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明日
看样子，苏琳云还是躲不过去这遭啊。
“你们俩，无论是谁，我真的都仁至义尽了。”
他内心深深叹息一声。
只希望这一次，那个人不要再在临川里大闹，经过上一次被当场击杀，此人大抵明白，就算是临川这种不起眼的小城，也不随便一个人能撒野的。
“我这个小蝴蝶，应该不会影响正常的时间流淌吧...”
这是康明最为担忧的事情。
如果他是那个时间能力者，突然发现正常的时间中发生意料之外的事情，绝对会想尽办法将临川翻个底朝天，也非要找出这个不受时间影响的未知物。
当然，倘若按照崔秀儿的说法，那人应该也不会太过分。
崔秀儿没有跟上，她很清楚这件事自己不适合参与进去。
“根据调查，苏琳云并不是晋升者，而是真的突然间觉醒的，以她的岁数，既然不是觉醒者，还能在升灵仪式中觉醒，其实概率应该是非常低非常低的。”
年若若慢条斯理的讲述最近调查的信息。
“她的能力是精神控制，灵性则在升灵仪式后急速上升，直接来到了60，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康明摇摇头，他现在也就二十出头的灵性。
但有星月灵树双修，也并不算慢。
“这种先天灵性，代表着自身能力品质能抵达的极限，20、60、80，每过一个坎儿，能力的品质就会跃升一个等级，后天灵性也就是能影响一下修炼速度罢了。”
“我的先天灵性是86，能力的品质也提升到最高，临川第一高级学院，一般情况下，只会录取灵性超过60的学生。”
“据我所知，她已经成功被临川第一高级学院录取，你猜猜看，以学院的推荐制度，她一个外城出身的人，是怎么进去的？”
当然是和自己一样，卖身给大家族了。
年若若注意到康明的眼神，却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不是的哦，她直到目前还是孑然一身，没有投身任何一个势力，甚至因为如此，她不得不在内城租赁一个地下室居住。”
这么寒颤的吗？康明有点意外，他脑海中的记忆告诉他，苏琳云其实是有点好面子的，多多少少也有点拜金，不是那种要强的女人。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会拒绝那些大家族投来的橄榄枝？
对于那些大家族的人来说，应该也不会介意多培养一个天才。
康明一时百思不得其解。
“没有任何资源，突然进入觉醒者的世界，看上去是跃升了阶级，但何曾不是从人变成了乞丐呢？”
“我很好奇，她到底在坚持什么。”
难怪，年若若会对她有过多的好奇心。
突然，平板上跳出来的信息让她的眉头微微一皱。
“嗯？”
“怎么了？”康明好奇的问。
“啧，原来是在待价而沽。”说着，年若若颇感无趣，随手将平板递给康明。
【苏琳云已与杜家，在中午签订契约。】
康明深深凝视着平板里面的信息，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那我们还去吗？”
年若若用胳膊撑着车窗，淡淡的说：“如果说你没有跟我一起，我现在转头就回去，但既然你来都来了，不见一面多不好。”
康明死死盯着平板上的时间。
晚上九点一刻。
这辆车如果扭头就回去，那么不超过十分钟就能到家。
“时间不对，时间不对。”康明喃喃不止。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还是说，年若若其实是在返程的路上，突然又遇到了什么，才耽搁了，继而又遇上临川大乱。
那还不如老老实实去见一见苏琳云。
他可是记得，空岛环是被击穿了的，待在那上头，不如在内城底下，还有机会跑到外城去。
年若若疑惑的看向康明，今天一天，她就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总是神神叨叨的，像是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东西。
她思索了一天，也没有发现究竟是什么。
而且这个家伙嘴里也开始喃喃自语什么“时间”的，她耳力好，那个苏琳云上次离开，也是这么神神叨叨。
莫非这两个人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又绞到一起去了？
不久，豪车便停在一处内城边缘的建筑中，这里相较于外城，除了房屋崭新而高耸，其余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一层层的商品房。
可就是这种程度，苏琳云也租不起上面那些房子。
“你说她还住在这里吗？”康明突然问，“你看我啊，自从被接过来，那边的房子我都直接退租不住了。”
“看看就能知道，如果见不到，那就见不到。”年若若毫不在乎。
她已经对此人没有好奇心了。
没有价值的东西，就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
康明察觉到了年若若的想法，便不再开口劝说。
昏暗的楼道灯光下，康明敲响了大门。
没有反应。
“看来应该是搬走了。”康明摇摇头。
“既然无缘，那就如此吧。”
年若若扭头就走，丝毫没有留恋。
康明又低头看了眼手机。
晚上九点半。
时间还是不对，万一那人头铁，自己岂不是还要被卷进去那场大乱之中？
“时间不对，是吗？”
清冷的声音突然在康明的脑海中响起。
他猛地抬起手，惊恐的看向前方。
年若若回头看向他，不解的问：“怎么了？一副见鬼的样子。”
