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浊心（10）
不要这样！
这种污浊的关系，森岛木最清楚了——无论是六年级毕业的那个暑假，天野苗对他动手动脚的；还是初二的一个春日他与樱泽悠的双向奔赴……但都是同一个地方呐，这是真的！
后面森岛木回到家里，果不其然被家里人训斥了，并且让他父母的恼火火上浇油的是他从未像今天这么晚回到家里，所以给予了他父母一种“我儿去鬼混”的夸张错觉。但倘若真的要这么讲的话，和樱泽悠——算不算呢？
“明天还要上学呢——今天的事儿就此忘掉吧！”彼此这么想。
但不可能……
自从那天后，不知怎么回事，森岛木好似再也感受不到那份赤热的感觉——以前怎么对
她的呢？但自从离开她家后呢？他常常这么想。也许是一切之一切都被他给看光了罢，全方位的。他觉得他已经得到了樱泽悠——在某种意义上。但有句话是这么讲的——没得到的才是最珍贵的。换句话而言，得到了的，便不可贵再？
他想，是的。但森岛木仍爱着樱泽悠，这份初恋还未结束——但这颗心，貌似开始生锈了。
初二暑假，森岛木和天野苗失意地从学校回家。
“怎么办？生物和地理只考了95，好烦！”地铁列车行驶至启盒和东十二之间时，望着高架上的地铁列车随着日落，稳稳地驶向远方。但森岛木面对这个生地中考成绩，很是焦虑——他生怕到了将来会被帝国给淘汰。
天野苗的纤细的手指顶在列车车门玻璃上，眺望着不远处那一排又一排宛如乡间别墅的街道。
“没关系的，你看我刚好才90分，双科！”
“你开心就好。”“什么意思嘛！”她嘟囔着，掐了一下森岛木的手臂。
……
森岛木和天野苗又一次来到了海淀南站——只不过这次不是坐地铁，而是坐高铁。
候车大厅。
“可算来啦！”谢雨亭朝二人说。樱泽悠和谢雨亭是好闺蜜，所以一起去首都玩也是无可厚非的一件事。
“没想到你们仨这么快。”“那当然，我们离这多远你俩又不是不知道。”
森岛木、天野苗、樱泽悠、徐家汇以及谢雨亭有个共同的约定——生地中考完一起去首都看海！森岛木从未亲眼看过海，他想见识一下那无边无际的蓝色天地，因为他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他未曾见过的东西；天野苗则觉得，故地重游，回望自己曾待过的城市是有意义的——虽然没有什么印象就是了；樱泽悠坚信，海之彼岸是自由；至于徐家汇和谢雨亭对海并没有特殊的感觉，但万一从中有所汲取呢？
“首都轨道交通提示您，前方到站是，帝国火车站……”高铁列车车窗外，一栋又一栋高楼将高铁列车给包围着，且列车越往南开这种不同于松良或是海淀的死寂感，便愈加明显——这也是当初天野苗一家选择离开首都之因。
当森岛木身处首都之中，他才发现这座人口高达一个亿的超级大都市因摩天大厦而成
功，也因此而沉寂。不是空城的寂，而是人心的寂。但这次几人并非待在都北区或是都南区，而是去滨湾新区——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
“终于到了！”樱泽悠方从车厢离开，伸了伸懒腰。
“别急，还有换乘呢。”森岛木趁机后入。
“啊——你真是！”他瞬移到他后面，狠狠地捏了捏他的双肩。
“这两个人，又来了。”徐家汇和谢雨亭不约而同地用眼神交流着。
而天野苗很不高兴，心里莫名有股怪怪的异样。
他们还要出站换乘市域铁路滨湾线——说是市域铁路，其实就是地铁快钱罢了。很快地，他们上了一列快车，望着窗外的风景，列车驶在高架桥上，沿着海岸线，仿佛置身于迷幻，流光溢彩，不远处的海面染上了夕日的橙，一望无尽……除了天野苗，他们都兴奋地靠在车门或是车窗那，望着海水。
“如果海淀也有海就好了。”天野苗暗自想——海淀无海，首都无樱——这是多么讽刺呀！不过世上并没有绝对完美的东西，而天野苗只求森岛木不讨厌，不远离她就好了。
“下一站，滨湾中心站……”
……
在位于滨湾新区沿海的一家酒店安顿下来，收拾好行李后，这时天色已近9点，海浪很有呼吸，远边是一轮金黄的明月。他们很累了，可仍闲不住，再加上没怎么吃东西，于是五人决心坐几站电车去滨湾新区中心转一转。
电车上，人倒不是很多。随着电车渐渐往区中心驶去，那栋宛如春笋的写字楼，渐渐高大了起来——以这株春笋为中心，周围那整齐划一的高楼正焕发着光亮，LED大屏上正映着不久将要上映的新动漫电影《心与心间》之预告。
“哇，你们要看吗？”樱泽悠向他们问。她用手指指向近处的有灵魂的高楼群。
“我觉得可以。”“对……”
“要不我们等回到海淀再去看吧！”樱泽悠提议道，而这时电车缓缓驶入海街大道电车站，他们也是时候走出电车车厢，离开车站。
一切好不现实——这些高楼仿佛很有魔力，是有生命的，给予人一种新生。他们的脚步止在了春笋大厦下，此时一阵海风吹了过来，很是凉快，加上一丝咸味，很有独特——独属于海的！
“来，我横起来了——三！二！一——”谢雨亭提议在这留合照。随着手机拍照的按钮触之一瞬，这个美好的时刻定格在了永远，不可磨灭！再加上身后的绚丽多彩的高楼。显得相得益彰。
……
过了很久，一行人才终于在酒店睡下。
“森岛木。我想和她拍个合照……但我不敢呐！”徐家汇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刚在那边拍的合照截下不就是了吗？”森岛木不好气地说。
“不行！这样不完美——”“你最好是。”
“……”待徐家汇完全睡下，森岛木才在昏暗的房间边隔着落地窗望着静谧的夜海，边给天野苗发去了信息：
“你和徐家汇拍个照吧。他说他想单独和你拍个合照。”昏暗的房间下，森岛木的手机屏幕是如此亮眼，他不在乎结果怎么样——因为这是他兄弟徐家汇的事儿。只是，只是倘若天野苗不答应徐家汇之请求的话，森岛木还是会有愧疚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