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死无对证
一番云雨之后卢卡趁着夜色离开了布兰妮的豪宅。
为了安全起见，他用马特提供的虚假ID在威尼斯海滩一处偏僻的酒店开了个房间。
第二天一早，卢卡被敲门声从梦境中吵醒。
睡眼惺忪的卢卡打开房门，万能的“慈父”伊凡如约而至。
“好久不见了朋友，欢迎来到天使之城！”
伊凡出于职业习惯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的环境，吐槽道：“看起来你在洛杉矶混的不怎么样，我是不是跟错雇主了？”
卢卡摊摊手露出一丝微笑，没想到木头一样的伊凡也有那么几分幽默感。
现在贴身高手已经到位，是时候出发找寻此案件中最为关键的两名证人的下落了。
办事效率极高的克劳迪娅在昨天的午夜时分就已经搞定了证人位置的情报。
作为一名美艳富婆，又与拉塞尔对抗多年，克劳迪娅在司法系统的人脉不比拉塞尔差到哪里去。
两名证人，其中一位是一名25岁的黑人小伙，名叫丹尼尔。
有两次盗窃前科和一次故意伤害前科，搞过说唱也坐过牢。
除了肤色正确，从这份光荣的成绩单上不难看出丹尼尔多多少少跟匪帮有些联系。
相比于丹尼尔，第二名证人的履历就要黯淡许多了。
除了有一次超速记录外并无其他犯罪记录，属实有些对不起这身黑金限定皮肤了。
卢卡决定从“三好学生”丹尼尔开始查起，从那份傲人的履历上来看丹尼尔为莱德作伪证的几率显然更高。
根据克劳迪娅提供的情报显示，丹尼尔被警方保护性居住在威尼斯海滩圣胡安大道33号。
卢卡在二手车市场以2000刀乐的价格买下一辆几近报废的福特汽车后载着伊凡火速前往目的地。
“这就是...警方给证人提供保护性居住的地方？”
看到霓虹灯牌上妖冶的红色高跟鞋图案，和它那直白到让人不忍直视的店名老司机卢卡瞬间确定这是个什么性质的场所。
“浦西俱乐部”，光看这么炸裂的名字就知道这里是什么颜色的场所。
他盯着门牌号揉了揉眼睛反复确认，最终确定自己并没找错地方。
在经过俱乐部门口满脸横肉的胖保安死死盯着二人，在一顿简单的搜身之后，他们进入俱乐部。
刚进入这里卢卡就被这里昏暗的灯光和刺鼻的味道恶心的有些反胃。
即使纵横夜场无数，这里的环境在卢卡去过的一众夜场之中也算是相当炸裂的。
空气中不仅有臭烘烘的草味和酒精味，甚至还有地板上发出的阵阵尿骚味。
不过，原本对于这种低端夜场瞧不上眼的卢卡在看到舞台上扭动肢体的女郎时改变了想法。
这里的拉丁女郎服装完美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极简主义”，彻底践行了西进运动时期“勤俭节约”的美利坚光荣传统。
而且每一位的身材都很有研究学习的价值，颜值在夜场女郎中也都属于佼佼者。
正应了那句“在一位女士穿着羽绒袄的时候，一定不要对她的身材先下结论。”
那些越是看起来朴实无华的场所，内里往往别有一番天地。
虽然现在才傍晚19点，还没有到俱乐部表演最高潮的时间段。
台下的中年人却早已陷入狂热，为舞台上女郎们攒劲的节目振臂欢呼，抛出一阵又一阵的钞票雨。
卢卡一边欣赏女郎们热辣的舞姿，一边赞赏洛杉矶警署这福利果然良心。
被保护在这种地方不仅容易消除证人的紧张感，警方也能在工作中得到从心灵到肉体的全面放松。
这不正是工会追求的劳逸结合的典范吗？值得全美推广。
“咳...先找人再看行吗？”
伊凡用咳嗽声点醒了卢卡，看来女郎们热情似火的舞蹈也不能融化伊凡这块冰冷的钢铁。
“不对...”
“这个人的皮肤黑度和丹尼尔差不多，但好像嘴唇没那么厚...”
卢卡在对照着丹尼尔的照片在人群中仔细甄别比对，仍是无法觅得目标的半点踪迹。
“我们去包厢。”
现在只有包厢没有经过检查了。
如果包厢区也不能找到丹尼尔的踪迹，那么只能说明他要么是被警方转移了，要么是被拉塞尔带走了。
后者的可能性明显更大。
这种俱乐部的包厢一般都非常简陋，通常情况下不会有门的存在，仅有一张红色的门帘遮掩。
进入包厢的客人就在这种朦朦胧胧的环境下和女郎切磋球技，进行1V1斗牛。
浦西俱乐部只有三个包间，搜索起来毫无难度。
“不在这里...”卢卡掀开第一个包间的门帘，里面空空如也。
第二个包间里是躺着一名衣衫不整的拉丁女郎，看起来因为嗑药过度昏了过去。
那么最后的希望就集中在最后一个包间了。
就当卢卡要掀开门帘的时候，伊凡冷笑一声道：“气味不太对。”
“什么气味？”
“你掀开就知道了。”
果然，掀开门帘他们看见证人丹尼尔倒在了地上，嘴角挂着一丝白沫。
原来伊凡说的是死人的味道。
他似乎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内心毫无波动，蹲下身来对丹尼尔进行了一番检查。
“死了，根据瞳孔放大的程度来看，也就刚死一个小时左右。”伊凡瞬间确认了目标死亡的消息。
卢卡围着尸体打量了一圈，发现地上散落的针管和白色粉末。
“应该是死于嗨过量了引起的并发症吧...”
伊凡扒开达尼尔的衣服，左臂上方发现了新鲜的注射针孔。
卢卡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还是被拉塞尔抢先了一步，这是他精心安排的一场意外。
他原本以为拉塞尔会先行使用威逼利诱的手法让丹尼尔改变他的证词。
像丹尼尔这样一位穷的荡气回肠的匪帮穷小子，只需稍加利诱便可使其就范。
可拉塞尔比卢卡想象的还要狠辣，选择通过伪造“自嗨过量意外致死”的方式永绝后患。
至于本该守在丹尼尔身边的警察毫无疑问被拉塞尔的金钱引开了。
事后打报告的时候随便找个理由，例如“我只是去上个厕所证人就嗨死了”、“这事真不怨我”便搪塞回去了。
“现在怎么办？下一个目标还有必要找吗？”
可以预见的是第二位证人大概率也已经凶多吉少。
以拉塞尔的行事风格一旦他决心灭口，两名证人会在同一时间段遭遇“意外”。
卢卡无奈的朝着伊凡点了点头，眼下只能寄托于这最后一丝希望。
滴滴——
短信的提示音响起，发件人是卡戴珊。
【卢卡，你现在有空吗？I need you baby（我需要你宝贝）。】
卢卡皱了皱眉，这女人为什么偏偏在他醉心于事业的时候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
他一脸严肃的回复道：【我现在真没时间，亲爱的卡戴珊小姐。】
【你家没有蔬菜吗？茄子之类的，你先自己对付一顿，等我忙完手里的事情再亲自为你下厨。】
三十秒后卡戴珊回复了短信，卢卡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启应验了。
【我快要疯掉了你明白吗！RAY J，我那个渣男前男友他简直是穷疯了，他把我们之前合作的电影短片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