康明吞咽下一口唾沫，他努力的想要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找到其他人的存在。
然而灯光固然黯淡，可足以满足照明。
没有第二个人存在，而且如果有这样的人，年若若应该比他更容易察觉到。
他刚张开口，那个声音再度响起。
“不要说话，她看不到我的，只不过，我没想到居然是你。”
康明只觉得一股寒意窜上大脑。
这个人，难道就是那个引发时间回溯的家伙？
突然，一道特殊链接突然钻入康明脑海。
“这...这是什么东西？”他忍不住如此想。
“精神链接，最基础的传音手段。”
康明顿时收敛起思维，跟着年若若往前走。
“你...你是谁？”
“你不是来见我的吗？怎么，只是精神信息传递，就分辨不出来了？”
苏琳云？
康明内心诧异，但还是勉强的讲：“您开玩笑了，我是认识苏琳云的，她才刚刚觉醒没多久呢。”
如果是苏琳云，以她的能力，或许可以做到现在这样的传音，可想来距离不会太远，那么应该就在附近，没道理年若若没有发现她。
况且，她没有时间能力，按理说没有可能察觉到时间的轮回。
康明没有再询问，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坐进车子中。
“豪车啊，好久没有坐了。”那个声音颇有点感慨的讲。
康明瞪大双眼，愣是没有看见后排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你...你在这里吗？”
“是啊，我就在你左手边坐着。”那个声音慵懒的说着，“你不觉得，自己坐得有点深吗？”
康明看了看旁边，确确实实没有发现有人存在，但被这么一说，他确实发现，自己好像坐在车子的中央，右手边是挨着车门的年若若。
自己为什么要空出一个区域呢？
他也喜欢挨着车门坐的。
随着这个念头出现，眼前那片空荡荡的区域像是出现了光线扭曲，自己脑海的信息处理似乎也发生了错误。
前方的一块区域就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一团乱码似的东西，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重新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
苏琳云。
康明瞪大双眼，惊恐的看着她。
怎么可能...
“精神力还挺特殊的，但这不是你能察觉时间回溯的理由。”
“你的能力，给我一点。”她一把抓住康明，命令似的讲。
康明立刻将能力朝她渡过去一点，她只沉浸在那种美好中一瞬，立刻就清醒过来。
“这是...原来如此，是这东西就不奇怪了。”
她意味深长的松开康明的手。
“你这家伙，去过星空之界？知道那个地方吗？”
康明没想到刚知道不久的知识就能用上。
“我...我听说过，但没去过，那个地方，不是突破王级要抵达的地方吗？我都不知道在哪里，更不要说进去了。”
苏琳云翘起腿，不屑的讲：“谁说只有突破王级才能进入？”
康明不敢再问，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这家伙神鬼莫测的，自己被杀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特别是现在，他已经相信，苏琳云和时间回溯有关，就算不是她发动的，和她也脱不了干系。
自己作为另外的知情人...很有可能被杀人灭口。
看着康明颤颤巍巍的担忧模样，苏琳云便乐呵呵的讲：“其实，我刚才是想着，如果你没有达到我想要程度，我会杀掉你。”
“不过，没出乎我的所料，你的能力果然是特殊的。”
“进化，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康明没有回答，他绝望的看着前方的司机，以及身旁的年若若，这些人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身旁的人。
这家伙，看上去是吃定他了。
好在，自己对她还是有利用价值的，然而如果利用价值归零，自己的死期怕是也随之而来。
苏琳云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跟着他，直到走入别墅，一路跟到他的房间中。
现在是十点半，临川原本应当大乱的时间，但那声爆炸并没有出现，临川也在正常的进行夜生活。
“你在期待什么？少年？”
她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慵懒的翘着腿。
康明却没有心情看她那修长的腿，他踌躇片刻，终于忍不住问：“你，和时间回溯有什么关系？”
“你不怕那些王级发现吗？”
苏琳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出一只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有两个选择：其一，跟我来，帮我做一件事，我留你一命；其二，你可以尝试呼救，不过你发不出声音，你会在我的控制下走上高楼，而后坠楼自杀身亡。”
“握住我的手，活下去，还是宁死不屈？”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康明面色涨红，而后使劲的握住她的手。
“承蒙不弃，明愿马首是瞻。”
一个能够使用时间回溯的强者，这么粗的大腿愿意让他抱，为什么不呢？
而且自己也没有选择。
苏琳云的嘴角牵上一抹自得的笑意，一股奇异的光芒在她手中亮起，片刻，康明只觉得一股熟悉的空间波动蔓延而出。
......
