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志异:分身助我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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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幻身诞生

签订好合同后,张昱次日一大早就从初晴镇上买了些行李被褥和米面粮油,瓜果蔬菜。

回到山中土房,张昱望了望屋内。

土房坐北朝南,阳光充足。

这处土房一共有三间屋子,一间堂屋,两间卧室。

堂屋内有一处灶台,烟道通向正屋的土炕。

房屋的前主人交的电费还有五百多,网费也是一口气交了十年的。

张昱算是做到了另一层次上的拎包入住。

房子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人居住了,灰尘布满肉眼可见的任何角落。

张昱花费了半天的时间打扫完卫生,时间也已到了晌午。

用买好的菜和米做了一顿饭,张昱吃了顿饱饭。

在前世,他便喜欢做饭,只是因为懒不常做,只不过他愿意在关键的时刻自己做点吃。

吃完饭,他并没有发困的感觉。因为自从他发了那两段视频后,道人张至元的形成速度就大大增加。

盘腿坐在火炕上,张昱将太虚幻元鉴唤出,看向上面的信息。

宿主姓名:张昱

种族:人类

功法:无

太虚幻身:道人张至元(未诞生)

神通:无

天资:中下(平均水平)

境界:凡境

法宝:太虚幻元鉴

望向那个道人张至元的标注,他心念一转,那行字变大。

转而浮现出道人张至元的模样,和前几次不同,此次张至元的形态眉目已然十分清晰。

不过他清楚,此时的张至元马上就可以出现在现实世界。

只不过还差最后一步,需要张昱的一缕心念与之相交才能诞生于世间。

张昱望着道人张至元,心神微定。

面前的老年道人突然变得模糊,太虚幻元鉴上的画面突然变成一道蓝色的漩涡。

好似要将张昱的魂魄吸纳进去一般。

冥冥中张昱只觉得自己体内莫名少了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却不知是什么。

只他顾不得想太多,一个眨眼间,太虚幻元鉴便发出幽蓝色的光芒。

一声叹息传来,张昱就见到自己面前逐渐浮现出现一位苍老道人,正是他脑海中幻想的张至元道人。

最开始只是点,慢慢连成了线,最后线变成了水墨画,水墨又幻化成了丹青。

最后成了真实的人!

他端坐在张昱的对面,道服虽然陈旧却干净整洁。

面目慈祥,表情和蔼,嘴角却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张至元闭目结跏趺坐,但即使是坐在那里,张昱却觉得好似一只猛虎蹲坐在其面前,不怒而威。

外面的阳光洒射进了正屋内,窗户上是一道道木柱分隔开玻璃,屋内幽暗,丁达尔效应显现。

一道道形状不同的光柱照到了老道人的身上,无尽的灰尘在光柱间漂浮飞舞。

可张昱细心地发现那些灰尘飞到了老道人的身边便好似被什么阻挡一般,纷纷远离。

正当他细细观察的时候,忽然发现老道人睫毛微动,眼睛张开,环顾了一下四周。

长吐一口浊气,叹道:“似梦如幻何为真,黄粱一梦觉今生。”

说完,老道人抬眼看向张昱,眼中爆发出出道道精光。

这目光让张昱身上顿觉阵阵凉意,汗毛直立。

仿佛是发现了张昱的局促,老道人眼睛微闭,将锐利的目光收了回去。

半闭双眸问道:“福生无量天尊,善信,便是你将贫道唤出来的?”

张昱点点头,直到将首位太虚幻身创造出来才察觉到这幻身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的存在。

如果非要举例的话,太虚幻身就好像被太虚幻元鉴从虚构的世界里硬拉出来一般。

且虽然至元道人是他自太虚幻元鉴的太虚幻境中唤出来的。

完完全全是按照他自己心中所想的设定诞生的。

但其也有自己的记忆和情感,太虚幻境里经历的一切便是他的一生。

且张至元并不像张昱所想象的分身一般,完全是任由张昱操纵。

而更像是另一个独立自主的人,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观点,与张昱是生死与共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当然这是由于张昱境界不够的缘故,若是张昱到达筑基境界,便能在太虚幻身诞生的时候炼化,从而变成自己的分身。

而现在太虚幻身还有自己的思想,虽然生命握在张昱手中,却并不会对他百依百顺。

太虚幻身虽然没有障关所阻,只不过他们的境界不能超过张昱一个大境界,且只有当张昱突破的时候才能一齐突破至下个境界。

张昱望着面前的老道人,不知为何,心下有一种他是自己身上一部分的感觉,却没有心意相连之感。

老道人不知是在思索什么,两人沉默片刻后。

两人对坐良久

他抬眼看向张昱,才缓缓说道:“福生无量天尊,贫道也知自己并非是真实存在,只是善信虚构而出。所以善信你需要贫道做些什么?”

听得此言,张昱将盘坐的坐姿改成跪坐,俯身拜去。态度诚恳,语气温和。

边拜边说道:“道长你好,在下张昱,十日后此世便要灵气复苏,只是苦于无有修行之法。所以唤道长于此。希望道长能够不吝赐教!”

说完,张昱在炕上半低头拜向对方,俯身对着老道人,双手相叠抵在额头上。

没有办法,他此刻还没有办法炼化老道人为分身,只能求之以诚。

老道人看着面前的场景,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时,一人俯身相拜,一人端坐在那里。

过了好一阵子,老道人才开口:“善信,你不用如此。即使你不这样,贫道也会将一生所学教授与你。”

闻听此言,张昱立即挺起身来,双眸紧紧地盯着面前的至元道人。

心下欢喜,面上却不表露出来,只有微微颤动的嘴角显出几分激动。

次日清晨,天光未明,晨光熹微。

张昱与至元道人结跏趺坐在院内,身下垫着蒲团。

虽然已快至晚春,但张昱所在的明川市却仍显薄凉。

尤其他二人目前所在的初晴村,山中温度更比外面低。

露水在树叶凝结,在上面不滴落也不滚动,静静等待着日出。

张昱和至元道人面向院外的方向,两人双目微闭,在那里打坐。

张至元道人嘴里说着什么,张昱在一旁专心倾听。

“贫道修行七十余载,方知修行之始,载道之基便是这肉身。只修性,不修命,此是修行第一病。修行之人不光要明心见性,同时也要强健自身体魄。所以…”

“所以什么?”张昱在一旁疑惑地问道,顺利接茬。

张至元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说道:“所以你和老道在此打坐做什么?你现在应该做的是锻炼身体,锤炼血气!”

闻听此言,张昱扯扯嘴。

缓缓地站了起来,揉了揉血脉不通导致发麻的腿,起身跑步去了。

望着不停锻炼,做着运动的张昱,至元道人的嘴边出现一丝笑意。

望着面前的场景,张至元眼光微闭,哼着道歌。

苍老悠长的歌声围绕着整间院子,带来些许厚重气息。

“无根树,花正幽,贪恋荣华谁肯休。

浮生事,苦海舟,荡去漂来不自由。

无边无岸难泊系,常在鱼龙险处游。

肯回头,是岸头,莫待风波坏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