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挫败
“没用的狗奴才！”
“闪开！”
王戎虽然也是震惊不已，不过竟是还有几分血性，没有被吓退。
直接一把推开皮豹子，人又如灵猿般，猱身而上。
双手探出，竟也和那皮豹子一般路数。
双臂凭空暴长。
不过相比于皮豹子的阴狠毒辣，王戎使来却是多了几分灵动。
虽是直直探来，却令人有飘忽之感，暗藏玄机，随时变幻。
果然。
顾安与方才一样，右臂毫无花巧地挥挡。
王戎也不是真蠢，知道顾安这手臂有古怪，也并未鲁莽硬接。
双手幻化开来，如穿花蝴蝶。
眼一花，便已绕过顾安右臂。
再次凭空暴长一截，探到了顾安双肩上。
手腕一转，五指如勾便倒扣而下。
“哼！”
一声闷哼，却是出自王戎。
他只觉自己双手扣在两块钢铁之上，非但无法伤人，反而被一股力道反震得五指发麻。
“五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顾安一副无辜讶异的模样，右臂却已经攀上了王戎左肩。
“轻轻”用力拍了拍。
像是熟人间的问候一般。
“啊！”
王戎顿时硬气不起来了。
只觉肩膀下一刻便要碎了。
不自觉地就松开了手。
顾安见状，也放开了他。
王戎倒退几步，惊骇地看着顾安。
此刻他的左臂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无力地垂了下来。
“臭小子，你他娘的扮猪吃虎！你阴老子！”
王戎耷拉着一条手臂，垂在两侧甩来甩去，有几分滑稽。
但他此时却完全顾不上。
他只以为，顾安上次在倚红楼，是故意扮猪吃虎坑他的。
要不然，一个贱民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就变得这么厉害？
顾安对这位五公子的脑回路有点无语。
我阴你什么了？脑子被狗啃了？
“五公子，上次是无意冒犯，连王伯伯都没有怪罪顾安，你大人有大量，何必念念不忘？”
“呸！你叫谁伯伯？臭不要脸的，你配吗！”
王戎骂道：“刚才是不小心让你偷袭占了便宜，咱们再来打过，谁怂谁是狗！”
“王戎！”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
王戎如同中了定身法，猛地顿住。
“二、二姐……”
顾安回头，便见到王纨那一身红衣如同骄阳般的身影。
王纨见到他，微微点了点头。
“舍弟胡闹，多有得罪，我代他向你赔罪。”
顾安想起之前自己只能在人群之中偷望几眼的骄阳，如今竟离得这么近，说受宠若惊有些夸张，却总是有几分异样的。
出神只是一瞬，便回礼道：“二小姐折煞了，不过是一时误会。”
“好。”
王纨简洁地说道。
便看着他不说话。
顾安便明白。
自己该走了。
“顾安告辞。”
说完转身走出了王家。
离开之前，却也没忘记将王戎镜像头顶的欲蛇给收割了。
【你击杀了“欲蛇”】
【你获得了性灵之光一缕】
没爆秘籍。
不过顾安也很满足。
性灵之光又足够赌一次熟练度了。
……
“二姐，你干什么？这小子阴我！你还帮他？”
王戎不满道。
“我帮他？”
王纨忽地双指如剑，凌空疾点而出。
王戎闷哼一声，便发现自己左臂竟能动了。
不过他却没心思管自己手臂，面带惊喜道：“隔空剑气？姐！你炼成外罡了？！”
王纨淡淡道：“外罡之境，乃武道第六重，哪里这么容易就达到？”
没在这上面多作解释，转而道：“以后不要招惹他，刚才要不是他手下留情，你这条手臂已经废了。”
“嗤~”
王戎嗤之以鼻，显然不信。
“听到没有？”
王纨淡淡重复了一遍。
“哦……知道了。”
