家又在郊区,居住在周围的都是穷苦老百姓。”

身材魁梧、胡子拉碴的斯特鲁日科夫在椅子上挪动了一下身子,说道:“为……为什么要烧毁呢?还不如……把……把它们分发给居……居民。”斯特鲁日科夫的分枪计划为后文保尔藏枪、偷枪埋下伏笔。

布尔加科夫立马转过身,面向他严肃地强调:“你的意思是,把它们分掉?”

“好主意!”叶尔马钦科兴奋地喊道,“可以分给工人和居民,凡是想要的人都可以去领。一旦德国人把居民逼上绝路,他们就可以利用这些枪予以反击。德国人一定无所不用其极,忍无可忍的人们就会拿起武器进行斗争。斯特鲁日科夫说得对,应该把步枪分发下去。能运到农村就更好了,农民可以藏得更深。等到德国人刮骨吸髓地搜刮老百姓的钱财时,这些枪支就能派上大用场了。”“刮骨吸髓”一词突出德国人对当地百姓的掠夺和剥削,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布尔加科夫笑着说道:“但德国人一定会让大家把武器全部上缴,大家还是会变成赤手空拳。”

“不,不会所有人都处于这种情况。”叶尔马钦科反驳道,“有人会上交,有人不会。”二人的对话说明了把枪分给老百姓可能出现的情况,此时的合理分析与之后实际上发生的情况相差无几,因而互相照应。

布尔加科夫用询问的目光环视了一圈。

“对,分发出去。”那个年轻的工人也对叶尔马钦科和斯特鲁日科夫的意见表示赞同。

“好,那就这样决定了。”布尔加科夫也同意了。“今天就到这里。”他立即从桌旁站起来宣布,“天亮前休息一下吧,朱赫来一到,就让他来这儿,我和他谈谈。叶尔马钦科,请你出去查查岗吧。”

大家都出去后,布尔加科夫走进客厅旁的卧室,熟练地把军大衣铺在褥子上,心满意足地躺了上去。

天亮了,保尔从发电厂回到家里,他在这儿做司炉助手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

他发觉今天的小镇有些非同寻常,人们忙乱到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走在街上,保尔看到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两把甚至三把步枪。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忙跑回了家。在列辛斯基家的庄园外,他看到了昨天遇到的那帮人,他们正准备上马。保尔对人人手里都拿枪的情况感到不知所措,只能赶紧回家,因为对保尔来说,家是最安全的地方。

保尔跑到家里,匆匆洗了把脸,听到母亲说阿尔焦姆还在外面,他又冲出门,往住在城镇另一头的谢廖沙家跑去。

谢廖沙并不在家。谢廖沙的父亲是副司机,有一座小房子和一小块田地。他的母亲是一位体态臃肿、肤色白皙的中年妇人,她没好气地看着保尔说道:“鬼知道他上哪儿了!他一大早就跟中了邪似地跑了出去。好像是听说哪儿在发枪,我还以为他跟你们混在一起。就你们这些鼻涕虫,还想拿枪打仗?真是异想天开!你们这帮疯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才比瓦罐高上一丁点,就去领枪。你看到谢廖沙这个小坏蛋时跟他说一声,他要是敢往家里带一粒子弹,我就打断他的双腿。拿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回来,出事遭罪的人可是我。你找他干什么?不会也想去那儿吧?”通过谢廖沙母亲的唠叨,保尔大概了解了现在的情况,同时侧面反映出母亲对谢廖沙的爱,嘴上是唠叨,实际是担忧和关心。

没等谢廖沙的母亲唠叨完,保尔已经冲到街上去了。

在路上,他看到一个人两肩各扛一支枪,便飞似地冲到他面前,问道:“大叔,您能告诉我枪在哪里领的吗?”

“维尔霍维纳大街,那儿正发着呢。”

保尔箭步如飞地跑过两条街,又遇到一个小男孩,他拖着一支沉甸甸的步枪,上面还插着明晃晃的刺刀。保尔与小男孩的相遇为之后的抢枪事件埋下伏笔。保尔拦住他问道:“你的枪哪儿来的?”

