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以风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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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紫微时代

那群贪婪的,狂妄的,自我的吞食了微躯体的统治者,还是开启了真正的“共建家园”的紫微时代。

它们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建设家园的,而非大家的需要。

它们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改造大家共有的神殿。

改造后的神殿变成了积累邪恶力量的堡垒,这些统治者靠着这些邪恶的力量吸引它们的同胞,邪恶的同胞们也从遥远的星不辞辛苦地来到此地与之会面。

这些自称为紫微的统治者们和这些同样邪恶的存在达成了一种貌合神离的默契协作关系。

它们开始供奉那需要献祭上各种各样生命才能获得它们想要的庇佑的虚伪者,称这才是真正在守护它们的神明。

大众从将信将疑变成深信不疑只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习惯。

它们将各种家禽,走兽,抓起来放在祭台上,眼睁睁地看着“神迹”把它们带走。

其实只是那些邪恶合作者们的把戏——它们需要更多地了解这颗新星,但是它们又懒得自己动,于是就让那些居民们围着它们转,把它们自己的努力乖乖呈上里,自己坐享其成即可。

至于允诺的庇佑,半真半假吧。

它们的技术确实可以做到范围性的呼风唤雨,却不可能真正地改变星体本身存在的诸多问题,它们只能“治标”,因为根本的问题还是出在了每个小小个体的身上——它们学着像它们邪恶的崇拜者那样好吃懒做,嚣张狂妄,又开始了互相鄙夷,充斥着比拼暴力的各种淫行妄语的生活。

徽不想看着曾经微的努力就这样付之一炬,于是走出了和谐美好的自然,来到了混乱不堪的紫微王朝。

此时的紫微王朝充满了邪恶,就连最初分食了微的那群拧在一起狼狈为奸的个体也开始出现内斗——它们想要独裁,它们想要当最独一无二的紫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群人一天天吵个不停,争议不断。

徽假装一个虔诚者来献上智囊,它提议让各位紫微来向群众展现自己的实力,以此展开群众推举的制度,因为让群众来决定谁是最强大者这件事,也是曾经的微在做的事。

紫微们考虑了一下也赞成了这个提议,于是就开始暗暗谋划怎么样让群众觉得自己才是最强的紫微。

最终,最卑鄙无耻的那个忽悠者成为了唯一的紫微。

它下令杀死其它曾经的紫微,并恶狠狠地宣称它们也不过是自己的一部分力量,若是普通人食用了它们的身躯,也会获得非比寻常的力量。

输掉民选的罪恶的那群紫微开始落荒而逃,它们大多数也惨遭分食,只剩几个躲过一劫又一劫的还记得徽,它们去找徽的帮助,希望它能拯救自己的性命,可徽却避而不见,因为这就是它的复仇计划。

这些人曾经无比残忍的吞食了自己最爱的人的骨肉,假惺惺地坐在神坛上数百年叱咤风云,它们始终是要明白什么叫作反噬的。

徽不会亲手裁决这些禽兽,却可以让这些禽兽自取灭亡,它不是微,却也是微,所以它不可能像微那样原谅一切,但是它可以尊重微的意志不去亲手杀死任何一个存在,但是它又必须要让这些该自食恶果的邪恶存在品尝到向恶得恶的平衡结局。

如果说微是奖励,那么徽则是惩罚。

这也是双子传说的来由。

那些最终在逃难中变得疯疯癫癫的落魄紫微,在生命陨灭的最终之际,绝望地杜撰了紫微与紫徽的故事。

从此,紫徽变成了一个恐惧的象征,慢慢地,这个恐惧的象征就被扭曲成了邪恶的化身。

凡亲眼所见紫徽的人都将命不久矣,那些恶报马上就要在自己身上发生,死神的诞生让整颗星都陷入了黯淡之中——每个个体都害怕它们自己内心所存有的邪恶的报复,它们总是认为,下一刻便是世界末日。

可它们不知道的是,它们口中的死神其实早已游荡在它们之中,它们所惧怕的紫徽一直都在它们身边。

徽在最后那个落魄的紫微死亡时就回归了群众,它的目标也不过就只剩最后一个——那个现在仍然唯一高高在上的紫微。

它嘲笑着群众的无知的同时,又不忍它们限于自我的恐惧之中无法解脱,于是它转化了内心的微的力量,用它的双手治愈了一个又一个的灵魂。

在这些灵魂的眼中,微又回来了,它又带着那无限仁爱的宽恕来到了它们的身边,一遍又一遍向他们予以耐心的抚慰。

徽的行为还是引起了紫微的注意,它邪恶的同胞告诉它,是微没死透,所以它要回来报复现在坐在王座上的至高者了。

紫微怕得吓出了病,它总是梦到那被啃的不成人样的微的尸体朝它狰狞地袭来,痛斥着它的恶性,诅咒着它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微开始变得残暴,开始疯狂,开始化作暴走的野兽,它掘地三尺也要把徽找出来碎尸万段,要把它碾成粉末,把它撒到深不见底的暗渊里把它关在里面直到永远——只有这样,它才能成为那个人们心中唯一的紫微,真正的王。

徽借着天象的变化,向所有人传递,世界上没有徽,因为徽就是每个人,没有死神,每个存在都是死神的消息,告诉它们只有它们忠于自己最真实的部分才能把那虚伪的家园改造成真正的每个人的家园。

如今的大多数人都居住在很破败简陋的居所里,可唯独那个紫微,却生活在与它们完全不同的环境中,这本身不就是一种不公吗。

曾经的微,是否也是如现在的紫微这样呢,它所驻扎在神殿旁边时,住的是简单的棚屋,还是金碧辉煌的殿堂?它所穿的衣物,是香味不绝的绫罗绸缎,还是简单朴素的粗布麻衣?它所言的爱与真,是将人们都引向不安痛苦的极端纠结内耗,还是让众人内心平和舒适自然的发散自我的言行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