不管信不信，王戎却不得不屈服。
王纨看了一眼门外，眼中闪过震惊。
这才多久？
他炼体竟已有小成？
铁竹桩功炼出的体魄宛如铜皮骨，这顾六虽还没到这等境界，却已经有几分迹象。
否则如何能助凭血肉之身抵挡王戎的擒拿手？
王纨自认不会看错。
右臂似乎还炼出了整劲……
天骄便真的如此不可思议？
王纨一眼便看出顾安的底细。
尽管这顾六如今炼体的境界与自己仍是天渊之别。
心中仍难以抑制地生出一丝挫败。
自出生起，自己就是所有人眼中最耀眼的那一个。
从来没有体会过失败。
可如今两日之内，竟接连两次生出挫败之感，还只是因为一个刚刚才踏入初境的人。
……
顾安并不知道这王纨一眼就将自己看得底掉。
不过知道也不会在意。
他本就没有隐瞒的意思，否则也不会在王家就对王戎出手。
顾安很清楚，王烈对自己的善意，都是出于自己的价值。
但是这份“善意”的底限到底在哪里？
他也想抓住机会去试探试探。
将王戎之事暂时抛下。
扫过镜子。
【法：《性灵之主》LV1（8/800）】
【术：《飞凫箭》LV3（416/800），《追风索影黑煞刀》LV1（167/200），《铁竹桩功》LV3（21/800）】
飞凫箭和铁竹桩功，短时间内很难再提升。
只能用来提升黑煞刀。
念头一动，将最后两缕性灵之光投入了黑煞刀中。
【你使用了性灵之光2】
【你回溯了三法司捕役修习《追风索影黑煞刀》历程。】
【你观看捕役修习刀法有感，你获得捕役三年苦修造诣——1080熟练度。】
【你的《追风索影黑煞刀》提升到了LV3（413/800）-炉火纯青。】
【你学会了黑煞刀法的奥秘：“六月飞霜”、“九九连环”。】
“！”
顾安心跳猛地停了两拍。
这……就是赌的魔力吗？
不行！
倡导文明，杜绝赌博！
不过感受了一阵刚刚学会的黑煞刀法奥秘，心头仍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有了炼出劲力的右臂，再加上这两招奥秘，顾安对击杀那朱狗儿原本的三分成算，再增五分！
顾安强收心思，快步到街头。
“卫哥，我的东西呢？”
一到街头的古楼子摊，对卫八招呼了一声。
卫八正在忙活，回过头来：“你等会儿！”
从炉子里勾出两个古楼子，递给了客人。
这才弯腰从摊子底下拿出了布条包裹着的弓、刀。
这是顾安带着出入王家不方便，才托他保管的。
卫八小声道：“老六，你老实告诉我，你这又是弓又是刀的，还让我打听朱眼彪，”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跟你说，你可别干傻事，到时连累了我！”
顾安笑道：“放心，连累不了你。”
“怎么样，打听到了吗？”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卫八虽口口声声说怕被连累，却还是小声说道：
“陶大掌柜在洒金街上有家酒楼，唤作陶家醉，”
“朱眼彪每日里不是在洒金街与妓子厮混，便是在陶家醉吃喝，”
“我听说，前两日这朱眼彪不知道是被什么强人给打伤了，倒是没在外面厮混了，”
“一直窝在陶家醉，还时常殴打过路人发泄恶气，”
卫八面现不忍道：“就在刚刚，还将一个食客活活打死，也没有人敢管，”
“尸体扔出了洒金街，才有捕快敢来收尸。”
“我可真劝你，别去招惹这条恶狗，省得被撕咬。”
相处这么些日子，卫八哪能看不出顾安不是个普通的贱户？
嘴里没说，心里可亮着呢。
“我知道了，你放心。”
顾安笑道，拿着弓刀便向他告辞了。
卫八看着他离去，摇摇头。
“唉，今天这城里怕是不太平，还是早点收摊。”
说着真就急急忙忙把摊子收拾了，挑了炉子等家伙什匆匆走了。