“游击队发的,就在学校大门口。他们一整夜都在发,现在都发完了,只剩一堆空箱子了。这可是我领的第二支枪了。”小男孩的脸上显露着一丝得意。神态描写,小男孩得意扬扬的表情和语言体现出他领到枪后的骄傲和喜悦。

听到这,保尔顿时沮丧了起来。

“哎,真该死,我应该直接去的。”他后悔极了,“竟然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保尔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急速回头,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之前的小男孩,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枪。保尔抢枪的行为,虽然说不上光明磊落,但体现出保尔行事机智果决。

“你有一支就够了,这支归我。”保尔用一种不容反抗的语气说道。

光天化日之下的抢劫让小男孩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他生气地向保尔扑去,保尔往后一闪躲,转身拿刺刀对着小男孩。通过描写小男孩的愤怒,衬托出枪在人们心中的重要地位,保尔闪躲的动作则体现出其遇事不慌、冷静果断的行事特点。

“走开,当心刺伤你!”保尔吼道。

小男孩气得哇哇大哭,却又毫无办法,只得转身骂骂咧咧地走开了。保尔不管那么多,兴高采烈地往家跑去。他越过栅栏,钻进板棚,小心翼翼地把“战利品”藏在棚顶下面的檩条上,然后吹着口哨走了。

乌克兰的夏夜十分迷人。像谢佩托夫卡这种小城,布局大多相同,中心为市区,四郊遍布着乡村。静谧的夜晚吸引着年轻的男男女女,三三两两地结伴走出家门,有的坐在自家门前的台阶上,有的坐在花园里,有的坐在公路旁的木堆上,到处充满了欢声笑语。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天空深处,星星眨巴着眼睛,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光。人们的声音随着微风传出很远很远。

保尔有一把维也纳制造的双键手风琴,音色优美,他十分喜欢。他把手风琴放在大腿上,手指轻轻地触动琴键。随着他手指上上下下灵活地移动,手风琴时而低音婉转,时而高音震撼,瞬间奏出欢快奔放的旋律。

手风琴张张合合,诱人的旋律使人陶醉其中。或许还没等你意识到,自己就已欣然起舞,你会不禁感叹活着是多么美好!

这真是个欢快的夜晚,一群年轻人聚集在保尔家附近的木堆上,有说有笑。最兴奋的是嘉莉娜,她是石匠的女儿,也是保尔的邻居。嘉莉娜喜欢和男孩子们唱歌跳舞。她唱女中音,声音嘹亮而又不失圆润。

保尔素来有点怕她,因为她牙尖嘴利。她坐在保尔身旁,搂着他放声大笑:“呦,会拉手风琴哦,你可真是太棒了!可惜你还是个黄毛小子,要不然准能当我丈夫。我喜欢拉手风琴的男人,他们的音乐让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化了。”

保尔脸羞得通红,像猴屁股一般,还好是晚上,没人看到。他想离这个淘气的女孩子远点,谁知嘉莉娜却把他抱得更紧了。

“哦,想跑?跑什么呢,我的小心肝宝贝?你还真是个可人儿。”她毫不遮掩地哈哈大笑起来。

她紧紧拉着保尔的肩膀,保尔感到很不自在,而周围的笑声打破了街道往常的寂静。保尔的尴尬和周围人的欢愉形成鲜明对照,为接下来集体合唱的愉快场景做引子。

“你挪开点,我都没法好好拉琴了。”保尔用手推了推嘉莉娜。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还有人在打趣他。

还是玛鲁霞过来帮他解了围:“保尔,拉一首忧郁的曲子吧,能触动人心的那种。”

风箱慢慢展开,保尔轻轻触动琴键。这是一支乌克兰民歌,大家都很熟悉。通过一首大家都熟悉的乌克兰民歌,把所有人的情绪都调动了起来,可见音乐是极富感染力、极能打动人心的东西。嘉莉娜率先一展歌喉唱了起来,玛鲁霞和其他人随即跟进,来了个大合唱:

所有远行在外的船夫,

一齐回到那故乡的小屋。

这里多么亲切、美好,

心中的忧伤随歌声飘出……

年轻人的嘹亮歌声传得很远,一直传到遥远的森林深处。嘹亮的歌声代表了青年们呼吁人们奋起革命的热情,传到了森林深处则反映其传播范围的遥远与深广。

“保尔!”阿尔焦姆的声音响起。

保尔立刻合上手风琴,并按上扣子。

“喊我呢,我要走了。”

