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超凡规划
丽丝是个有点戆的单纯女孩，她并没有和一般人一样先怀疑兰斯有没有毛病，而是，“啊？真的啊？”
“真的啊，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被揍？”
“肯定是你又整活了！还去罗伦斯大叔那去整活！就被打了！哎你干什么呀！”
兰斯在她头上敲了个毛栗子，“我在罗伦斯那特训呢，我是真要出去建城，虽然罗伦斯跟着我，但我也得会保护自己。”
“你为什么要建城啊？”丽丝抱着脑袋提出了她的疑问。
“因为。。算了，我感觉现在和你说，回头还得和其他人解释，要不找个时间我们聚一下一起说了，反正我估计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啊？你肯定是觉得我不聪明不想和我说！”丽丝撅嘴。
兰斯无语，“你这么闲就去找他们几个。”
“你自己怎么不去啊？”
“我还要去被罗伦斯打啊，你和我换？”兰斯笑起来。
“哦，那我还是去找人吧。。”
之后丽丝磨磨蹭蹭在那小口小口地啄杯里的酒，扯些有的没的话题，最后非得等兰斯吃完了准备走人才把剩下的一口给闷了。
在两人离开后约莫5分钟，一名看上去很普通的人形魔族也享用完他的午餐。
兰斯洛特_菲洛要建城？不好说是不是那纨绔心血来潮，判断让上头来就是，反正我是把第一手消息传过去了。
他想着，也离开了酒馆。
---------------
兰斯很快回到了罗伦斯的住所。
回到房间一看，两人正好好坐在那对话。
“那我先走了。”阿方索站起来，向罗伦斯略微鞠躬。
“你怎么走了？”兰斯问道。
“今天再多打你也没用，记不了那么快的，就让他回去了。”罗伦斯也站起来，回答道。
阿方索从兰斯身边走过，也是略微弯腰鞠躬，然后小声说了句，“二少爷，量力而行。”
兰斯疑惑地看着阿方索下楼的背影，身后传来罗伦斯的声音，“我和阿方索那臭小子讨论了下，之后的训练先得看你自己要不要用上那个‘万用’”
有了天赋还能不用的嘛？这是什么道理。
但他嘴上提了另一个问题，“罗伦斯先生，您是6阶强者，还有和阿方索讨论的需要吗？”
“嗯，”罗伦斯点头，“这是很常见的疑问，也是对上位超凡者常有的误解。”
他解释道，“低阶超凡者总会觉得中阶高阶强者对之前阶段会有更多的理解，这是错的。当你达到更高的境界以后，你只会去关注那些符合你当前阶层的东西。”
“不再经常使用的东西，自然也不可能再花时间去研究，甚至随着时间推移还会慢慢忘掉。就我自己来说，我固然会觉得3阶时候的战斗技巧很简单，但你现在问我3阶时候自己是怎么战斗的，我真不大记得，自然也就没法给你做规划。”
“要帮我做规划？”兰斯问道。
罗伦斯嗤了一声，“你不会觉得你靠自己瞎想然后瞎练能比有人指导做得更好吧？”
随后他又补了一句，“还是说你在奇遇里获得了什么了不得的传承？”
兰斯老实回答没有。
“嗯，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
“我那个‘万用’为什么还有不用的选择？天赋不用的话不是很浪费吗？”这次兰斯问出了他心里的问题。
“这同样也是新踏入超凡的人经常会犯的错误，好像不把自己的天赋用上就亏了。”罗伦斯呵呵一笑回答道，“假设，一个人他的精神力很差，生命力磅礴适合修炼斗气，但他有【魔力感知】的天赋，你说他是当魔法师好还是不当好？”
“呃。。”兰斯挠头，这还真不好说。
“还有，天赋这东西谁也说不准有哪些种类，我们现在知道的不过是通过经验总结出来的一部分。那些天赋还不明朗的人，他们就放弃超凡了？不可能，他依然会自己走上超凡之路。”罗伦斯总结道，“所以天赋这东西，只能算一个添头，能用上固然最好，用不上也就用不上了。”
