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把霍思燕给老子关入大牢!
上午,天气逐渐变的燥热起来。
在街上走着的时候,沈多金忽然间被后面迅速跑来的男子撞了一下。
“快快快,听说粮食要涨价了,咱们可抓紧时间囤点粮。”
在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个手提各种陶罐的男子,一窝蜂一般的朝着一家名叫周记粮店的店铺跑去。
而那家店铺的店铺门上已经围满了人。
“老板,这粮价昨天才是六百文一石,今日怎么涨到了七百文?”
“就是啊,老板哪有你们这么卖货的?”
那衣着得体的周麦,发着牢骚道:“我这也没办法不是,听说今年粮食欠收,附近好多县的百姓都不种粮食了,改种罂粟了,所以这粮价只能往上涨了。”
“老板,但是这粮价也涨的太猛了吧?”
周麦也急了,说道:“我跟你们讲,下午就这十石粮食,卖完了就完了。
明天说不定还会涨价,你们爱买不买!”
周麦说完,他也不顾吵吵闹闹的百姓,卖完最后一石粮食,关上了店铺门。
周围百姓只能在店铺门外喧闹,但也无济于事。
沈多金听罢,暗暗将此事记在了心里,然后回到了县衙。
他翻阅着钱塘县田税,还有地图,计算着整个钱塘县的用于种植的土地面积。
大概是三十九万亩,每亩地产值在两百斤左右。
正在他仔细翻看的时候,忽然间听见有人来禀告。
“大人,有人在县衙外面击鼓鸣冤。”
一位衙役在门外说道。
沈多金想了想,便道:“升堂!”
很快,他来到了大堂前,坐在县太爷的椅子上,在他的面前还有一张长桌,桌子上有令牌和惊堂木!
一位农户打扮的男子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见到沈多金便双膝跪了下来,哭喊道:
“求县老爷为草民做主啊!!”
沈多金拍了拍惊堂木,喊道:
“堂下何人,因何事击鼓?”
“草民张大木,家里边原本有二亩地,本来日子还能勉强过下去,但是那张里长(村长)趁着我出去当长工的时间,强行霸占我的田地。
还给我家的地都种上了罂粟,说我种麦子又赚不了几个钱,还不如让给他种罂粟。
但是草民一家五口人全赖着这二亩地活着,要是种了罂粟,草民一家五口就得买粮吃饭了,但草民家里早就没几个铜板了,压根就买不起粮食啊!
而且最近粮价又涨个不停,草民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
张大木一边抽泣一边说着,很难想象一个皮肤黝黑的壮汉,在人前哭泣的场景。
沈多金皱着眉头,这群王八蛋,竟然敢在他的地盘上种罂粟这种毒品!
之前他忙着搞GDP,没时间处理这件事情,这些人竟然还敢变本加厉的霸占粮田去搞毒品。
“来人!把张里长给本官押过来!!”
沈多金厉声大喊着。
赵虎见状,丝毫不敢怠慢,急匆匆的带着一队捕快离开了县衙。
沈多金继续询问着张大木,道:
“你们村子有多少亩田,有多少是种罂粟的?”
“回大人的话,大概有近百亩田,大概有七十多亩田都被张里长强行霸占,改种了罂粟。”
沈多金沉思着,没有说话,百分之七十多的田地都被种了毒品。
怪不得最近粮食竟然涨价那么多。
他又跟张大木闲聊了几句,询问着一些基本情况。
过了一会儿。
赵虎押着张里长,来到了公堂前,张里长是一位五十多的男子,留着长胡须,头发整理的很好,看起来比较注重仪表的一个人。
“跪下!”
赵虎狠狠的踢了张里长一脚,张里长吓了一跳,他就愣神了一会,还没搞清楚情况,就被踢了一脚,这些官老爷看起来很残暴嘛。
“官老爷,找草民所为何事?”
他跪下来,对着沈多金拱拱手询问道。
“你可认得旁边这位男子?”
沈多金暗藏着怒火,询问道。
张里长扫了一眼张大木,脸上神情变化了一番,他知道这官老爷因为什么事情来找他了。
“官老爷,草民,草民只是租了这张大木的田地,还没来得及给租金,这张大木便把草民告到了这里。
请官老爷明察啊!”
沈多金质问着张大木,道:“是这回事嘛?”
