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请你嫁给我
神祗除了与生俱来的神格和身姿，还可以因为人类的信仰崇拜，拥有新的神格和身姿。
比如忒弥斯原本是大地女神。
因为埃勃拉人的信仰崇拜，忒弥斯长出白色双翼飞上天空，成了照耀叙利亚地区的太阳女神伊斯赫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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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三角洲西部。
布托城附近。
赫尔伊斯从天而降，落在一片树林当中。
确认布托城的守护女神瓦吉特的目光没有注视自己，赫尔伊斯封印自身神力，将自己伪装成人类。
这是赫尔伊斯作为没有人类信仰崇拜的神祗，唯一能够使用的变身能力。
变身完成之后，身披黑色罩袍，用兜帽隐藏面容的赫尔伊斯，赤着双脚走向布托城。
瓦吉特神殿和布托城的王宫，都是位于布托城中心的建筑。
赫尔伊斯来到连接瓦吉特神殿和布托城王宫的街道上，站在一棵大树的阴影中等待目标出现。
第一天。
目标没有出现。
第二天。
目标没有出现。
第三天。
目标依然没有出现。
第四天。
涅托泰普终于离开瓦吉特神殿，坐进轿顶垂下四道黑色帘幕的轿子，在四名轿夫、四名侍女、十二名士兵的护卫下，前往瓦吉特神殿旁边的王宫。
“终于出现了啊！”
赫尔伊斯立刻走到街道中央，挡住涅托泰普的轿子。
保护涅托泰普的十二名士兵，立刻举起石矛、木棒等武器，士兵队长大声喝问道。
“你是什么人？涅托泰普公主不仅是布托王的女儿，更是侍奉女神的祭司。若是你再不退开，我们可以将你直接杀死。”
赫尔伊斯无视士兵队长的警告，直接向涅托泰普喊话。
“涅托泰普公主，你还能认出我的声音吗？”
“这个声音是——”
听到赫尔伊斯的话，用面纱蒙着脸的涅托泰普掀开轿子前面的帘幕。
赫尔伊斯也摘下兜帽，让涅托泰普能够看清楚自己的脸。
“为什么您会在这里？”
看到涅托泰普已经认出自己，赫尔伊斯重新戴上兜帽。
“涅托泰普公主，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当然可以！”
涅托泰普谨慎的提议道。
“王宫附近有一片属于我的园林，您觉得那里怎么样？”
赫尔伊斯立刻走到街道旁边说道。
“你在前面带路吧！”
看到赫尔伊斯赤着的双脚满是灰尘，涅托泰普忍不住提议道。
“您要不要……跟我一起坐轿子？”
赫尔伊斯露出淡淡的笑意说道。
“我不想弄脏你的轿子。”
王宫附近的私人园林。
赫尔伊斯跟着涅托泰普的轿子来到这里。
涅托泰普走出轿子，用威严的语气对士兵们命令道。
“你们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进入我的园林。”
赫尔伊斯和涅托泰普进入园林，涅托泰普带着赫尔伊斯来到水井旁边，一边亲自用水桶打水，一边向身后的赫尔伊斯说道。
“您果然是一位奇怪的神祗，为何要变成人类的样子，把自己弄得这么脏呢？”
看到涅托泰普使出全力，也无法将装满水的水桶拉上来，赫尔伊斯从她手中拿走绳子，轻松把一桶水提了出来。
“涅托泰普，你要打水做什么？”
“这些水是为您打的。”
涅托泰普跪在水桶旁边说道。
“请您坐在地上，让我洗干净您的脚。”
看着一脸认真的涅托泰普，赫尔伊斯惊讶的说道。
“你是笨蛋吗？我又不是你侍奉的神祗。”
“您虽然不是我侍奉的神祗，但您是跟我侍奉的瓦吉特女神并肩作战的同伴。最重要的是，正是因为您的帮助，让我避免了嫁给南埃及人的法老纳尔迈的悲剧宿命，所以我必须向您报恩。”
赫尔伊斯摘下兜帽，蹲在涅托泰普面前说道。
“涅托泰普！如果你真的想要报恩，那你就嫁给我吧！”
涅托泰普立刻震惊的瞪大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赫尔伊斯。
“是我听错了吗？您刚才说什么？”
赫尔伊斯表情严肃的重复了一遍。
“涅托泰普，请你嫁给我。”
“为什么——”
涅托泰普满是疑惑的询问道。
“您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向我求婚呢？”
赫尔伊斯挤出温柔的笑容说道。
“涅托泰普！我会向你求婚，就是我喜欢你，爱着你的证明啊！”
涅托泰普摇摇头说道。
“请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身为侍奉神祗的祭司，我非常清楚人类和神祗是完全不同的生命。拥有强大力量和漫长生命的神祗，绝不可能喜欢寿命短暂又弱小的人类。神祗爱上人类，就像人类爱上猴子，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对不起……”
赫尔伊斯低下头说道。
“我确实不爱你，但我是真心向你求婚，因为我确实需要你嫁给我。”
“您要跟我结婚的理由是什么？”
“涅托泰普，我是没有受到人类信仰崇拜的流浪神祗。如果这种状况持续下去，那些受到人类信仰崇拜的神祗越来越强大，我就会变得越来越弱小。为了改变这种状况，我想让你嫁给我，为我生下子孙。因为你既是布托城的公主，又是侍奉瓦吉特女神的祭司，所以你有很大的希望继承布托城的王位。只要你成为布托城的女王，我们的孩子就会是布托城下一任国王。”
听完赫尔伊斯的解释，涅托泰普冷声说道。
“您想利用我和我的孩子，取代瓦吉特女神成为布托城守护神？”
赫尔伊斯摇摇头说道。
“我并没有取代瓦吉特女神的野心。我的目的，是让我们的孩子打下一座新的城邦，将我奉为新城邦的守护神。”
“您向我求婚，只是为了利用我实现您自身的愿望。”
“所以你要拒绝我吗？”
赫尔伊斯站起来，转身背对涅托泰普说道。
“世界上有我这种卑鄙的神祗，你一定对神祗很失望吧！我现在就从你面前消失，以后你不会再见到我。”
“等一下——”
涅托泰普起身走到赫尔伊斯面前，抬头用坚定的目光跟赫尔伊斯对视说道。
“我并没有说，我会拒绝嫁给您。毁灭之神赫尔伊斯，你要摘下我的面纱吗？”
未婚少女的面纱，除了她的家人，只有恋人和丈夫能够摘下。
涅托泰普愿意让赫尔伊斯摘下她的面纱，就代表她接受赫尔伊斯的求婚。
赫尔伊斯压制着心中的激动，用双手摘下涅托泰普的面纱，露出她肌肤白皙的精致小脸。
“涅托泰普，你的美丽完全不会输给女神。”
涅托泰普俏脸一红，害羞的低头说道。
“请不要说这种亵渎女神的话，我只是普通的人类女孩。”
赫尔伊斯用右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向上抬起，然后低头咬住她的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