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人情世故
然而可悲的是，生活在那边土地上的当地人却没有站上这场分食印度的餐桌的权利。
朱康燮下意识怀着点对霸权帝国殖民统治的厌恶尝试共情，然后......
“嗯......倒也不是那么可悲。”
想到后世印度独立蜕变成傲然屹立于世界众国度民族之间那依托大的，感觉印度的未来还真不好说。
站在一个华夏中国人的角度来看，朱康燮觉得印度不管在谁手里，目前还是老老实实做一个纺织品与粮食产地就好了，当然，若是不产op那就更好了。
这样禁毒厂的压力就会减少很多。
不过这位大师的出现确实提醒了朱康燮。
或许他得将禁烟厂的执法范围放的更远一些。
印度肯定是管不到了，但文莱，马六甲海峡那‘柔佛坡’港城，这些关键地点或许都能设置一个禁烟厂分部。
想到这里朱康燮摇了摇头。
才拿下京师这一座城市，朱康燮接下来的主要目标还是这大小吕宋两省，别的之后再说。
那文莱还好，马六甲作为通往西方世界的门户，南北各封有一名亲王，更是郑氏的老巢......
“算了，先回去庆功！”
庆功宴之后，就是销烟大会。
有了充足的宣传，那销烟的大卤水池也在城区外挖了几天，等到正式开始销烟这天，这一处海滨可谓是人山人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朱康燮演讲稿都写好了，就准备在开幕式上登台好好露一把脸。
这铁定进史书啊。
谁知亲娘跑来做了拦路虎。
宣传做的太好了，亲娘知道了，更知道自己这儿子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大出风头的机会。
所以说什么都不让朱康燮上台演讲。
除非四面八方都有护卫围着，围成人墙。
朱康燮长叹一声，对于这过分的保护生不起太多怨念：“行，不去了不去了，让刘先生去。”
反正那演讲稿是让刘老头‘润色’过的，让他念也不算太亏，毕竟这禁烟之功是谁做成的京城里的人都知道，被报纸夸上天的也不是刘老头。
放弃演讲也不代表不出风头。
咱可以在附近的楼上看硝烟的过程，顺带接受来自京师与京师之外的各大报社，学社的采访。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但这绝不是结束，只是开始，接下来禁烟厂将会向大小吕宋两省各州县岛屿出击......”
“销烟开始！倒烟了！！”
楼上，朱康燮侃侃而谈，楼下的海滨，禁烟厂雇的力工在一声吆喝之后，开始将早已搅碎的装在斗中的大烟膏倾倒进卤水池里！
此外，还有早已装载好的人力起重机与蒸汽起重机将数袋大烟吊入池中。
之前长途旅行过的蒸汽卡车也露了脸，车斗上拉满了大烟膏缓缓驶入现场，东府集团的人守在边上一边开道，一边为看见这庞然大物而惊呼的人宣传解惑，打蒸汽卡车的广告。
这让销烟现场一时间热闹非凡！
这些人当中不乏权贵要员，不管是真的厌恶痛恨大烟的，或是来看热闹的，都是惊叹惊呼，其中还有不少异国人也来围观，瞧着这场面啧啧称奇。
只是这些人当中明显有几名英国人凑在一起，面色都不是很好看。
正是关键时刻，朱康燮在楼上与一众记者也换了个方式采访，都跑到窗口观摩现场顺道对话。
“王爷，您的意思是销烟大会要在河边连续开办七天？”
朱康燮一边看着销烟现场一边感慨之前憋的那股闷气终于消弭了许多，一边回道：“要将毒物的毒性除尽，每一批毒物最少要浸泡半日，之后还需用生石灰熬煮......”
“敢问王爷，销毁后毒物最终要冲入新京湾之中，海湾内外乃是我大明数十万渔民衣食所依......”
“余毒对渔业确实有些小影响，但我禁烟厂会在硝烟后对新京湾渔民水族给予补偿，让渔民能安歇几日或移动别离海湾稍远的地方打渔。”
百万斤大烟连续在这海滨的卤水池里翻滚七天，整个京师人人都知道这城里再没有大烟了！
藏匿的烟鬼对此深感绝望，就算不去戒毒所，那除了戒烟外也没有任何办法。
实在被折磨的要疯了，私下打听也只听得那东府牌香烟也是烟，也有点那意思。
赶紧买来抽一口，然后就会忍不住骂娘！
可骂完了，烟鬼瞧着手头这支烟，也不太舍得丢。
而这七天里，朱康燮让禁烟厂开始为前往京师外其他州县执法做准备，顺道给自己放了个长假。
当然，这是对外的说法。
实则是王府内部的东西需要关注一下。
来到京师之前朱康燮做的那些准备，如今虽然还作为预备方案留着，但他们老是窝在王府内院或地下室里也不太合适。
特别是造火药的那些少年娃。
因为地下室光照不足。已经出现过失误导致出现了小型爆炸，炸伤几人，还把一名少年眼珠子炸没一个。
朱康燮打算用腾出来这几天整理下‘内务’。
首先就是这火药厂。
无烟火药先停止制造，用无烟火药制造出的手雷与枪弹在朱康燮的计划中本就是应急使用或‘爽一爽’，就算真的要开发运用，那也是发挥优良传统。
使用一代，建设一代，研发一代。
换言之，除非成功把机枪搞出来了，朱康燮不会把‘莫幸纳甘’泄露出去。
针发枪就足以让这个世界为之震撼了。
而这些从火药厂出来的少年人，朱康燮本想让他们直接加入护卫队列，作为预备队先训练教育着。
但深思过后，他觉得这些好苗子反正已经触及了无烟火药这等重要的军事机密，一个个也都是大好年纪，只是培养做护卫有点太浪费了。
在建立禁烟厂，为一个暴力执法机构招募兵员并差遣他们奔走查烟的过程中，朱康燮迫切的需要一些‘党羽’。
毕竟禁烟厂里除了顶头上司是王爷外，下面的人在京师的老爷们眼里全是泥腿子。
别的部门有意无意的排斥针对下，禁烟厂只能受着撑着。
换了朝廷里别的部门，这里面有谁家老爷的儿子，侄子，某一位老大人的孙子，门生，放出去稍微奔走一下，别家没有人情也得看在这份关系上还个笑脸。
咱鲁王府也正缺这个。
一代单传，在这朝堂之中除了有个大明宗室鲁王爷的名头，还真没有太多能拉拉关系的熟人。
所以朱康燮一拍手：“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