熟悉的房间，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断壁残垣。
他能看得出，这里应该曾经是一座繁盛的巨大宫殿，而且即便是已经完全破损，那些材料看上去依旧是晶莹剔透的玉石。
或许很久很久之前，这里曾经是某个文明的著名建筑。
只不过，这里的能量浓度非常低，近乎于无，说是贫瘠都算是夸它。
苏琳云深深的叹息一声。
“这里的东西我有检测过，这估计是5亿年之前的建筑，看来，远在上一个人类文明之前，应该还有一个才对，只可惜，太过于漫长，我只知道有这么一个遗迹。”
康明只想要闭上双眼、堵住耳朵，不想听不想看，不想知道。
可既然自己已经来了，似乎也没办法不知道。
来都来了，康明干脆仔细观察起这座宫殿遗迹。
“你刚才，问了我两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
苏琳云坐在一个倒塌在地的巨大玉柱上，讲：“我确实是发动了时间回溯的人，这点你也不用怀疑，你应该看到我在临川中大闹，可说起来，和你也是有关的。”
“我即将进行一次突破，你的能力我很需要。自从得知你成功觉醒，我就特地去调查了一下，果然从记录的视频中发现了你的能力真相。”
“结果你投了年家，我也没资源给你，只想私下里让你帮助，结果年家那个大小姐，非要在我突破关键的时候见我，我只好杀了她，可谁知道这家伙身上有一堆东西。”
“她父亲迅速赶来，于是接下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康明只觉得冤枉，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你自己惦记他的能力，结果引起别人注意，怎么就突然一口黑锅扣在自己身上？
但话是这么说，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而且这家伙应该在两次失败后也找到了解决方式，只要不被年若若找上门，或是暂时停止突破，就能解决。
“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呵，你既然知道星空之界，就应该明白，那里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地方。”
康明摇摇头：“我只是听说过，而且知道的也不多。”
苏琳云沉思片刻，便缓缓到来：“御灵，真灵，天灵，这是前三级觉醒者的称号，直到三级之后，君级、王级、主宰，这就是目前笼统的所有的境界。
当然，王级、主宰中还有十分明确的分级，这一共统共十级，但你知道，修行的终极目的是什么吗？”
康明试探性的讲：“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苏琳云顿时诧异的瞧向他，露出极其复杂的目光，随后上上下下的再次看了康明一阵。
“没想到你这种的家伙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咳，咳，中二，中二。”康明赶忙摆摆手。
她瞪了康明一眼，随后继续讲述：“倒也没你说得那么高尚，很多真正的君级，也就是四级觉醒者，他们已经能瞧见一个神秘的所在，当时的圣族中就有一个论调，它们认为，那是一扇大门，一扇能通往神明的所在。”
“不是神话中那种所谓的神，而是无所不能、创造这个世界的真正神明，修炼终极的目的，就是前往那里。”
“主宰，就是到达过那个地方的王级，主宰们将那个所在称为星空之界。”
“人类先一步于圣族抵达了星空之界，那就是世界上第一位主宰，后来的建武大帝。”
康明已经多次听到这个大帝的名字，不得不说，此人简直像是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不过随着建武大帝的死亡，康明也就否决了这一观点。
天命之子，怎么能在刚刚推翻旧世界、还未真正统一全世界之时，突然暴毙，壮志未酬呢？
不过星空之界，先前也听崔秀儿讲过，她说那是王级晋升所必须前往的所在。
“我所重置时间的力量，就来源于星空之门。”
康明惊讶的瞧了眼这个女人，没想到她居然可以得到这种东西，难怪这般有恃无恐。
她露出自信的笑容：“主宰和主宰之间亦有差别，说起来主宰的起点不过是八级觉醒者，那位可是抵达了十级、能够在星空之门中游历的最强主宰，他的那个等级，就被命名为‘极限者’。”
“只是目前还没有第二个极限者诞生，世界才会分裂成这个样子，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莫过于此了。”
康明默默的听着，这个女人张口闭口一副视主宰如走狗的模样，他相当好奇她原本的等级究竟是多高。
“您...您不会就是一位主宰冕下吧...”他试探性的询问。
如果真的是如此强者，他也只能一路走到黑了。
“我当然不是。”
康明松了口气。
“我只是一个意外进入了星空之门的普通人罢了。”
康明没有感到意外，他直直的看向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女人，问：“你，是什么时候代替她的？”
苏琳云跳下柱子，温和的笑着：“代替？不，我不是虫族，我只是因为失去了肉体，勉强用强大的灵魂，进入了这具肉体，就是现在，我也能使用她的能力。”
“这也是巧了，一个刚刚觉醒的外城女人，性情大变可再正常不过了。”
他沉默下来，既然这样，是否意味着那个小名“燕子”的女人，其实并没有想要分手？
不，就算一时不会，过一两个月也会...
