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别影响我画符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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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狐狸不猛吗?

“呃啊……”

黑驴拿出视死如归的气势,再次扬起后蹄,精准命中抽向它臀部的皮鞭。

“哼,老子抽死你!”

一声大喝后,皮鞭以刁钻的角度再次抽来。

“啪!”

这次黑驴没能成功阻拦,皮鞭在它满是伤痕的臀部抽出一道血痕。

它龇牙咧嘴,不仅没有哀嚎求饶,反而开口嘲讽谩骂:

“呸,垃圾,废物,小瘪三,你没吃饭吗?抽驴大爷就这么点力道,软绵绵的不中用,天衍宗都是一群阳痿男……”

“哼,我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声音刚落,皮鞭再次抽来。

“黑蛋,别动,别动!”天空中踩着飞剑歪歪斜斜坠落的季恒,瞄准了黑驴。

炼气期御剑飞行果然还是太勉强,他从山顶俯冲而下,很快就已经力竭。

甚至还有些腿软,不知是不是中午时的雪桃后遗症。

好在已经到了造纸坊上空,好在他还有黑蛋,只要瞄准黑蛋,他就能获得一个有效缓冲。

“啪!”季恒挨了一皮鞭。

“砰!”季恒挨了一驴蹄。

“啊……”季恒惨叫出了颤音,甚至还被砸飞在地上接连翻滚了数圈。

“季恒?你终于回来了!”黑驴感知到了熟悉的蹄感,它挣动缰绳,拖着巨大的石碾朝季恒奋力迈蹄。

“季恒!你可回来了!”造纸坊的杂役弟子瘸着腿捂着胸口,涕泪横流奔向季恒。

季恒险些没背过气去,趴在地上许久,他才将气喘匀。

他本想破口大骂,但看到眼前一人一驴的凄惨模样,反倒愣住了。

“你们这是?”

“季恒啊,你的这头驴,它不当人子!咱们造纸坊五个人,全部被他踢成了残废……”杂役弟子破口大骂。

“季恒啊,他们五个人就是畜生,天天就知道抽我……”黑驴丝毫不示弱。

“你特么不要脸,是你让我们抽的!不抽你,你还不乐意,天天追着我们踹,疯狂求抽,呜呜呜……”

提及伤心往事,杂役弟子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一样,抽噎不停。

季恒捂着胸口站起身,看到黑驴被抽烂的屁股,“啧啧啧”咂嘴。

等他看到其他四位卧躺在床,模样一个比一个凄惨的同仁,他认为黑驴的屁股还是烂得太轻了。

这几位同仁还是太顾及他的面子了,抽这头黑驴,就应该用荆棘铁鞭。

“你脑袋是被门挤了吗,屁股被抽烂还惦记着踢人?”季恒嗔怪起黑驴来,毕竟他自身也深受驴蹄之害。

“这怎么能怪我,说好的抽一鞭,踹一驴蹄,公平交易。谁知道他们这么不经踹,五个人都废了……”黑驴还不服气。

季恒摇头叹息,被废的何止五个人,他的前身肯定也是被驴蹄送走的。

“如果连踹人都不能,那驴生还有什么意义?”

“季恒,你这么多天不回来,是不是在外面有其他驴了?”

“你突破炼气期了?拜入内门了吗?我能通过裙带关系成为内门驴吗?”

“看你脸色惨白,虚到直不起腰,你在外面肯定骑别的驴了……”

几日不见季恒,兴奋的黑驴唠叨起来没完没了。

季恒懒得搭理它,而是将一颗培元丹拆成五份,给造纸坊的五人分别喂下去。

培元丹有助于提升修为,对疗伤也有一定作用。

再给他们五人每人两枚灵石,自此季恒就算是与造纸坊彻底诀别。

虽然他能给出更多,但他经历过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情,知道凡事皆需适度。

大多数人,你给他们越多,他们反馈的感激越少,反而还会激发出他们内心无穷尽的欲望来。

“季恒,你干嘛给他们培元丹?我还是不是你的驴了,我都没吃过培元丹。”黑驴愤愤不平。

“男人啊,有了新驴,就会忘记旧驴……”

