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思想粒子
“真是废物！”
挂断电话的琴酒，毫不留情的发出不屑的冷哼。
与这些草包共事，属实让人心累。
“大哥？”
因为没有开免提，一旁的伏特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大哥又生气了！
斜瞥了眼茫然的伏特加，琴酒没有解释，直接命令道：
“派人把中岛秀明解决掉。”
“是，大哥！”
伏特加点点头，但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看向琴酒眼中的手机。
注意到这点，琴酒随手还了回去，接着拿出自己的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什么事，琴酒。”电话一接通，波本那嫌弃的声音就响起。
琴酒双眼微眯，冷冽道：
“龙舌兰暴露了，大黑大厦顶楼的据点，处理干净点。”
这次，波本没有犹豫便答应下来。
毕竟收集情报，清理痕迹本就是他的工作。况且，由他动手还能把危险控制到最低。
“不过龙舌兰怎么回事？他不是去交易了吗？”波本问出心中的疑惑。
“那个蠢货！”
琴酒呵斥着，将事情的大概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波本发出恍然的声音。
下一秒，他就用着饱含笑意的嗓音说道：
“这也不能怪龙舌兰，要知道，我们凶名赫赫的琴酒先生不也栽了跟头？”
“你是想说，是因为我才导致他神经过敏的吗，波本。”琴酒冰冷的低语道。
“我可没说这话，”波本嬉笑道，“我还要去完成你布置的任务，先挂了，琴酒sir～”
阴冷地注视着手机，直到快要息屏，琴酒才豁然点击按键，打开邮箱。
他要将龙舌兰的失误与提议，尽快告知那位先生。
……
“可恶！”
望着镜片中突然消失的信号，柯南无奈地叫停了出租车。
付过钱后，柯南直接下车，在马路边整理起现有情报。
虽然通过窃听只能听到龙舌兰的声音，但对方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已经足够多了！
手提箱，交易，程序员名单，聚会，以及最关键的一点——暗夜公爵病毒！
“以暗夜公爵为噱头举办聚会吗，终于抓住你们的狐狸尾巴了！”柯南的嘴角顿时上扬。
但紧接着无数的疑惑，又一窝蜂出现。
“暗夜公爵病毒不是和茅场有关吗？难道黑衣组织的目标是茅场？”
“说起来，茅场提过，黑衣组织曾经邀请过他，是因为这个病毒吗？”
“但龙舌兰说能提供一小段代码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黑衣组织拥有暗夜公爵？”
面对摆在眼前的谜团，柯南顿时心痒难耐，恨不得现在就抽丝剥茧般找出幕后的真相！
但他也知道，光凭目前的线索还不能解开所有谜团。而且……
“中岛秀明，他或许知道些什么！”
也就在这时，柯南忽然想起，自己离开发布会场时听到一声尖叫。
……
“只是死了个人吗？”
茅场听着电话那头罗伯传递过来的消息，好奇地问道。
听着自家BOSS平淡如水的语调，罗伯忍不住吐槽道：
“BOSS，是死人哎，是凶杀案啊！”
“所以呢？”茅场的声音依旧保持平静。
听到这理直气壮的反问，反而把罗伯弄的有些不自信呢。
他仔细想想，似乎，好像，的确不是什么大问题。
通话诡异的陷入沉默，最终还是茅场率先打破。
“毛利侦探在吗，还有柯南呢。”他问道。
罗伯环顾四周，很快在一根柱子下找到了瘫坐在地上，满脸憔悴的毛利小五郎。
“我们的名侦探一幅彻夜狂欢的疲惫样，看来是没精力破案了。至于那个小鬼……”
罗伯的目光在尸体附近游走，再次确认道：“他好像不在这里。”
“明白了，如果案件与你无关，就直接回公司吧。”
“咦，不需要我做传话筒吗？名侦探什么的，我也想体验一下。”
“不需要，”茅场干脆地拒绝道，“那不是我们的工作。”
挂断电话，茅场注视着还在播放画面的屏幕，陷入沉思。
原本他是打算借着龙舌兰的死，试探一下琴酒。
但现在看来，前菜已经不需要了。
“那就直接上正餐吧！”茅场喃喃道。
就在这时，敲门声忽然响起。
“博士，”时任公明走进房间，递过一份文件，“这是最新的报告。”
茅场接过后当场翻阅起来，“图像转化还是不行吗？”
“抱歉，博士！”时任低下头道。
“目前我们已经能稳定记录实验品发出的电波波纹，但在转换为可视图像上，确实遇到了困难。”
“有什么思路吗？”茅场追问道。
“经过团队讨论，我们认为需要一个精通CG制作，且具备软件工程能力的研究员，来协助我们突破这一难题。”
听到这句话，茅场突然抬起头，目光冰冷地注视起时任公明。
时任被茅场这突如其来的目光所震慑，瞬间愣在原地，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茅场露出这样的表情。
“有推荐人选吗？”茅场的声音再次响起。
时任回过神看向茅场，却发现对方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平静，却不冷淡，就好像刚才的一幕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罢了。
“时任？”
