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争做废城好市民
废城的大街上。
“呜——呜——”两个穿着黑色制服、蓝色手套，带着徽章的巡警拿着手中的长剑，吹着发出尖锐鸣叫的哨子，正在追赶一个抱着背包的流浪汉。
“昨天我给你看的那本《废城法律百科全书》都背下来没有？”梅丽尔走在琳恩的前方，对他说道。
“没。”琳恩随口应付了一句，饶有兴致地看着一个巡警，一个飞扑，将慌里慌张逃跑的流浪汉按在身下。
“啊！”跟来的另一个巡警看见倒在地上流浪汉，毫不犹豫，一剑将他的双腿砍断。
流浪汉呻吟，哀嚎着，被麻绳和镣铐绑住。两个巡警一左一右，将他抬上了带有囚笼的马车。
“那就对了。那上面的东西，不说每个月，至少每年都会变个天翻地覆。前脚刚背下来，后脚就被议会里的‘老爷’们给改掉了。”
梅丽尔言语之中充满着不屑。
“最后一页你看了没？”
“没呢。”琳恩感到奇怪，前面没看，后面当然也没看。哪会有人看书先从最后一页开始的。
梅丽尔脚步停住，转过身。
“最后一页的东西最重要，现在快拿出来看看。”
琳恩照做，翻开《废城法律百科全书》，径直打开最后一页，上面只有两个字“放屁”。
“懂了吧，前面的东西都是放屁，一个字不用看。”
梅丽尔翘起嘴角，嘲笑道。
“在这*地方，拳头大就是道理。犯了法，你要是有权有势，或者拳头够大，屁事没有。或者说多交点钱，也一样。”
两人面前是一座通体黑色的三层楼房，上面写着三个大字“税务局”。
“这就是为什么要到这里登记的原因。”梅丽尔用下巴指了指楼房，“登了记，就代表入了局，大家才会按牌局内的规矩跟你玩。”
“没登记的，你刚刚不也看见了吗？”梅丽尔指的就是刚刚那个被砍断双腿的流浪汉。
“所以说，登记很重要。别傻愣着了，快点进去，刚好，我也去把钱交了。”
“等会登记，会问推荐人，我建议这个你还是如实回答。别说我，说多恩。听到了没。”梅丽尔叮嘱道，“我在门口等你。”
进入“税务局”大楼，就能看见它人满为患的大厅。
进门的正前方是交钱的前台，五个窗口已经呆满了人，大家都在警卫的枪口下自觉地有序排队、很有秩序。
大门的左手处是取号的两台机器，只要按动把手，机器就会吐出带有数字的纸条。一者用来登记、另一者用来缴税。
琳恩按下把手，随着齿轮转动，发条上紧的声音，一张微微带有黄色的号码单出现在他面前。
拿起一看，黑色的数字赫然是“251”。比二百五强一点。
“至少不是二百五，还行。”
拿着号码，琳恩走向排队的地方——四五排带有靠背的座椅。
明明号码是251，但这里却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还刚好进入登记的房间。
看着自己身前穿着长袍的人，琳恩有点好奇。
它带着的兜帽上有两个三角形的突起，在背后的斗篷中，也有一个蜜汁物体在不断左右摇摆。琳恩想上去抓一把，就像是猫咪看见了不断摇晃的逗猫棒。
“喂，兄弟，你是什么种族的？”这家伙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讨人嫌。
前面那人微微侧头，用它金色的竖瞳看了琳恩一眼，充满数不清的嫌弃。
不过不要紧，琳恩乘机看见了对方头上的三角形是什么。猫耳朵。
“兄弟，你是公猫吗？还是母猫？你有几个声道，脑袋两边有耳朵吗？”
对方脾气还挺好，没理这个冒昧的家伙。
“二百五十号！”
听到这个，猫猫人立刻站起，前往了登记室。不过她还是有些疏忽了，站起的时候，斗篷随着它的动作摆动，露出了它的侧脸还有身后的尾巴，被琳恩一窥芳容。
这根本不是猫猫人，这压根就是一只直立行走的棕毛猫！
琳恩大失所望，他对福瑞向来是无比厌恶的。最多只能接受人类带着猫耳朵，还有猫尾巴。
呃，也许再加上猫爪？
那有毛发好像也无伤大雅。
猫毛都有了，胡须是不是也能接受？
那脸上的五官再像猫一点好像也勉强可以。
最多就这样，再多一点就要爆炸。
总之，他对刚刚离开的那个长着猫耳朵、有着猫尾巴，浑身有着猫毛的直立猫一点兴趣都没有。对，一点都没有
“姓名？”“...月”
琳恩小心地偷听着里面的谈话。他真的对猫猫人没有兴趣，他只是为了听听别人是怎样进行登记的。
“性别。”“保密。”
“年龄？”“不能说。”
“宗教信仰。”“秘密。”
......
除了名字之外，猫猫人全都是用“保密”、“不能说”、“不告诉你”之类的话应付了过去。即便如此，它依旧完成了登记，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小本走了出来。
看着对方的正脸，琳恩注意到，它竟然还有金色的瞳孔。
他刚想说话，就被报号的声音打断。
“251。”到他了。
又回头看了一眼猫猫人，主要是它身后一甩一甩的尾巴，琳恩走进了登记室。
登记室内就只有一张桌子和一个立柜。一个金发的女人穿着制服坐在桌子后。
她带着眼镜，看着桌子上厚厚的一沓登记表，在一个本子上用笔记录着什么。
“251号。”琳恩将号码单递给对方，在“嗯”的一声后，被登记员拿走。
看见琳恩，对方显然是松了一口气，就像是在餐厅之中看见了从没有品尝过的新鲜菜品。
她竭尽全力向琳恩露出了一个微笑，但从脸上疲惫的双眼可以看出，她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限。
“您好，先生。你是来进行登记，还是来补办证件。”她礼貌地问好。
“登记。”
“好的，在登记之前，请您牢记，请不要使用法术催眠登记员，也不要袭击登记员，更不要抢夺登记表......如果您做了与上述事件相关的行为，按照相关法律将判处您死刑，您明白了吗？”
“明白。”
女人长叹一声气，放松下来。太好了，终于来了个正常人，至少能好好把话听完。
“现在我来为您登记，请如实回答我所提到的问题。也请不要担心，您的个人信息我们废城官方绝对不会私自泄露。我们会尽全力保障您的信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