啊~原来如此。讲到底还是要靠自己努力。固然天赋和学习方向一致的话能更有优势，但总不能因为有这个天赋，就无视其他一切因素只盯着这个方向吧？
搁蓝星上也不会有因为你看起来某个科目分数一直比较高，可能有相关天赋，就必须以后只能朝这个方向发展的说法吧？好歹还要考虑一下本人意愿好吧？
“我明白了！那么罗伦斯先生，您觉得我是不是要用上我这个‘万用’呢？”
“这要看你自己，和其他天赋比，万用对修炼方向的影响比较大，所以需要特别区分一下。”罗伦斯回答道。
“请罗伦斯先生教我。”
“万用的效果是让持有者在学习任何基础东西时更容易入门，换句话说，你要最大限度发挥它的效果，你就得去学很多不同东西。而人的精力和时间是有限的，没人能同时走通血脉，魔法，斗气3条路。。”
兰斯举手，罗伦斯愣了愣，示意兰斯坐过来，然后问道，“你有问题？”
兰斯走近盘腿坐下，提问，“不能三修吗？”
“三修？”罗伦斯反问，也不知道是因为没听过三修这个词还是这个想法过于可笑，“先不说这是3个完全不同的体系，同时学习的难度极为可怕。哪怕你真是万里挑一的天才，给你都学成了，你有信心在身体里保持3种能量的平衡么？”
“以前没有三修的强者么？”兰斯问道。
罗伦斯摇头，“历代魔王里是没有的，其他魔族没有资料，人类那边知名强者里有记载的也没有过。”他又说道，“以前人类那边有个和人类强者关系很好的学者，去找了许多强者询问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说是一个人如果能将血脉魔法斗气都修行到6阶，那时间和资源都足够他上传奇了。当然，没有其他人做过类似调查，也不知道这说法是真是假。”
传奇，神圣科尔尼斯个体战斗力的顶点，堪称本世界战略核武器的顶级威慑力。
而6阶连高阶的门槛都没踏进去，哪怕他是三修6阶，和一尊传奇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于是兰斯又提了一个问题，“那这个双修和三修，战斗力怎么样呢？”
“要看你怎么算了，一个双6阶肯定是比单6阶强的，毕竟你能修炼到双6阶，那必然已经解决能量共存的问题，等于完全多了一种可以利用资源，只要不是短时间内就结束的战斗，一定是资源更多的一方更强。哦，我只是举例，双6阶至少我是从来没亲眼见过，人类历史上好像也就2，3人的样子。”
“如果按照那位人类学者的说法，双6阶的时间和资源最少也能单体系8阶了，应该也是8阶比较强。”
“应该？您也不确定么？”兰斯又举手提问。
“我又没见过双6阶的。”
“那您见过阶层最高的双体系强者能到多少？”
“人类的一个魔剑士，6阶斗气3环法术，还挺有名的。他只学那些用来强化自身的法术，在中阶水平上还真没有几个对手，我自问不是他的对手。”
这许多听下来多修的确不是一个特别好的选择，但兰斯多少还是有点舍不得自己那个天赋，所以问道，“那如果有我的万用呢？”
“嗯。。”罗伦斯想了想，没把话说得太满，“我不太清楚万用的效果到底有多明显，但大概双3阶。。哦你血脉已经3阶了，三3阶的话，足够你血脉冲上5阶？”
“三3阶和5阶比谁强？”
罗伦斯终于还是忍不住白了兰斯一眼，这小子还真现实啊，“不好说，以我自己的感觉得话，两边都有赢的机会，看谁准备更充分了。”
“哦，还有，”罗伦斯补充道，“菲洛城没有会斗气的。”
“啊？一个都没有嘛？”兰斯不死心。
