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早饭和饭后运动
出于对陌生环境的不适应，第二天比安卡早早从床上醒来。
由于此时还没有塑料，后世的拖鞋尚未出现。床边放着一双由羊毛和绒布制成的便鞋，比安卡好奇地捡起鞋子，把玩一番，最终咕咕叫的肚子打断了她的好奇。
“好饿，早知道昨晚就多吃一点了。”
比安卡揉揉肚子，走出房间。
相比自己的家，奥托的城堡无论是装修还是格调都明显高了几个档次。虽然同样是贵族，但是奥托的财力明显比自己老爹要强得多。走在奥托家中，走廊两旁的各类油画和雕塑让比安卡有些目不暇接。
按记忆回到一楼客厅，比安卡看着四通八达地连廊有些懵。
“大意了，忘记昨晚餐厅的位置了，我该去哪里吃早饭？”
比安卡有些懊恼地拍拍脑袋，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抗议声。
穿过豪华的府邸走廊，比安卡意外走到一处小花园。感受到他人的注视，比安卡转身看到了一个陌生女孩。
比安卡望着眼前的女孩，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惊讶。女孩模样极美，年龄二十出头，只见她长发披肩，眼睛深邃，身体慵懒地靠在躺椅上，散发着一种神秘和优雅的气质。她身前的小桌子上摆放着一根长长的面包，旁边还有黄油、培根等食材，显然是在享用早餐。
“小姐，贸然闯入他人花园，是不是有些不礼貌了？”女孩一边用刮刀将奶酪涂到面包上，一边微笑着打量比安卡。
比安卡礼貌地回应道：“非常抱歉，我叫比安卡，是奥托先生的客人。初来乍到，不太认识路，请问你能告诉我城堡的餐厅在哪里吗？”
“原来如此，家里虽然有聚餐的餐厅，但是除了少数节日外，早餐通常由佣人送到家中成员各自的房间的。”
女孩顿了顿，指着花园一边半掩在树丛中的小门，“我是薇尔査，昨晚接到父亲电话，今早特意回的家。这里是我的私人花园，那扇门通往我的房间。”
好嘛，居然还有私人花园这种说法。比安卡又一次被震撼，她感觉自己好似误入大观园的刘姥姥。
比安卡尴尬地挠挠头，起身准备离开，又被薇尔查叫住，“送早饭的佣人看你不在房间，会将早餐送回去和别的下人一起分食。比安卡小姐不如陪我一起用餐？”
“非常感谢，那就麻烦了。”
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比安卡非常诚实地在薇尔查对位坐下，却忽略了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比安卡拿过餐刀，从大面包上切下一片，“嘎吱嘎吱”的声音让她有一种锯木头的错觉。
在看桌上黄色的奶制品，比安卡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这是黄油，还是某种奶酪？”
“这是施利尔巴赫奶酪（Schlierbacher），比安卡小姐应该不是奥地利人吧，你可以尝尝，希望你会喜欢奥地利特色的奶酪。”
在薇尔查的推荐下，比安卡将奶酪和培根片放在面包上，一起送入口中。
虽然穿越以后，自己已经渐渐习惯了西式餐饮，但是当干巴面包触及口腔的时候，比安卡都会忍不住想起前世自家楼下的小早饭店，想念那家店热腾腾的笋干鲜肉包和醇厚的咸豆浆。
你都住城堡享受花园了，咋就吃这么干巴的面包？比安卡一脸纳闷地看着薇尔查，同样的面包，对方三下五除二就轻松吃完，丝毫不觉难噎。
薇尔查抬头，对上比安卡纳闷的目光，好奇地问道，“比安卡小姐是军人吗？”
“不是，只不过我和你们一样，受过一些军事训练，为什么你早饭就吃这个？”
接受系统赠予的陆战训练值加成后，比安卡的身体素质也一并得到了改善，但是回工厂后她一直忙于厂内事务，也没多注意自己得到的陆战能力。
比起这些，比安卡更关心手里的可怜早饭，就算涂上了奶酪，面包片还是干干巴巴，难以下咽，比安卡捶打胸膛，费劲地将最后一口面包给咽下去。
“慢慢吃，不着急，”薇尔查眼神愈发明亮，笑容愈发热切，仿佛比安卡是稀世珍宝。“我想和你切磋切磋。”
“啊？啥？”
“就是想和你打一架……”薇尔查解释道，“我们兄弟姐妹七人，从小接受军事教育，包括仪态、行军、体能训练、野外生存和格斗，由于大家师出同门，彼此之间对练，每招每式都相互知晓，完全没了实战的效果……”
