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浊心（5）

不过了2分钟，二人上了列慢车。

当地铁列车渐渐驶离松良市区时，车厢里的人也慢慢少了起来。

“对了——”樱泽悠拍了拍森岛木的肩，然后背过身从白色的包里掏出了一个海淀环线的地铁列车模型，不大但精致，官网买的。

“呐，生日快乐！”她很淘气地将模型递给了他，带着笑容，带着温盈。

“这……你怎么知道是我生日？”车厢里几乎没有人了，他和她坐在车厢座椅上。

“你说过的。当时环线开通那一天，是你忘了。”

森岛木的内心暖暖的。

仿佛过了很久，二人在海淀东站分别。简单的告别后，他望着她远远离去之背影，心头竟一阵难受与痛苦——明明在上一刻还是和樱泽悠独处的好时光呢……森岛木想。这个转变，真是太快太快。

不过好的是以后可以再见面的，一定！

……

有一日，当森岛木和樱泽悠正一齐走出校门，往地铁站方向走时，樱泽悠向他问出了一直困扰于她心中之问题：

“那个，我想问个问题。”“你说。”

“你先别说我普信啊！”樱泽悠拉着他的衣角。

“嗯，你问吧。”

她支支吾吾地言：“你…喜欢…喜欢我…哪一点…对，哪一点？”霎时间，二人脸都红了起来。

“不是，嗯？你怎么，问这个问题？”森岛木说得很小声，宛如一只蚂蚁说话的声音。不远处视线出现了行政中心地铁站的D口，很多二中的学生都挤到了这个入口搭乘地铁——而这样让森岛木有些尴尬，有些痛苦——

因为他不是太想让别人看到他和樱泽悠单独走在一起。

但害怕的往往便会到来，愈想愈快。

“森岛木！樱泽悠！”天野苗很巧地发现了二人，连小跑着追了上去。与此同时他和她也不约而同地回过头张望着追上来的天野苗。

“你们俩怎么实然走一起了？”天野好奇地问森岛木和樱泽悠。但事实上这个问题确实很难回答，是不知不觉间。

“那个，问他点儿学术问题，顺便就一道儿去地铁站。”樱泽悠偷偷地拉了拉他的衣角。

“对，没错。”森岛木向天野苗应和道。

“好吧。那一起下去吧。”

两女一男，各负心机。

待樱泽悠和森岛木与天野苗分别后，天野苗才不甘心地对森岛木言：

“果真如此吗？”

森岛木沉默不语。

待森岛木和天野苗上了地铁车厢，天野苗才又开口：

“是她来找你的吧？究竟干嘛了？学术问题谁信呀？”地铁在隧道内行驶所发出的尖锐的刺耳声终是盖不住天野苗那三个渐渐拔高之声音。

“那也不与你相干吧。”

心如死灰……

“什么叫……她是在利用你……你怎么这样……明明不是这样的……”“那也不应轮到你紧张吧？况且我确实……”

“确实什么？喜欢她呀？不会吧？”

“你想对了。”顿时，天野苗一日之疲惫、地铁车厢之拥挤与摇晃……在这一瞬间，对她而言，是无所谓了。而过了大抵过了五分钟后，天野苗才缓缓开口：

“那我选择尊重你的选择，但希望你能时不时回头看一看。”她的心里在滴血！天野苗不禁联想到徐家汇追自己时是有多执着，而转换到森岛木，他应也会变得如此痴迷罢。彼此间，相互利用着，以此满足内心之空虚……利用毕，再将之如垃圾般舍弃——这一点，谁都不说，但谁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