“啊?再玩会儿嘛,你急着去干吗?”玛鲁霞恳求道。

但保尔态度坚决:“不行,我们可以明天再约,但我现在必须要走了,阿尔焦姆叫我呢。”他不顾众人的挽留,穿过街道消失在回家的路上。

打开房门,他看到阿尔焦姆正坐在桌旁,身旁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阿尔焦姆的朋友罗曼,另一个他未曾谋面。

“你找我吗?”保尔问。

阿尔焦姆点了点头,向那个陌生人介绍道:“这就是我弟弟。”

陌生人朝保尔伸出他那粗糙的大手。

“是这样,保尔,你不是说你们发电厂的电工病了嘛,你明天去打听一下他们还收不收替班的人,他很擅长干这个,如果收的话,你立即告诉我一声。”阿尔焦姆说道。

“也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和他一起去,当面和他们老板讲吧。”陌生人笑着说。

“他们肯定要人,今天就因为斯坦科维奇生病的缘故,发电厂都没开工。老板来了两次,到处找人替他,可惜没找到。他可不敢把发电厂只交付司炉一个人。我们的电工得的是伤寒。”此处是为了解释说明,朱赫来后面接替工作顺理成章。

“如果是这样,那一定没问题了。我明天来找你,我们一起去。”陌生人对保尔说道。

“好的。”保尔回答。

保尔注意到那个有双灰色眼睛的陌生人正专注地打量着他。这坚定有力的眼神让保尔感到局促不安。他身着灰色上衣,纽扣整整齐齐地排列在胸前,脊背宽大厚实,很明显这衣服对他来说有点小了。他的脖子粗壮得像牛,整个人结实得就像一棵高大挺拔的老橡树。采用比喻的修辞手法,用牛脖子和老橡树来体现朱赫来身材的结实与壮硕。

“再见,祝你好运,朱赫来。”阿尔焦姆在他临走的时候说道,“明天,你和我弟弟一起去一趟,工作就搞定了。”

游击队离开后三天,德国人便进了城。在空无一人的车站上,火车发出呜呜的哀鸣声,似乎是在向大家告知着德国人的到来。采用拟人的修辞手法,进一步烘托了车站的萧瑟悲凉和人们的恐惧惊慌。

“德国人到城里了。”一时之间满城风雨。

城镇如同被捣开的蚁穴,人们都像无头蚂蚁一样不知所措地乱作一团。采用比喻的修辞手法,用捣开的蚁穴和无头的蚂蚁写出人们的惊慌和事情发生的突然。尽管大家都知道德国人一定会来,但都是将信将疑。现在可怕的德国人不是即将来临,而是就在面前,就在城里。

居民们都不敢出去,倚着门躲在自家栅栏后。

德国人在街道两旁列队前进。他们身着暗绿色军服,手端带刺刀的步枪,头戴沉重的钢盔,背扛大大的干粮袋。他们不断从车站走入城里,就像一条长长的带子。虽然当时并没有人准备抵抗他们,但他们的行动却十分小心谨慎,时刻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队伍前面走着两个军官,手拿毛瑟枪;马路中间走着一个负责翻译的盖特曼军官,身着蓝色乌克兰外套,头戴毛皮高帽。翻译官的洋气打扮与士兵的肃穆形成鲜明对比,突出了阶级等级差异与翻译官的得意光鲜。

德军在城中心的广场上排成方阵后,鼓手开始敲鼓,一些胆子大的居民顺势围了上去。穿着乌克兰外套的盖特曼军官走上一家药店的台阶,高声宣读司令官科尔夫少校的命令。

命令

第一条 本城全体居民,二十四小时内上缴所有武器,违者一律枪毙。

第二条 本城宣布戒严,每天晚上八点后宵禁,所有居民不得上街。

城防司令 科尔夫少校

德军司令部设在从前曾做过城公署,革命后又充当工人代表苏维埃政府办公处的那座建筑物处。台阶上有个哨兵站岗,他头上戴的已经不是钢盔了,而是一个镶着巨大的鹰形帝国徽章的军帽。大楼后院里被划出了一块空地,存放着人们上缴的武器。

每日都有害怕被枪决的居民前来上缴武器。大人们都不敢抛头露面,武器都是被年轻人和小孩子送来的。德军没有扣押任何人。从派小孩子上交武器的行为侧面衬托出大人们的胆怯害怕,同时小孩子也是大人用来试探德军的一种手段。

有些人不愿前来,便在晚上把枪支扔到马路上。第二天早晨,德国巡逻兵会把这些枪支捡起来,放进军用卡车运到司令部。

到了中午十二点钟后,等上缴期限一到,德军便开始清点战利品:共有一万四千支步枪,这意味着还有六千支尚未上缴。他们每家每户地搜查,但收效甚微。德军收缴枪支的目标还未达到,引出此处的搜寻无果,同时为后面的搜剿屠杀埋下伏笔。

次日黎明,有两名铁路工人在郊外靠近犹太人墓地的地方被枪决,德军从他们家里搜出了枪支。

一听到司令官的命令,阿尔焦姆马上跑回了家。看到院子里的保尔,一下子抓住他的肩膀,小声又严肃地问:“你没把枪带回家吧?”