“都是一个师傅教的，破不了招是吧？”比安卡非常意外，没想到看似端庄淑女的薇尔查，居然会提出打架。
“就是就是，比安卡姐姐你就露一手嘛！”
交谈间，只见弗恩法三人也踏进花园，几个孩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
“叮，系统任务，赢取薇尔查的芳心，系统奖励，MG-42全套图纸。”
前一刻还在担心自己是不是有些唐突失礼的薇尔查，突然发现比安卡的脸色从疑惑、尴尬变成了狂喜。
“行，那我们点到为止。”
比安卡右脚右后撤一步，摆出“八字步”，两手一前一后握拳拉开，做好架势。
“谢谢你！比安卡妹妹！待这场切磋之后，我俩一起逛街，我带你好好欣赏萨尔茨堡的城市之美、山水之奇。”
薇尔查话未尽，身已动，如猎豹般矫健地从软垫的扶手上一跃而起，只见她一脚前踏，身形一转，左摆拳带着风声砸向比安卡。
比安卡抱着试探的心思，紧绷腰腿，在最后一刻顺势侧身，将自己左拳化作掌势，正面对上薇尔查。
拳掌相交，一股钝痛从腕间传来，比安卡暗惊，薇尔查的力气居然那么强大，丝毫不输给二十出头的成年男子。若没有系统陆战经验带来的体格强化，以原身普通的少女身体，怕是直接要落败。
面对对方紧随的右拳比安卡不再硬接，选择侧身闪过。
几招下来，薇尔查也摸清了比安卡的力量，将力量减轻到和比安卡类似。
“小心咯！”
薇尔查乘势追击，只见她迅速收回右拳，左臂横扫，同时右臂下压、右肘斜上撞去。
“卧槽，肘击！”
俗话说，“宁吃十拳，不吃一肘”，肘击的威力通常远大于拳头。即使薇尔查减轻力度，这一击也是十足的杀招。
比安卡不敢大意，抬起右臂，用自己肘关节挡下对方肘击。
薇尔查见肘击未奏效，便改出组合拳，只见她两击快速刺拳，连接后手摆拳上勾拳，一套组合打得行云流水，让比安卡不得不采取守势。
可即使这样，面对薇尔查咄咄逼人的攻势，比安卡在尽力防守间只觉双手愈发酸痛麻木，同时思考反击的办法。
思绪闪飞间，比安卡发现薇尔查虽然攻击迅猛，却从未使用过腿脚的招数，不由得想起“洋人不练下三路”的说法。
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是比安卡决定赌一把。挡下薇尔查的一击重拳后，比安卡假装体力不支，卖个破绽，左侧防御露出空隙。
薇尔查不知是计，一击右拳打出，被比安卡扭头躲开。
“来得好！”
比安卡抓住对方手臂，顺势继续后拉，同时另一手控在对方肩部，不给对方调整身体重心的机会，下身又使出一招勾腿绊摔，一脚钩住薇尔查的支撑腿。
只听“砰”的一声，薇尔查在错愕中失去平衡，跌倒在地。比安卡乘势追击，立刻如豹子般俯身扑上，凭借着重力和速度，她迅猛而坚决地下压，膝盖压制住薇尔查双臂，一举将她牢牢固定在微湿的草地之上。
“叮，任务成功。”
就在这时，脑袋里响起系统的声音，比安卡微微一愣，脑袋一激灵，一张张机枪图纸凭空出现在脑海中。等她反应过来，意识到刚才的格斗中自己睡裙裙摆舞动，下压时直接将薇尔查的脸埋在了裙摆下，比安卡掀开裙子，只见薇尔查脸颊通红，仿佛羞涩的花瓣。
“非常抱歉，薇尔查小姐，我可能下手重了些。”
“那个...你还要这样多久？我有点...有点疼。”
薇尔查的声音细若蚊鸣，眼神局促地避开比安卡的视线。
“啊，非常抱歉！”
此刻两人保持着某种暧昧而尴尬的体位，只见比安卡鸭子坐在薇尔查胸口，仿佛亲热中的情侣。如此近的距离之下，比安卡不仅清晰闻到对方身上的香水味，她甚至能感受到薇尔查飞快的心跳，砰砰砰跳的飞快。
一旁围观的孩子们看得一头雾水，明明前一刻两人还打得不可开交，为啥一下子比安卡就压在薇尔查身上。
“姐姐和姐姐在做什么？”最小的西本尼亚一脸好奇的问。
“我知道！上次玛丽阿姨也是这样坐在汉斯叔叔身上！”
“交被，是交被！姐姐在交被！”
“才不是呢，交被是要喊出声的，‘Oh，God！Oh，Yes！’，玛丽阿姨上次就是这样喊的……”
（其实这是英语的喊法，我不清楚说德语的德国人、奥地利人是不是也这样喊。）
弗恩法和塞克夏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去去去，小孩子一边玩去！”比安卡小心翼翼地扶起薇尔查，试探着问到，“薇尔查小姐，很抱歉刚才……”
“我、我先洗个澡。”
薇尔查挣开比安卡的手，撇开众人，狼狈地跑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