“闭嘴!”季恒不耐烦呵斥一声,翻身骑上黑驴,挥鞭赶驴出了造纸坊的院落。

“臭男人,你骑过了其他驴,竟然还骑老子,不要脸,恶心……”黑驴从来不知道闭嘴是什么。

“闭嘴吧你!”季恒俯身往黑驴嘴里塞了一颗培元丹。

至此,万宝阁送给他的那瓶培元丹,还剩余两颗。

唠叨不停的黑驴,立即紧紧闭上嘴巴,生怕培元丹的气味泄露出来。

它梗着脖子小心翼翼吞咽下培元丹,又接连吞咽几口口水,将培元丹的味道全部冲刷入腹中,这才舍得咂吧咂吧嘴,泄露出刺鼻的口臭味道。

“男人啊,你想骑驴就骑,只要给丹药,即便脱了裤子也没关系。”

“闭嘴!”季恒烦不胜烦。

他真的想始乱终弃,抛弃这头毫无节操的黑驴。

“怎么,才有了新驴,就对我不耐烦了?咱们可是签订了血契,有证的!”

“那头新驴哪儿比我好,是比我毛多,还是比我腿长……”

“神经病!”季恒抓狂地挠了挠头,愤怒吼道:

“黑蛋,咱们俩还是解除血契吧!我要去找一头猛兽,比如龙啊,虎啊,豹啊,或者是一只眉清目秀的狐狸。”

“狐狸,这也算猛兽?”黑驴并不怕季恒解除血契的威胁,反而对他嗤之以鼻。

“狐狸不猛吗?它,多骚啊!”在季恒心中,狐狸的地位从来就不低于其他所谓神兽。

神兽的凶猛在于外表和实力,而狐狸的骚猛,才是男人真正钟爱的。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一人一驴互相谩骂着,一步步走进逐渐黑暗的山林。

接连赶了几炷香时间的山路,他们终于来到一座满是古松的山岭前。

至于执法堂所说的让季恒禁足于符道院三个月,季恒没在意,执法堂也没做监管。

唯一对此事上心的李鱼双,现在也一心扑在符法的研讨事情上。

“季恒,你来枯松岭干嘛?”黑驴与季恒争吵谩骂一路,待它回过神来,季恒竟然已经骑着它赶了很远的山路。

“来找狐狸,驴骑腻了。”季恒信口胡说。

听季恒这么说,黑驴更来劲了,趁着培元丹的药劲,它迈动四蹄往山岭上狂奔。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家的骚狐狸,又到底是怎么一个眉清目秀。”

“到地方后,你就先行回去符道院,别耽误我跟狐狸的大战。”季恒好心规劝黑驴。

“我偏不,我也要参战……”黑驴很犟。

既然季恒可以干狐狸,那它黑驴凭什么不可以。

上山的路上,也有遇到一些天衍宗的内门弟子。他们见是季恒,还有一头宗门妖驴,便只是客套寒暄,并没有多问。

赶至炼气期武修弟子的宿舍区,再往偏僻处走时,季恒隐隐感觉有人在暗处盯着他。

黑驴也竖起了耳朵,落蹄更是变得小心谨慎。

“丙丁房……”季恒轻声喃喃着,向错落有致的成片木屋深处找寻。

山上不缺木材和石材,天衍宗的地盘也足够大,即便是普通内门弟子,或分配,或自建,大都会有一个独院住所。

所以,这里房屋的建造风格迥异,就连编号也是杂乱无章。

想找一个陌生住所并不容易,要么是找人问询,要么是挨个寻找。

这时,一个人影从暗处蹿出,遥遥冲着季恒拱手行礼。

“季恒师兄,你来我们枯松岭何事?”

此人认出了季恒,也在暗处观察季恒多时。

“发了笔小财,想去丙丁房赌一赌运气,看看灵石能不能生仔翻倍。”

季恒不慌不忙从乾坤袋取出一兜灵石,足有数百之多。

“丙丁房?从未听闻丙丁房有人设赌。”那人故作惊愕。

“别装了,溪猎师兄与我说得一清二楚,丙丁房今晚有发财的机会,快带路吧。”

季恒猜测这个在暗中盯梢他许久的人,大概率是组设赌局的暗哨。

而且,暗中说不定还隐藏着其他人。

果然,听到季恒的大放厥词,黑暗中的一棵树干上,悄无声息浮现出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