他们一起前往板棚,阿尔焦姆拿下檩条上的枪,取出枪栓和刺刀,然后举起枪筒,使劲砸向栅栏的木桩,枪柄瞬间被砸了个稀巴烂。枪支破碎的部分被远远地扔到花园旁的垃圾场,枪栓和刺刀则被扔进了粪坑。通过阿尔焦姆毁枪的一系列举动,体现出当时形势的紧迫和哥哥的焦急,扔掉枪支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保尔本想瞒住枪支的事情,但他不能对哥哥撒谎,便如实坦白。此处对哥哥的坦白交代体现出保尔对家人的诚实以待。

完事之后,阿尔焦姆转身对保尔说:“保尔,你不是三岁小孩了,应该知道枪可不是好玩的。你绝对不能带任何不安全的东西回家,我是认真的。你知道不知道,这种东西会害死人的。从此以后不许瞒着我。如果你带回家被发现了,我可是要掉脑袋的,他们不会碰你这种小孩。当下这个世道就是这么没有人道,你懂了吗?”

保尔拍着胸脯保证,不会再带任何具有威胁性的东西回家。

他们穿过院子往屋里走的时候,看到一辆四轮马车在列辛斯基家大门前停下,律师和他的妻子,还有两个孩子——妮丽和维克多从上面走了下来。

“鸟儿又回巢了呢。”阿尔焦姆愤怒地嘟哝着,“好戏开始了,他们可真该死。”说完,就往屋里走去。

步枪的事情让保尔难过了一整天。与此同时,他的朋友谢廖沙正在一个废弃板棚的墙角拼命挖土。保尔的懊悔无奈和谢廖沙的拼命固执形成对比,同时从谢廖沙挖土藏枪的举动体现了他心中跳动着革命的火苗。坑终于挖好了,他把三支崭新的步枪用破布包起来埋进去。他不愿意把枪交给德国人,于是连夜把枪藏了起来。

他填平土坑,又把土踩实,最后放上一堆垃圾盖住。他仔细检查着自己的劳动成果,随后满意地摘下帽子擦去前额的汗水。

“好了,就让他们来搜吧,”他想,“即便找到了,他们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朱赫来在发电厂干了整整一个月了,保尔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和他成了很好的朋友。

朱赫来经常给司炉助手讲解发电机的构造和工作原理,这也使他对这一行慢慢了解了起来。

水兵朱赫来特别喜欢这个黄毛小子。他经常去柯察金家,专心听保尔的家人唠叨他们家的琐事,特别是保尔的母亲抱怨保尔淘气的时候,他听得更为认真。他善解人意,也很会安慰人。在朱赫来的陪伴下,保尔的母亲常常能够忘记生活中的烦恼,立马变得开心快乐起来。因为有了朱赫来的陪伴,保尔一家总是能得到心理上的安慰,尤其是保尔的母亲。朱赫来代表的革命者能与人民群众打成一片,正体现了革命战士亲民爱民的特征。

某一天,保尔经过发电厂的院子,那里堆满了木柴,朱赫来在那儿微笑着叫住了他,说道:“你母亲说你喜欢打架,像一只好斗的公鸡。”他哈哈大笑,用赞许的语气说着。随后,他又说:“其实打架不见得是坏事,关键是你要明白打的是谁,为什么要打他。”

保尔猜不透朱赫来说话的用意,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就回答说:“我不会无缘无故打架,更不会在无理的情况下打架。”此处保尔的话又一次强调了公平和正义,进一步强化了保尔主持公道的伟大理想和坚定原则。

“想学点真功夫吗?”朱赫来出乎意料地问道。

“什么是真功夫?”保尔一脸吃惊地看着他。

“看好了。”