张大木点点头,道:“是这么回事,但是张里长说要先霸占我家的地,等罂粟卖了钱,才给租金,但是等到罂粟卖钱,我家早就饿死了。
所以要求先给租金,不然不让他租。
但是这张里长不愿意,强行霸占了我家的地,所以草民才来这里告状。”
沈多金沉思着,原来这张大木只是因为钱没给到位才告的状。
不过,这罂粟的事情,可是得好好处理处理了,不然,这钱塘县到时候各个都是瘾君子了。
但是这罂粟能推动GDP的增长,而且还是一笔很大的税收,他到底要不要禁罂粟?
在他思索中,场外一声娇喝!
“租人家的地当然要给钱了,你怎么不先给人家钱呢?”
那道红衣女子飞身跳进了公堂内。
沈多金看见霍思燕就感到有些头大。
这丫头怎么又跑出来了?
之前不是说好了,打赌输了就不干扰他办案了吗?
沈多金看着霍思燕,思索中,霍思燕见沈多金还不办案,便催促道:
“愣着干嘛,这么简单的案子,为什么不快点断?”
沈多金:……
他是真的服了,这丫头是真爱管闲事啊!
“霍小姐,咱们之前可是打过赌的,你输了,而且以后也不能干扰本官断案!”
霍思燕双手抱胸,内心哼哼一番,她一见到不公平的事情,内心就想管一管,要不是心痒痒停不下来。
“没错啊,我没干扰沈大人断案啊,只是在一旁催促而已。”
沈多金翻了翻白眼,暗讽的说道:
“本官断案,还用的着催促?你是把自己当成钦差了吗?”
“喂!我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好不好?
再说了,我只是在这里站着,又没干扰你办案!”
霍思燕哼哼一番,她就想管一管,但是又不好违背诺言,才强词夺理。
“那好,根据法律,县官办案时,无关人员一律退出公堂之外,还请这位小钦差推到公堂外面!”
沈多金真是服了,踏马的,这丫头简直烦死了!
霍思燕自知理亏,也没有什么官家身份,只好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了公堂外的红线处。
“我站在这里总行了吧?”
沈多金这才看着跪着的两人,按照常理,他得判张里长把土地还给张大木。
但是这么一来,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但是这牵连着罂粟这个西域移植来的毒品,他到底要不要禁罂粟呢?
而且目前来讲,罂粟创造的税收,可是比其他商业都要高很多,也就青窑的税收能比得上罂粟。
他有些头疼的拍着额头,不断的权衡着利弊。
要不要禁呢?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
场外的霍思燕忍不了了,喊道:“喂!到底要不要判案啊!不就是霸占土地这点事嘛?有那么难断吗?
我看你就是想偏袒那个张里长,看本小姐在场不好明目张胆的偏袒,是不是啊?”
沈多金不悦的扫了一眼霍思燕。
他举了举惊堂木,在空中停留了几秒,又停了下来。
禁吧,不利于短时间内搞GDP。
但是不禁吧,钱塘县的粮食田地都被罂粟霸占了,导致粮价上涨……
“你懂个什么?这件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不悦的对着霍思燕喊道。
霍思燕心中气不过,直接又来到了公堂上,还来到了沈多金身旁,拿起惊堂木,道:
“你不会断这个案子是不是?那好,本小姐替你断!”
她重重的拍着惊堂木,说道:
“判决如下,判张里长把田地还给张大木!”
随后又看向沈多金,一脸得意道:“就这么简单!学会了没有?”
她还在为自己断了一个公正的案子而沾沾自喜。
却见沈多金一脸看待白痴的眼神看着她。
“这个案子不是这么断的,我真是服了!大小姐,您要是喜欢游玩,你去别的县戏耍好不好?
能不能不要在钱塘县祸害我了行不行?”
这话一出,霍思燕一双杏眼瞪着沈多金,随后想起了什么,便故意气着沈多金,道:
“本小姐还就喜欢待在钱塘县,就是喜欢盯着你们这帮为官不仁,祸害百姓的贪官。
本小姐就是要在你身边,监督着你,让你不敢胡乱判案!”
她扭头看着还跪着的两人,疑惑道:
“你们还跪着干嘛?本小姐都已经判案了,你们可以走了,就按本小姐判的办!”