“一个都没有。只怕你跑遍魔族的地盘都不一定找得出几个会的。”然后罗伦斯分析道，“所有魔族都天生带着血脉，而我们这些人形魔族还有天生的魔法才能，这已经是双体系了。你刚才也听到多体系有多困难，我们都是只集中修炼其中一种，就别说什么再额外去学一个斗气了。除非这两个体系你都完全舍弃，硬是要学斗气。但斗气又没有特别高贵特别强，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所以就算有这种魔族，他只可能是非人形魔族。而斗气是人类自己研究出来的体系，你没有一个基本的人类外形连修炼的资格都没有。最后只有矮人那种天生和魔法无缘，且不特别依赖于血脉力量维生的种族可能有练气士存在。”
好家伙，有理有据丝丝入扣，直接打消了兰斯现在当场三体系的幻梦。
不是不肯教你，而是实在没人会这个。
矮人领在哪来着。。哦，魔族腹地，中央山脉那一带，老远了。
我tm还不如隔壁圣莱茵王国出高价找个人类练气士呢，只要钱够多还怕请不到一个老师？
艹，我们没货币，请人类过来还得用人类外汇。。
行口巴，暂时不去想什么斗气了。
“那您教我魔法吧。。”兰斯最后还是下了决定。
“不。”罗伦斯立刻拒绝了。
？
兰斯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你是靠吃东西吃出来的3阶，血脉能力本身几乎没有开发过，放着属于暴敛天物。先把这部分补上吧。魔法的事我懂的也不多，回头我找【艾莉西亚】辅导你。”
艾莉西亚是菲洛城现存5名中阶人形魔族的一员，貌似是擅长魔法。
“好，那我需要如何修炼我的血脉呢？”兰斯问道。
他是真不懂，原身真就是个磕各种所谓天才地宝堆出来的货色，怎么修炼那是一窍不通的。
“所谓血脉，”罗伦斯缓缓道来，“也可以说是身体中本来就有的潜能。”
“眼魔一定会射线和心灵感应，脑魔一定会有等效于法术的预言能力，蝠魔一定能发出只有他们自己可听到的声音。”
“这是他们作为一个种族必须学会的东西，没有这些本领他们无法生存下去。”
兰斯之前就在子爵给的资料里见过这说法，现在再听一次，感觉像“鸟会飞，鱼会游泳，但这是超凡力量”一样，有点离谱。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人从诞生起就能接触到这些，已经将超凡当成一个“普通的身体属性”有关。像自己这样把“物理性质上的身体条件”和“血脉”分开来看的反而才是怪胎。
“所以绝大多数非人形魔族的血脉都是天生固定的，他们只能沿着这条路走。”
“而我们人形魔族，并不需要觉醒某些特定的能力才能生存，因此在血脉力量上，我们是唯一拥有一定选择权的种族--当然，这也是人类学者的研究结果，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
“然而不管怎么说，我们人形魔族觉醒血脉力量大部分时候虽然是随机的，但我们的精神和思想的确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为这个随机划上一个范围。”
“在血脉晋升前，我们可以针对性地进行训练，例如想要强化力量，那就多做力量训练，晋升时就有更多的机会觉醒力量方面的能力。”
“而在血脉晋升时，强韧的精神和完善的理解也同样能增加几率。脑子里清晰地浮现‘我要成为怎么样一个人’，比脑子里什么都不想更容易获得想要的能力。”
“很可惜的是，”罗伦斯在连续说了许多后终于停顿了一下，“你现在已经是3阶，而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你觉醒了什么。”
我，艹！
兰斯明白了，简单说就是他张旭穿了兰斯洛特，相当于玩游戏接手了别人的号，但人家这个号，前面几次升级，技能点已经都用掉了。而他这个接盘的，自己不但没有选择的权力，甚至不知道原来号的主人点了什么！
万一是瞎几把加点，后面可不就要废了？
难不成还能再原地自裁重新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