朱赫来给保尔上了短短的入门课,简要介绍了英国拳法。

要想学会他的真功夫对保尔来说没那么容易,但是他学得还不错。朱赫来的拳头一次次击倒了他,但他还是坚持着学下去。此处承上启下,一方面承接上文——保尔不随便打架;一方面又与后面保尔利用拳法回击挑衅者作铺垫。

这一天,天气十分炎热,保尔从克利姆卡家回来之后,在屋子里来回转了一阵子,仍不知道要做什么。最后他决定去自己最喜欢的地方——屋后花园角落的板棚顶上。他穿过后院走进花园,进入板棚后便登着墙壁突出的地方三两下爬上了棚顶。两三下就能爬上棚顶,体现出保尔身手矫捷。穿过樱桃树浓密的树枝,他走到棚顶中心躺了下来,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

板棚的一面朝着列辛斯基家的花园,从棚顶边缘可以看到整个花园和房子的一侧。保尔从那儿探出头,看到院子的一角停着一辆四轮马车。德国中尉的勤务兵正在用刷子为主人的衣物做清洁。

保尔经常看到这个中尉站在大门口,他身材矮矮的,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帽子的前檐是漆皮的。他满面红光,留着一小撮胡子,戴着夹鼻眼镜,像极了红脸小丑。保尔知道他住在厢房——从板棚顶上看得一清二楚。

此刻,中尉正在桌上写信。没过多久,他拿着写好的信走了出去。他把信递给勤务兵,自己沿着花园小路朝门口走去。他在凉亭旁停了下来,明显和里面的人进行了一番交谈。过了一会儿,列辛斯基的女儿妮莉从凉亭中走出来,中尉挽着她的胳膊一起走出大门上街去了。

保尔看见了事情的整个经过。他困得感觉眼皮都在打架了,正想要睡一会儿,他看到勤务兵走进中尉的房间,把中尉的制服挂在衣架上,打开朝向花园的窗户。等屋子收拾完毕后,他关上门走了出去。而下一刻,保尔看到勤务兵到了拴马的马厩里。

透过敞开的窗户,保尔能看到整个房间的格局,桌上有一条皮带和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保尔悄悄地从棚顶爬上樱桃树,偷偷溜到列辛斯基家的花园里。他弯下腰,快步穿过花园,来到窗户跟前往屋里看。只见桌子上放着一条佩戴有刀鞘和枪套的皮带,枪套里装着一把十分帅气的“曼利赫尔”手枪,可以连打十二发子弹。

保尔的心情难以平静,他屏住呼吸,犹豫了片刻,但还是壮着胆子跳了进去。他抓住枪套,使劲从里面拔出那支崭新的手枪,然后迅速跃出窗子,来到花园里。环顾一圈之后,他把手枪塞进口袋,穿过花园,爬上樱桃树。他像猴子一样敏捷地爬上棚顶,然后又停下,这时他还不忘回头看看。把保尔比作猴子,反映了其身手矫健,回头看则体现出保尔小心谨慎。勤务兵仍在愉快地和马夫聊天,花园里依旧一片寂静,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保尔马上从板棚上溜下,回到家中。

母亲正忙着在厨房准备晚餐,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保尔从箱子后面找了一块破布放进口袋,悄悄溜出房门,穿过花园,翻过栅栏,来到街上,接着向树林狂奔而去。他一边用手紧紧握住口袋里那把沉重的手枪,生怕它飞走似的,一边拼命往那个破砖窑跑去。描写保尔偷枪之后的一系列动作:不声不响体现出他的谨小慎微,狂奔则暴露了他的害怕与慌张。

他的双脚跑得快要脱离地面,风在耳旁呼啸而过。

破砖窑一片死寂。窑顶已经坍塌,炉灶已经毁坏,碎砖头到处都是,地面长满了杂草。保尔和两个伙伴有时候会来这儿玩。保尔心里清楚,只有这个地方能安全藏匿自己偷来的宝贝。

他在通过砖窑的破洞钻进灶里之前,特意回头看了看,以确保没有人。四周的松树发出沙沙的声响,微风使路面尘土飞扬,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树脂香气。森林的静进一步衬出保尔的紧迫慌张。

保尔用破布把手枪包好放在炉底的一个角落,然后在上面摆了一堆碎砖做掩盖。钻出来后,他用砖头堵住洞口,做下标记,然后才沿着大路慢吞吞地往家走去。

一路上,他感觉腿有点发抖。“应该没事吧。”他心里一阵恐慌。

为了能早点从家里出去,他不到上班时间就来到了发电厂。他在门卫那里拿了钥匙开门,独自一人走进了机器间。他心不在焉地擦着风箱,往锅炉里添水,生火,心里一刻不停地在想着:“也不知道列辛斯基家情况怎么样了。”

将近夜里十一点的时候,朱赫来把保尔喊到了院子里,低声问道:“为什么今天有人去你家搜查?”