堂下还跪着两人,因为他们知道沈多金才是县老爷,没有沈多金发话,他们不敢起来。
沈多金开始闭目养神,懒得搭理霍思燕。
霍思燕见状,扭头看了看沈多金,便揪着沈多金耳朵,喊道:
“别睡了!快起来判案!!”
喊声很大,沈多金捂着嗡嗡响的耳朵,瞪着霍思燕。
霍思燕哼哼一番,划拉着额前的一撮头发,一副看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沈多金拿起惊堂木,道:“来人,将张里长关入大牢,等待本官发落,张大木,你回去继续种你的地,把那些罂粟都给本官拔了!”
张大木听罢,连忙道谢。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然后扭头便走了。
几名衙役把张里长押住,便要关进大牢。
霍思燕连忙喊道:
“不就是没给租金嘛?这么小的罪,没必要关入大牢吧?你这是酷吏啊!!”
沈多金忍不了了,指着霍思燕,大吼道:
“你给我听清楚了!他种的罂粟,是毒害百姓的毒品,本官没把他宰了都算是轻的了。
还有!以后本官断案,你离我远点!!”
霍思燕被吼的愣神了一两秒,还从来都没有人敢吼她。
她揪着沈多金的衣领,质问道:“罂粟?毒品?他种的是毒品,你为什么只是把他关起来?
为什么不下令把那些毒品全都拔了?”
沈多金在权衡利弊,他还没下好要不要禁毒这个决心。
“你给我滚!再不走,本官把你也关起来!!”
霍思燕一脸诧异的看向沈多金,还敢这么吼她,她也来气了,喊道:
“你关啊!你把我关起来看看,我倒要看看你个小县令,敢不敢关本小姐!!”
“好好好!反正这个破官老子还不稀罕做了,赵虎,把霍思燕给老子关入大牢!”
沈多金直接对着赵虎下令道。
霍思燕站在原地,抬着双手,等着赵虎给她上刑具,然后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看向沈多金。
“来啊,来啊,把本小姐关起来,最好让全钱塘县的百姓都知道,钱塘县的县令,明知道是毒品罂粟在钱塘县种植,还刻意纵容。
甚至还把总督大人的千金关进了监狱。”
她对着沈多金接着道: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小县令到时候该如何收场!哼!愣着干嘛,把本小姐关起来啊!!”
赵虎也不敢掺合这件事情,等待着沈多金的下一步命令。
沈多金见赵虎愣着不对,喊道:
“把这个小丫头片子,给老子关入大牢!老子这个官不做了!!”
在赵虎正要下手的时候。
一道声音出现!
“是要把谁关入大牢啊?”
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响起。
沈多金扫眼一眼,发现是自家老爹,沈求财,还带着他娘万秀儿也到了这里。
那一身奢华的绸缎打扮,时时刻刻都在显示着其不凡的身份。
那跟沈多金相差几分的中年男子,虎背熊腰的走了过来。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沈多金走了过去。
沈求财拍着沈多金的肩膀,笑道:
“好小子,几个月不见,这身上的官威倒是越来越大了,还打算把谁关入监狱啊?”
霍思燕皱着眉头,瞅了沈求财一眼,那浑身散发着铜钱的气息,令她不是很喜欢。
“嗨,我都被那丫头片子气糊涂了,那丫头太过分了,一直在干扰我断案。”
沈多金发着牢骚。
沈求财打算为沈多金出气,厉声道:“是哪家的丫头,干扰我儿子办案的?”
“是霍家的丫头,干扰您宝贝儿子断案的!”
霍思燕没好气的回道,其中还暗讽着沈多金。
“霍家?哪个霍家?”
沈求财看向沈多金。
沈多金顿了顿,道:“就是那个霍总督家的大小姐,那丫头估计是被惯坏了,所以跑出来祸害别人。”
“说什么呢你!谁被惯坏了?”
霍思燕跟沈多金斗着嘴。
沈求财脸上神情变化了一番,卧槽,霍总督的千金?
卧槽尼玛。
他家儿子还打算把霍总督的千金关起来。
这尼玛胆子也太大了吧?
这事要是被霍总督知道了,他沈家不就完了嘛?
他一阵后怕的看向沈多金,连忙劝道:
“儿子啊,你险些丢掉仕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