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游种田又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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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出门避祸

清晨起来,叶榕见猴哥依旧蜷缩在狼皮褥子里,也没去唤他,自行去了后院,首先便看到原本插着九虫幡的地方,只剩下地上一个孔洞。

“还好还好,木头脑袋还在。”

“哎呀咱们就说,谁瞅见那玩意咋就没了?”

这问题引来一片不知之声,明明是夜半开花的灵草,却个个到了黑夜都是睁眼瞎。

还是一旁沉默良久的铁心兰开口了:“那东西化作一道黑风就走了,大概是让人召走了吧。”

“召什么召?谁召?你别说没尝到那小胖子血肉!”

“呸呸呸!全是油,吃着腻歪死了,我根都堵了!”

“就是就是,可惜木头脑袋听不见咱们说啥,不然让他用那法术松松根也好,不行多浇浇水,这些天灵气太多,也有点吃顶了。”

这凡尔赛发言顿时引来一片怒骂,见宁神花们又自己斗了起来,叶榕才放下忐忑心情,心说自己没猜错,已经化作肥料的小胖子怕也是别人炉鼎或者收来的螟蛉徒弟,这不人刚死就被摘了桃子。

但不知有没有让背后那人惦记上,叶榕也不敢放以轻心,觉得自己还是得下山打听打听,但想到季和堂那跟闭口葫芦似得伙计,他又患得患失起来,总觉得以自己说话水平,怕是很难从那伙计嘴里掏出东西来。

正是有了接下来的计划,叶榕手上动作快了不少,日常从???那里收获了些担忧和欣喜情绪,回到殿中唤醒了枯坐一夜,眼都涩了的猴哥。

听了叶榕计划,猴哥顿时精神起来,在大殿里转了几圈,也决定别在山上等着了,万一那能召走幡的人回来,他怕是也得给炼上去。

提醒叶榕这回下山最好想办法联系到林白薇那小娘子,就算不去人家山上避祸,也起码讨个说法回来。

一番话说完,猴哥像是屁股着火一般,几个跳跃便没了影子,倒是站在殿中的叶榕,看着空落落的大殿,莫名有了种大难临头满树猢狲散的悲凉感觉。

但他能躲,重叠状态的灵田能收回,可那些作物和垂手可得的灵气却都没了踪影。之前从林白薇她师傅的话中叶榕就能大概猜出,这天下的灵脉怕都是被大派们垄断了,而细小支脉怕也是都有了主,离了登仙观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找到安身之处。

至于去青云山避祸这种事,叶榕虽然偶尔会心动,但也明白寄人篱下的日子终有尽头,况且这次能躲,下次能躲,未来还躲吗?

正是带着这种患得患失的复杂心思,叶榕把小胖子留下的符箓和丹药用布裹好了放进背篓,准备下去先找季和堂的人看看,万一是有用的玩意,待祸事上门时好歹也能多点助力。

待到叶榕一路下山到了固始县城,城中依旧是一副人流如织的样子,叶榕寻了一处摊子刚要坐下歇脚,就因为原身这皮囊实在是俊俏得了好处——煮馄饨的大娘白了打下手的浑家一眼,端了碗飘着两个馄饨的热汤过来,让这衣衫破旧的小道士暖暖身子。

这临时搭就的小摊上也没什么豪商富贾,都是些周边乡村来赶集的熟人,论起来说不定还能攀上些出了五服的亲戚,一帮人见此情景顿时哄笑起来,倒是给叶榕闹了个大红脸。

被大娘吼了几句,叶榕又臊眉搭眼的不抬头,一帮人也就熄了心思,重新续起刚才的话茬来。

“哎,前些日那瘟闹腾的还挺厉害,俺家里人都躺下了,可病得却着实奇怪,俺是三泡稀拉的爬不起来,俺婆娘咳得都见血了,么儿是烧的翻白眼,还以为撑不过来了,没想昨日中午身上突然就松快了,今天么儿都能满地跑了。”

“谁说不是,我家的也是这样,王婆说是大新河新来的龙王作祟,催着咱们去拜呢。”

突然叶榕给身后猛然响起的怒骂,惊得一哆嗦:“放屁!”

那粗豪声音猛地拍响桌子,大声骂道:“个刚成精的毒蛟罢了,还敢作祟?怕不是当天就给抽了龙筋,肠肚也掏出来做上桌好菜!”

叶榕跟着众人一同转头看过去,发觉怒骂出声的是一个络腮胡子如钢针般根根乍起的粗壮汉子,对方斜跨着一条皮带,肩膀头露出个约么巴掌宽的匣子一头,腰间一块黑漆漆的牌子正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摇晃着。

牌子正面,写着补天二字。

那牌子实在是惹眼,众人知晓这汉子不好惹,也没人敢再说话,熟人就对摊主大娘点个头稍后再来,歇脚的也留下几个大子起身走了,转眼功夫本来人声鼎沸的路边摊,竟只剩下坐着的叶榕,和那补天司的汉子。

眼见大好生意就被这么生生搅了,摊主大娘一瞪眼扔下手里家什就要上前,却被人从身后双手环抱在腰上,死死拖着不让她前进半步。

叶榕耳朵尖,还能听到她身后那浑家不断小声劝着:“不要命了?你惹那爷爷作甚?哎哎哎我腰疼,你别拽了,我腰,我腰……”

也不知是心疼浑家,还是突然意识到眼前人是补天司的大爷,摊主大娘哼了一声,转回身一把揽住瘦弱的浑家,抬脚勾过一张条凳,扶着人缓缓坐下才指桑骂槐地哼道:“你也是的,多大人了还这么莽撞,这摊子还要开一阵呢,咱家开春裹嚼都指这儿了,你要是动弹不了我可忙不过来。”

那汉子没去搭理吵闹的摊主夫妇,反而把视线落到了叶榕身上,上上下下扫了一趟,才很是不屑地冷哼一声,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扔到面前桌上,也不说话转身就走了。

慢条斯理喝完了热汤,叶榕才起身到了那酒楼外面,本想去找找闲汉打听一下城中消息,却只看到附近巷子里被抹上去的旧血。

看着那抹已快与周边污渍融为一体的血痕,叶榕沉默片刻,转身去了季和堂,刚进门就看到一抹熟悉背影正站在柜前,眼睛顿时一亮。

那人听到动静回身,见到叶榕那副惊喜模样,只是勉强扯起嘴角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还是从后面绕过来的李十一,开口打破了不知从何冒出的尴尬:“哎呀,是叶道长,我还说上山去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