“搜查?”保尔吓了一跳。朱赫来与保尔的对话让保尔心里慌了神,毕竟年纪小,所以被吓到的应激反应不可避免地流露出来。

“是啊,情况不妙。”沉默片刻后,朱赫来继续问道,“你真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吗?”

保尔很清楚他们在找什么,但是他不能冒险告诉朱赫来他偷枪的事情。他颤抖地问道:“他们逮捕阿尔焦姆了吗?”

“他们没有抓任何人,但是把你家搜了个遍,就差刨地三尺了。”

保尔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但依旧十分担忧。短短几分钟,朱赫来和保尔都站在那儿想着各自的心事。保尔清楚为什么会有搜查,他担忧后果。朱赫来虽然现在一无所知,但心里已经开始警惕起来。采用心理描写,将保尔和朱赫来二人各自的思虑形成对比,朱赫来心中的怀疑与上文遥相呼应,使保尔偷枪一事的气氛变得更加严肃。

“该死,我的身份是不是已经暴露了?阿尔焦姆不知道我的身份,那为什么会去搜查他家?以后我得更小心点。”朱赫来想。

两人没再说话,各自忙去了。

列辛斯基家里乱成了一锅粥。

德国中尉发现枪没了,把勤务兵喊来询问。勤务兵说枪一定被偷了,中尉怒火中烧,给了勤务兵一巴掌。勤务兵被打得头晕目眩,差点跌倒在地,接着他又站直了身子,眨巴着眼睛,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等着处罚。采用神态描写的方式,把勤务兵被打之后的怯懦展现得淋漓尽致。

律师列辛斯基也被喊来查问,他为在自己家里发生这样糟糕的事情而狼狈地向中尉连连道歉。

律师的儿子维克多跟父亲说,枪一定是邻居偷走了,小恶棍保尔·柯察金偷走的可能最大。列辛斯基连忙把他的猜测告知中尉,这才有了中尉下令搜查保尔家那一幕。

搜查一无所获。这次偷枪事件让保尔发现:即便有时候干一些冒险的事,自己也能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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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阿尔焦姆推荐了一个人进入发电厂工作,这个人是( )

A.保尔。

B.谢廖沙。

C.朱赫来。

D.克利姆卡。

2.保尔的家里被搜查是因为( )

A.德军要搜查全镇的武器。

B.保尔的哥哥反抗德国军队。

C.保尔偷走了德军中尉的手枪。

D.保尔家中藏匿了红军朱赫来。

3.下列对结尾处“即便有时候干一些冒险的事,自己也能化险为夷”一句理解正确的是( )

A.说明什么事都可以凭借侥幸度过,不需要害怕任何事。

B.说明只要技术够高,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偷盗。

C.暗示保尔之后可能会从事更加冒险的事情,比如参战。

D.表达出作者对保尔处理丢手枪事件的赞赏。

4.作者善于运用不同角度的描写方法塑造人物形象。以下通过侧面描写突出朱赫来成熟谨慎形象特点的一项是( )

A.叶尔马钦科走到桌旁说道,“第一,他是当地人;第二,他是钳工兼电工,容易找到工作,便于隐蔽身份;第三,没人会把他当成我们的人……”

B.随后,他又说:“其实打架不见得是坏事,关键是你要明白打的是谁,为什么要打他。”

C.这坚定有力的眼神让保尔感到局促不安。他身着灰色上衣,纽扣整整齐齐地排列在胸前,脊背宽大厚实,很明显这衣服对他来说有点小了。

D.“该死,我的身份是不是已经暴露了?阿尔焦姆不知道我的身份,那为什么会去搜查他家?以后我得更小心点。”朱赫来想。

5.下列作品中的人物形象与文中的律师列辛斯基的形象类似的是( )

A.贾珍(《红楼梦》)。

B.范进(《儒林外史》)。

C.冠晓荷(《四世同堂》)。

D.博尔孔斯基公爵(《战争与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