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安排人员
唐承隋制,府兵有一条制度名叫十驮制,也就是说每十个府兵,要准备一匹牲口,或是马匹,或是馿子,用于驼运补给,加快行军速度。
平高虽然是小县,军营之中马匹还是有一些的,拿出来可以增加护卫的实力。
薛云与两人商量了一下,由谢清去找几个小商人,组成商队,前去部落贸易。他们并不担心商人不同意,这些小商人,他们自己可不敢单独前去,即便有相熟的部落,也不敢带多了货物。
有护卫队在,这些麻烦就不存在,跑一趟可比以往赚得多了,关键是安全,只要带上足够的货物就行。
商量了细节之后,三人就分开了,谢清去找商人,方圆安排府兵,薛云则回去安排不良人。
相比府兵要顾家,不良人更轻松,本身就是懒得种地的家伙,跟着商队跑,正合他们的意。
“柳婶,我想让仁贵和君买带人去护送商队。”吃过晚饭之后,薛云对薛仁贵的母亲说道。
“只是固原附近的部落,距离不远,月余就回。”知道薛仁贵母亲可能会担心,薛云又补充了一句。
薛仁贵母亲笑容有些勉强,却也没有反对,深深看了一眼儿子说道:“仁贵也长大了,是该出门长长见识。”
薛仁贵有些兴奋的说道:“娘你别担心,只是去那些部落,又不是战场。”
“嗯,我们现在磨练一下,以后上战场更有经验。”席君买点头赞同道。
“没事就滚去睡觉!”薛云拍了席君买一巴掌,这家伙真没眼色,这会提战场,不是让薛仁贵母亲更加担心嘛。
“不用怪君买,仁贵喜武不喜文,历练一下是对的,不能让他丢了薛家的脸。”薛仁贵母亲似乎放下心事,温和的笑道。
“娘你放心,我不会丢薛家的脸。”薛仁贵拍着胸口说道。
“虽然我们薛家,以勇武称雄,却不是没脑子的武夫,任何时候先保存自己性命,这次你们出去,一旦有危险,立即跑回来,以后再报复。”薛云叮嘱道。
“哦。”薛仁贵可能没想到薛云居然教他逃跑,愣了一下才点点头。
“听公子的,没脑子送死,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薛母补充道。
“过两年给你娶个婆姨,再生个娃,你想怎么做,我就不管你了。”薛云笑着说道。
听到给薛仁贵娶老婆,薛母也笑开了花,点点头道:“等你有出息了,就请公子去柳家帮忙提亲。”
“仁贵有未婚妻了?”薛云惊讶的问道。
“他父亲有一好友,是河东柳氏的人,名叫柳杰,仁贵父亲在世之时,两家多有往来,曾提出结为亲家;本来我已经息了这份心思,不过仁贵有公子给他撑腰,过几年可以试着提亲。”薛母讲解道。
薛云点点头,河东柳氏与薛家关系据说不错,多有联姻,薛母也是柳家旁支。
想想影视中就搞笑,河东柳氏,怎么说也是当今二流大家族,怎么可能因为害怕而给女婿下跪,更何况大唐不流行跪礼。
“放心吧,过两年我们就去把亲事给你定下来。”薛云笑着说道。
薛仁贵害羞的低下了头。
薛云决定让薛仁贵和席君买带领护卫队,一来是两人身手不错,二来也是磨练两人。所以他叮嘱两人,出门之后,就当作行军打仗一样对待。
行军打仗,要分行军和打仗,行军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前面要安排斥候,前锋,中军,后勤的衔接,安营扎寨地方的选择,需要注意的地方很多。
野外行军,安营的地方必须距离水源要近,不能住在树林,如果是树林,就必须砍伐树木,做出隔离带,以免被敌人火攻。
行军的时候,上厕所也是有固定地点的,不是随地大小便,不然臭气熏天不说,后面的人还得踩雷。
薛云也是接收了前身记忆,才知道讲究如此之多,而且兵书上是不会写的,这些都是口口相传的知识。
薛云自然是毫无保留的教了薛仁贵和席君买,而且他还加上了不许喝生水,必须吃熟食,野外的野菜,蘑菇,不认识的也不许吃。
行军的时候可没有那么多蔬菜,所以有时候会采集野菜,蘑菇这种好东西更不会放过,一旦中毒可就死定了,说不定还会影响大军。
“正所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作为领头人,必须时刻保持清醒,更不能大意,喝酒是大忌,偷懒也是。
你们两人出去,就是让你们有个商量的人,拿不定主意的事情,最好商量着来,集思广益,选最好的办法。”薛云讲解道。
“嗯。”两人听得很认真,用力的点点头。
“商量是商量,不过有时候也得果决,摇摆不定就成了没有主见,如何选择行事,就看事情紧急与否,事情紧急,做决定就要果断,事情不太急,最好就是集思广益。”薛云继续说道。
薛母最喜欢看到薛云指点两个小弟,煮好水就给薛云倒了一杯送过去。
薛云把能想起的注意事项,都叮嘱了一遍,这才回房睡觉。
今天薛母说起薛仁贵的亲事,薛云也在想,自己要不要也娶一个老婆。
二十岁了,按理说早两年就该定亲,二十及冠之后就成亲,不过他是穿越者标配,父母双亡,所以这亲事就拖下来了。
村里的长辈给他提起过这事,不过对十四五岁那些豆芽菜,确实提不起那个心。城里不少人也和他说过终身大事,他又觉得这像一种利益关系,而且面都没见过一次,就把亲事定下来,有些不情愿。
如今可没有相亲先见一面的说法,即便是有这个心思,也是远远的看一眼,更别说试着交往一下。
二十岁正是青春躁动的时候,平时工作忙,练武又累,没有心思去考虑,今天却勾动了心。
脑子里闪过百花楼那群姑娘,又想起了街上见到的那些大家闺秀,薛云好不容易才睡着,一夜都在迷迷糊糊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