康明突然有点啼笑皆非，自己那个时候也就成功觉醒了，那么两个人就不会分手。
似乎变得麻烦起来了。
“至于你，我怀疑你曾经进入过星空之界。”
康明愣了一下，随后慌忙的摇起脑袋，像是装了马达。
“你不要乱说啊，我真没有！”他无奈的说道。
苏琳云仔细的凝视起康明，片刻，她继续开口：“可能你不知道自己有进入过星空之界，毕竟我就因为迷失在其中，失去了肉身，你只是失去了记忆，这代价已经很轻了。”
“毕竟，你的能力，如果不是从星空之界来的，想要先天性的出现在你体内，不比晴天在人群中被劈死概率高。”
“天之树，就是这样神奇的事物。”
星月灵树，天之树？康明又听到了全新的名词。
“无论你有没有去过，你都得跟我走一趟星空之界，完成我暂时停止的晋升。”
说着，她已经来到眼前，随后一把将其提溜起来，犹如抓着一只阿猫阿狗。
苏琳云一路将他抓到一座破碎的王座前。
“去吧，前往星空之界。”
......
无数晦涩的知识疯狂朝着自己脑海中涌去，星月灵树对此大感不妙，它疯狂的释放出自己的力量，然而只是杯水车薪，很快它就被淹没在知识的海洋中。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康明惊恐的看着无数知识涌入大脑，哪怕是塞满了，知识仍然在强行往里挤。
可这些知识他完全无法理解，稍微看一看就大脑超载。
被知识活活撑死，这真是件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这时，一道利刃瞬间切开这些知识的传递，康明才终于从中挣扎出来。
他看向这个荒诞的世界，天与地歪歪扭扭，山峦颠倒，像是自天上长出来的，光线扭曲，所有的东西都在肆意的逃离。
他分辨不出自己究竟是在何处。
【发现新坐标，无法记录。】
康明被脑海中的信息骤然惊醒。
什么意思？
星空之界怎么突然也像是梦境世界一样，可以记录坐标了？
现实中他可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在他沉思之时，苏琳云的声音突然响起：“如何，星空之界？”
康明朝着声音的源头瞧过去，却发现自己看到的是一条蛇，一条长了角和脚的蛇。
但隐约间又好像变回了人的样子。
“你…你你你…”
苏琳云平静道：“不用惊讶，你无法理解这个世界，你的视角无法分辨这个世界的光线，看到奇怪的东西也很正常。”
“我也不是很能看得清楚，当然，这里只是入口，只要不继续深入，我们可以很快就离开。”
康明眨巴眨巴双眼，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正在逐渐适应那些逃跑的光线。
他看向四周被斩断的事物，好像…好像是一些藤蔓。
脑子要长出来的感觉再度浮现。
“握住我的手。”
“啊？”康明愣了一下。
自己眼中，那只手像是爪子，又像是修长洁白的手。
他分不清。
于是他干脆选择闭眼，任由周围的知识不断涌入脑海，一把抓住那只手。
触感也模模糊糊，无法彻底明晰。
当自己将星月灵树的能量传递过去时，对方便猛地一抽，那抽水泵般的恐怖引力，一眨眼就将他的能量彻底吞噬。
星月灵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下一波抽调再度袭来。
如果不是周围那近乎无穷无尽的能量疯狂涌入体内，不断转化为星月灵树的力量，自己怕是会被当场抽干。
康明能感受到，苏琳云的身体在逐渐朝着那条怪蛇的形态变化，手中握着的东西，越发觉得是个爪子。
狂风、云雾，似乎在这个世界也开始出现。
良久，在康明觉得脑海如针扎般疼痛，开始挣扎的时候，这条怪蛇竟发出一声嘹亮的长鸣，那不是蛇类的嘶声，而是洪钟般的声音响彻整个天地。
“不错，不错，你果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
“康明，你可真是个宝贝。”
她的身影又开始在人类和怪蛇的两个状态中不断变化。
一边说着，她却从一旁不知什么东西中摘下了什么，随后放在他眼前。
“你自己吃，还是我塞进去？”
是要杀了他，还是留下什么后手？
康明沉思片刻，而后闭着眼一把抓住，仰头塞进自己嘴里。
似乎是一团叶子，它们入口即化，化作一团清凉之意涌入自己的脑海。
精神力，似乎舒展了许多。
果然，没有杀他的意思，他还有利用价值，甚至也没有什么后手的样子，是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吗？
“还愣着干什么？”苏琳云催促的声音突然响起。
康明发现，她似乎又变成了怪蛇。
“如果不想留在这里，你最好抱住我。”
康明顾不上纠结，立刻便抓住怪蛇的身躯，那鱼鳞的触感再度浮现。
下一刻，他一飞冲天。
......
空间破碎的感觉再度浮现，下一刻，他便发懵的看着天花板，以及漂浮来的平板。
31号的阴霾悄然远去。
此刻，已经是新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