听到茅场的提醒，时任公明立即回复道：
“有位同事倒是认识一位符合要求的人，但对方似乎因为身体原因，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
“既然如此就算了，先招聘一位CG特效师进入项目组，确保进度不受影响。”
本想说出那人名字的时任公明，在听到茅场的话后，顿时把想说的话咽回去，改话道：
“是，博士！”
得到回复的茅场，随意地点头，视线再次看向手中的报告。
但很快他就发现，时任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一副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的表情。
“还有什么事吗？”茅场轻声问道。
时任深吸一口气，猛然说道：“博士，我们是否该对实验品进行升级。”
最初的实验品是小白鼠，之后是黑猩猩，那再升一级会是什么呢？
答案不言而喻。
茅场诧异地看向时任，没想到整个项目组第一个提出这种要求的会是他！
不过注意到时任抿着的嘴唇，以及眼神中流露出的愧疚，茅场知道他并没有完全做好心理准备。
“这件事不急，”
茅场放下手中的报告，起身道：
“而且即使需要更高级别的实验品，也并不意味着我们需要活人。”
时任被这句话搞糊涂了，不是活的实验品，难道还能是死的不成？或者是……
“博士你是说植物人？”
茅场点点头，又摇摇头：
“植物人的数量并不多，根本无法满足实验要求的数量。况且，植物人的脑电波也与常人不一样，不具有参考性，只能作为对比数据。”
这下时任更加懵了。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不成真是……
在时任公明惊疑的目光中，茅场从身后的书架中取出一份档案，递了过去。
“这本是在【DC MINI】第一代样品现世后，才会公布的计划。”
时任接过文件档，打开后第一页，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思想粒子”四个大字。
茅场适时讲解道：
“拉瓦锡断头实验的传说，你应该听过。”
“1794年，51岁的近代化学之父，在临死前为了验证灵魂是否存在，与行刑的刽子手定下了约定。
他请求刽子手，在砍下他的脑袋后，仔细观察它是否有眨眼的动作，以及眨眼的次数，最终的结果是十一次！”
时任正好看完第一页的内容，抬头望向身前的茅场，继续安静听着对方的发言。
“对于传闻的真实性，我们无法验证。但根据实验研究，我们发现人类死亡后，大脑皮层的细胞并不会立刻消失，而是会存在5—8分钟。”
“并且，这个时间会因为死亡的原因存在极大的差异！”
难道？！时任下意识想到了某种可能。
“没错，正如你想的那样，当死因为他杀时，死者脑部的细胞将会维持至惊人的三十分钟！”
“而【DC MINI】的工作原理就是检测脑细胞的波动，并将其图像化……”时任公明接过话喃喃道。
他是第一次知道，原来【DC MINI】还有这种用途！
茅场坐回办公椅，倚着靠背，轻笑道：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利用【DC MINI】我们就可以提取出死者的记忆，从而找出真凶！”
“当【DC MINI】正式出现时，全世界的侦探都将彻底失业！”
铿锵有力的话语落在办公室内，让时任听得心神震荡。
但下一秒，他却又听到这样的话：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时任的表情顿时变得呆愣。
看见这一幕的茅场，摇头失笑道：
“你难道忘记了吗，梦境是无序的，不可捉摸的。同样，经历过死亡后残留在大脑中的潜意识，也一定是混乱的。
因此，我们虽然能从中提取到凶手的样貌，但具体是什么样就不好说呢。”
说道这，茅场注意到时任的脸上的疑惑，就进一步解释道：
“比如，我们看的凶手可能是一团黑色，也比如他根本就不是人类的形状。”
“那岂不是说没有多大帮助吗？”时任不解道。
“你又错了，”茅场再次摇头，“死者的潜意识中一定会有凶手的线索，只是去发现它，破解它就是另一个问题。”
“换句话说，当那一天来临时，我们需要的是一种全新的侦探！一种能够从梦境中解开谜团的侦探！”
“盗梦侦探吗……”时任瞪大双眼，脱口而出道。
抬眸瞥了时任一眼，茅场笑着点头道：
“这个称呼，他们或许会喜欢。”
“总之，只要【DC MINI】能顺利研发，那我们就不会缺少实验体！”
“是，博士！”
时任欣喜地用力点头，脸上的忧愁早就消失不见。
目送时任离开办公室，茅场的眼神逐渐变得冷漠。
有一件事他并没有说，死人与活人之间也存在着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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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思绪粒子，部分概念摘自动漫作品《ID:INVADED》（异度入侵）
PS：拉瓦锡断头实验只是传闻，类似的无头迈克小鸡，双头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